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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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看見果東頭頂頂著的兔子,陳然愣了愣,他又想起之前的事,一隻普通的兔子可沒辦法把鬼王按在地上暴打,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陳然回頭,看向陰氣中心的鬼王。

「要跟就跟緊了,跟丟的話就不管你了。」陳然頭也不回地說道。

「好。」果東趕緊應下,「那加班……」

果東到了嘴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陳然已經向著那鬼王沖去,他不能讓鬼王把這副本重置。

一旦如此,在副本裡的所有人都將煙消雲散不復存在。

李卓風他們自然也知道這點,見那鬼王擺脫藤蔓不顧,見自己的攻擊不再奏效,眾人立刻停下,他們充血冒著紅光的眼都瞪向了那鬼王。

這鬼王挺適合做柴。

他們躍躍欲試。

不等他們有所動作,一陣巨大的腥臭的風浪,便從村子後的樹林中席卷而來,它們如同滔天巨浪,不過片刻工夫就把這世界染得通紅。

天空,紅月高掛。

「這是……樹林裡那些血?」孫吳嫌棄地捂住鼻子,「他是多久沒漱口刷牙了?」

隨著那些陰氣地聚攏,空氣中那股死魚死老鼠的惡臭味越發濃鬱,濃鬱到都嗆人。

李卓風幾人並未說話,但顯然都很贊同孫吳的說法,那味道實在太惡心。

之前的那一輪紅月雖然聲勢沒有這麼浩大,但卻讓人從骨子裡覺得恐懼悚然,甚至不敢直視。這一輪紅月雖然也讓人不舒服,但更多的卻是惡心。兩者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相差實在太多。

不過即使如此,那到底也是鬼王,隻是被強化的血人尚且已經讓幾人狼狽不堪,更莫說直接和鬼王對上。

在一陣高過一陣的血色浪潮中,一群人不得不用手中的斧頭砍在地麵再抓住斧頭,借以穩住身形。

隨著那血紅的浪潮越來越濃鬱洶湧,四周逐漸熱鬧起來,也逐漸亮堂。

時間逐漸被回溯重置到了清晨之前,操場中逐漸有人影浮現,有本來就還活著的,也有已經再次死掉的。

再次活過來,死掉的那群人眼中都是狂喜,他們還活著。

狂喜之後,震驚之後,混亂之中,他們開始在人群中搜尋,要尋找讓他們喪命的存在。

之前陰溝裡翻船的組織裡的人,看著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的武器,看著周圍那些曾經咬人的羊,他們眼中都是森然殺機,他們才是狼。

曾靠著人多搶奪過武器的人此刻都白了臉,看著周圍那群準備發難的組織的人,好些人都想逃,可樹林外的世界正在不斷崩潰,他們根本無處可逃。

看著這幕,果東一群人瞬間就明白過來。

那鬼王操縱這副本讓時間不斷重置,就是要讓進來的人不斷的死去又活過來,然後在這種恐懼中引發爭吵互相陷害最終崩潰,借以製造出無盡的惡意和絕望,再把這些當作食物強大自己。

這本是一場狂歡,一場遊戲,但卻被他們打斷破壞。

浪潮之中,陳然扔掉刀鞘,他冷冷看著那鬼王。

時間已經所剩不多。

「怎麼回事?」混亂中有組織裡的人頂著狂風來到李卓風他們身旁,組織裡也還有冷靜的人。

「那家夥是鬼王,必須乾掉他我們才能出去,否則的話大家都得死在這!」李卓風簡略說明情況。

弄明白情況,知道目標,眾人紛紛朝著陰氣浪潮的中間看去。

看見那非人非鬼的怪物,眾人眼中都是驚訝,他們就無人真的見過鬼王。

一群人正說話時,漩渦的中間陳然已經發起攻擊。

照著這世界這副本倒置的速度,太陽升起來那一刻,昨天他們突然回到操場那一刻,就將是一切結束之時。

陰氣籠罩的操場中,陽光已然不見,但隨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也可以推測出時間已經所剩不多。

