第15章 贖罪(1 / 2)
蕭寒舟和蕭銘羽兩兄弟爭得凶。
奈何蕭正廷一直不發話表明態度。
最終,這件事暫時以蕭正廷的離場而告終。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一次蕭寒舟拿出了勢在必得的氣勢,絕不退讓。
阮迎溪偶然抬眼與蕭寒舟的一次對視,卻收獲了他墨瞳中的冷冽寒光。
她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離開,對於今天的事更不想跟蕭寒舟過多提及。
可是放過她,對蕭寒舟來說哪有那麼容易?
阮迎溪剛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便看到了蕭寒舟冷傲清絕的身影。
他孤身一人站在院子中央,明顯是在等著阮迎溪歸來。
阮迎溪走上前,裝作無事發生的對蕭寒舟打了聲招呼:「三哥。」
蕭寒舟盯著阮迎溪這張絕美的臉蛋兒,突然伸出掐住了她的下巴,不禁在陰陽怪氣的感嘆著:「挺美的一張臉,挺毒的一顆心啊。」
阮迎溪心頭一顫,眉宇間窘迫樣子被蕭寒舟盡收眼底。
無論在外人麵前阮迎溪是如何的八麵玲瓏,心思細膩。可每每到了蕭寒舟的眼前,阮迎溪所有的鋒芒都要被蕭寒舟的氣場無情吞噬著。
她眼神中的慌然詮釋著一切,已經不需要蕭寒舟再繼續問下去。
蕭寒舟轉而捏住了她的手腕,沉聲質問她:「是你燒了蕭家的祠堂,借此機會也燒了迎迎父親的牌位,對嗎?」
他的語氣,充滿了對她的審判。他的眼神,又恰似將她殺掉都難解心頭之恨。
阮迎溪的心卻已經在他的麵前死了無數次。
他根本不在乎她到底經受著什麼,讓蕭寒舟唯一生怨的,隻有阮懷舒的牌位被燒了而已。
解釋的話明明到了嘴邊上,可阮迎溪已經身心俱疲,根本懶得去說。
阮迎溪扯了扯唇,對他攤牌:「是,又如何?」
「這麼容不下嗎?」
「三哥是要把我送到父親的麵前去承認罪過嗎?」
二人四目相對,這一次的阮迎溪卻沒有退縮。
那個從前對他言聽計從的阮迎溪,竟然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了。
蕭寒舟陰冷的眸光間鋪陳著難以解釋的復雜,對阮迎溪的剛硬卻不以為然,狠心依舊:「阮叔叔的牌位沒有歸位之前,每晚淩晨到清晨,給我跪在院子裡贖罪。」
在他的狠話說出口的那一刻,阮迎溪才明白。
自己還是低估了蕭寒舟對她的冷漠。
阮迎溪美眸微顫,暗藏著溫熱的淚光,這樣的懲罰讓她如何甘願去承受?
她注視著蕭寒舟那副薄情的樣子,眸光閃爍著問他:「你剛剛利用我,踩在了二哥身上的時候,有沒有意識到我做的這一切是錯的呢?」
一時間,蕭寒舟俊亮的眼睛裡突現出風起雲湧,極致復雜與矛盾的情緒,最終凝聚成了一抹輕蔑挑釁的笑意在唇邊。
他陰陽怪氣的問阮迎溪:「我將蕭銘羽踩在腳下,是讓你不舒服了嗎?」
「任憑三哥你怎麼不擇手段,我都無權乾涉,可是為什麼要利用我去傷害他!」
這世間原本沒有什麼事情能讓蕭寒舟歇斯底裡,力竭聲嘶。
可阮迎溪的控訴,卻毫無征兆的點起了蕭寒舟心底那團克製多時的怒火。
他的大手突然緊緊叩住了阮迎溪的腦後,近乎失控的告訴她:「因為你是我的人,哪怕是化成灰都是!你沒有資格去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