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第 10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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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東一臉認真地搖頭,他不累。這一路下來幾乎都是陳然扛著他在跑,他又沒跑,他怎麼會累?

他毛茸茸的腦袋正搖得歡快,就注意到陳然眼神越發凶惡,像是他要再敢搖一下頭陳然就要把他腦袋割下來。

果東趕緊停下,然後從心的開始點頭,其實他挺累的,陳然肩膀沒肉硌得慌。

陳然滿意地收回視線,老神在在的繼續閉目養神。

果東吐吐舌頭,「蟹老板!」

陳然一秒睜眼,「什麼?」

果東炸毛,搖搖頭,再搖搖頭,他什麼都沒說,他也沒有罵陳然是蟹老板。

陳然閉上眼。

果東看了眼旁邊已經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悶頭挖墳的李卓風一群人,遺憾的把鐮刀放下。

半夜三更挖墳,多有氣氛……

建築轟然倒塌的聲音突兀傳來,眾人循聲望去,那樓在火中整個向著左側坍塌。

火光猛然大作,墳地仿如白晝,為眾人帶來片刻安心。

不再身處黑暗,眾人神情緩和幾分。

挖墳是個力氣活,折騰了一夜的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力氣,所以進展緩慢。但這地方他們片刻都不想再呆,所以無人敢鬆懈。

果東抱著兔子換了個姿勢坐好,百無聊賴間他再次看向陳然,陳然一身的血,看著挺嚇人。

果東想想,往陳然那邊挪去。

挨著陳然坐著,果東觀察了會,見陳然依舊閉著眼睛,這才大膽打量。

陳然漆黑的長發沾染了血,被他索性高高束起紮成馬尾,這讓他眉眼看上去更加清晰也更加英氣勃發。

單薄的唇瓣,高挺的鼻梁,被長睫半掩讓人錯覺他的血都是冷的的黑眸,這些再加上他那一身傷,陳然整個人展現出驚人的美感。

果東喉結忍不住滑動了下。

「看什麼?」就連陳然的聲音,也低深動聽。

果東猛然回神,陳然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他心虛,「沒什麼?」

陳然狐疑地打量果東,那眼神似乎在懷疑果東是不是被鬼嚇壞了腦子。

果東笨拙地轉移話題,「你身上的傷要不要包紮一下?」

陳然傷得很重,受傷之後還一直打鬥,現在他都快變成血人。

陳然拒絕,「不用。」

果東又往前挪了挪,挨著陳然,他不贊同陳然的敷衍,「人受了傷就應該要包紮,不然會一直流血流到死掉。」就連他都知道的事,陳然這個真正的人居然不知道?

說著,果東伸手去檢查陳然額頭上的傷。

那傷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到的,三根手指寬,傷口殷紅如初上新妝,襯托得陳然整張臉越發白皙,白皙得過了頭,沒了血色。

傷口也很深,搞不好會留疤。

果東眼神擔憂,仿佛都看見陳然變成乾屍的場景。

「都說了不用。」陳然把頭往旁邊側去,果東指腹微涼,輕輕碰在他額頭上的動作如同撓癢。

果東一把抓住陳然,「別動。」

「放開。」陳然臉色不善。

果東不怕,「太別扭隻會讓人討厭,會沒朋友的。」

陳然嘴角抽了下,他張嘴就想反駁,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索性閉眼不再搭理果東,隨便果東拿他當玩具。

見陳然乖乖聽話,果東驚訝,下一秒他眼中不由多出幾分愧疚,他都忘了陳然本來就沒朋友。

也怪他,明知道陳然沒朋友還非要說這種傷人的話。

果東低頭翻兜,翻了半天才總算翻出半包用剩的紙巾,他抽出一張紙,小心地掀開陳然的劉海幫他擦拭傷口周圍的血汙。

傷口非常深,一碰就往外滲血,果東手慌腳亂好一陣才總算勉強處理完。

陳然全程麵無表情,好像受傷的人是別的什麼無關緊要的人不是他。

處理完額頭,果東又拉了陳然的胳膊過來檢查。

他原本以為陳然額頭上的傷就已經很深,結果陳然額頭上的傷反而是最輕的,他手臂上的傷足足五六厘米長,腹部也是一片血,觸目驚心。

果東心疼得厲害,陳然要是變成乾屍,到時候誰給他發工資?

