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見到秦恆(2 / 2)
香深霧暖的人氣得都快瘋了,但除了小心防範,又能有什麼辦法?
隨著大家對保衛工作越來越上手,在大院擁有天時地利人和的香深霧暖已經很久沒被成功打擊過了。
但就在方才,剛剛入夜,有人突然發現城主府大樓門口突然就多了這麼一個人出來。
沒有人知道這人是怎麼進來的,大門那邊的防衛本就是最嚴格的。
大驚之下,香深霧暖已經全軍出動,朝著夜傾塵包圍上來。
人聲沸騰,群憤激昂。
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讓香深霧暖全會上下心驚膽戰,因為他的出現太離奇,太不可思議。
這一定是精心策劃出的什麼驚世陰謀!
這人想乾什麼?看他上下打量城主府大樓,難道他是想將大樓炸掉嗎?
此時別說炸掉大樓了,夜傾塵就是上前扣幾下房門,他們都會擔心樓裡的守衛跑出來說吵了他們睡覺,讓他們沒法完成任務。
於是幾乎就是轉瞬之間,對方已經確定了一個包圍斬首行動,由他們的會長青楓親自指揮完成部署。
各方向、各係別的人都已經朝著此方向匯集,青楓苦於是個金係法師,此時無法身先士卒地沖在最前列,隻能大聲疾呼:「速度!把大門保護起來!」
「知道!」得令的是幾個影係法師。
他們平時就是隱形在政務廳大門附近,此時不顧一切露出身形,卻沒沖向夜傾塵,而是一字排開,閃電般地將大門也擋在了身後。
其他人一邊沖來一邊吶喊著。
手中紛紛揮舞的東西奪目非常,夜傾塵定眼一看,發現居然是火把。
這幫人不少人手中握起了點燃的火把,昏暗的夜晚被他們照耀的有如白晝。
這火把對於香霧城的成員來說是常見的工具,人手一把。
因為在霧中時視線有礙,找不到自己夥伴所在時,有時大家就會點起火把,用火光來告訴同伴自己的所在。
但對於夜傾塵這個外鄉人來說,這就是他所沒經歷過地排場了。
正詫異間,就見那些已經逐步接近自己的人,突然一起發出怒吼,手中的火把已像手榴彈一樣對著夜傾塵投擲過來。
無數火把飛上天空,劃著弧線朝夜傾塵所處的位置墜落,火光所指,夜傾塵所處位置像是被打了探照燈一般頓時成了全場的焦點。
但是眾人眼中馬上就要被架上火堆的夜傾塵卻依然鎮定從容。
這火把甩出的攻勢看上去勢頭駭人,但事實上無論從速度還是準確還是配合上來說都與藍天之巔的箭陣相去甚遠。
夜傾塵抽出長劍,深吸口氣,猛然出手。
前後左右,或刺或點或削或砍。
火把匯聚成的光芒像是給夜傾塵照出了一個舞台,台中間的夜傾塵旋風般地舞著劍,劍鋒所指處,被擊中的火把紛紛改變飛行軌跡。
和它們的身旁的火把再度碰撞。
所有火把像是同時撞上了一堵牆一般,突然開始雨點般地掉落。
圍在夜傾塵的身遭,摔成了一個火圈。
所有人目瞪口呆,甩出去的火把沒砸到對手,這種事他們可以意料。
而之後如何應對他們也有各色方案,但絕沒有眼下這種情況。
在他們的意識中,這樣地攻擊,隻能閃,沒可能擋。
但眼前這人偏偏就擋下了。
火圈中的夜傾塵因為火光過分集中的問題,亮得有些不像話,大家都看不清他的模樣。
