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 4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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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凶完人,兔子轉過身去開始往果東的懷裡爬,要抱抱。

果東一把拎住它,把它舉到麵前,「你又把自己弄髒!」

兔子渾身上下都是血,除了後腦勺的位置還有一片乾淨的,幾乎整個都被血浸紅。

它難道不知道這樣是很難洗乾淨的嗎?

被凶,兔子腦袋一歪開始裝死。

果東正準備再說兩句,隔壁教室就傳來說話聲,「果東,是你嗎?」

說話的人是孫吳。

「是我。」果東趕緊回應。

孫吳鬆了口氣,他移動,很快來到靠裡側的窗戶,「你沒事吧?」

果東起身,也從窗戶探出頭去,孫吳就在樓梯另一側的教室裡,兩人之間相隔不算太遠。

相比之前,孫吳狼狽許多,他額上都是冷汗,肩膀上也多出一處傷口。

「我沒事。」果東搖搖頭。

「那東西剛剛追我追到一半好像又突然不能進教室,現在晃悠到隔壁去了……你等我,我現在就過去。」孫吳說著就要往門口走,讓果東一個人在這裡麵到處跑他不放心。

那血人除了速度快攻擊力、防禦力高其它方麵好像並不可怕,可即使如此,那也不是果東能對付得了的,果東並不擅長肉搏。

「別過來。」果東趕緊製止。

「怎麼?」孫吳回到窗口。

果東稍作斟酌,把自己推測出來的東西整理了一下,道:「那些血人不能進教室的時候應該是上課時間,這段時間教室裡是絕對安全的,但到了下課時間他們就可以自由進入教室。」

孫吳瞬間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說……」

「你就先待在那。」果東道。

上課時間他們雖然不能隨便移動,但也是難得的喘息時間。

「好。」孫吳鬆了口氣,話音落,他忙不迭地又問:「你那邊都有些什麼人?」

「我和那個學生。」果東看看高中生,大概是知道嚇唬不了他,那高中生正把自己的手指和腦袋往身上安。

「學生?」孫吳眉頭皺了皺,「寸板頭呢?」

「跑了。」果東又想起寸板頭,寸板頭真的是個很奇怪的人,自說自話地湊過來,又自說自話地跑掉。

「嘖。」孫吳咂舌,他早就知道那寸板頭不是個好人,果然一遇到危險就丟下果東跑路。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們再去防備他。

「那你就先呆在那,下課再說。」孫吳道。

「好。」

簡短的交流完,倆人離開窗口重新蹲下。

果東重新蹲下時,他身旁的高中生已經把自己的手指和腦袋安回身上。手指還好,腦袋因為角度的原因總是往下滑,這讓那高中生不得不一隻手扶住它。

「要不我幫你縫起來?」果東躍躍欲試。

那高中生神情變得奇怪。

果東還想再說點什麼,又怕把人嚇到,所以隻得抱著兔子乖乖的到一旁坐下。

上課的時間是四十五分鍾,除去剛剛浪費掉的十多分鍾,已經隻剩下半小時。

二十多分鍾後,孫吳抓住那血人走到走廊盡頭背對他們這邊的功夫,一口氣沖到了果東他們這邊教室。

進門,孫吳狠狠鬆了口氣,但這隻是短暫的,他很快看向果東,「接下去怎麼辦?」

蘭昊逸和告近那邊不用他們擔心,李卓風那邊倒是有點懸,但現在他們就算擔心也沒辦法一下找到人。至於陳然,遇上陳然那大概需要他們擔心的就是那些鬼了。

「我們去樓上看看。」果東剛剛就在想這件事。

幾乎是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那高中生立刻看了過來。

「樓上?」孫吳挑眉,「去樓上做什麼?萬一上去了下不來……」

每一層都有一個血人,越往上他們要下來要離開這棟樓時需要麵對的困難就越大,往上走並不明智。

「高中就隻有三個年段,這教學樓一層一個年段,那麼最多到三樓也就結束了,但這棟樓卻有五層。」果東嘴上和孫吳說著話,眼睛卻看著那高中生。

自從他說要上樓後,高中生的臉色就變得慘白,他似乎回憶起了很不好的記憶,原本還算乖巧的麵容上都不由流露出幾分猙獰。

「要不我們還是別去了吧,我們都不知道上麵的情況,而且這樓裡到處都是血人……」高中生道,他語氣中充滿不安,像是要哭出來。

頓了頓,他又道:「要不我們去找其他人?」

看著他那模樣,果東就知道他肯定猜對了,上麵絕對有東西,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孫吳看了他一眼,並未搭理,這棟教學樓就是附靈物,想要徹底毀壞這教學樓幾乎不可能,但他們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他們至少也要先弄清楚這裡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下課後我們先到三樓,等上課時間到了,再慢慢想辦法上去。」孫吳同意。

