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第 8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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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聽說不加收錢,果東瞬間興奮,他趕緊跑回去抱自己的兔子,然後跟去陳然的房間。

屋子裡,陳然找了自己的衣服,正準備去洗漱。

果東進門,把兩隻小兔子放在床上後,轉動腦袋打量起陳然的房間。

陳然的房間也和樓下的客廳一樣有了變化,原本陳然的房間簡單而冰冷,宛如臨時落腳的旅店,屋內幾乎沒有什麼私人的物品。

但現在不同,現在屋裡多出很多奇怪的東西。

有放在角落的不知名盆栽,也有放在書櫃上的奇怪書籍、畫冊,果東甚至還在裡麵看見漫畫。

這讓果東一下就想到之前曾經在副本中見過的陳然畫的小人畫,陳然準備把它撿起來?

「那些都是孫吳的東西。」陳然頭也不回地說道。

果東訝然。

他在環顧屋子一圈,旋即又釋然,這些東西確實很有孫吳的氣息。

「孫吳的房子我收拾了下。」陳然關上衣櫃的手動作頓了頓。

他身邊的人一個個地死去,然後留下一堆的東西,最開始他用白布把所有東西都遮起來,現在他卻有了去細細整理的勇氣。

陳然看了眼果東,「你看你要是有喜歡的可以拿走。」

說話間,陳然看了眼旁邊的綠植。

孫吳的家很有生活氣息,他會自己做飯,會養盆栽,會買些沒用的東西堆積在家裡,以至於他從孫吳家搬回來的東西都多到沒地方放。

果東看看那盆栽,那盆栽也不知道是什麼種類,長出快有人高大片大片的葉子,綠油油的,看著非常討喜。

不過想想他不在時,紅影一群存在每天排著隊給它澆水的場景,果東又放棄,這對植物身心發展不友好,容易嚇死。

沒能把盆栽送出去,陳然進了浴室。

果東趁著這機會把陳然屋裡多出來的東西全部翻了一遍,翻到那書櫃裡的漫畫時,果東不禁看得著迷。

陳然頂著一頭濕發出來時,果東已經趴在床上看了許久。

陳然奪走漫畫,把果東趕進浴室。

果東和兔子從浴室中出來時,陳然已經拿著果東的漫畫看了起來。

果東顧不上去吹濕漉漉的頭發,趕緊撲上去,要搶回來。

陳然不給,動作靈活地躲開,要讓果東先去把頭發弄乾。

果東不乾,執著於要把自己的漫畫搶回來,兩人說著說著就搶了起來。

十來分鍾後,大戰以果東取勝結束。

作為戰敗方,陳然隻得一臉懊惱的去霍霍果東的頭發,直到把果東的頭發吹成個雞窩,他才解氣。

果東發現後被氣到,立刻露出爪子追著陳然滿屋子跑,要把陳然也弄成雞窩頭。

你來我往折騰到夜裡十點,兩人才總算折騰累,關了燈在床上躺下。

玩夠,果東躺在床上,腦子卻清醒無比,完全沒有睡覺的意思。

他瞪大了眼睛盯著屋頂看了半天,依舊沒能醞釀出睡意後,側頭看向身旁的陳然。

睡著的陳然很安靜,有些像是之前那個假陳然。

看著黑暗中陳然的側臉,果東驀的就想起之前另一個陳然看著他時一臉無奈的眼神,那眼神讓他愈發睡不著。

「陳然?」果東出聲。

陳然一動不動,呼吸綿長平緩,似乎睡著。

「陳然?」果東用手指輕輕拍拍陳然的肩膀。

陳然依舊不動。

果東躺平,看著上方的屋頂,但屋頂並沒有陳然有趣,所以他很快就又側過頭去看著陳然。

黑暗中的陳然被染上了幾分夜色,輪廓顯得朦朧,身上凜冽的氣勢也變得柔和。

果東喉結滑動,在黑暗當中向著陳然靠近,靠得近了,陳然身上沐浴露的氣息便若有若無地傳來,果東喉結忍不住滑動。

明明他們用的都是同一瓶沐浴露,陳然身上的味道卻要比他的好聞。

嗅著那味道,果東整張臉都快埋進陳然的頸間。

「乾嗎?」陳然聲音傳來。

果東愣了下,旋即反應過來,他就知道陳然根本沒睡著,陳然就是故意不搭理他。