一想起自己的工資,果東趕緊伸手去拔陳然的衣服。

「乾嗎?」外衣被扒得半掛在肩上的陳然睜眼。

「我需要紗布。」果東盯著陳然外衣下的白襯衣。

「為什麼撕我的?」陳然看向果東,果東也穿著襯衣,這天氣穿一件有點冷,所以果東是一件白襯衣配一件薄外套的穿搭。

「是你受了傷,又不是我。」果東抓住陳然的衣服不放,他微微歪著頭,白淨的臉上滿是困惑。

陳然一噎,果東那理所當然的態度讓他都茫然,什麼時候開始受了傷的人還得自己出衣服包紮,不都是包紮的人撕自己的衣服?

「少看點電視。」果東看出陳然心中所想,語重心長諄諄教導。

陳然一噎。

果東扯扯手裡衣服,「快點。」

陳然開始頭疼。

果東悟了,「還是說你害羞?那你自己脫,我保證不偷看。」

陳然全身都開始疼,恨不得讓果東也跟著疼。

十來分鍾後,果東抹去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看著被他包紮成粽子的陳然,眼中是滿滿的成就感。

「好了。」包紮完傷口,果東立刻伸手扌莫向自己的兜,要拿了小紅本本讓陳然簽合同。會簽合同的老板才是好老板。

他剛一動,李卓風的聲音就傳來,「挖好了。」

果東看去,搖曳火光之下,李卓風他們已經把幾個墳都挖開,露出下麵的棺材。

已經放置有段時間的棺木在泥土的腐蝕下呈一片褐黑,寒氣逼人,隱隱間還透露著一股腐爛和血腥混雜的氣息,在這大半夜裡格外瘮人。

陳然起身,過去。

果東看看陳然又看看那些棺材,隻得把小本本又塞回兜裡。

「打開。」陳然道。

李卓風幾人手裡有工具,開棺倒是容易,不過片刻時間四副棺材就全部打開,露出裡麵駭人的場麵。

大紅的喜袍,扭曲的姿態,猙獰的麵容,縫嘴釘腳怨氣沖天,看得周圍眾人一陣毛骨悚然。特別是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場景的伍琳、屠丹以及宣老三,都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四具屍體裡,他們右手邊那棺材裡的屍體應該就是之前那人皮鬼的屍體,她變成乾屍之後整個蜷曲在了棺材一角,小小一隻。