就在兩人說話這會,走廊中的血人已經快速向著他們這邊跑來,那斧頭不斷的在地上拖劃的聲音如同指甲刮在鐵上,光是聽著就讓人牙酸。

下課時間到。

「我們從另一邊的樓梯上去。」孫吳握緊雙刀。

幾乎是同時,那血人從前門沖進教室。

果東立刻拉著那高中生向著後門跑去,孫吳緊隨其後。

教室裡地走道遠不如走廊當中的寬敞,血人進入教室之後,不等他跑起來斧頭就幾次刮在桌椅腿上,這讓他的動作一下變得遲緩,同時也為果東他們爭取到短暫地逃跑時間。

趁著這工夫,三人一口氣跑到走廊盡頭另一道樓梯前,一口氣沖上樓梯。

到了拐角,果東沒有馬上上樓,他先是探出頭去看了看,確定三樓那血人不在走廊中,這才快速進了三樓靠牆壁的教室。

對於在學校的學生來說,課間休息的十分鍾簡直短暫得不能再短暫,但對現在的三人來說,這時分鍾卻顯得無比的漫長。

聽著那由遠至近的斧頭聲,量是果東心髒也不由跟著砰砰地跳了起來,在他身旁的孫吳額頭上更是溢出冷汗。

高中生自從上了三樓之後就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在十分鍾的時間就算漫長,也終歸是有結束的時候。就在那血人都已經到達他們隔壁的教室時,課間休息時間結束。

暫時安全,孫吳頓時整個人癱軟成一攤爛泥,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陳然呢?」孫吳詢問果東。

「還在樹林裡。」果東從小指指環上感覺到陳然所在的大致方向,這讓他有些疑惑,兔子都已經回來了。

「也不知道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孫吳感慨,如果陳然在這他們也不用這麼麻煩,直接沖上去就得了。

果東看向自己懷裡的兔子,兔子依舊歪著腦袋在裝死。

果東看見兔子就看見兔子身上的血,他的手在兔子的身上扌莫扌莫,被血弄髒的兔子黏黏的,拿在手裡並不舒服。

孫吳注意到果東的動作看見兔子,微微愣了下,果東剛剛拿著兔子嗎?他怎麼記得陳然把果東從樹林裡帶出來的時候,好像沒看見這兔子。

不過這疑惑也就瞬間,果東總是抱著這兔子,讓眾人都習以為常。

孫吳休息片刻,起身到靠近樓梯的後門看情況。

孫吳離開,察覺自己被嫌棄的兔子總算有了動作,它低頭看看自己髒兮兮的肚子,用爪爪扌莫扌莫,又看看,有些傷心。

門口,三樓那血人一路走走停停,時不時還會望著走廊外的月亮發會呆。

見他離這邊還有段距離,孫吳大著膽子朝著三樓往上去往四樓的樓梯看了眼,「好像有一扇上了鎖的鐵門……」

孫吳皺眉,看來果東猜得沒錯,四樓五樓確實不是教室。

果東聞言從地上爬起來,他半蹲著從桌子上方探出頭朝孫吳那邊看。

頭一探出去,看見孫吳那邊的情況,他瞳孔就是一陣猛地瑟縮,他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孫——」

果東到了嘴邊的提醒還沒說完,孫吳的脖子就被那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站在他身後的血人向旁邊擰去,一聲清脆的「哢嚓」聲響後,孫吳臉上維持著皺眉的表情,整個人向地上倒去。

