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出妄語惹怒紅顏（1 / 2）
鏡河裡的黑絲果然都消失了。為了掩藏身份，四人出來之後就將鬼車換成了蓬舟。
鏡河上的法陣有加固的痕跡，一個穿著黛藍鬥篷、杵著手杖的老者帶著幾名弟子守在南曲山上。
「江賀拜見長老。」江賀對著老者行禮，然後側身引薦燕辜等人。「這位是雲鬢姑娘、燕姑娘和沈家公子沈庭芳。」然後又偏頭道：「這是江尚寒江長老。」
沈庭芳拱手道：「晚輩見過江長老。」
江尚寒鼻孔哼聲，「我與沈家主也算是故交，從未聽聞沈尤幸除了聽風之外還有其他兒子。」
沈庭芳心道：「那是你個老頑固孤陋寡聞！」可他麵上還是笑嘻嘻：「晚輩才疏學淺，長老不知道也是應該的。」
江賀急著打岔道：「此次鏡河怨氣一事多虧沈公子機敏，救了我等。」
江尚寒扌莫著長白乾枯的胡須道：「這些妖物究竟從何而來？」
江賀這才把照影山底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交代出來。
江尚寒越往後聽得眉頭越皺，他時而凝視看著江賀，時而低頭沉思。
「長老，依晚輩看此事還需要稟明父親查清幕後之人。」
江尚寒神色凝重的點點頭，「家主已來信，不日就能抵達白鷺洲，此事先不要大肆張揚，以免打草驚蛇。」
沈庭芳道：「恐怕已經打草驚蛇了。長老有所不知，先前地動山搖，聲勢浩大，方圓百裡都能感知到。就算我們不說，也有人去查了。」
江尚寒比喜歡沈庭芳這種油嘴滑舌的人，更不喜歡打斷他說話的人。他渾濁的眼睛瞪向沈庭芳，好似下一刻就要大發雷霆。
江賀深知這位長老的脾性，趁著他發話之前推著沈庭芳就走，「此番波折想必大家都累了，還是先回白鷺洲稍作歇息吧。」
江尚寒有火撒不出，便對向一旁的燕辜和雲鬢。早先在鬼車上她就施咒保管旁人認不出她的真麵容，江尚寒打量了她半晌也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倒是目光掃過雲鬢時，大喝一聲：「大膽妖物竟敢擅闖鏡河！」
說完，他舉著手杖朝雲鬢打去。江賀聽了才心道不好，方才隻顧著沈庭芳，忘了雲鬢狐妖的身份了！
沐光出鞘擋下了手杖，「長老稍安勿躁，她並無惡意。」
江尚寒怒道：「妖就是妖，野性難改，焉知她不是惺惺作態。」
江賀護在雲鬢身前，「她於我有救命之恩，此番是受我之邀來白鷺洲做客，我敢擔保她絕無惡意！」江賀護著雲鬢後退幾步，繼續道：「況且人有善惡，妖有好壞，長老不能以偏概全。」
江尚寒不怒自威：「你說什麼？」江尚寒收了手杖，來回踱步，「你是江家少主，出門不過月餘便忘了家規，倒教訓起我來了！」
江賀低頭跪在地上，「晚輩不敢，隻是母親曾說過，江家子弟無論是誰有恩必報，有過當罰。雲鬢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沈公子和燕姑娘是我請來的客人，待安置了他們，我再向長老請以下犯上的罪。」
江尚寒握著手杖的關節隱隱發白，江賀當著眾多江家弟子的麵給了他台階，他隻好作罷。
江尚寒走後，江賀帶著三人到了白鷺洲。
江賀道：「三位好生休息，明日我再帶三位四處遊覽。」
沈庭芳勾住他的肩膀，「我此前一直以為你是個憨厚的傻小子，今日算是見識到了。江兄這個朋友我交了。」
江賀苦笑道：「沈兄就別再打趣我了，是非曲直我還是分得清的。況且初次相見我就視沈兄為朋友了！」
沈庭芳鬆開了手，「既然如此那也不必見外了，什麼沈兄長江兄短的，以後你隻管叫我沈鬱就行。」
燕辜剛端起杯子，一聽這話頓住了。沈庭芳還不知道自己在得意忘形之間露出了馬腳。
江賀推辭道：「禮法不可廢，沈兄還是不要為難在下了。」說完他看向雲鬢，「兩位姑娘若是想要什麼盡管吩咐家仆就行，在下先告辭了。」
雲鬢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