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十年老粉,不請自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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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本部,會議室內,這裡的氣氛很是詭異,坐在主位上的薩卡斯基,眼神有些躲閃,隻是時不時的看一眼對麵的多拉格。

鶴則是保持著教科書般的禮貌微笑,比起一年多之前,羅等年輕人為了博得白胡子海賊團海域內平民們的好感,而練出來的禮帽笑容,要標準得太多了。

隻不過,她的目光,也沒有聚焦,偶爾看一眼薩卡斯基,示意他開口說話。

綠牛則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多拉格,還時不時的看一眼把腿架在會議桌上的卡普,以及戴著墨鏡,看不出來到底睡沒睡的斯凱勒。

卡普和斯凱勒的強大,這一年多的時間,綠牛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雖然沒有真正對手過,但是他有種感覺,這兩人都能錘他。

不過這並沒有讓綠牛心生什麼負麵情緒,畢竟斯凱勒是他的偶像之一,卡普勉強也能算,隻是相隔了一個時代,他並不是很了解。

當然,鑒於卡普作為斯凱勒父親的身份,綠牛還是很給麵的。這兩人的強大,讓綠牛十分好奇,作為卡普之子,斯凱勒兄長的多拉格,到底有多麼強大。

除了綠牛外,其他兩名大將都外出執行任務了,此時會議室內,仍舊還有兩名大將,當然,是已經退役的,那便是戰國與澤法。

戰國和薩卡斯基此時狀態很像,都有些不敢看向多拉格,並不是因為多拉格威名赫赫或是什麼,而是當年多拉格被迫出走海軍,他們倆都有責任。

別說是他們兩人了,哪怕此時空來到這間會議室內,也不敢理直氣壯的看多拉格。

畢竟當年他們否認了多拉格的想法,使得多拉格不得不離開海軍,去完成自己的抱負,而如今多拉格距離成功隻剩下一步之遙。

這還不夠,關鍵是他們這些當初認為多拉格瘋了的人,此時還不得不認可多拉格的理念,去和他尋求合作,這就很尷尬了。

澤法倒是沒有這方麵的煩惱,畢竟多拉格離開海軍之時,他早就已經退出了海軍核心圈,加上多拉格的成功,也算是又一次證明了他的教學能力。

上一代領導班子裡的三大將,如今這一個世代中堅骨乾斯凱勒,代表著海軍未來的艾斯、羅等人,都是他教出來的。

如今又多出來了一個多拉格,多拉格的成就,在他的眾多學生之中,也不會輸於任何人,哪怕是斯凱勒,也隻能說是在某些方麵超過了多拉格。

這樣一個一舉一動,都能牽動世界的學生,算是給澤法的教學生涯,又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尤其是接下來的戰爭,如果他們獲得了勝利,他們後人翻開史書,就會發現全他媽是他澤法培養的!

說不定,後人或許會給他起個稱號,比如新時代先驅的引導者,甚至,更誇大一點,稱他為新時代的教父!

想到這裡,澤法臉上不僅沒有尷尬或凝重,甚至還帶上了驕傲的笑容,與會議室內的其他人,都格格不入。

而這一次會議的中心人物,多拉格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人各色情緒,他此時高高的昂起自己的頭顱,當然,不是因為高傲。

而是就在剛剛,他被自己的老爸,一拳把鼻子給轟斷了,這樣的小傷勢,即便是普通人,也不會真正影響到生活,何況是他多拉格?

隻是,毫無防備之下,挨了卡普一拳,這讓多拉格的鼻血直流,至今都還未消停,而且不止如此。

鼻梁斷裂,讓他的淚腺也受到了極大刺激,他現在如果低頭的話,不僅僅鼻血會再次噴湧,就連眼淚,都會不受控的流出。

作為革命軍的領袖,無數待解放之人的精神支柱,多拉格絕對不可能涕泗橫流的和人交談。

因此,在其他人開口之前,他想盡快的緩和一下自己的傷勢。

這一次會談,本就是海軍邀請他來的,即便他才是會議的中心,先開口的人,也必須是海軍之人。

其實在座的這些海軍,都有足夠的地位開這個口,當然,綠牛除外,隻是現在沒有人想開口。

戰國與薩卡斯基就不用說了,鶴本就是一個大參謀,在這種會議上,一直是輔佐角色,不能喧賓奪主。

澤法已經適應了退出核心圈的生活,現在讓他開這個口,他也忘了怎麼開。

至於最適合打破僵局的卡普和斯凱勒卡普此時腳都架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還能指望他什麼?

斯凱勒倒是收斂一點,起碼沒有擺出睡覺的姿勢,也沒有那震天的鼾聲。

在種種因素,和各個不靠譜的人的影響下,本來應該很莊重,也應該十分積極發言的會議,此時卻陷入的異常的寂靜。

除了卡普的鼾聲,還有多拉格那極力克製,但仍舊無法違反生理反應的隱隱啜泣,是真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甚至,鶴都能夠聽到,會議室外,其他海軍正在觀看的烏塔直播的音樂聲。

就連鶴也有些被這猶如來自此次元的聲音吸引了,不得不說,那個如今是海軍目標的女孩,唱歌是真的好聽。

而且這聲線鶴無端的看了斯凱勒一樣,不知道為什麼,鶴總是覺得斯凱勒的聲音,和那個叫烏塔的女孩的歌聲很像。

如果斯凱勒在說話時,能夠在音調起伏上重視一點,然後不要猶如冷冰冰的機器播報一般,毫無感情的話,應該也會很悅耳吧?

不過鶴很快就將這個想法甩開了,因為她目光的餘光,瞥見了斯凱勒身旁的卡普。

鶴沒有聽過斯凱勒唱歌,但是她聽過卡普唱歌,那就真的是猶如斯凱勒所形容的那般,死亡歌頌者!