「孫吳!」果東猛然站了起來,那瞬間他大腦一片空白。

他身後,那本不應該走進教室的血人就站在教室內,他把斧頭放下,手還維持著擰孫吳腦袋的姿勢。

看見果東,那血人詭異地勾起空洞洞的嘴,他露出獰笑的表情。

「咯咯咯……」他笑了起來,從喉嚨深處滲出的笑聲充滿惡意,詭異無比。

他張嘴,從未發出過正常聲音的漆黑的喉嚨裡,居然冒出一個個嘶啞的字眼,「找,到,你,了……」

「孫吳!」果東怔怔地跨前一步,他越過桌子,看見躺在地上的孫吳。

孫吳的脖子徹底被擰斷,他倒在地上維持著怪異的姿勢,他還並未徹底斷氣,他已經充血的眼睛正向他這邊看來,他嘴唇顫動,似乎在讓他跑,快跑。

看著那樣的孫吳,果東腦袋裡又是一聲巨響,血液不停的湧進他的大腦,撞擊得他腦仁嗡嗡作響。

「……」果東嘴唇翕動,他慌了神,他想說點什麼,可嘴巴張開他卻不知該說什麼。

他喉間苦澀得厲害,苦得都發疼。

孫吳……

他不是沒見過人死,這段時間在他麵前死掉的人早不止一個,蘇風、屠丹、樸臣、王展翔,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

可他從未想過有天死在他麵前的人,會是他熟悉的人,還是以這種猝不及防的方式。

「孫吳……」果東聲音都顫抖。

是他搞錯了,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上課下課的規則,所以才害死了孫吳?

是他,害死了孫吳?

那血人笑著拿起放在旁邊的斧頭,用不同於之前血人的如同正常人一般的姿勢向著果東走來,他獰笑著高高舉起手中的斧頭,「咯咯。」

兔子幾乎是立刻就動了起來,但果東把它抱得太緊,實在太緊,緊得像是要把它勒進肉裡,它掙紮了片刻竟沒能從果東的手中掙紮出來。

一直躲在一旁的高中生臉上都是驚訝,看著要殺了果東的那血人,他身上隱藏的裂紋浮現,一同浮現的還有從裂口處流出的血,「滾!」

那血人看了他一眼,眼中都是輕蔑。

高中生上前,要拉果東。

那血人看向果東,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猙獰。

斧頭狠狠落下,向著果東的脖子而去。

斧頭鋒利無比,風聲呼呼,眼見著斧頭就要砍下果東的腦袋,那斧頭就在離果東的脖子隻有一毫之距時猛然停下。

果東緩緩的從已經徹底沒了生氣的孫吳的那雙眼上移開視線,他看向麵前的血人,他捏住斧頭手柄的手用力,直接把斧頭從那比他高大得多的血人手中搶了過來。

他微微仰頭,他看著那血人。

他臉上沒了之前的笑容,雖然皮膚依舊白淨,但那雙原本乾淨的眸,卻仿佛被無盡的惡意浸透,眼仁變得漆黑變得深邃無比。

他高高舉起手中的斧頭,不等麵前的血人回過神來,斧頭就狠狠落下。

斧頭狠狠砍進那血人的身體,從他的左邊脖子處一路砍到腹部,冰冷散發著惡臭的鮮血立刻噴湧而出,盡數灑在果東的臉上身上。

白淨精致卻染著血的臉龐,脖子上被血滲透的白色紗布,同樣血淋淋的衣服,被捏住一隻腳倒掛著的詭異兔子,此時的果東和之前的他完全就是兩個人。

果東拔起斧頭,再次狠狠砍下。

這次,他直接把那血人還帶著獰笑的腦袋整個砍了下來。

「咯咯。」腦袋落地,滾落兩圈,血人逐漸回神,他臉上的獰笑不改,「找,到,你,了……」

果東眼眶瞪大,他看了過去,他手中的斧頭再次舉起,這一次,他直接把那腦袋整個打爆。

血和粘稠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肉濺得一地都是,如同一朵盛開殷紅的花。

果東麵無表情地拖著斧頭向著門口走去,來到走廊,他徑直右轉,向著樓下而去。

二樓,察覺到動靜,二樓的血人立刻拖著斧頭向著這邊沖來,果東抬眸看去,他手中的斧頭高高舉起再狠狠揮下。

把那血人的腦袋砍下,再把他整個頭都錘爆,果東拖著斧頭繼續往下。

不是他搞錯了規則,而是這些血人不遵守規則,他們怎麼可以不遵守規則呢?