而夜傾塵也正手拎著衣領玩命扇風,很是尷尬地自言自語:「玩大了,好熱啊!」
火圈當中的夜傾塵,覺得自己頭發眉毛都快要烤焦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夜傾塵伸手一指。一個「雷霆瞬身術」移到了火圈之外,頓時感到一陣清涼的快感,舒心了不少。
「啊啊!!」周圍卻是驚叫聲響成一片。
火光中亮得有些模糊的身影,突然一閃之間就出了火圈離他們近了許多,眾多人以為發生了什麼靈異事件。
「有妖怪啊!!」有人驚呼。
「靠,妖怪有什麼害怕的,僵屍老子都殺過!」一個號稱香深霧暖行會第一大膽的人,平時狩獵就愛去那些荒郊野地之類大家覺得有些陰森可怕的地方,經常和一些非人類的,比較惡心的靈獸較勁。
此時看到這麼多同伴驚慌成這樣,鄙視著大家。
在眾人隱隱有退意的情況下,他卻是絲毫不懼地向前幾步,仔細看清夜傾塵後大笑:「明明就是一個法師而已嘛!」
「法師?」大家愣著。
就見夜傾塵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已經朝著他們走來。
有人暗拿法器已經又準備下手,突然有人高聲呼叫:「等等,先別動手。」
聲音是從隊伍後方傳來,人群中裂開一縫,眾人看到了他們的會長,還有今天新近加入他們行會,位列十大高手,烈焰城火係法師榜第一的林江河。 「林江河。」夜傾塵也看到林江河,揮手打著招呼。
「果然是你,我就想,這麼不像話的身手,也隻能是你了。」林江河感嘆。
「哈哈,是我是我。青楓會長你好啊,這麼快就又見麵了。」夜傾塵又和青楓打招呼。
但此時的青楓表情可就嚴肅了,沒有之前見麵時那麼親切客氣的模樣,因為他必須要知道一下:「你在這裡做什麼?」
「沒什麼啊,隨便轉轉。」夜傾塵說道。
青楓眉頭緊皺。
隻有每次秦恆露麵時,才會宣布他們的任務情況。而此刻,夜傾塵的舉動是否對他們的任務有影響,不得而知。
他一開始已經派人四下看看院中是否有異常。
此時去了各個方向的人也在逐漸回報:沒發現什麼不太對的地方。
「傾塵,有什麼事直接說嘛,躲躲藏藏地可就沒意思了。」林江河說話了。
他絕不相信夜傾塵是來隨便轉轉,如果是隨便轉轉,之前早已經轉過了,現在沒過多久又來一趟,而且突然就出現在城主府門外。
林江河也不知他是用了什麼手法,但總感覺肯定不會是隨便轉轉這麼簡單。
夜傾塵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好吧,其實我是真有任務在這邊,不知道青楓會長能不能給個方便?」
「原來是這樣。」青楓突然笑了。
笑完卻道:「傾塵兄弟會因為任務做出如此舉動,看來也是知道我們在這邊也有重要任務,生人勿近地吧?所以……還是讓我拜托傾塵兄弟,能不能給我們個方便,先放放你的任務,等我們的任務完成,這裡自然會任由任何人隨意進出行動。」
夜傾塵挺意外。
他沒想到青楓會是這樣的回答方式。
這樣軟軟地,卻又是不由分說的拒絕。
將自己輕輕地擺在了有理的一邊。
夜傾塵再強硬糾纏,自然會被人覺得蠻不講理。
畢竟任務放一放通常不會有什麼大礙,難道要說自己的任務是有時間限製地?