她死的年代距今已久,因心中有怨屍骨也不曾化作白骨,這讓她臨死之前所遭受的恐懼和不安更加清晰地傳達到眾人心中。

她個子小,所需氧氣更少,同樣是活埋,她被悶死在棺材裡所需的時間比大人更加的漫長,這讓她有了更多的時間去哭泣去害怕去痛去怨去恨……

「燒了。」陳然語氣依然冷漠,仿佛無心。

「那其它……」李卓風看向其它三具已經有起屍跡象的屍體。

陳然漠然回頭,轉身離開。

李卓風啞然,他苦笑,經歷了剛剛的事他還以為陳然和他們也算患難之交,態度會有不同,現在看來是他多心,陳然對他們從來都一樣。

李卓風掏出槍,對著三副棺材就是三槍。

看著那逐漸凝聚的紅色潰散在風中,李卓風再次輕嘆。

「怎麼燒,抬去火裡?」伍琳不忍去看那縮在棺材裡的小小身體。

剝皮、附身,之前令他們痛恨恐懼的那些事忽然間變了味道,現在看來那所有一切反倒像是一個孩子的玩笑。

她害怕,她想有人陪,所以她把闖進她地盤的人變得和她一樣,她穿上他們的皮,她混入他們,危險時她操作人皮保護自己……

「我想她們肯定不願意和那樓呆在一起,重新起個火堆吧。」李卓風道,「她們也是可憐人。」

無人反駁,一群人行動起來。

不止新挖出來的這四副,他們把之前開過的所有冥婚棺材也都搬了過來,大概是因為那些棺材放得太久,火很容易就點燃,且燒得很旺,沒多久就把棺材全部吞沒。

遠遠看著那火堆,果東抱緊懷中的兔子,眼神困惑,他已經不知道到底誰才是惡人。

陳然收回看向腳邊楠姐屍體的視線,冷笑一聲,轉身向著樹林外走去。

果東跟上,李卓風他們見狀也連忙跟上。

這樹林之所以走不出去,是因為那人皮小鬼,現在沒了它的阻撓,不到十分鍾他們就在樹林盡頭看見亮光。

死裡逃生重見光明,所有人精神都為之一振。

眾人加速,向著樹林外而去。

幾分鍾後,走出樹林,看見外麵尚還亮堂的天,眾人沉浸在逃出升天的喜悅中,臉上都不由溢出笑容。

「我感覺都快餓死了。」屠丹扌莫扌莫肚子。

「你這麼一說……」眾人肚子都跟著叫起來,他們上一頓飯還是昨天夜裡,再加上這一路又是跑又是逃命的,他們早已經餓得不行。

「回去之後我一定要吃個飽,然後再狠狠睡上一覺!」張葉被這份喜悅感染,沒了之前的陰陽怪氣和頤指氣使,都變得討人喜歡起來。

「現在什麼時候了?」李卓風問。

「五點,下午。」蘇風掏出手機,手機到了這裡之後就徹底沒了信號,但並不妨礙它用來看時間。

「之前的天黑果然有問題,應該並不是真的天黑,而是那人皮小鬼弄出的障眼法。」李卓風分析。

他們進入樹林時是早上八點多,但進去後沒到一小時天就黑了,明顯不正常。

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看見掛在天邊的夕陽,眾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更甚。

「嗬……」陳然也跟著笑了起來,但他卻笑得令眾人毛骨悚然,讓眾人臉上的笑容都掛不住。

「陳然?」伍琳臉色變得難看。

「很開心?」陳然視線幽幽掃過。

眾人被看得皺眉,他們麵麵相覷,卻根本鬧不明白陳然又在生什麼氣?他們好不容易才死裡逃生,高興一下怎麼了?

「你是不是就看不得我們舒服?」張葉再次和陳然槓上。

陳然嘴角上揚得越發厲害,眼底卻越發冰冷,「你們是得趁著現在舒服趁著現在開心,因為天一黑,我怕你們就開心不起來。」

「你——」張葉抬手要拽陳然衣領,陳然這就是故意找茬。

李卓風臉猛然煞白,他拔高聲音,「現在離天黑還有多久?」

宣老道:「我們這村子在山裡,天黑得早,現在這時節,現在離天黑也就半個小時吧,怎麼了?」

聽說隻剩半小時,李卓風頓時露出一種胃疼的不行的表情,臉色也越發難看。

「李卓風?」伍琳不解。

李卓風苦笑著提醒,「紅衣女鬼。」

聽見這四個字,原本還開心不已的眾人臉色剎那間煞白。甘林他們的死狀瞬間浮現至眾人眼前,讓眾人喉結一陣緊縮。

天黑了,那紅衣女鬼就要開始找替身了。

他們一共進來二十多個人,現在卻已經隻剩下七個人,今晚又會死誰?

