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冰與火之歌（2 / 2）
突然，一個溫和但是十分厚重的聲音出現，雖然與海浪聲、爆炸聲混雜，但還是傳入了幾人耳中。
「一生先生？！」
艾斯驚訝的說道，隨後，小小的望台，光線被遮擋得一乾二淨。
下一刻，本就動盪之中的潛艇，更是瞬間失衡，不是失重！
潛艇突然從海麵上升起，朝著高空不斷飛去，甚至直接飄入了低矮的雲層之中。
「冬~」
潛艇落地，傳來了巨響，但是也徹底平穩了下來，艾斯撒丫子直接跑到了艙門，將艙門打開，他臉上的表情瞬間收斂了起來。
因為，他發現他們正在一艘軍艦上，重點不是浮在雲層中的軍艦，而是此時站在圍欄邊看著下方的人。
海軍元帥戰國、總教官澤法、自己的爺爺海軍英雄卡普、大參謀鶴、祗園、加計這兩位候補大將，以及一生和那個叫荒牧的恐怖男人。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人，比如此時朝著他們招手的古尹娜、艾尼路，以及那個大齡少將斯摩格，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壯老頭。
見到船上眾人的level並不是都那麼高，艾斯微微鬆了一口氣，走出了潛艇，羅等人跑出來之後，也是愣了一秒鍾。
此時卡普轉身望來，艾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卡普看到艾斯這個樣子，哈哈大笑著說道：「啊哈哈~老夫就知道你們幾個人肯定偷偷跑過來！」
「爺爺，你們怎麼也過來了？」
艾斯好奇的問道，正想走到卡普身邊，卻被那個陌生的壯老頭截了胡，壯老頭伸手將他攬過來，隨手伸手搓了搓他的頭，搓成和自己一樣的莫西乾發型，隨後說道：
「大將間的戰鬥啊，怎麼可能錯過？」
聽到壯老頭的話，艾斯得意洋洋的看向了羅，雖然不知道這個壯老頭是誰，但是他和自己看法一樣！四舍五入，這壯老頭是自己人！
羅撇了撇嘴，沒說話，早知道這些人也過來，他死也不開潛艇，太難受了。而且艾斯認不出這個壯老頭，他可認得出。
不過羅並沒有說出來，走近之後，好奇的問道：「本部那邊呢？不是」
羅想說本部需要常駐三位大將，但是他也知道此時問這個問題不太好，畢竟這不是赤裸裸的說戰國元帥翹班嗎？
壯老頭此時看向戰國，說道：「沒事！老夫批準的！」
「老頭！你誰啊？你說話好囂張啊！不過我喜歡！哈哈哈~」
被壯老頭一手攬住的艾斯，此時盡力舉高自己的手，也摟住壯老頭，一老一少勾肩搭背的模樣，讓一旁的戰國跟鶴瞬間抖了三抖。
壯老頭並沒有生氣，笑嗬嗬的說道：「老夫全軍統帥！空！」
「啊？這」
艾斯的手頓住了，再神經大條，也知道全軍統帥比海軍元帥更高啊！怪不得自己的爺爺今天看起來有點這麼平和。
空倒是沒有在意而是順著艾斯的意思鬆開了口，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就是羅傑的兒子吧！聽說很久了，還是第一次見麵！那個是凱多那小子的女兒吧？」
「咕嚕~」
艾斯此時有些緊張的收回手，咽了口唾沫，不敢說話，空見狀，擺了擺手，說道：「別緊張，說起來，你父親當年還與海軍共事過。
當年老夫還是海軍元帥，算起來，也算是和你父親共事過。」
『還有這種事？！！！』
艾斯一臉的震驚，看向自己的爺爺，這沒聽說過啊！
卡普此時連孫子都不看一眼，仰著頭，吹著口哨，似乎在欣賞著烏雲一般。
戰國與鶴這是一臉的緊張，戰國說道：「空統帥，這話可不能說啊！」
空搖了搖頭，說道：「正視歷史！有什麼不能說的！羅傑當年的確幫助過海軍，雖然不能抵消他的罪孽，但是也不該抹去，尤其是在他孩子認知中抹去！」
空又拍了拍艾斯的肩膀，說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以後有空了問卡普就行，他最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
「爺爺？」
「咳咳咳~那個先看戰鬥吧，有機會，有機會再說。」