陳然無視周圍獵獵作響的陰氣風暴,他以極快的速度沖進漩渦的中間,在那仿佛無盡刀刃般的紅色浪潮中,精準地朝著那鬼王砍去。

他動作極快,手上力道也極大,鬼王周圍高強度的陰氣氣流漩渦甚至都無法阻擋他的動作,他的刀徑直砍在那鬼王的月匈口。

那裡是張臉,那張鬼臉的嘴已經被陳然割開,現在那張臉整個被砍成兩半,無數血液從他裂開的臉上往噴湧,不等落地就被周圍的狂風席卷消散。

一擊得逞,陳然腳下用力,整個人躍起,借助沖力和慣性直接朝著那鬼王脖子砍去。

那鬼王注意力本在巫宿雲身上,被砍,他回頭看來。

他才一轉頭,脖子上就又是一陣疼痛,陳然手中快有人還長的長刀完全砍入他的脖子。

隨著陳然的下墜,刀口下拉,刀子直接把鬼王整個脖子都劃開。

若是人類,這一刀下去早就死了,就算是鬼怪,這種大麵積的創傷也必然陰氣潰散。

那鬼王身高三米近四米,比普通人高大得多,脖子也不像人那般細長。

陳然這一刀下去,那鬼王沖著陳然咆哮一聲後,傷口處竟長出如同藤蔓般的東西,竟快速愈合。

陳然拉開距離,同時忍不住皺眉。

他剛剛那一刀用盡了力氣,已經是他能製造的最大的傷口,甚至都快把那鬼王的脖子整個削斷,但那點傷卻除了惹怒對方毫無意義。

「嘖。」陳然黝黑的眸中更多了幾分冷冽。

既然普通的傷口沒用,那他就把他腦袋直接砍下來,看他還怎麼長回去!

陳然再次沖上前去,他卯足了勁要一刀切斷那鬼王的腦袋。

本來正操縱著巫宿雲的鬼王被他身上的殺氣駭到,注意力一下從巫宿雲身上轉移。

鬼王向外突出的眼球看向陳然,他身後的位置竟又長出一隻藤條胳膊,他舞動那胳膊,長滿了嘴和眼睛的藤蔓立刻向著陳然揮去。

那藤蔓速度極快,力道極大,被打到必然皮開肉綻更甚至一鞭兩斷。

陳然已近他身,來不及躲避,隻能把刀豎起豎在身側,硬生生接下一擊。

藤蔓和刀口相撞,一陣火花濺起,陳然被那巨大的力道拍得像右側滑出足足幾米。

站穩,陳然手腕輕顫,那藤條力道大到量是他用盡力氣也隻勉強接下。

一擊不成,那藤蔓就要再次揮動。

正舞著,鬼王背後的位置就是一陣疼痛,他回頭看去,他身後,果東正拖著砍掉他藤蔓的斧頭逃跑。

「去,死!」鬼王一看見果東就來氣,他背上迅速長出兩條手腕粗的藤蔓。

藤蔓揮動,向著果東而去。

見自己被發現,果東炸著毛跑得更快,斧頭都被他拉得從地上彈起。

一口氣跑出許遠,果東再回頭看去時,陳然已經繞到那鬼王的側邊。

陳然手起刀落,一刀砍斷了那鬼王抓住巫宿雲的手!

