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深夜直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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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陳然從山上下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

盛夏時節的太陽比冬天來得早,迎著露水走至山腳下的村子再回頭看向墳山時,整座山給人的感覺都變得不同,沒了之前的陰森,多了幾分朝氣生機。

陳然又看了一眼一側的村子,沒再進去,直接打了電話讓人來接他。

他再來這的目的本就是因為山裡的那些鬼,現在鬼已不在,他自然也就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離開神佑村,回到南部時,已是陳然離開幾天之後。

重新回到組織,陳然前腳才踏進組織四樓的辦公室,迎麵就碰上告近。

不用進副本,告近相比平時的西裝筆挺多了幾分閒逸,他換上了一身休閒運動裝。

見到陳然,告近腳下步伐停頓,「我正準備去找你。」

陳然看去。

告近揚揚手中拿著的資料,「我們查到了一些你要的資料。」

陳然轉頭向著自己辦公室而去,告近跟上。

進了辦公室,關上門,確定四周並無其他人,告近才把自己手上拿著的資料遞到陳然麵前,同時解釋,「時間太短查到的東西不多,不過從我們現在收集的資料來看,神佑村那邊確實有過一段時間的繁華,那附近原本應該是個城。」

陳然粗略看了眼手中的資料,並不驚訝。

見陳然不驚訝,告近立刻猜到陳然這一行肯定是有所收獲,他接著道:「除了這,我們現在掌握的資料就隻有兩點,一是那座城在一夜之間就消失無蹤裡,二是那座城裡據說有個很靈驗的神。」

頓了頓,告近又道:「那一帶有那麼一族人,據說體內有神的血,神佑村就是其中之一。我們仔細查了關於神佑村的記錄,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但他們村的人確實都很長壽,很早以前,醫療條件還沒發展起來之前,就經常有能活到六七十歲的長壽老人,最近百年甚至還有百歲高齡的。」

陳然微微觸眉,他又把自己得到的幾張資料看了遍,資料上的內容不多,大多是神佑村以往的官方記錄,以至於就算他把這些資料翻來覆去地看也看不出任何新東西。

陳然跌坐回椅子上,「要查完還要多久?」

組織這邊的調查基本已經進入尾聲,雖然組織也調查了那座墳山,也好奇那些鬼魂之所以能滯留的原因,但那座山本身並無問題,所以也就沒什麼可查。

至於那些鬼魂之所以能夠滯留可能和果東有關係的事,陳然沒準備向組織裡匯報。

「最快也要一個月。」告近道,「古籍資料需要人為翻閱翻譯,走訪也需要時間。」

陳然揉揉鼻梁,強行按耐心中焦急。

這是商量完,告近並未立刻離開,他遲疑一瞬後又道:「李卓風那邊的事你知道了嗎?」

「李卓風?」陳然注意力都在果東身上,「他出什麼事?」

告近輕嘆一聲,一副他就猜到會是這樣的表情,「李卓風的弟弟死了,和鬼和附靈物有關,事情組織已經接手,鬧得挺大。」

「弟弟?」陳然略感驚訝,李卓風從未提過他有個弟弟,更準確來說,他幾乎就從未提過他的家人。

告近和告遠,他們兩兄弟家中的事陳然多少有所耳聞。

蘭昊逸更不用提,赫赫有名的富二代,脾氣差,腿又不好,還靠著家裡的錢買了個「官職」,標準的話題人物,就算是對組織裡這些八卦漠不關心的陳然也聽過他的名字。

反倒是李卓風,他們認識的時間算起來最長,但所知好像卻是最少。

除了他之前是c級成員,因為護送鞋子來到南部,又因為跟著他們進了幾次副本被迫成了a級,就再無其它。

「我們也是剛知道的,從組織這邊。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他媽媽沒多久就再嫁,跟他後來的爸爸又生了個兒子。後來他們家好像是出了點事,他們就不再聯絡。這次之所以聯絡上李卓風,是因為他家已經隻剩下他和他弟弟兩人。」告近道。

這些事本不應該由他來說,而是應該由李卓風自己說出來,不過現在這情況李卓風大概也沒那閒情逸致跟他們慢慢說道。

「所以?」陳然對李卓風的事並不好奇,並不是他冷漠,隻是這些事李卓風之前不提,應該也是不希望他們知道,他對深扒別人希望掩藏的過往並不感興趣。

告近推推眼鏡,「你不是說最近要再進副本?他好像要進他弟弟的副本。」

陳然明白告近的意思,他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後,陳然開口,「李卓風怎麼說?」

告近苦笑著搖頭,「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他什麼都沒說,我們聽到風聲去問他也隻是打馬虎,似乎並不希望我們參與。」