雖說斯凱勒不是卡普的血緣女兒,但是斯凱勒在很多地方,實在是太像太像卡普了,甚至一些惡劣的方麵,不僅繼承了,還發揚光大,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或許斯凱勒這麼多年來都未曾唱過歌,正是因為她也繼承了蒙奇家的演唱天賦呢?』

鶴無不惡意的想到,臉上那禮貌笑容,突然變得有些陰損。

又類似感覺的,不僅僅是鶴一人,就連薩卡斯基和戰國,也都有些疑惑的看了斯凱勒幾眼。

如果他們不知道有烏塔這麼個人,隻是在閒暇之餘聽到這歌聲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以為是斯凱勒唱的。

而且,戰國為了協助羅西南迪他們完成這一次任務,也研究過一些烏塔的資料,其中就包括她的演唱影像。

戰國可以肯定的是,烏塔說話時,並不是這樣的聲線,烏塔說話時的聲線,更加符合她那年輕充滿元氣的外貌,要高昂清脆一些。

也就是說,烏塔在演唱時,是有意壓低自己的聲調的,這讓戰國有些不理解。

雖然他和大多數老年人一樣,都不懂現今所流行的音樂,但是烏塔的歌其實用她原本的聲調,也並沒有什麼不妥。

恍惚間的功夫,一首歌的時間已經過去,歌聲與樂聲,也逐漸平息,鶴與戰國臉上,下意識浮現了意猶未盡的表情。

但是隻是一剎,兩人就回過神來,集中精神,戰國看向了同樣已經調整得差不多的多拉格,正想開口,開始這一次的會議。

可還沒等他出聲,烏塔那似乎能直鑽人們耳膜的聲音再度傳來,不過不是歌聲,而是說話的聲音。

「呼~接下來的這首歌,並不是我的原創,它是一位我很崇拜,也是很喜歡的歌手的創作,隻是可惜,我沒能親眼看到她的演出。

同時,這首歌,也是寫給我最想見到的人,這個人,也是在今天演唱會上,我最期待的嘉賓,隻是很可惜的是她並沒有來到現場。

不過沒關係,音樂會傳達一切的,辛朵莉女士的《it''s r no,送給大家!」

「嗡~」

突然間,會議室內劍勢爆發,卡普直接從椅子上驚醒,摔在了地上,桌椅的外漆也是迅速剝落,其他人,此時也都驚愕的看向斯凱勒。

原本像是與以往會議一樣,借著墨鏡掩飾睡覺的斯凱勒,此時臉上陰沉至極,眉頭緊皺,左手甚至已經搭在了月要間刃匣之上。

爆發的劍勢,也在一瞬之間,席卷整個海軍本部,所有正在播放烏塔演唱會的電話蟲,信號似乎都同時出現了問題,聲音戛然而止,畫麵也開始跳動起來。

就在本部陷入迷茫與驚慌,就連會議室內其他人,也都驚愕非常時,鶴突然想起什麼,說道:「這首歌,當年是為你寫的吧?」

鶴會議起來了,十二年前,斯凱勒第一次參加世界會議,當眾毆打天龍人的事情。

那件事,世界政府沒有深究,成為了一筆糊塗賬,斯凱勒也未曾說過她當時暴怒的原因,當時海軍高層,也隻是慶幸於斯凱勒脫罪,並沒有去調查。

但是鶴調查了,甚至詢問了斬夜支隊內的一些人,雖然沒有任何人知道原因,但是鶴還是敏銳的將斯凱勒當時的狀態,與辛朵莉的死亡,聯係了起來。

辛朵莉是十幾年前一個驚才艷艷的唱作歌手,出道時所掀起的討論熱潮,一點不亞於烏塔,隻是一次演出事故,帶走了她的性命。

而辛朵莉當年在香波地群島開展自己的演唱會時,與斯凱勒見過麵,甚至為斯凱勒創作過歌曲,甚至那首歌,還采樣了斯凱勒的聲音。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也不足以說明什麼,畢竟按照斬夜支隊眾人的說法,當時辛朵莉死亡消息傳開時,斯凱勒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讓鶴徹底將這兩件事連在一起的原因,是被斯凱勒毆打,隨後「羞憤自殺」的那位天龍人,正是辛朵莉的未婚夫。

而斯凱勒與他發生沖突,甚至當眾毆打他的緣故,是斯凱勒預見了他在用言語侮辱已經死去的辛朵莉。

斯凱勒有著許許多多蒙奇家的惡劣性格與特質,而蒙奇家的人,有一點很有意思,那就是很多情況下,他們都是「心口不一」的。

比如鶴引以為豪的總結,那便是蒙奇家的人一旦表現出乖巧溫順的一麵,那麼毫無疑問的,他們惹大禍了。

將這一總結定律,變形一下,就可以輕易推導出,斯凱勒對於辛朵莉的死,並不是毫不在意,而是在意到了極點。

隻是就連鶴也沒想到,那件事已經過去十二年之久,簡簡單單的一個名字,也會讓斯凱勒如此失態。

斯凱勒沒有回答,隻是在鶴說出口後,那本就淩厲的劍勢,再度爆發,一瞬間,本部所有直播電話蟲,全都像是重創一般,再也無法播放出任何畫麵與聲音。

斯凱勒這才緩緩收斂自己的劍勢,隨後用那毫無音調起伏的聲音說道:「不是會議嗎?怎麼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

雖然斯凱勒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是在座眾人,都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但是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

包括卡普,被斯凱勒突然爆發劍勢驚醒的卡普,此時也隻是悻悻的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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