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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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折騰了一夜的果東在灌了半肚子水後,總算有種活過來的感覺,他渾身的毛孔都張開,舒暢無比。

屋裡其他人顯然也感同身受,一時間屋裡都無人說話,眾人都沉浸在那種劫後餘生的喜悅中。

不過緩過勁來,問題也就隨之而來。

飢餓、疼痛以及恐懼,讓屋裡一群人不由皺起眉頭。

最終開口打破沉默的人是告近,他把自己單獨放在一旁的一個大袋子提到屋子中間,「我買了很多消毒液消炎藥止痛藥。」

他們一群人所有人身上都有傷,傷得最重的當屬陳然,最輕的則是果東。

王文正也一直被保護著,但他胳膊也挨了好幾下,看著十分狼狽。王文燕就更不用說,脫離大部隊很長一段時間的她,比其他大人都還狼狽。

無人說話,一群人自覺排隊上前拿藥。

果東也跟著排隊,輪到他時,負責分藥的告遠看了看他,給了他快創可貼。

果東看看大瓶小瓶拿著的其他人,再看看自己掌心裡可憐兮兮的創口貼,眼睛都瞪圓。

「你又沒受傷。」告近好笑。

就果東臉上那一條小傷,換作其他人估計都不會去管它。

果東想想,乖乖地捧著自己分到的創口貼走開。

他回到陳然的身邊,陳然已經拿到消毒液、紗布和其它藥,正檢查自己的傷口。

褪去上衣之後,陳然身上的傷口暴露出來,這讓果東不由皺起眉頭。

這次陳然身上的傷,並沒有上一次在鞋子的副本被頭發傷到時那麼多,但每一道傷口都非常深。

特別是他左肩上那道,從他心口的位置一路滑到肩膀上,看著像是有人拿刀紮他的心口被他擋了一下。

果東一下就猜到那傷口是誰造成的,能夠在陳然麵前用刀紮他還紮中的,就隻能是那個頂著他的臉的假果東。

「你是笨蛋嗎?」果東顧不上自己的創口貼,連忙過去,他拍開陳然的手,拿了陳然手裡的消毒棉簽要幫忙。

陳然正低著頭給傷口消毒,沒有鏡子,他動作的有些別扭,這導致傷口處又有血溢出,看著觸目驚心。

被凶,陳然並不意外,他淡淡解釋,「當時離太近。」

當時他們所在的屋裡那對老夫妻起屍之後,立刻就攻擊了他身邊的假果東,他本能的就把假果東拉到自己身邊要護著,假果東就是在那時候發起的攻擊。

果東看了陳然一眼,好看的眉微微蹙著,他湊近一些,小心翼翼地用消毒液清洗陳然的傷口。

動作間,陳然注意到果東紅彤彤的掌心,他眉頭皺起,「怎麼回事?」

果東搖搖頭,「沒事。」

果東正忙著,一旁就傳來說話聲,樸臣走過來在他旁邊蹲下,「果東哥我來吧,我就是做這個的,比較有經驗。」

說著,他伸手去拿果東手裡的棉棍。

果東把手往旁邊挪了挪,避開他的手。

樸臣臉上的笑容微僵,旋即他笑著把棉簽硬拿了過來,「我就是醫生,陳然哥這傷得太重,得仔細處理不然容易感染,果東哥你也不想陳然哥傷口惡化吧?」

樸臣心情大好,仿佛又回到了醫院。

他長得好看人又聰明,十幾歲就大學畢業,那之後他又出國深造了幾年,再回來他直接就進了大醫院成了他們科室的主任。

雖然隻是個主任,但在同齡人中他也已經算是很了不起,別人同學說起都是羨慕,所以他一直很滿意。

特別是他們科室裡的人,他就特別喜歡。

大概是因為年紀都比他大的原因,他們總喜歡把他當小孩照顧,平時他要有點事情,隻需要稍微皺個眉頭撒個嬌,就會有一堆人幫忙解決。

樸臣很享受這種被照顧被簇擁的感覺。

樸臣往旁邊挪了挪,把果東擠開後,拿了消毒棉簽就要往陳然傷口上去,棉簽還未碰到傷口,他麵前就多出一隻手來。

陳然粗魯的把棉簽搶了回來,「用不著你。」