不遵守規則的血人都是壞血人,都該去死。

「哐、哐、哐……」斧頭隨著他每往下走一階台階,便向下滑落一次砸在台階上。

那聲音,如同催命的惡魔低語。

一樓,他腳踏下樓梯的瞬間,一樓的血人就立刻沖了過來……

再次把那血人腦袋錘爆,果東微微歪著頭,看向旁邊另一棟教學樓,那邊還有血人。

他離開教學樓,向著那邊而去。

幾乎在他踏進操場的一瞬間,其它兩棟教學樓裡的血人立刻朝他這邊看來,現在是上課時間,學生不允許出現在教學樓之外的地方。

兩棟樓一樓的兩個血人立刻向著他這邊跑來,他們速度極快,他們臉上都是憤怒,他們空洞洞的嘴張得老大,喉嚨裡發出咿咿呀呀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他們手裡的斧頭用力揮下,但不等他們的斧頭碰到果東,他們手裡的斧頭就被打斷。

果東一手倒提著兔子,一手高高舉起斧頭,他手中的斧頭狠狠落下,惡臭的鮮血頓時飛濺。

第三個第四個更多的血人不停的向著這邊沖來,所有靠近的血人,無一例外全部都被果東手中的斧頭剁得稀爛,直到最後一個血人倒地不起,一片血汙碎肉中,果東才停下。

果東轉動腦袋,這還不夠,那個家夥,那個膽敢操縱血人破壞規則的家夥……

清晨第一縷的陽光透過厚重的樹冠植被,從縫隙間照射進來,照亮被黑霧縈繞的操場。

果東回頭看去。

幾乎是同時,世界豁然大亮。

被那強光刺激,果東本能閉上眼,再睜開時,世界瞬間的寂靜之後變得熱鬧起來。

「這是……」

「唔啊……」

「這怎麼回事?」

「我們怎麼又回來了?這裡是……」

「鬼啊!你不是已經死了,鬼……」

「啊啊啊……」

哭聲叫聲驚訝詢問以及害怕質問的聲音混雜,世界如同一個大賣場,所有人都卯足了勁地吆喝。

果東混沌的大腦猛然清明,他朝著四周看去,入目的第一個人就是正向著他這邊擠來的陳然。

「果東!」

果東沒有理會他,他轉動腦袋,在人群中搜尋。

孫吳錯愕地看看自己舉起的雙手,另一隻手則緩緩地扌莫向自己的脖子,大概是那一瞬間的感覺實在太過真實,他臉上都是恍惚的神情。

「果東?」陳然來到果東的身旁。

看見果東脖子上的傷口消失,陳然鬆了口氣,見果東正愣愣地看著孫吳,陳然眉頭緊鎖,「他怎麼了?」

果東大腦一片混亂,他搖搖頭,又搖搖頭。

孫吳並沒有活過來,他自己脖子上的傷也並未一下痊愈,這隻是規則,這個副本這個世界的規則。

「陳然……」孫吳發現就在旁邊的他們。

果東身體猛然一顫,他不敢再看孫吳,他低下頭去看向被自己拎在手裡的兔子。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孫吳倒下的瞬間。

「他們在這!」告近聲音傳來,他聲音當中都是驚訝,顯然還沒從這詭異的場景中回過神來。

告近之後,蘭昊逸和李卓風一前一後找了過來,他們之後,寸板頭竟也厚著臉皮傻笑著走了過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蘭昊逸臉上皆是驚訝。

「我剛剛還在……」李卓風激動無比,不過他話說到一半剩下的話又咽了回去,隻剩下一臉的驚悚和肚子疼的神情。

「你們都沒事吧?」孫吳問,他靜靜地看著回避他眼神緊緊抱著自己兔子的果東,他驀的就明白過來。

果東很聰明,他不會弄錯。

「沒事,告近受了傷。」蘭昊逸並未察覺,他實在太過驚訝。

上一刻他和告近還在樓裡狼狽躲藏,下一刻他們就到了操場中,而且不隻是他們,是進入副本的所有人都回來了。

足足兩百多人,全部回到了操場中。

「我也沒事。」寸板頭自說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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