夜傾塵倒不想耍這種無賴,於是也笑了笑說:「這樣啊,那我再想辦法啊!」
「謝謝傾塵兄弟了。」青楓不動聲色地說道,同時朝行會弟兄們一揮手:「大家讓個道。」
眾人閃開一條道,夜傾塵朝大家揮揮手:「打攪各位了。」邁步就要離去。
「我來送送你!」林江河兩步上前,伸手搭了夜傾塵肩頭,很熟絡地就要和他一起朝外走。
「餵,你搞什麼鬼啊?」林江河低聲問。
「任務嘛!」夜傾塵說道。
「真有任務?和香深霧暖他們有關嗎?」林江河問道。
「他們?你現在不也是『他們』的一分子嗎?」夜傾塵說道。
「呃,剛加入,改口需要時間。」林江河說道。
夜傾塵笑:「你總是換地方,加入不同的行會,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嗎?」
林江河說,「目的當然就是要在所有地地方留下足跡。」
「原來如此,真了不起。」
「不要轉移話題……你到底是做什麼任務?」林江河說道。
「這個啊,真不方便對你說。」夜傾塵說道。
「這麼看來,的確是和香深霧暖的任務有關了?」
「或許是,我也不確定……其實我這個究竟是不是任務,我都不確定。」夜傾塵苦笑。
「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林江河說道。
「這說明你林江河的地方還不夠,繼續保持。增長閱歷很重要。」夜傾塵拍拍他。
「這不是重點吧……」林江河說,「如果你真是要來搗亂的話,看來我們又要有交手的機會了。」
「所以我是你的話,這幾天就不來了。」夜傾塵說道。
「……」
夜傾塵望著正前方,目光很惆悵:「你們原來那十大高手,好幾個的排名都降到了十一之後了,難道你也想降到十一之後?」
「……」
「其實你本來是第一個的,隻不過你比較走運,對抗賽死亡不降階位。」夜傾塵又說道。
「……」
「所以,這幾天別來了,為你好!」夜傾塵又拍了拍他。
「……」
「走了。」夜傾塵擺了擺手。離開了。
「靠!!」直至夜傾塵地背影消失在了霧中,林江河才終於說了句話。
再回到城主府大院時,林江河看到青楓已經喊來了幾個行會的核心人物,正在商量著對策。
看到他到來時,幾人立刻閉上了嘴。
這種場麵林江河已經比較習慣了。
他今天才剛剛入的行會,怎麼可能得到全部的信任?
就算是十大高手級別的牛人也不可能。
更何況,他和這個嫌疑分子還是朋友,這次事件,林江河感覺青楓很有可能會不讓他參與了。
誰想等他走近,青楓卻主動開口問道:「林江河,你這個朋友,你覺得他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任務?」
「會!」林江河明確地點頭。
青楓很是重視林江河說的話,立刻追問道:「這麼肯定?你朋友和你說了什麼嗎?」
「沒說什麼。隻是你們在這兒守衛城主府,我覺得有人來搗亂,是很正常的事。或許是受別人的雇傭,有人嫉妒你們成為香霧城第一行會。又或許忌憚你們成了七階行會吧。」林江河說道。
「我操,果然是這樣。」核心中有一人罵道。
「受別人的雇傭?那是行會任務……傭兵任務嗎……」青楓重復了一下,立刻道:「快,叫人去行會大樓和傭兵大樓那邊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任務。」香深霧暖上上下下最近都集中精力在進行這不知何時能結束的戒衛任務上,到是真的很久沒人留意行會和傭兵團那邊是不是還有什麼新鮮的任務,此時聽了林江河一言,青楓立刻發現他們有所忽略,隻希望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而離開的夜傾塵,剛剛走出大門還沒步,忽然就聽到有人在喊:「兄弟!」
四下一片安靜,這聲音很輕,卻又很清晰。
雖然來得突兀,夜傾塵卻已經辨明了方向,扭頭朝左邊看去。
如果沒聽錯的,聲音是從左邊的牆根下傳出的。
沒有人,眼前隻有霧。
這是城主府大院圍牆鑄造的神奇。
牆裡牆外截然不同的兩種世界,當中連一點過渡都沒有,突然就從清晰地世界跨入霧中。
「是誰?」夜傾塵隨口問了句,他尚不能確定對方是不是和他說話。
「能不能借一步說話?」聲音又傳來。
這次夜傾塵已經判斷清楚了方向,但依然不見人,對方顯然是刻意躲在霧中不現身。
「你什麼人?有什麼事?」夜傾塵說道。
「你先跟我來吧!」對方說道。
夜傾塵苦笑:「看都看不到你,怎麼跟著你?」
霧裡立刻亮起了一團火光,漂浮在半空中。
「跟著火把來吧!」對方說,這才是火把在香霧城的標準用途。
夜傾塵不知對方要搞什麼名堂。
但所謂藝高人膽大,於是也就從容了跟了上去。
其間加快步伐想要追上前看看對方到底什麼人。
但剛剛有點人形輪廓出現時,對方立刻也加緊了步伐,始終保持與夜傾塵一定的距離。
夜傾塵雖沒成功看清對方麵目,此時起碼也知曉了對方的係別:不是木係法師,就是影係法師。
就看看他到底想搞什麼鬼。夜傾塵心下想著,右手一伸,手上立即多出了一把「天痕劍」。
或許是本地的打劫黨,想到這種可能性。夜傾塵不免有點激動興奮。
對方一直在前引路,夜傾塵跟在其後也是一言不發。
一路走來倒也有遇到些其他法師,這樣挑著火把走路的同樣也有,夜傾塵覺得挺詭異的事,在其他人眼中可絲毫沒有發現出什麼不對勁。
如此走著最終竟然出了城門,火光依然在繼續前進,周圍無論過往地人還是交談的人聲都漸漸消失。
「當心腳下!」此時一直安靜地對方突然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夜傾塵低頭一看,兩人走得已不是平坦的道路。像是在一片廢墟當中,雜草灌木叢生,殘垣斷壁擋道。
夜傾塵走走繞繞,心想香霧城的打劫黨也太小心謹慎了吧?