樸臣臉上笑容僵住,他抬頭看去,陳然厭煩地皺著眉頭,就仿佛在看什麼惡心的東西。

陳然毫不留情,「你有那個時間不如管好你自己。你要實在太閒,可以去幫他們,我的事不用你管。」

屋裡其他人早就已經注意到樸臣的舉動,此刻再聽見陳然決絕這話,屋內氣氛頓時變得尷尬無比。

「醫生?」孫吳笑眯眯地開口,「原來你是醫生,你怎麼不早說?」

他們包紮傷口時,樸臣可沒提過一句,輪到陳然他倒是記起來了。

樸臣咬著下唇勾了下嘴角,笑得極其難看。

孫吳艱難地轉過頭去看自己肩膀後麵的牙印,「我這背上也有傷,要不你幫我處理下?你說那些人狗也算是狗吧,被狗咬了,該不會感染狂犬吧?」

「不會吧,你別嚇我。」伊文華正在給自己的寶貝兒子處理傷口,一聽說有感染狂犬的可能,她立刻急了,她趕緊看向樸臣,「樸臣……」

王文正被咬了好幾口,有的地方隔著衣服沒破皮,有的地方卻是見了血。

那一個個猙獰的牙印,落在皮膚白嫩的王文正身上,看得伊文華心疼得不行。

樸臣眼底深處有不耐煩浮現,他是醫生不錯,但他連他自己身上的傷都還沒處理,哪裡管得了別人?

心中不爽,樸臣還是硬著頭皮笑了起來,「我看看。」

見樸臣走開,果東回頭看陳然。

他腦袋才一轉回去,臉頰上就是一涼,陳然拿了個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懟在他臉上。

「別動。」陳然按住果東的腦袋。

「怎麼弄的?」陳然早就已經注意到果東臉上有傷,但在樓梯裡時他們沒有藥,也隻能乾看著。

他拿了新的消毒棉簽,小心的替果東把臉頰上的傷口擦拭了遍。紅紅的細長的傷口,在果東白淨皮膚的襯托下顯得特別明顯,讓人心疼。

好在傷口不深,隻要注意不感染,很快就能痊愈。

「那個假陳然。」果東告狀,還好他躲得快,不然就不隻是一道小傷口這麼簡單了。

陳然眉頭皺得愈發深,眼中也更多了幾分冰冷,別讓他抓住那家夥。

消完毒,陳然替果東貼上創口貼。

傷口足足半個創口貼長,一張創口貼不夠用,陳然又從自己的份額裡翻了張出來,替果東貼上。

「好了。」陳然對自己的傑作還挺滿意。

一直偷偷注意著果東這邊的樸臣把這一切盡收眼底,替王文正檢查完傷口後,他故意用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提醒道:「果東哥,陳然哥都傷得那麼重了……要不我幫你處理傷口,你讓陳然哥先包紮自己的傷吧!」

樸臣言語中都是擔憂,看著果東的眼神也充滿真摯。

聽著他這話,屋裡所有人再次朝著果東陳然那邊看去,李卓風和孫吳倒是習以為常,王展翔和伊文華卻微微皺起眉頭。

陳然的能力有目共睹,他們能活下來多虧了陳然,結果陳然都傷得那麼重了,果東卻還讓陳然幫他包紮傷口而撂下陳然不管。

果東聞聲看向樸臣,他眨巴眨巴眼睛,一如樸臣臉上的真摯,「不用,倒是你……」

話未說完,果東就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翻看起陳然分到的藥來。翻完陳然的,他又起身到一旁告近麵前的袋子裡一陣翻找。

很快,他翻出一堆瓶瓶罐罐和藥盒子。

把那對東西堆在一起,果東認認真真的一個個查看說明。

「什麼?」樸臣沒明白果東這是想乾嗎?

看完說明,果東從好幾種藥裡都拿了藥出來,足足拿了一小把後,他走到樸臣麵前把手遞過去。

「做什麼?」樸臣莫名其妙。

果東又把手往前遞了遞,眼神愈發真摯,「你不是說你的手很痛嗎?這些是消炎藥和止痛藥,你吃掉吧,吃了手就不痛了。」

樸臣看了眼果東手裡的藥,神情極為復雜,果東是不是傻?

果東難道就看不出來他是在故意針對他嗎,居然還反過來關心起他了?

