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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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甜甜遭到了當頭一棒,她萬萬沒料到嚴諄清會這樣想她,好像他並不著急似的,好像他無所謂能不能結婚似的。怪不得呢,完全沒擺平自己家裡,卻一個電話把她從江南叫過來,讓她受辱,讓她難堪,這不是玩她麼,他以前也玩她,就沒把她當回事。

說不定餐桌上那一出,是母子倆一唱一和的演戲,演給她看呢。

什麼感動,什麼從頭再來,騙人的,男人的情緒也是一陣一陣的,今天要你,明天就叫你滾蛋,靠不住的。

付甜甜的情緒失去了控製,賭氣道:「那好吧,我就不摻合你的家事了。」

「你要去哪啊?」

明知故問,她還能去哪,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誰都想對愛情和顏悅色的,但現實是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把你忍之又忍的脾氣給激出來。低到塵埃裡了,再往下低,臉都埋到土裡了,快憋死了,那還不得把頭抬起來喘口氣,後果什麼的,隻有活命了才有前提去考慮不是麼。

「那我派人送你回去。」嚴諄清補了一句。

「不用了,我自己回。」

走都走了,送與不送的,哪種都不能雪中送炭,還不如一個人走瀟灑些。人家就是看不起你,別去努力了,出身是投胎這門技術活造成的,跟努力搭不上邊,別一腔熱血,癡人話夢了。

付甜甜氣喘籲籲,這家的凳子還沒坐熱呢,待的所有時間加起來都不到一天,卻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好不容易掙脫開了,現在不走,還等何時。她沖回房間拿行李,一不留神和迎麵走來的路誨明撞了個滿懷,路誨明嘀嘀咕咕不知說了些什麼,她無心過問,火急火燎地拿上東西,一腳油門將車開走了。

嚴諄清跟在她身後,是追也追不上,倒被路誨明拉住了:「咋了?吵架了?」

「都是因為你。」嚴諄清孩子氣地道,從他有女人開始,幾乎沒有女人敢跟他跳腳甩臉子的,她們依附他,自是花樣百出地討好他。他是生付甜甜的氣嗎?卻不是生氣的感覺,是難受,是著急,是後悔直來直去地跟她交流。

像嚴諄清這種撩女人的把戲一套一套的男人,在一個他想要的女人麵前,以前是從不至於言辭直接到這份上的,是他大意了麼,也不是,而是他不把付甜甜當外人了,把她和過往的萍水相逢的女人們自然地做了區分,至此他的生命裡隻有兩種女人:一種叫玩物,一種叫付甜甜。

「諄清,你把話說清楚,我拆你的台了嗎?我還準備在她麵前誇你呢。」

「行了,廢話一籮筐。」嚴諄清頭快炸了,保不準她會疲勞駕駛,路迢迢的,她一個姑娘家怎麼弄啊,他馬上打了電話給司機,吩咐司機跟在付甜甜的車後麵,一有情況立即匯報。掛了電話後,又覺得一個司機不夠,萬一出點什麼事,還是需要幫手,便又打了個電話,讓司機再帶上兩個人。

路誨明和嚴諄清的不同不僅在於性格上,還在於路誨明是給家族「打工」的,嚴諄清是自立門戶的,嚴諄清身上的匪氣和底氣一直是路誨明羨慕的,但讓路誨明學,他也不想學,他的所作所為一如處世信條:人生在於激情和刺激,結婚是女人逼的,他無所謂,除了得到兩張紙,萬事不影響,想做時照做不誤。

「諄清,開玩笑歸開玩笑,我說句中肯的話,你要結婚,也不是挑這個女人,媽說的全是氣話,動機還是逼你分手。」

「還用你說,難道我不明白。」

「那你圖這個女人什麼?看把你急的,派這個那個的去伺候她,圖的是愛嗎?」

嚴諄清不語。

路誨明譏笑道:「你是越活越小啊,成三歲小孩啦,你要女人的話,哪裡沒有,遍地都是,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得不到的,你又沒讓哪個良家婦女大肚子,怕什麼呢?好,我權當你真想結婚了,那你得服從規矩啊,媽指的規矩就是這個結婚的規矩,而且這個規矩對你有益無害,嚴家給你找媳婦,你還不放心,肯定是強強聯合,不會讓你劫富濟貧的。」

嚴諄清在心裡開始罵人了,路誨明好為人師叭叭個不停,第一次字冒出來,他就猜到他第二個字要說什麼了,人的感性如果可以像理性那樣經得起反復分析和雕琢,他媽的就是個機器了。

這大概也是他對路同舟母女倆印象不壞的原因。路同舟年輕時的做法瘋是瘋了點,可她對情義的重視程度,是路家、嚴家的幾輩人都望塵莫及的,包括他嚴諄清,他渴望有種和家族劃清界限的自由感,但卻無時無刻不受家族的羈絆,做起事來,說起話來,滿腹經綸,實際隻是個工具人。

他壓抑著的叛逆,是想活一回自己。

付甜甜一上車就嘩嘩地流眼淚,一邊流一邊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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