如此得天獨厚的天氣條件,還用得著找個這種看起來人跡罕至的地方嗎?
終於,前方的火光停止了前進。
夜傾塵不由也停下了腳步。
前方或許就是圈套,夜傾塵可不想冒失地就沖上前去。
他停在原地,默默地感受著周遭。
沒有人,或者說,人都在霧中,總之放眼望去身邊卻是廢墟,除此以外什麼也沒有。
「就是這裡了。」對方說道。
「哦……那麼,到底有什麼事?」夜傾塵說道。
「兄弟好像不是本城人?」對方問道。
「嗯!」夜傾塵回答。
「你從哪來,要到哪去,這些我們都不關心。不過,你似乎也有在城主府的任務。那麼我們就有共同點。」對方說道。
「我們?」
「沒錯,我們。」說話的聲音已經換了個人,而且人影也開始從霧中顯現。一個、二個、三個……一共竟然有八人之多。
夜傾塵數得清楚,正準備看看都是些什麼人時,他們卻突然都停下了腳步。
「兄弟似乎沒有蒙著臉?」一人問道。
「蒙臉?」夜傾塵納悶。
「沒錯,因為我們並不想互相知道身份,所以,我們都是蒙著臉的。這一點,你作為外城人,或許沒打算在香霧城長住,可能不會在意,不過,我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對方說道。
「這樣啊,那我就入鄉隨俗吧!」夜傾塵從法則空間裡掏了黑布也把臉蒙上。
跟著就見八個身影中的某一位似乎手一抬,一團黑乎乎地東西已朝夜傾塵飛來,後半程在空中展開,竟是一件極其寬大的黑色雨披。
眼看就要被風吹走,夜傾塵連忙伸劍一挑將雨披鈎回。
「這個……」夜傾塵正疑惑,對方八人終於已從霧中走出,果然各自都是蒙著麵,而身上就披著這件寬大的雨披,乍一看去,像是八胞胎兄弟。
「這個……也一定要穿嗎?」夜傾塵問道。
「這個隨你,這衣服隻是每個人的編號。」對方一人說道。
「編號?」
那人點了點頭:「我之前說了我們都是互不相識,隻是為了各自的任務,臨時聚在一起。但是,因為我們要麵對的是我們香霧城最強的行會香深霧暖,大家不想因此留下什麼後患,不得已搞得神秘了一些。」這人說著,一邊撩起他雨披的衣角向夜傾塵出示,上麵繡著一個數字「四」。
夜傾塵連忙掀起自己這件的衣角一看,上麵繡著的是「九」。
「大家互不知名,所以以編號相稱,你可以叫我『阿四』、『老四』、『四號』,隨你,但絕對不許叫我『小四』,我不喜歡這個叫法。」編號四的人說道。
「不許叫我『老二』。」二號說道。
「不許叫我『小三』。」三號說道。
「歡迎大家叫我『老八』。」八號說道。
夜傾塵默默地也把雨披披上,點點頭說:「我無所謂,隨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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