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會是故意把女人送到床上的吧?(2 / 2)
天色漸明,阮迎溪坐在浴桶裡,瘋了一樣搓洗自己的身體,妄圖洗掉一切放盪的痕跡。
這時,丫鬟秀蘭端著乾淨的衣物走了進來。
「小姐,昨個府中歡宴,就屬三少爺醉得厲害,您看明早要不要熬一些醒酒湯送過去。」
「知道了,你去準備吧,順便把三哥的衣物也準備下,我早上一並帶去。」
「是。」
阮迎溪早已經習慣了對蕭寒舟的服侍。
昨晚,蘄州司令的千金江月寧被送到了蕭家,與蕭寒舟的婚期定在了下個月初。
眾人皆以為三少是高興才喝得爛醉。
隻有阮迎溪清楚,蕭寒舟塵積在心中無法疏解開來的不甘與不願。
他守了「阮迎溪」這個名字,守了整整七年……
如今,眼睜睜看著蕭寒舟無法得償所願,被逼無奈另娶她人,阮迎溪反而更加傷心。
滾熱的淚不自覺的奪目而出,順頰輕輕滴落在浴水裡。水中的熱氣逐漸散去,冷得阮迎溪渾身上下涼浸浸的。
阮迎溪洗完了澡,獨坐在窗邊等待著天明。
一想到昨晚的放縱,阮迎溪無法預想嚴重的後果。
天色蒙蒙亮,秀蘭就慌張的跑到了阮迎溪房中,呼喘著說:「小姐,大事不妙了,三少的院子出事了。」
阮迎溪手上正端著放有醒酒湯的托盤,一雙美目盡量裝出茫然的憂色,:「怎麼了?」
「三少和江小姐……好像……好像是。」秀蘭說不出那檔子事兒來。
阮迎溪會意,目中卻無波瀾,沉靜道:「我這就去看看。」
別院。
阮迎溪手裡正端著托盤,端莊的站在院子裡等待。
大門緊閉的房中,充斥著清脆散亂的破碎聲響,時不時還可以聽得到蕭寒舟近乎崩潰的怒吼。
下一秒,隻見蕭寒舟沖門而出,江月寧滿麵羞愧與畏縮的跟隨其後。
他的身量頎長健挺,墨眉英挺的俊美麵龐完美詮釋出了極致冷峻孤傲的軍人氣質。隻是當下的他領口微微敞著,身上還沾染著一夜風流後的荒唐痕跡。
阮迎溪站在院子裡,沉靜的垂下眼眸,蕭寒舟在燎燎怒火的趨使之下,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孤狼,沖到了阮迎溪的麵前。
他緊緊盯著阮迎溪,周身上下充斥著絕無僅有的危險,冷聲質問她:「你昨晚去哪兒了?」
「三哥,昨晚將你扶回來了之後,看你無事吩咐,我便先回去睡了。
「我是不是有告訴過你,我喝多了讓你來伺候?」
阮迎溪心虛到不敢抬頭,呼吸像是被心底的大石頭壓住,暗藏在托盤下的手指止不住的顫抖,該說的話硬生生的噎在了咽喉之處。
「三哥,是我的疏忽。」
阮迎溪滿目慚愧。
是她的疏忽,毀了他為愛人苦苦守下的忠貞。
一旁的江月寧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微妙,鬥膽插話道:
「寒舟,你別怪迎溪。昨天晚上我見院子裡早早便沒了人,本著擔心,想進來看看你的情況,結果你醉得離譜,又沒人照顧,誰知你……」
江月寧委委屈屈的樣子,反倒莫名激起了蕭寒舟的暴怒,聲嘶厲吼:「滾出去!」
江月寧頓時被嚇得哆哆嗦嗦,兩腿發軟的離開。
此時,院子裡隻剩下他們兩人。
阮迎溪眼含懼色的剛剛略抬起頭,隻見蕭寒舟竟突然將冰冷的槍口直抵她的眉心,聲色狠厲而乖張,:「你該不會是以為把這個女人送到我的床上,我從此以後就會放過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