「巫宿雲!」果東反應過來,立刻扔下斧頭往回跑,要去把巫宿雲救出來。

鬼王沒想到兩人會打配合,他用那非人的聲音再次咆哮一聲,聲音尖銳刺耳。

他身上迅速長出五六根手臂粗的藤蔓,開始分別攻擊兩人。

陳然一顆心立刻揪緊,他本能看向果東,要是被這藤蔓打到絕對會死,哪怕隻是一次。

他視線看過去,嘴角卻忍不住勾了起來。

果東被那些不斷抽打在他麵前的藤蔓嚇到,每次那鬼王打過去,他立刻就轉身逃跑,鬼王不理他了,他就又向著巫宿雲那邊跑。

他就如同一隻炸著毛的貓,在那鬼王的攻擊範圍邊緣瘋狂試探。

果東的舉動越發惹怒鬼王,也讓他的注意力更多地轉移到了果東那邊。

察覺到這點,陳然眼中更多了幾分冷冽和惡意。

他捏緊手中的刀,不斷撬動著四周陰氣的他,瘋狂地汲取著那些惡臭的陰氣,讓它們不斷地湧進刀中。

在陰氣的浸染下,他手中的刀開始興奮地顫抖起來。不同於麵對之前那輪紅月時的恐懼,麵對這鬼王,它似乎鬥誌昂揚。

陳然太過投入,汲取的陰氣太過,因為狗鏈副本受創而老實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刀中的東西,也開始蠢蠢欲動。

「哈哈……還真是熱鬧……」熟悉的臉龐陌生地帶著惡意的笑聲,一道隻有陳然能看見的成年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旁。

「哥哥……」他的腳邊,一個七/八歲的小孩仰頭看著他,他臉上都是害怕都是乞求庇佑的緊張,但他口中吐出的話卻滿是惡意,「哥哥你去死好不好?你來陪我吧,哥哥……」

「小然。」梨花頭的中年女人,親昵地挽起陳然的胳膊。

陳然無動於衷,他不斷地催促著撬動著四周那些瘋狂湧動的陰氣,讓它們向著刀內而去。

「陳然。」

陳然身體猛然一顫,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他眼眸瞪大,眼角的餘光裡,一個有著齊月要長發長相和他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正笑吟吟地看著他。

「啪!」

陳然本能躲避,風聲在他耳邊響起。

藤蔓狠狠拍打在地上,水泥做的地麵水泥塊飛濺,留下一條深入地麵的凹痕。

那一下若是打在人身上,怕是連骨頭都要碎成渣。

陳然在自己舌尖上狠狠咬了一口,劇烈的疼痛和腥甜的味道瞬間充滿他的鼻腔大腦。

「陳然,到媽媽這裡來。」

陳然看向果東,混沌的大腦瞬間清明。

他無視旁邊那個正用他記憶中的模樣向他走來的女人,不斷的催促著四周那些陰氣,不夠,這還不夠,還要更多!

「啪!」那鬼王又一鞭子打了下去。

這一鞭子就打在果東的腳邊,飛起的水泥塊砸在果東的腳背上,這讓本來就炸著毛的果東頓時一蹦老高。

末了,他還不忘回頭沖著那鬼王舞舞自己帶著尖銳利爪的爪子。

一旁,還隱約有著意識的巫宿雲迷迷糊糊看見這一幕,他咬著下唇,開始掙紮。

他被藤蔓纏住,好些藤蔓更是直接刺進他的身體中,但他早已經不是人,他是鬼,更是一隻被分屍過的鬼,所以就算被切成碎片他也不會輕易死掉。

他掙紮著,直接從那滿是尖刺的牢籠中爬了出來。

一地的鮮血中,他抬頭看向不斷試圖上前來救他的果東,他有些恍惚。

果東不討厭他嗎?

「逃,不掉。」鬼王一直注意著巫宿雲,見自己飼養的羔羊竟試圖要逃跑,他直接一腳踩在巫宿雲的身上。

巫宿雲情況本來就不妙,被他這一踩,身體頓時越發透明,整個人像是要直接潰散。

就算他是鬼也不代表他能無視傷害,這些傷害依舊會不斷的累積,直到他潰散,讓他無法凝聚成形。

「唔……」巫宿雲呻/吟一聲。

「巫宿雲……」果東皺起眉頭,他眼中逐漸沒了笑意。

有那麼一瞬,他眼眸深邃而冰冷。

他跨前一步,站到那鬼王的攻擊範圍裡。他冷冷看著那迎麵揮來的鞭子,他伸出手,要直接拽住那鞭子。

就在那鞭子即將被他抓住時,鞭子揮舞的幅度突然拔高,竟直接向著天上而去。

同時傳來的,還有一陣劇烈的陰氣巨浪,以及一陣凜冽的殺意。

果東被那動靜猛然驚醒,他連忙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陳然借著凝聚到刀中的陰氣,以氣為刃,直接把那鬼王從中斷切成了兩段!

