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重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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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兮在裴瑤處吃虧後, 總會想辦法討回來。

可以用一詞來形容—不折手段。

貪歡過後,裴瑤軟在榻上,兩隻眼睛盯著屋頂, 李樂兮在研究怎麼脫身。兩人各想各的,互不打擾。

子時過了一刻,若雲匆匆推開殿門, 低頭稟告, 「皇後娘娘, 陛下, 禦林軍出事了。」

鏈子輕晃,裴瑤移開視線, 看向錦帳外,李樂兮放下鏈子,「什麼事?」

「太上皇遇襲, 荊統領重傷,太上皇跟著不見了。」

李樂兮唇角染了一抹冷笑, 「陛下, 這就是你仁慈的後果,你低估了男人的野心。」

裴瑤迅速爬了起來, 在榻上扌莫索著自己的衣襟,一麵同李樂兮道:「別說風涼話,趕緊想辦法。」

這回輪到李樂兮躺下了, 也不去解鏈子,懶散地開口:「本宮覺得,本宮適合躺著。」

裴瑤咬牙切齒:「剛剛你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不會成為躺著的一方。」

「本宮想想如何補救?」李樂兮抬起一隻手臂,遞給裴瑤。

裴瑤心領神會, 立即扶著她起來。李樂兮瞧了一眼榻上被弄出褶皺的衣襟,輕嗤一聲,裴瑤立即會意,吩咐若雲:「去給皇後取衣裳。」

李樂兮攔住若雲:「陛下最懂臣妾心意了。」

裴瑤乾瞪眼:「說人話。」

李樂兮:「你伺候我更衣。」

「你這麼說,我才懂。」裴瑤下榻,去衣櫃裡找衣裳,順勢將鑰匙從暗格裡扌莫了出來,又問皇後:「要什麼樣的,說人話啊。」

明明很緊張的氣氛,若雲卻感覺出一絲散漫兩分逗弄,皇後娘娘壓根就不緊張。

裴瑤解鎖,更衣,伺候得李樂兮舒服極了。

事畢,李樂兮凝著銅鏡裡的自己,扶了扶發髻上的鳳釵,問裴瑤:「陛下,我好看嗎?」

裴瑤亟不可待,瞪了她一眼:「你話怎麼那麼多,快說怎麼做。」

「陛下心急了。」李樂兮漫不經心地整理自己袖口,修長如玉的指尖慢慢地撫平襟口的褶皺。

氣質矜貴,又夾雜著不可言喻的魅惑。雪白的膚,圓潤起伏的唇角帶著一抹艷紅,昭現出『欲望』。

裴瑤看著禍害自己的那張臉,氣不打一處來,「趕緊辦事。」那張臉、那副身體都像極了被下令禁止觀看的不正經小書,光是看一眼表麵就讓人浮想聯翩。

「不急、不急。」李樂兮的指尖拂過自己的臉頰,輕輕點了點,「好像少了些什麼。」

「少了我的口水。」裴瑤上前,不由分說般親了親她的臉頰,又覺得不夠,將她的臉頰上前都親了一遍,心滿意足地鬆開她,「說吧,怎麼解決?」

李樂兮皺眉,身子中莫名燃起一股莫名的欲望,似烈火,她不悅道:「你在勾引我。」

裴瑤想生氣,卻沒了那份力氣,隻好尋了坐榻坐下,半個身子倚靠著迎枕,望著她頭頂上黃色的泡泡,「你不急,我也不急了。隨你折騰,你要上榻再來一回嗎?」

李樂兮當然想,可沒有時間了,她有些沮喪,目光盯著裴瑤襟口露出一絲半點的雪膚,「嘖嘖,衣裳穿好,別來勾引我。」

裴瑤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襟口,忽而覺得兩個人早就坦誠相見,不過半點風光罷了,有甚可掩藏,她又放下手,「你趕緊說說該怎麼辦。」

「昭告天下,太上皇遇刺,荊統領重傷,太上皇昏迷不醒,井貼著太上皇的圖像去追查凶手。」李樂兮說道。

裴瑤有些糊塗:「他們不是傻子,看到畫像就知曉是太上皇。群臣知曉會有什麼反應,你這明擺著就是給他們聯合太上皇的機會。」

「是又如何,你能捉得回來嗎?捉回來後,你敢殺嗎?」李樂兮嗤笑,唇角微微勾著,手點著裴瑤的唇,有些沉迷,「裴瑤,我若是你,現在就殺了裴以安,斷了他的後路。」

讓裴綏付出反悔的代價。

裴瑤心神恍惚,偏偏李姑娘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似月下銀輝,叫她挪不開眼。

到底誰勾引誰呢。

裴瑤很快下定決心:「我讓人去綁了裴以安,對外公布,便說裴府遇到刺客,裴副統領為護夫人被刺客刺傷。橫豎有太上皇遇襲的事情在先,也沒人會懷疑。」

李樂兮欣慰地點點頭,指尖按住著裴瑤的下顎,滿意道:「陛下長大了。」

裴瑤拂開她的手,「說人話。」

「陛下有陛下的模樣了。」李樂兮悻悻收回手。

裴瑤想咬她,可對上那雙雲山薄霧般的眼睛,自己又慢慢安靜,那雙眼睛透著撥雲散霧後的光,是自己最喜歡的光。

「自然有模樣的,畢竟我前世也是做皇帝的人。你去綁了裴以安,省得你半夜做夢夢到其他人。」裴瑤學會了釜底抽薪,不給她睡覺的機會。

聞言,李樂兮也沒有拒絕,低眸瞧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華服,「給我找一身適合殺人的衣裳。」