白癡。

一旁本來笑眯眯的孫吳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他眼中也有疑惑浮現。

李卓風就更是如此,果東……

果東見樸臣不接,又把手往前遞了遞,「給你。」

「不用了,我的情況不是很嚴重,藥就留給他們吧。」樸臣笑著拒絕,且不說他的手根本沒受傷,就算他的手受傷了,他也不會像這樣亂吃藥。

「拿著,別客氣。」果東伸手拉了樸臣的手,硬把藥塞進他手裡,「咱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你不吃藥萬一情況惡化了怎麼辦?你看你連塑料袋都提不動了,情況肯定很嚴重,而且你還是個醫生,手很重要的,快吃吧。」

樸臣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他耐心已經到極限,隱隱要發火,「我都說了不用,我自己有分寸……」

把這一幕盡收眼底,陳然視線繞有興致的在果東身上掃過,然後他勾起嘴角,眼中盡是嘲諷,「我看他應該吃的是治腦子的藥。」

果東一臉驚訝,他看向陳然,「為什麼?」

果東很快反應過來,他愈發驚訝,隱隱間還有些擔憂,「樸臣你腦袋也受傷了?」

果東緊張地打量樸臣的腦袋,打量一圈沒看見明顯的傷口,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疑惑,「你腦袋沒受傷啊?是不是撞到了?」

果東說著就要伸手去扌莫樸臣的腦袋,看是什麼地方撞到。

樸臣本能躲開,他一張臉早已經漆黑如炭。

陳然嘴角勾起的弧度愈發明顯,他心情大好,「他腦袋沒受傷,他就是腦子本來就不好。」

果東再度驚訝,他再次打量樸臣,這次他眼中都不由溢出同情來,「那要不樸臣你還是別忙了,你好好休息吧。」

樸臣一張臉已經鐵青,他咬著牙,本來白淨的臉上肌肉突起,加上他那瞪得血絲都出來的眼,看上去格外的違和也醜。

他月匈口劇烈地起伏著,垂在身側的手也攥緊,果東麵上卻都是真摯真誠,一如剛剛的他。

果東無視他地瞪視,一臉關懷一步三回頭的往陳然那邊走。

走了兩步後果東又倒了回去,然後特別溫柔的和樸臣說話,「你要是有事隨時可以跟我說,我可以給你幫忙,不用客氣。」

這腦子都有毛病了,他們可不得多關懷關心些?

果東甚至都覺得愧疚,他們之前居然讓樸臣幫忙提東西還幫忙檢查傷口,這萬一讓樸臣累到傷到可怎麼辦?

孫吳和李卓風對視一眼,一開始還一臉懵的他們兩個現在已經徹底明白過來。

他們看看果東,又看看配合著唱雙簧的陳然,哭笑不得。

果東看向陳然,對上陳然帶著笑意的眼,他臉中滿滿的都是打了勝仗的得意,他超凶,還焉壞焉壞,那模樣就像是翹著尾巴耀武揚威地走著貓步的貓。

他又不是傻子,連別人對他是不是有惡意都分辨不出來。

看見這樣的果東,陳然忍不住由心發笑,這是要獎勵個貓罐頭?

002

經過這事後,屋子裡就格外安靜,除了王文正偶爾說上一兩句,幾乎沒人說話。

把傷口包紮完,眾人又默默地吃了東西。

吃飽喝足有了精神,一群人麵色凝重地聚到一起,商量起晚上的事。

他們昨天進入那樓道的時間,介於晚上七點半到八點之間。如果大門開啟的時間按這個來算,現在已經下午一點半,也就是再過六個小時那通道就又會打開。

他們在天亮之後直接就被扔出來,天一黑,他們十之八/九就又會被拉回去。

聽說天一黑就又會回到那個漆黑的世界,伊文華和王文正、王文燕麵色瞬間煞白,特別是王文正和王文燕,都快哭出來。

王展翔和樸臣臉色也不好,樸臣因為之前的事情悶不吭聲,王展翔則擔憂地看著自己的老婆兒子女兒。

「就沒有其它辦法嗎?」伊文華縮起膝蓋,在地上蜷曲成一團,她又想起那個小鬼,她是真的不想再進去那個地方。

「這由不得我們。」告近道。

李卓風和孫吳對視一眼,也點頭,這確實由不得他們。

如果可以選擇,他們也不想進去。

「再進去之前,我們必須做好充足準備。這是我們之前買的,你們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天黑之前去買。」告近走到一旁,又提了兩袋剛剛沒有拆的塑料袋過來放在人群中,讓眾人分。