「村長家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辦?」陳然麵無表情。

「這……安排的是後天。」宣老尷尬。

冥婚的事暴露,又經歷了昨夜的事,宣家父子倆都一臉不自在。

後麵的話陳然沒說出口,眾人卻都聽明白,厲鬼成型一切終結的時間就在那場婚禮上,也就是說,他們能用來找鞋子的時間已經隻剩下明天一天。

他們時間已經不多,根本沒時間讓他們在這開心。如果找不到,那他們所有人都得陪葬。

看著沒了喜色一臉驚恐的眾人,陳然眼中皆是冰冷嘲諷,所以他才不喜歡和人合作。

無視眾人,陳然穿過人群向著村子走去。

他才走兩步,就發現果東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他回頭看去,果東抱著自己的兔子可開心了。

見他回頭,果東開心地搭話,「等下我們去村長家蹭飯嗎?」

他都餓了。

陳然開始頭痛。

果東滿眼期待,「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準備我們的飯。」

陳然渾身都開始痛,他加速。

果東小跑著跟上,「你受了這麼多傷流了這麼多血,等下要多吃點,這樣才能補回來。」

陳然步伐慢下來,「去村長家。」

話音落,陳然又板著臉煞有其事地補充,「順便看看鞋子在不在他家。」

果東用力點點腦袋,頭發都晃得翹起一角,像是長了隻短短的角,讓人想扌莫扌莫看。

他把自己的兔子夾在腋下,掰著白淨的手指頭開始輕聲數數,「我記得聽見叫聲後跟著進來的村裡人一共四個,就算再加上宣老父子兩,總人數也應該才十五個才對,但是現在在這裡的,一共十七個。」

陳然神色嚴凝薄唇緊抿,他再次朝著四周看去,昏暗的夜色再加上搖曳著的火光,讓他看不清臉,但人數確實不止十五個。

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聽完果東這話後,他總覺得那些人看過來的視線都變得鬼祟陰森,就好像隨時會有人裂開嘴露出詭笑。

陳然微微垂眸,眼中嗜血殺意淡淡溢出,他捏緊從不離身的長刀,「知道多出來的是誰嗎?」

果東搖搖頭,把兔子抱好好。

他百分之九十九的能力都被他封印進了兔子裡,他現在幾乎就是個普通人,再加上這具特製身體本身的限製,他現在能用的能力還不足原本的百分之一。

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分辨不出哪些是活的哪些是死的。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弄壞這身體。

因為幫他做這身體的那人皮鬼在他找到這工作的第一天,就被陳然他們扭著關進了他看守的地下室鐵門。

回憶起自己之前不小心看到的場景,以及對方那不敢置信的眼神,果東有些心虛。

果東笨拙地轉移話題,「我雖然不知道多出來的人是誰,但知道他們大概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

隻有加班結束,他才能領到加班費。

陳然略感詫異。

他打量果東,前所未有的認真。

漂亮乖巧的長相,懷裡卻抱著詭異無比娃娃,對各種血腥詭異場麵都無動於衷……

當初上麵的人故意找茬,他隻不過是疲於應付再加上不想讓那些人如願,所以才故意隨手一指選中果東。

他當時就沒覺得果東能活過這個副本,甚至就算果東一進來就死掉,他也不會驚訝。

但現在看來,他似乎是撿了個寶。

陳然嘴角不可抑製地上揚,心情愈發雀躍,「說說看。如果分析得對,事後有獎金。」

他算是看出來了,果東就是個小財迷。

果不其然,果東兩隻眼睛瞬間亮閃閃,「真的?」

「如果錯了,那就一分都沒有,而且還要扣加班費。」陳然抱著刀靠在樹上。

果東糾結一瞬,但終沒抵擋住獎金的誘惑,他輕咳一聲,有模有樣地說道:「剛剛找路時我一直走在最後麵,如果有人突然冒出來我肯定會發現,所以不可能是在這個過程中混進來的。」

陳然不置可否,隻是聽著。

「剛剛撿柴禾時大家也散開過,但互相之間都沒離太遠,如果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來,也肯定會有人注意到。」

「這之外,就隻剩一個可能,那就是我們看見那些屍體時,當時所有人都處於極度震驚之中,根本沒人會注意四周是不是多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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