話音落下,不等陳然馬上作出決定告近就又接著說道:「問題是那個副本,那副本可能最少都是個a級的副本,甚至可能更糟糕。」

陳然到了嘴邊地拒絕咽回,「a級?」

a級副本不是沒有,但卻少見。現在他們南部這邊倉庫裡儲存的a級副本,大部分都是從b級升上去的,打一開始直接就判定為a級的,總共也不到五分之一。

見陳然似乎感興趣,告近鬆了口氣,他繼續道:「我給你看段視頻。」

告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機解鎖屏幕,點擊播放,然後把手機遞給陳然。

深夜時分陰暗的客廳,略顯老舊的沙發前,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坐在沙發前的地上擺弄著茶幾上的攝像頭。

一邊擺弄,他一邊說著話,「嗨,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深海弟弟,你們有沒有想我?好,我知道了,你們肯定想我了……」

把攝像頭擺好,讓自己出現在攝像頭攝像範圍內,自稱深海弟弟的男人回頭看向攝像機旁邊的電腦,「昨天身體不太好,好像真的受到這宅子裡的陰氣影響,一覺醒來居然都已經是下午六點多哇——」

深海弟弟正說著,攝像頭就突然倒下,好像是他說話間手不小心勾到了茶幾上的線。

深海弟弟連忙去扶,接著又是一陣手慌腳亂。

陳然從直播畫麵中抬頭,看向告近,這視頻足足二十多分鍾。

「你先看,看完你就明白了。」告近道。

陳然隻得耐著性子繼續看畫麵中的男人自說自話。

把攝像頭扶起來,男人扯了幾句關於攝像頭的話題,半跪在地上就要把線理到遠離自己的側邊。

他正動作著,他靠近攝像頭的肩膀上就有一隻女人細長白皙的手慢慢探出來。

那手非常的白,不同於活人的白,而是一種死人才有的毫無血色的蒼白。

一根手指,兩根手指,眼見著那手指就要向著深海弟弟的脖子而去,深海弟弟理好線一屁股坐回地上,手指也隨之消失。

告近不知何時已經站到陳然的身旁。

看見這一幕,他伸手撥弄屏幕,打開他之前關掉的彈幕,彈幕上是一片尖叫和不安恐懼的發言。

這些發言之間,間或之間還能看見幾條誇深海弟弟特效做得好,又或者猜測裝鬼那人藏在什麼位置的發言。

「你們在說什麼?」深海弟弟顯然也看見這些彈幕,這讓他本就不太好的臉色瞬間慘白,那種慘白不像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麵臨恐懼時才有的。

這一點,經常與恐懼為伍的陳然、告近兩人都能清楚分辨出來。

他們能分辨,但目前的人卻並不能,彈幕裡甚至刷起了阿婆主可以進軍演藝界的發言。

告近重新把彈幕關掉,屏幕上再次隻剩下剛剛的男人,他正回頭朝著身後看去,神情不安而驚恐。

「還手指女鬼呢,我這真要有女鬼,那我絕對讓她嘗嘗我的厲害,三年兩胎那必須有,就怕她不敢來……」嘴裡講著黃/俗的段子,深海弟弟好像把自己給逗樂,這讓他臉上多了幾分笑容,恐懼淡去。

「好了,不跟你們鬧了,我這次直播是有件事情要宣布。」進入正題,深海弟弟神情變得嚴肅,「大家也知道,我這鬼宅直播也已經進行有段時間了,這屋子一直很普通,什麼都沒發生,所以我決定,過段時間就不直播這個——」

正說著深海弟弟突然就變了臉,他努力勾起嘴角,想要笑笑,可那笑容卻在不斷襲來的恐懼之下變得難看至極。

他僵著脖子,嘴唇顫抖地緩緩回頭看向自己身後。

看清自己身後的情況,深海弟弟鬆了口氣,再回頭看向攝像頭時,他眉宇間是藏不住的憤怒,「夠了,這種玩笑開一次兩次就夠了,多了你們不覺得沒意思嗎?」

話說完,深海弟弟似乎又覺得自己作為一個阿婆主不應該這樣凶觀眾,所以強忍下怒氣笑著說道:「接下去準備做點什麼我還沒想好,不過應該會先做點什麼輕鬆的轉換一下心情,畢竟長時間住在這種凶宅裡——」

話未說完,深海弟弟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他又是之前那副強忍著才讓自己沒罵出聲的隱忍表情,「好了,別鬧了,都說了這屋子裡沒鬼,而且之前死在屋子裡的是一男一女一對夫妻,根本不是什麼年輕女人……」