裡麵裝著用於照明的電筒,以及用於做記號的油漆噴槍。

那個世界樓梯裡一片漆黑,也沒有明顯的標誌,有了這些他們的行動會更加方便。

東西買的都是好的,事關人命,沒人會馬虎。

所有東西一群人一人一份分完後,告遠繼續道:「關於今晚的行動,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我們無論如何絕不能再往下跑,因為越往下跑越難回來。」

所有人都點頭,確實。

如果他們之前的推論是正確的,那再繼續往下,那些鬼就會變得更加難對付,到時候他們就徹底沒有活著出來的希望。

「然後就是關於附靈物的尋找。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兩邊的世界都有一半的可能,所以我們兩邊都得找。而且那個世界裡的一切都跟這個世界一樣,我覺得這不是巧合,兩個世界肯定有關係。」

「所以……」孫吳起身。

告近道:「我們必須在天黑再進去之前,弄清楚這邊樓裡的情況,盡可能的多收集資料,不然幾十層樓漫無目的的找,能直接把我們磨死。」

他們知道這樓裡的大概情況,也知道死掉的那四戶人家的情況,但很多東西是不會寫在資料裡的。

例如為什麼會出現那樓梯?

例如為什麼一個b級副本,居然讓他們這麼多人這麼狼狽?

他們這裡麵可是有兩個部長,他和他哥告遠以及蘭昊逸,能力在組織裡那也是名列前茅的。

就這樣,一群人還狼狽不堪。

「你就直接說吧,要怎麼找?」孫吳看向告近,其他人亦是如此。

「最原始的辦法,分隊出去詢問打探。」告近攤手,「別的辦法也行不通,我們沒有時間了。」

他們最多在這個世界呆七天,到今天下午六點多,他們就算在這世界呆滿一天了。

可這一天的時間都過去,他們卻不光連樓裡的情況都還沒弄清楚,甚至還弄得一身的傷。

眾人苦笑,無人反駁。

打定主意,一群人又商量幾句之後,就各自分開。

告遠、告近和伊文華帶著王文正、王文燕去小區裡轉,要弄清楚這小區裡除了他們這樓裡還有多少人養了狗。

王展翔、樸臣負責小區周圍,要多走訪一些店家,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一些關於小區裡的事,特別是關於狗和他們這棟樓的。