原本正不斷向著這邊凝聚而來的紅色浪潮猛然停頓,緊接著便是一陣鮮血噴湧的場景,那鬼王被砍斷的上半身傾斜倒地。

果東反應過來,連忙跑向巫宿雲,他借著沖刺的力道直接撞開那鬼王還踩在巫宿雲身上的腳,他拽住巫宿雲,要拖著他往遠離那鬼王往安全的地方而去。

「為……什麼……」巫宿雲已經連話都說不完整。

身上都是傷口整個躺在血泊中的他,虛弱地仰頭看著果東。

也是此時,果東才發現巫宿雲有著一雙很好看的眼,他的眼眸顏色比常人要淺些,這讓他的眸子看著就像一塊琥珀色的玉。

「嘿嘿……」一道笑聲突兀傳來。

巫宿雲身體猛然一顫,那動靜就連拉著他的果東都察覺到,果東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是那鬼王身上的一張臉。

「想逃?」嘴巴被割開的那張臉,興奮而怨毒地看著巫宿雲,就好像在看什麼有趣的玩具,「你以為你逃得掉?」

巫宿雲漂亮的眼眸瞬間瞪大,被恐懼充滿。

看見他的恐懼,看見他眼底深處的厭惡,果東有些明白過來,他看向那張臉。

那鬼王被砍斷之後,傷口處正長出無數藤蔓,正試圖把斷掉的身體重新粘合。

他的身上,那張被割開嘴的臉興奮地笑著。

那張臉,莫名的和錄像帶裡男人的背影契合,一樣讓人惡心。

他看向果東,「你知道嗎?這家夥不是被我殺死的而是自殺的,他竟然懦弱到連活著都沒勇氣,還害我費了老大力氣去處理……」

說起當初的事,回憶起那些快樂的事情,他愈發興奮,興奮得兩眼都冒紅光。

「他以為死掉就能逃脫得了,他竟然還想報復,哈哈哈……」

「他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他不過就是個懦弱的懦夫,是個玩具,他竟然還想著要報復……」

巫宿雲身體顫抖得厲害,他眼中已沒有理智,隻有早已經刻入骨子裡的恐懼和厭惡。

他本能地蜷曲成一團,他想要逃,他也曾經逃過,但是他根本逃不掉,無論他跑到哪裡哪怕他變成了鬼,他都會被抓回去。

「啊!」巫宿雲喉間綻出貓兒般的叫聲,他歇斯底裡,可就算歇斯底裡,他也隻敢發出貓兒般的叫聲。

果東喉間瞬間苦得厲害,苦得他喉嚨都發疼。

他伸手去拉巫宿雲,「巫宿雲,我們走……」

「他不會逃的,他跑不掉的,他要是敢逃,嘿嘿,老師我可是會生氣的,會生氣的……」那張臉隨著鬼王身體的不斷修復,他重新「站」了起來。

一同動作的還有那鬼王,他身上的藤蔓聚集,編織成了兩根巨大而有力的手臂。

他沖著果東伸出手,要抓住果東,隻要能吃掉果東,那迄今為止的一切損失都是值得的。

「他永遠都逃不掉。」那張嘴巴被割開的臉看向果東,「你也一樣——」

他話未說完,好不容易才愈合的那鬼王的身體就再次被切斷。

這次,不光是之前被砍斷過一次正在愈合的那地方,他腹部的位置也一同被砍斷。

「把你的髒手,從他身邊拿開。」陳然猩紅著雙眼。

被陰氣砍斷的傷口,阻礙愈合,那鬼王幾次生長出樹枝都半途潰爛成一堆血。

無法馬上愈合的兩道斷裂性傷口,讓那鬼王直接癱倒在地。

他體內陰氣凝聚而成的血液開始大量往外湧,他試圖按住傷口,試圖阻止陰氣流失,但他身體上傷口的截麵太大,讓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

那些陰氣甚至都開始不聽他的話,反而向著陳然那邊湧去,竟像是要被陳然取代鬼王的存在。

「不……」

「不要……」

「你……」

那鬼王好事再次被打斷,體內的陰氣還因此大量流失,他眼珠轉動,朝著身後轉動,他惡毒地看向陳然,「去死!」

他不再試圖去愈合身體,他開始迅速收攏這個世界裡的所有陰氣。

他決定了,他不吃果東了,也不回置這個副本了,他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毀掉!