隨著深海弟弟隱忍著怒氣話語地響起,懸掛在他頭頂上方的那雙腳緩緩的向他靠近,從遠遠的掛在他背後的位置,逐漸變成就掛在他頭頂。

紅色的裙邊,紅色裙子下和那份紅色呈鮮明對比的慘白的腳,順著腳不斷往下滑落鮮紅的血……

血滑至腳尖,從腳尖的位置滴落在深海弟弟的頭上,再從他的頭上滑至他的太陽穴他的側臉,在他臉上劃出兩道清晰的血痕。

深海弟弟本能抬手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臉,隨著他的動作,他半張臉都被那血糊花,這讓他的模樣看著越發驚悚。

做完這些,深海弟弟卻像是什麼都沒察覺似的,竟然就繼續直播,繼續說他可能會做的新的直播題目,希望觀眾老爺不要拋棄他。

他嘴上說著,臉色卻一直不太好,因為整個直播間就好像是約好了似的,所有人都在刷著血和鬼的話題。

被那種氣氛感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深海弟弟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但他頭頂空空盪盪,根本沒有什麼腳也沒有血。

隨著他的動作,原本懸掛在他頭頂的腳突兀間消失不見,隻剩他那一臉的血。

見到這一幕,彈幕裡又是一陣驚呼,也有人感慨深海弟弟特效做得好,這特效水平簡直甩國內特效十條街,說深海弟弟明明能靠實力吃飯卻偏要靠忽悠人。

被這樣說,深海弟弟臉色復雜至極,也不知是高興還是無力。

他隨意扯了兩句,就想要再把話題扯回他轉作其它直播主題的事,他話還沒說完,整個屏幕就是一片血紅。

陳然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深海弟弟身後,攝像頭所能拍攝到的範圍,試圖尋找到剛剛的那女鬼,沒想到會突然遭遇這,身體也不由往後仰了仰。

連陳然都被嚇到,其他的觀眾自不用說,彈幕裡又是一片尖叫。

002

不等眾人從那種刺激驚悚感中出來,畫麵就再次變化。

他們麵前的「紅」突然晃動起來,伴隨著一陣仿佛什麼人被掐住喉嚨的痛苦嗚咽,攝像頭搖晃兩下後直接倒在茶幾上。

與此同時,眾人也總算明白,那紅並不是什麼特效,而是之前一直站在深海弟弟頭頂的那女鬼——她站到了攝像頭前。

那女鬼背對著攝像頭而站,她單手掐住深海弟弟的脖子,輕而易舉就把他從地上舉了起來,讓他懸在空中。

隨著身體的懸空,深海弟弟一張臉逐漸脹得通紅,他好像總算看見麵前的鬼,總算相信彈幕間眾人的話,開始拚命掙紮。

他脖子被掐住,雙腳又懸空,他根本掙紮不開,沒多久,他臉就脹至一種豬肝似的黑紅色,他額頭青筋暴起,五官扭曲。

看見這樣的畫麵,直播間裡熱鬧起來,尖叫的叫好的都有。

就在眾人都以為深海弟弟會被直接掐死時,那紅衣女鬼卻突然鬆了手,都已經無力掙紮的深海弟弟哐當一聲跌落回了老舊沙發上。

落地,傷害弟弟立刻捂著被掐的通紅的脖子費力地咳嗽起來,他咳得厲害,咳得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

麵對這,直播間是一片噓聲。

深海弟弟一直看不見明明就在他身邊的鬼,這就算了,現在鬼好不容易攻擊他了,結果居然還留他一條命?

這視頻越來越假,假得都沒邊了。

就在直播間熱鬧無比時,落到沙發上的深海弟弟緩過勁來,他顧不上直播,通紅著一張臉轉身就向著門口跑去,要逃!

幾乎是同時,擋在攝像頭前的紅衣女鬼追了上去。

緊接著,深海弟弟脖子就被那紅衣女鬼的指甲割斷,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濺射得一屋一地都是,攝像頭上也是一片猩紅。

血液順著攝像頭下滑,眾人能再看清攝像頭外的畫麵時,殺了深海弟弟的那女鬼不知何時已經緩緩轉過頭來,一隻眼正從頭發下陰測測地看著攝像頭後的眾人。

看見這一幕,直播間觀眾立刻被刺激的嗷嗷直叫,之前還嚷嚷著說看膩了的眾人,都再次沉浸在刺激之中。

陳然放下手機,抬頭看向身旁的告近。

他們和直播間那些普通觀眾不同,他們是真的見過鬼,親眼見過人被割斷脖子,所以他們能夠分辨出來這不是假的,這是真的。

告近依舊沒說什麼,他推推眼鏡,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

不過片刻他就又找出一期視頻,點開。

二十來分鍾的視頻看下來,陳然耐心已快耗盡,他剛準備開口直接詢問,就聽見深海弟弟的聲音再次傳來。

陳然愣了愣,回頭看向麵前桌上告近的手機。

手機上,深海弟弟如同之前那般坐在舊沙發前整理攝像頭的線,一邊整理一邊抱怨以後一定要買一個不帶線的,煩死了。

他嘴裡的話和之前並無差別,但這次,攝像頭中的屋子還維持著之前那血濺滿屋的場麵,深海弟弟脖子上的傷口也還在。

血並未凝固,隨著他的動作正不停從傷口溢出,染紅他月匈口的衣服,他說話時嘴裡也有血不斷溢出,他看向眾人的眼神也已然不是人類的眼神……

告近伸手把手機拿了回來。

陳然看去。

若說之前那個視頻隻是讓陳然眉頭皺起,那這個視頻就讓他驚訝。

深海弟弟肯定已經死了,死掉的人在繼續直播?

