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混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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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匆忙從山坡上下來,遠遠的便看到現場亂作一團。十幾名穿著短衫的精壯漢子正在和挖土的百姓撕扯,已經有七八名百姓躺在地上哭叫,似乎臉上有血跡。

一名矮胖的中年男子叉著月要破口大罵。

「不許挖,誰許你們造壩的?豈非斷了我周家的水口,想讓我周家莊園顆粒無收麼?阿四,誰敢再挖一鍬土,便給老子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是周侯爺家的大公子周瑛。」趙老吉認出了那中年男子,驚慌說道。

張延齡皺眉道:「哪個周侯爺?」

馬全在旁低聲道:「周太後娘家兄弟,慶雲候周壽的大兒子。他家的莊園就挨著咱們莊園,就在河下遊。」

張延齡瞬間明白了過來。當今皇上朱佑樘的父親是憲宗皇帝,憲宗皇帝的母親便是周太後。按輩分,實際上是當今皇上的祖母。周太後有兩個弟弟,一個是慶雲候周壽,一個是長寧伯周彧,和自己一樣,其實也是外戚的身份。這兩位也是皇親國戚,和其他勛戚一樣也是擁有大片的莊園田產。周家莊園在自己西山莊園下遊,看來築壩這件事被他們知道了,跑來製止來了。

黃四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嘴巴上全是血,見張延齡等人下來,黃四大聲叫道:「侯爺,侯爺,周家大公子跑來搗亂。不讓咱們挖土築壩,我上前理論被他給打了。侯爺,可得給小的做主啊。」

張延齡冷著臉一言不發,快步走向打鬥之處。百姓們見到東家前來都紛紛停止的爭吵,都將眼睛看著張延齡。

「怎麼回事?你是何人?」張延齡冷聲喝道。

那中年男子便是周壽的長子靜安伯周瑛,他看見了張延齡居然在這裡,倒也有些措手不及,眼神裡閃過一絲怯懦,但隨即便消失了。

「原來建昌候你也在啊,那事情便好辦了,我本來以為你在京城呢。我是周瑛,我爹爹是慶雲候。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

張延齡皺眉沉聲道:「你認識我又怎樣?」

周瑛大聲道:「建昌候。你莊園這些泥腿子跑到這裡修什麼水壩,這事兒是你要他們乾的?得到你的允許了?」

張延齡冷聲道:「是我請他們造水壩的,怎麼了?你有意見?」

周瑛叫道:「原來是你的指使,難怪這幫泥腿子這麼橫。張侯爺,這可是你的不是了,你修水壩怎麼不跟我周家打招呼?」

「跟你打招呼?豈有此理,我修我的水壩,倒要跟你打招呼?」張延齡冷笑道。看到這幫人不分青紅皂白上來便打人的行為,張延齡已經不打算跟他們客氣了。說話也絲毫不打算留情麵。

「哎?你這叫什麼話?你們在上遊這麼一造水壩,豈不將這條河的水攔的乾乾淨淨?我周家莊田在下遊,豈不是稻沒水灌溉?你們怎能想出這個餿主意?我周家六百頃地在下遊呢。你想害得我們顆粒無收麼?」周瑛瞪著眼叫道。

張延齡冷聲道:「那又怎樣?你周家的莊園跟我有屁的乾係?我在我的莊園裡修壩,跟你周家何乾?這裡是我張延齡的莊園,你腳下站著的是我張延齡的地皮,明白麼?」

周瑛怒極反笑,叫道:「你這可是不講理啊,這條河……」

張延齡擺手打斷道:「這條河怎麼了?這條河這一段也是屬於我的莊園的,我想怎樣就怎樣。我就算把這段河給填平了,你也管不著。」

周瑛怒道:「不是,張侯爺,你還講不講理?」

張延齡厲聲喝道:「講理?你又講理了麼?你跑到我的莊園裡撒野打人,將我置於何地?你可將我這大明建昌候放在眼裡了?你把我張家放在眼裡麼?」

周瑛揮著手道:「不是,你們斷水便是斷了我家莊園的收成,我難道來理論都不成?」

張延齡冷冷的指著躺在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巴鼻子裡還在流血的幾個人道:「這便是你說的理論?你們周家便是這麼跟人理論的?」

周瑛咂嘴道:「這個……不管怎樣,你們有錯在先,你們要是不造這個水壩,豈有這樣的糾紛?張侯爺,隻要你們不修水壩,這幾位傷了的百姓的醫藥費我賠償他們便是。」

張延齡嗬嗬冷笑道:「聽起來似乎很公平的樣子。」

周瑛道:「張侯爺,我也無意得罪你,大不了我再給你道個歉。」

張延齡撇嘴點頭道:「不錯,打了人賠錢又道歉,確實挺仁義的。你們周家果然是勛戚之家,講道理的很。周大公子,你過來,我跟你說幾句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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