被空點名的卡普，也不能裝死，他咳嗽了兩聲，敷衍了過去，艾斯想了想，也沒有多問，畢竟他並不糾結，也沒有想為自己的父親平反，他要做的是彌補。
而此時，其他人聽到這可能是驚天秘聞的一星半點，也是驚訝無比，祗園與加計這種從舊時代過來的人，稍微知道一些，還能保持平靜。
但是斯摩格、一生以及荒牧，此時都一臉的驚奇，就連一直說自己對凡人之間的事情不感興趣的艾尼路，此時也是轉頭，猶如丁滿一般，望向這邊。
相比起艾斯，大和就更加不在意了，她連全軍統帥是什麼都不知道，雖然當海軍已經這麼多年了，但是學會做一個海軍體係內的支隊副官就已經很難了。
至於海軍的歷史，世界政府的架構，以及成員的升遷，她經歷過自然會記得住，沒經歷過的，記住它做什麼？
「艾斯！艾斯！你快看！」
大和此時整個人趴在圍欄邊，指著下方，艾斯也不再多想，朝著下方看去，臉都嚇得直接扭曲了起來。
與剛剛在海麵上的仰視角度不同，此時軍艦處於龐克哈薩德島嶼上空，能夠俯視到整個戰局。
此時整個龐克哈薩德島，就猶如被精準切了一條線一般，線的兩邊，一邊猶如煉獄一般火紅與熾熱，另一邊，則又是冰河降臨，冰封千裡，雪蓋大地。
與先前還有一部分山林樹木存在的場景不同，短短幾分鍾的時間，龐克哈薩德就猶如被生生塞進了兩個極端世界一般。
尤其是煉獄那一部分，此時那些山體已經全然爆發開來，滾滾岩漿從山口迸發，湧向那冰封的世界。
而當這些岩漿觸及到那條劃分了兩個世界的線，火紅岩漿瞬間變成了漆黑的頑石，堵在在交界處。
而此時，下方一個巨大的岩漿球從不同方向的火山流淌而來匯聚而成，而另一邊，堅冰都彷佛流動了起來，一個數不清多少麵的近球幾何體冰塊也是凝成。
「轟~~~」
又是震天撼地的轟炸傳來，那是連島嶼周圍的大海都能直接推動的巨大力量，也是讓艾斯幾人差點找不到方向的元凶。
但是此時位於天空，他們終於看清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岩漿與堅冰的碰撞，在這次的對撞之下，不存在岩漿融化堅冰，也不存在堅冰凍結岩漿，他們都保持著自己的姿態，不斷沖擊著。
岩漿不曾將堅冰消融，堅冰也無法令岩漿冷卻，對撞之中，岩漿與堅冰不斷破碎迸濺，璀璨且震撼。
澤法見到兩個學生都如此的強大，也不禁點了點頭，心中有著自豪，當然不是能力者更好，但是轉念又想到，如此優秀的兩個學生對立而戰，他又難受得很。
嘆了口氣，移開了目光，就看到在自己身邊，伸手抓著護欄，皺著眉看著下方的波尼，澤法問道：「很震撼吧？惡魔果實的能力？」
「如果能有那樣的強大，哪怕不用惡魔果實的能力，也依舊震撼吧？」
波尼剛剛就已經給自己做好了心理輔導，因此回答十分的堅定，聽到波尼的答桉，就連澤法都不禁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了笑容。
這命運跟他開過玩笑，但是也極力的補償他，他失去了摯愛與骨肉，但是也有一群認同自己的學生，不曾孤獨與孤單。
「是啊，強的從來都是人。」
澤法甚至順著波尼的語氣，哪有做老師的附和學生的，但是此時心情復雜的澤法，不想去遵守這些了。
此時，龐克哈薩德，斯凱勒看著連汗都沒出的兩人，還是有些驚訝的，畢竟艾斯以前給軍艦充個能都氣喘籲籲的。
斯凱勒懷疑艾斯當年是不是在演自己？為了讓自己多給他一點辛苦費？
眼前這兩人，一次攻擊的能量都夠軍艦跑小半個月了吧？要是這兩人成為軍艦的充能站，那麼新引擎何愁無法全麵裝備啊？
新引擎本該在這一兩年就全麵鋪開了，但是因為充能的問題，不得不暫緩，將舊有的型號進行了一次優化，估計會在明年為海軍裝備上。
但是那樣的引擎，配合軍艦巨大的艦身，在追擊海賊時，優勢並不是很大，甚至還要進行無謂的追趕。
想想，反正大將在本部都是沒事乾的，要是不逼走這兩人任何一個，讓這兩人輪班去給軍艦充能，何愁能源問題啊！大不了就多給飯！
但是顯然赤犬與青雉此時完全無法、也無暇理會斯凱勒的天才想法，因為此時兩人都是直接全力輸出，什麼招數、什麼技巧，此時都放在了一邊。
純粹的力量，對果實最為粗野的運用，隻求爆發，畢竟現在才是第一階段，必須累積氣勢！這樣才能築成勝勢！
「庫贊！！！」
「薩卡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