告近深吸一口氣,道:「深海弟弟,原名左勝峰,也就是李卓風同母異父的弟弟。他大學沒讀完就被學校開除,開除之後就回家鬼混,在他父母相繼過世之後,他就隱瞞死掉的人就是他自己父母的事實,利用屋子裡死了人的事做起了鬼宅直播。」

「鬼宅這個話題本來就自帶流量,他時不時故意做點手腳,再加上他又懂修圖電腦,還會演戲,所以很快就在直播平台火了起來,賺了不少。」

「你之前看的兩個視頻,就是他不久之前直播時的。這兩個視頻當時直接就沖上了直播平台榜首,甚至在其它平台也是排名前幾的關鍵詞,但當時的人都是看熱鬧。」

「真正發現事情不對,是一群醫學院的老師從學生那知道看見之後,經過一群人研究,他們堅持認為那不是作假,所以就報了警。」

「最開始警/察並未當一回事,畢竟人還好好的在那直播,不過既然有人報了警,該查還是要查的,所以就有幾個值班人員去走訪。」

「他們到後敲不開門,打電話也沒人接,覺得不妙,所以幾人一合計就想辦法開了門,結果他們一進去就看見左勝峰的屍體和一屋子的血。」

「左勝峰的死狀和他直播時的死狀一模一樣,就仿佛他自己死掉之後又起來直播了。這事一傳開,這兩條直播視頻就徹底火了,一下成了熱搜。」

「但這還不是結束,警察把左勝峰的屍體帶回部門進行屍檢的當天夜裡,平時左勝峰直播的同一時間,他的直播間居然又開了,他還坐在裡麵直播。」

事情發展到這就已經不屬於常規範圍,陳然臉上也多了幾分繞有興致,「但這隻不過是c級副本標準。」

「警方和平台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後,立刻就把那直播間封鎖了,一開始他們都覺得肯定是有人在搞事,直到第二天夜裡那被封鎖的直播間居然自己又開了,左勝峰依舊坐在裡麵。」

「警方和直播間的人都被嚇到,特別是直播平台的人,出於各種考慮,他們直接把左勝峰的賬號都刪除永封。可第三天,同樣的時間直播間還是再次開了。」

「事情發展到這影響已經非常壞,所以直播平台被要求暫時停運。平台停運,左勝峰的直播間卻沒消失,它開始隨機沒規律地出現在網絡上其它直播平台。」

「如果隻是這樣,那最多也就是個b級。」告近道,「但自從左勝峰死了之後,直播間的內容就有了變化。」

陳然眉頭挑起,瞬間明白告近的意思,這讓他不由坐直身體,臉上都是驚訝,少有的由心的驚訝,「直播的內容是副本裡的內容?」

告近點頭,「沒錯,他直播的內容是副本裡的內容,就好像副本的世界被開了個窗,裡麵發生的一切都被直播公布。」

「直播間的主播是左勝峰,直播間的客人就是那些看了視頻後被拉進副本的人,直播間的內容就是進入副本的人的各種死狀。」

「這樣的直播對一般人來說可以說是非常新穎刺激,所以很多人即使知道看了直播就可能會被拉進去,還是義無反顧的每天夜裡蹲點在各個直播平台。」

「組織這邊沒介入?」陳然越發來了興致。

他也算見識過各種奇怪的副本,但這種,甚至能從外麵觀看的,他還是第一次遇上。

「介入了,但什麼都做不了。」告近苦笑,「這已經不屬於程序員的能力範疇,組織技術部門的人所學所會的也隻能針對實際存在於麵前的東西,而不是網絡上的一段信號。」

「那附靈物呢?」陳然又問。

告近深呼吸,「這是另一個問題。組織的人從左勝峰家裡帶回來的附靈物,是他一直在用的攝像機。但是東西拿回來技術部門的人進行封印後,直播間卻依舊在開。組織裡第一波進去的人在副本裡找到攝像機並進行破壞之後,副本也依舊在運行。」

陳然驚訝,驚訝之後則是沉思,附靈物被破壞副本絕對會消失,這點毋庸置疑,可之前也沒出現過從外麵能看見副本裡情況的特例,這也是第一次。

「有後來副本裡直播視頻的錄像嗎?」陳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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