「我剛剛叫你你乾嗎不應?」果東質問。

陳然又不說話,就好像困極了。

果東扁扁嘴,挨著陳然躺下。

才躺下不過三秒,果東就又躺不住,他再次側過身去打量陳然。

「明天你不去了?」陳然提醒。

果東猛然反應過來,他們明天早上八點就要出發,他趕緊閉上眼,但很快,他又把眼睛睜開。

看著近在咫尺的陳然那張臉,果東嘴角不可抑製地勾起,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你會隨便和人接口勿嗎?」果東問。

一直閉著眼睛裝睡的陳然聞言睜開眼,「什麼?」

果東躺平,他扯扯薄被給自己蓋好肚子,人類睡覺不蓋肚子是會肚子痛的,然後他翻過身去抱住自己放在枕頭旁邊的兩隻小兔子,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人類不會隨便口勿別的人類,陳然性格這麼壞,還是個蟹老板,他更加不會隨便和別的人接口勿,但陳然和他接口勿了,還是兩次,所以陳然沒有把他當成「隨便什麼人」。

他對陳然來說,是不一樣的。

想著這點,果東閉著眼睛嘴角都忍不住勾起,腦海中也總算有了幾分睡意。

那種感覺很奇怪,他就好像被泡在了水裡,但他並不覺得窒息難受,而是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很舒服,也很安心。

見果東抱著自己的兔子要睡覺,被果東那一句話弄得一點睡意都無的陳然,卻忍不住微揚起頭來看著果東,果東什麼意思?

「果東?」陳然出聲。

果東一動不動,他困了,他要睡覺。

陳然等了片刻沒等到回應,他不禁皺起眉頭思索果東的意思,什麼叫作他會不會和隨便什麼人接口勿?

果東把他當作什麼人了?

而且果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果東難道以為他隻是在鬧著玩?

「果東?」陳然準備認真和果東談談,他伸手去掰果東的肩膀,果東迷迷糊糊地跟著翻了個身,把腦袋塞進他懷裡。

見果東如此,陳然啞然。

把心中那些復雜思緒全部壓回肚子裡,陳然看看近在咫尺的果東的那張臉,低頭,在果東唇上落下輕口勿。

輕觸即止的輕口勿結束,陳然挨著果東躺下,決心明天要找果東好好談談。

那句他一直想說的話在他喉間滑過,進入他夢中。

翌日天亮,陳然天一亮就清醒,他悄無聲息地下樓準備完早餐再上樓來時,果東已經迷迷糊糊的醒來,正盤著腿坐在床上疊被子。

他把被子揉成一個圓圓的球,放到枕頭旁。

陳然好笑,趁著果東去洗漱的功夫把那球展開疊好,然後領著稍微清醒了些的果東下樓去吃飯。

他和蘭昊逸他們約定的見麵時間是中午,從他們這邊過去蘭昊逸那邊,需要好幾個小時的車程加飛機。

陳然提著行李拎著人上飛機時,果凍才總算徹底清醒過來,果東已經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但他還是興奮不已,直到飛機起飛他才安靜。

將近四個小時的飛機結束,陳然拎著果東一來到外麵,迎麵就碰上告近。

告近依舊是他平常的那副裝扮,白襯衫西裝褲,戴著個金邊細框的眼鏡,文質彬彬。

「這邊。」告近領著兩人向機場的停車場而去。

來到人稍微少些的地方後,告近才再開口,「酒會那邊蘭昊逸還有點事要處理。」

陳然並不介意,果東卻是一聽見酒會兩個字眼睛就亮了起來,他剛準備問問那酒會具體是個什麼狀況,陳然就把他拎進了車裡。

陳然依舊帶著他的長刀,他的機票車票都是用的組織成員的名義定的。

為了防止組織成員在車上或者飛機上突然被拉進副本,突然消失造成恐慌,他們有專門的內部權限。

「你們要先去酒店還是要先去吃飯的地方?蘭昊逸等下會直接過去吃飯的地方。」告近駕駛著車子離開停車場,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多。