「去死!」

「去死!」

「去死!」

……

那些被他舍棄掉的藤蔓,那些不斷聚攏的陰氣,那些尚還苟延殘喘的厲鬼,所有存在的口中都不約而同的吐露惡言。

在遠處一直試圖過來的李卓風一群人,都不由顫駭,心生恐懼。

隨著那詛咒的響起,四周的陰氣凝聚得愈發的快,不過片刻時間操場正中間的位置陰氣就濃鬱的讓人無法呼吸。不是心理作用的無法呼吸,而是太過濃鬱的陰氣讓空氣都無處擱置。

窒息的感覺湧進所有還活著的人的大腦,讓眾人麵上都流露出痛苦的神情,但這還隻是開始。

它們甚至凝聚出實體,如同一把把刀片,但凡靠近的人身上都被刮出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他要炸掉這副本,要同歸於盡——」孫吳臉都青了。

果東趕緊彎月要去拉地上蜷曲成一團的巫宿雲,巫宿雲不是沒有反抗過不是沒逃過,他隻是沒逃掉,他隻是被這些垃圾硬生生拉回了地獄。

「果東!」

孫吳無視四周那些席卷著的狂風,無視身上被狂風刮出的傷口,他向著果東這邊移動,要把果東拉走。

他們也同情巫宿雲,但他們救不了所有人。

「我帶你出去!」果東沒有放棄巫宿雲。

他把兔子放在巫宿雲肚子上,他拽住整個人都顫抖著的巫宿雲,一點一點的把他拉向孫吳那邊,拉向遠離那鬼王遠離地獄的地方!

果東力氣不算小,可周圍的陰氣實在太過濃鬱,那不斷席卷的風浪都快把他吹得雙腳離地,他拖著巫宿雲走了半天,也沒能走出多遠。

「果東!」孫吳根本無法再向中心靠近。

孫吳如此,他身後的李卓風他們就更是如此,他們都已經一身傷,連站著都費力。

陳然還在試圖阻止那鬼王,他不能讓這世界被毀。

果東拖著巫宿雲,正準備再用力,他的手腕就猛的被人拽住。

巫宿雲不知何時已抬起頭來,他血淚滿臉,他眼中都是恐懼,他聲音顫抖,「果東……」

他用力地拽住果東,就像拽著救命稻草。

「我們離開這。」果東反手抓住巫宿雲的手,要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巫宿雲沒動,他似乎笑了下。

「跑。」

「什麼?」果東沒聽清,四周風聲實在太吵,而且他向哪裡跑?

臉色慘白整個人都變成半透明的巫宿雲坐了起來,他把手抵在果東月匈口,他用力推了一把,把果東往後推的一個踉蹌,「跑。」

話說完,巫宿雲笑了笑。

他深吸了一口氣,他鼓足勇氣,回頭看向身後那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的鬼王,看向那鬼王身上那張正不斷的冒出紅色陰氣的鬼臉。

看見那張臉的瞬間,巫宿雲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了下,他單薄的背影像是隨時都會垮掉。

但他忍住了,忍住了害怕恐懼,忍住了逃跑的沖動,他再次深吸一口氣,回頭沖著還沒離開的果東笑笑。

他再次深吸一口氣,回頭。

下一刻,四周那些濃鬱到幾乎阻礙視線的紅色陰氣,猛地停頓。

緊接著,那些陰氣瘋了似的開始往巫宿雲的體內湧去。

這世界的主人本來就是巫宿雲,雖然他被剝奪了主權,但規則卻並未被修改,哪怕他這個主人毫無建設,他也依舊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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