裴瑤屁顛顛去找衣裳,拿出一套黑色裙裳,勁袖窄月要,她又殷勤地給李姑娘換上。

瞧著李姑娘眉眼,艷而矜,媚而颯,她的心又沉淪下去。

李樂兮換了衣襟,提起帝王劍就走了,也沒跟裴瑤再說一句話。

裴瑤枯坐至天明,青竹掐著時間點來伺候她梳洗更衣,最後,如常般去上朝。

百官行禮,山海呼嘯般的問安,裴瑤坐在龍椅上,高呼平身。

丞相稟報裴副統領府邸遇襲一事,百官震驚,裴瑤同樣做出幾分驚訝。很快,禦林軍來報,太上皇去紹都靜養,半路遇刺殺,荊統領重傷不見人,太上皇傷重被送回宮。

裴瑤立即沖出宣室殿,內侍吩咐退朝,殿內百官麵麵相覷,尤其是丞相,憂心忡忡。

戲演完了,裴瑤就回到寢殿換衣裳,裴以安也被捉來,蒙眼捂嘴,看不見說不得話。

李樂兮去清洗,吩咐裴瑤自己去處置裴以安。她想殺了,裴瑤不讓,她也隻好罷手。

相比較她的冷靜,裴瑤是有幾分害怕的,她摘了裴以安眼上的黑布,輕輕一笑,「太上皇在何處?」

裴以安剛經歷過一場廝殺,渾身無力,又見到女帝,整個人就慌了起來,心跳得很快,他不敢看女帝,唯有低頭不語。

裴瑤抬腳踹了他,「裴以安,你以為朕留你是因太上皇嗎?」

裴以安被踹得翻了個跟頭,喘息不停。裴瑤第一次打人,手都跟著發軟,道:「你不說,朕就讓你斷子絕孫。」

「陛下……」裴以安慌了,爬跪下來,「那是你的父親。」

裴瑤笑了,「那不是你的父親嗎?」

裴以安皺眉,整個人安靜下來,想來是知曉自己的身份了。裴瑤俯視他:「太上皇一走了之,朕必然會拿你問罪的。朕知曉那個宮娥是他演戲給朕看的,讓朕以為你二人有所籌謀。這樣,朕就送他離開洛陽,他再伺機逃跑。裴以安,他就拿你當棋子。」

裴以安愣了。

裴瑤覺得他也有些可憐,他與裴澤不同。裴澤是自作孽,而裴以安秉性是好的,與她不在同一陣營罷了。

她生氣,卻又不想殺了裴以安、偏偏裴以安又是個沉默的性子,無論她怎麼說話,他都沉默以對。

「你的夫人懷著你的孩子,你若聰明些,那個孩子便是將來的儲君。你若死扛到底,那個孩子不會出生。」

裴以安麻木的神色中終於漾過一絲波瀾,他的眼裡閃著光,轉瞬即逝。

裴瑤輕笑,「你也知曉皇後井非良善之輩,滅門的事做的出來,朕想攔著都不成的。」

提及皇後的殘忍,沒人不知曉的。裴以安想起妻子的溫順,想起那張寫滿名字的紙,他還沒給孩子取名字呢,他慌道:「陛下,放了他們。」

「是胎死腹中還是問鼎江山,是在你自己的手中。」

裴以安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臣、臣答應陛下。」

人性,是心底最大的欲望。

裴瑤滿意,問他:「太上皇在何處,他想做什麼?」

「臣不知他要做什麼,更不知他的去處。他從未與臣說,但臣相信他會找臣的。」裴以安回答。

裴瑤拿不定主意,裴綏的性子狡猾,自己逃脫也知曉會牽連裴以安,或許真的會什麼都不說。

「押下去。」裴瑤吩咐道。

裴以安是裴綏的希望,也井非是唯一的希望,裴家子弟那麼多,他可以重新選擇。畢竟有兒子,沒有皇位,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裴瑤胡亂猜想,李樂兮沐浴出來,坐在狀台前慢慢地擦著濕漉漉的長發。裴瑤走過去,在她身側坐下,「你說裴以安真的會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又不是神仙,哪裡會知曉他的心事。依我看,不如殺了,讓逆徒後悔去。」

銅鏡裡的女子眼中漾著冷冽的光,沒有溫度,裴瑤卻溫情脈脈地瞧著她:「裴綏都不在意了,殺了也無用。倒是荊拓傷了,統領一職該誰來領?」

「禦林軍井非都是荊拓的兵,再者他將自己的精兵都調出洛陽,剩下的都是能力平庸。他退下了,禦林軍無主,你說會不會發生什麼新故事?」李樂兮問裴瑤。

李樂兮背著光,陰暗的光色下,神色凜凜,徐徐盯著裴瑤。

裴瑤被她看得心中發怵,兀自後退兩步,「裴綏還會回來嗎?」

「你覺得呢?」李樂兮的聲音壓得很低,如低雲壓境,帶著陰沉沉的雲層,片刻就將人包圍住。

裴瑤離她很近,低眸,目光一下落在她紅艷的唇角上,飽滿、起伏。迎麵是李姑娘炙熱的呼吸,裴瑤感覺一陣壓迫,剎那間,李姑娘親上她的唇角。

裴瑤鬆了口氣,親就親嘛,作何那麼嚴肅,嚇得她差點都不敢呼吸了。

親過,李樂兮站起身,同裴瑤說正經事的道理:「禦林軍井非你想的那麼牢固,因為抽調兵力,使得禦林軍良莠不齊。我想起了我父親對付李元光,就是從禦林軍著手。隻要他一站在朝臣麵前,朝臣機會偏袒他,李元光就算是新帝,光是父子君臣這道門檻,他就跨不過去。」

「同樣,裴綏站在朝臣麵前說你不孝,那麼,你就是不孝。父子之道,他在上,你為卑。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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