最近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節,陽光燦爛得像是不要錢,車子一駛出停車場,陽光就迫不及待的從窗口湧進車內,照得果東都不由微微眯了眯眼。

果東抬手遮擋,陽光從他修長白皙的指縫間透過,把他整雙手都照得通透而帶著幾分紅光。

陳然視線在果東完好無損的手腕上掃過,他再見到果東時,果東手上的傷就已痊愈。

「先吃飯。」陳然道,先去酒店他們還是要馬上去吃飯,來來回回太繞。

告近早已料到,他打一開始直接選的就是去飯店的路線。

開車時,告近忍不住從後視鏡看了躍躍欲試的果東一眼。

聽陳然說果東也會一起過來時他很驚訝,同時也不免慌亂,但很快又壓下。

「我們什麼時候去酒會?」果東找到機會,趕緊開口,他都已經盤算過了,他可以用於投資的錢有多少。

讓他不禁想起另一件事,他回過頭沖著陳然伸出手,「我的工資加班費還我!」

陳然一巴掌拍在果東的掌心,不搭理。

前麵駕駛座的告近聽見,笑了起來。

車子很快駛離機場,進入市中心,二十來分鍾後,他們在一處看似偏僻但位處市中心的「美食街」停下。

這美食街和南部所在的那條小吃街不同,這街上幾乎沒什麼人,街道兩旁的店麵也不多,但從玻璃櫥窗透露出的裡麵的情況來看,這裡的飯店裝修得都格外精致。

車子在一家復古的飯店停下,店名很有意思,叫作悅來飯店。

古風古色的招牌旁,還掛著個古風古色的字旗,全然就是各種古裝劇中必不可少的打雜路人店模樣。

飯店裡麵的布置和外麵的不同,雖然秉持著一貫的古風古色,卻沒有電視劇中那種小飯店擺滿桌椅的大堂,前廳更是不算寬敞,隻有一個前台。

前台的對麵是一個用竹籬笆隔開的休息室,休息室中坐著個人,那人也不知道是在等人還是在發呆,他們的角度也看不太清裡麵的人具體是誰。

「我們去後麵。」告近領路。

「這裡也是蘭家的產業,嚴格說來是蘭昊逸的產業。不過這裡屬於他私人的地方,除了他自己的朋友,他不帶生意上的人來。這裡也招待一些其他客人。」告近介紹。

果東轉動腦袋,聽說這是蘭昊逸自己的店,他一顆心立刻酸壞了,「很賺錢嗎?」

他要不要也開個飯店啊?

也不知道紅影他們會不會做飯?

告近早就已經預料到會是這樣,他笑著道:「蘭昊逸說了今天他做東,你們隨便吃。」告近這話主要是對果東說。

果不其然,果東一聽見這話頓時就是一副要把蘭昊逸吃垮的凶狠表情。

來到雅間,幾人一進門就看見蘭昊逸。

002

簡單寒暄幾句,幾人把菜單交給果東,旋即都在桌子前坐下。

「李卓風那邊怎麼樣了?」蘭昊逸問。

告近早就想問這事,「他沒事吧?」

陳然也看向果東。

正趴在點單平板上忙著點菜,下了決心要把蘭昊逸吃垮的果東頓了頓,動作停下,他瞬間失去了點菜的興趣,臉上多了幾分落寞。

看見果東那表情,陳然三人都不由坐直身體,他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好。」果東道。