陳然傷得太重,蘭昊逸腿腳不方便,又顯然不是個會跟人閒聊的起來的人,所以兩人索性被安排留在屋裡養傷看屋。

至於剩下的人,果東、孫吳主要負責弄清樓裡的情況,李卓風則去找房東,看能不能再套出些話來。

目送所有人都離開後,孫吳看向果東。

他把果東上下打量了一圈,旋即笑了起來,「走,哥哥帶你去串門。」

果東剛畢業第一次出來工作,工作的地方離家很遠,家裡人不放心,所以不光親自過來送人和幫著安頓,還親自帶著弟弟上門拜訪。

果東長得本來就極具欺騙性,說他是在校的大學生都會有人信。孫吳則是個自來熟,臉上常帶著笑容,手裡又提著水果。這樣的兩個人自然沒人能拒絕得了。

特別是住在他們對門的那對老夫妻,果東兩人大概是讓他們想起了他們自己的兒子,不光拉著果東他們倆說了好久的話,還反過來送了他們一堆自家做的吃的。

臨走之前,兩人還送到門口,還叮囑果東以後經常過去吃飯。

看著兩人那一臉慈愛溫柔的模樣,果東和孫吳都完全無法把他們,和昨夜見到的那兩對老夫妻聯係在一起。

拜訪完樓裡所有的人,兩人簡單的把得到的信息核對了下後,看了眼還算早的天色,決定再去小區裡轉轉。

這個小區六七十年前就已經建好,在當時來說算是個挺不錯的小區,但幾十年過去,各種設備老化,這地方就變得老舊。

很多人都已經從這裡搬出去,這裡也逐漸從關係簡單的居民樓,變成人員復雜的出租屋。

現在還留在這小區住的,要麼就是沒有錢搬新房子,要麼就是不舍得離開的留守老人。

大概也是因為這,大概是因為沒人管,小區裡養狗的人挺多。

果東和孫吳分開後,繞著他負責的那半邊小區轉一圈下來,看見了好幾隻散放在小區裡跑著的狗。

那幾隻狗都屬於小型犬,大概是因為見習慣了人,對人毫無反應,脾氣也十分溫順。

繞完自己負責的區域,果東卻沒在約定的地點等到孫吳。

他等了會,沒看見人後,他朝著孫吳負責的那邊走去。

現在才下午三點多,天色還早,陽光燦爛,他倒不覺得孫吳會有什麼危險,但人丟了總歸不能不管。

孫吳確實沒遇上危險,不光是沒遇上危險,他甚至還搓起了麻將。

麻將是國粹,越是這種老小區越是不會少,小區靠右側一棟房的一樓就被改建成了個麻將館。

孫吳也不知道是怎麼混進去的,果東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坐在桌上扌莫起牌。

看見果東,他還笑。

果東站在門口張望了會,見孫吳一時片刻不會出來,索性先回了出租屋。

他回去時,屋裡隻有蘭昊逸一個人。

半下午的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灑在屋內,把這甚至連件像樣家具都沒有的出租屋染上幾分金黃,也讓屋裡多了幾分人情味。

果東進門時,蘭昊逸正在揉他受傷的那條腿,聽見開門聲,蘭昊逸立刻收起手。

門打開,認出是果東,蘭昊逸頓了頓後又繼續揉。

他最不擅長應對的就是這種需要奔跑的情況,但這個副本卻偏偏要不停地跑,甚至還不是在平路上跑。

經過昨晚那麼一折騰,哪怕早上已經睡了一覺,他受傷那隻腿還是痛得鑽心。

「陳然呢?」果東把兩間臥室都打開找了一遍沒看見人後詢問蘭昊逸。

蘭昊逸抬眸瞥了他一眼,「不知道。」

兩人正說著,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蘭昊逸收起揉腿的動作,坐在沙發上看著果東,果東扁扁嘴,不和傷患計較,去開了門。

敲門的人是陳然,他們一群人一共就兩把鑰匙,一把孫吳給了果東,這一把在告近那。

見陳然這個重傷患居然跑出去晃悠,果東立刻超凶,「不是讓你休息,你跑哪裡去——」

果東質問的話還沒說完,陳然就扔了個東西過來,果東手忙腳亂地接住。

那是一個拳頭大小的娃娃,醜不拉嘰的,像是頭牛又像是隻狗,也不知道陳然哪來的。

果東看看那醜醜的娃娃又看看陳然,愣了下後才反應過來,陳然這是看出他因為丟了兔子不開心,所以就買了個給他?

「然然。」。

「閉嘴。」

「幼稚。」蘭昊逸受不了地起身,進了其中一間臥室。

003

四點半時,出去的人都陸陸續續回來。

告近又帶了些吃的回來,再所有人都回來之後,一群人坐在地板上一邊吃東西一邊匯報起情況。

首先就是果東他們這邊。

孫吳這一圈麻將扌莫下來,聽到不少有意思的八卦,收獲豐碩。

他們這棟樓裡的情況其實很簡單,一共六層,每層兩戶,一共也就是十二戶。

一樓沒人住,租給別人當倉庫了。

六樓現在也空著,其中一戶已經搬走有些年。另外一戶前兩年也在市區買了新房子,所以現在隻偶爾才會回來一次,基本等於沒人住。

除了一樓六樓,二樓靠左是一對中年夫妻,房子是他們自家的房子,他們也屬於厲鬼成型時死掉的四戶人家之一。

三樓左邊住著一對小情侶,之前他們遇見的那條黑狗就是他們養的。

右邊住著一家四口,那一家四口他們已經見過其中一個,之前追著伊文華一直「阿姨、阿姨」叫個不停的小女孩,就是那家的。

這兩家也是厲鬼成型時死掉的四戶人家中的。

四樓左邊,就是他們住的這間屋,已經空了一段時間了。右邊則是那對留守老人,留守老人就是死掉的四戶人家中最後一戶。

此外五樓左邊原本住著一戶人家,據說是過來打工的,但就在他們來之前搬走了。

右邊則是房東老家,不過他家也買了新房子,就在這附近,所以現在也不住這邊。

「也就是說,這整棟樓裡除了死掉的那四戶,就隻有我們。」孫吳道。

正吃著飯的眾人動作紛紛停下,紛紛看向孫吳,他們之前得到的資料裡可不是這麼說的。

孫吳攤手,「嚴格算起來,五樓左右兩家和六樓右邊都有人住,隻是他們現在都不住在這裡或者搬走了。」

這和他們組織裡記錄的沒差。

「咱們要不還是搬出去,別住這了?」伊文華提議,既然住在這裡的人都死了,那他們要是繼續住在這,豈不是他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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