「不好?什麼叫作不好……」

「他身上的生氣很弱,並且越來越弱,跟在副本裡的另外一個他有關,那個他之前應該已經瀕死。我以前也沒見過這種狀況,一半的他瀕死,一半的他又還活著。」果東道。

三人啞然。

頓了頓,果東還是如實把自己從李卓風身上感覺到的東西說了出來,「他自己也沒什麼想活下去的念頭。」

就像孫吳和莫然,李卓風沒有強烈的想留下來的意念。也正是因為沒從李卓風身上感覺到那股無論如何都想活下來的勁頭,所以他之前去醫院去見李卓風時才會覺得難過。

聽著果東這話,蘭昊逸和告近都不由錯愕,就連陳然都挑了挑眉,旋即三人都陷入沉默。

以前他們對李卓風不了解,所以覺得李卓風大概是他們所有人裡最像個正常人的人。現在了解了,幾人卻不知該如何再去評論李卓風。

那種環境長大的李卓風,從那個家脫離出來,大概就已經用完了他所有的勇氣。

然而他鼓足勇氣去生活,生活卻並未善待他,反而一次次讓他挫敗,讓他不斷去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就是個善妒的惡毒之人。

蘭昊逸打破沉默,「就沒有辦法嗎?」

頓了頓,蘭昊逸略顯蠻橫地說道:「就算他真想死,也要清醒的時候去死,而不是這樣不明不白的就死掉。」

果東看看蘭昊逸,遲疑一瞬,沒再說話。

屋內再一次陷入沉默。

果東低下頭去看麵前的菜單,他原本興致勃勃,現在也心不在焉,他胡亂選了些菜便點按提交。

店員過來確認後,很快他們點的菜就送上來。

看著那滿滿一桌子的菜,蘭昊逸和告近無奈,但更多的卻還是因為李卓風的事情的沉默。

吃完飯,告近把果東和陳然送到酒店。

「酒會晚上七點開始,我們六點會過來。」車上蘭昊逸道,說話間他特意看了陳然一眼。

陳然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傍晚六點時,告近和蘭昊逸如約而至,兩人還給果東他們帶來了兩套新的西裝,夜裡的酒會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換完衣服,四人向著酒會所在地方而去。

酒會的場地看著像是個私人宅院,養著魚的清淺水池,長著一顆努力探出枝頭的鬆樹的假山,從假山下流淌而過匯入水池的淅淅流水,整個庭院給人的感覺安靜而禪意。

到了地方,蘭昊逸把果東陳然領進去後,很快便被迎麵而來的人抓住說話。

告近似乎習以為常,看了眼周圍,領著果東和陳然到一旁去找地方坐。

庭院往裡,屋子大廳中靠牆的位置擺著兩排長長的自助餐桌,看著上麵那一堆紅彤彤的海鮮以及各式各樣的餐點,果東喉結忍不住滑動。

「就會正式開始是在九點,在這之前東西可以隨便吃,也可以找其他人聊聊。」告近道,「但不要走太遠。」

最後這句,告近是在提醒陳然。

交代完,告近便要向著蘭昊逸那邊而去,他才走出沒兩步,步伐就停頓。

陳然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大廳對麵的位置,無人的沙發角落,一個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男人正低頭看著自己麵前的酒杯。

「怎麼?」陳然開口。

「沒什麼……」告近蹙眉,旋即又嘆息一聲。

告近向著蘭昊逸那邊而去,陳然又看了眼那男人,他再回頭去看果東時果東已經不見,他立刻朝著自助餐桌那邊看去,果不其然,果東不知何時已經跑到那邊。

果東拿了個超大號的盤子,正要從餐桌上取龍蝦。

陳然揉揉鼻梁,頭痛的同時也鬆了口氣,至少不用擔心等下他怎麼偷走。

搞不好他都去了又回來,果東都還沒發現他不見了。想到這可能,陳然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傷心。

陳然找了地方坐下,他剛把眼睛閉上要閉目養神,果東就端著兩個裝得滿滿當當的盤子過來。

「這個是你的。」果東分一半給陳然。

陳然睜開眼,他看看麵前的小山,臉上的神情一下就變得柔和,「你是要把自己撐死在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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