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為戰爭繼續加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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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一片狼藉,盧森堡的法蘭克民兵蒙受不小損失,他們真正擊敗了一支諾曼軍隊,活下來的戰士們臉上洋溢勝利的喜悅,至於戰死的人們,這就是他們的命運吧。

民兵在戰場到處踢踏屍體,把還能哼哼叫的拖曳走。

因為信仰,這些民兵沒有理由對己方的傷兵補刀以結束痛苦,但放任他們在戰場彌留至死也不好。

不久,一些木板牛車趕來,民兵將傷者囫圇扔上去,最終全部運到了修道院門口。

教士們會為所有彌留者做最後的關懷,他們會在教士麵前最最後的懺悔,然後靈魂去往天堂……

事發突然,大主教哈特加相信己方以絕對兵力、再在完全康復的於利希高伯爵帶領下取得勝利,他在修道院裡獨自跪下十字架下默默祈禱,終於在傍晚時分迎來勝利喜訊。

他激動得渾身顫抖,昂首仰視十字架感慨得在月匈口劃起十字:「主啊,感謝您賜予我們的勝利。野蠻人終於被製裁了。」

大主教帶著下級教士們很快迎來由牛車運回的傷兵,繼而開始直麵戰死者的屍首。

雖然沒有親自抵達戰場,哈特加可以聯想到那裡的作戰何其野蠻。

他已經多次涉足屍橫遍野戰場,麵對擺了一地的死者他在精神上有著強大抗性,然而這駭人的場麵對諸多的盧森堡本地教士而言是人生中嚴峻的考驗。

工作還是要做!也必須由他們這些人!

穿著黑袍的教士們陸續半跪下來,手握各自的純銀小十字架,嘴裡詠念拉丁語悼詞,最後將十字架貼到死者的唇部。

如果是輕傷,隻要不罹患熱病基本就自愈了,若是重傷教士們根本無能為力。

他們能做的就是給與彌留者死前安慰。

被運回的死者與彌留傷者多達五百之巨,另有一批傷者還能自由行動不在統計範圍裡,至於輕傷者未來是否傷口感染而死就隻有聽天由命了。因為傷兵也沒有明確的衛生意識,至於誰死誰活,一切歸結為神的旨意。

死了這麼多人,勝利者們還是以各種手段拖曳回一百多具敵人屍體。

因為丹麥軍的陣線最終被沖垮,麵對滔滔不絕的洪流,拉格納避免全軍力竭而死隻好選擇撤退。

尚且完整的敵人屍體被勝利者泄憤式的公開吊起來,民兵高呼著「打死匪徒」之類的話語,繼續以矛頭去戳刺,以至於最後變成一坨又一坨難以明說的東西。

如此野蠻行為終於被大主教派人出麵製止。

下級教士勒令泄憤中的民兵住手,威脅到:「你們是正義的戰士,不可如魔鬼一般!」

最後祭出最嚴厲的話語:「當心汙血濺在你們身上遭遇詛咒。」

將諾曼人謂之為魔鬼,這樣可以激發民兵的鬥誌。

哈特加也知道所有的諾曼人從何而來,他的內心深處包保有著慈悲,也寄希望於和平的手段將諾曼人感化皈依。

夕陽下一支小型馬隊趕回盧森堡打贏。

帶來勝利的指揮官艾伯哈特旋即得到軍民的歡呼,他顧不得與戰士們打招呼,在整齊堆滿戰死者的場地他找到了親自做臨終關懷的大主教。

他握著劍柄快速走去。

「aa,勝利屬於我們。」

「我的孩子,你是英雄,主與你同在。」一番儀式性的客套話,哈特加非常在意戰爭的細節。

哈特加很快結束手頭工作,邀請伯爵大人暫且回到修道院。

「你的身體如何?剛剛痊愈是否奮戰自如?」他說著又端來一碗聖油。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已康復,不再需要神聖加護。」

「還是喝下吧。你畢竟是與野蠻的羅斯人戰鬥,我生怕你再被他們的邪惡巫師下了詛咒。」

「也好。」

喝下滴了玫瑰精油的聖油,唇齒間還有淡淡花香,它到底有無醫藥效果不得而知,倒是遮掩了一番艾伯哈特的口臭。

艾伯哈特有要事說明,這就隨便找一木椅坐下,不挑地點得就在這裡向大主教匯報一個關鍵信息——敵人不是羅斯人。

「不是羅斯人?那是什麼諾曼人?」

「是丹麥人。被俘的家夥桀驁不馴,在我處決他們之前已經套取消息。傳說中在海盜無惡不作的丹麥王也來了,我們擊潰的實際是丹麥軍隊。」

「丹麥人?他們居然也……」哈特加瞪大雙眼,一臉得難以置信。

「正是如此。」艾伯哈特長嘆一口氣:「我擊潰了丹麥國王。可我……並沒有勝利的喜悅。」

「新的丹麥王的惡名已經在流傳,你擊敗了一個大撒旦。」

「隻是擊潰了他而沒有殺了他。我分明有著機會,可惜那個家夥逃跑之快如野兔。」艾伯哈特攥緊拳頭,他對自己非常不甘心:「倘若我的貴族騎兵還在,整個進犯的丹麥軍隊將化作我鐵蹄下的爛肉。丹麥王必死!可惜……」

哈特加安慰道:「下一次,你會有機會的。即便隻是帶領民兵,你還是取得了勝利。」

「為這場勝利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了。」

「終究是一場勝利。戰爭仍要持續,我們必須收復被竊據的特裡爾。」

大主教目光如炬,難道他沒有注意到己方的傷亡情況麼?艾伯哈特定定神:「如果您堅決要求戰鬥,那麼即便取得了勝利,我們也將蒙受極為殘酷的損失。僅僅是擊潰一大群丹麥軍隊就有此損失,如果真的與羅斯人決戰……再說,我覺得羅斯王的戰書通篇是謊言。戰書裡從未說居然還有丹麥人加入。」

「也許這件事那些羅斯人也不知道。」哈特加遺憾地搖搖頭:「以我所知,諾曼人的世界分成三個大派係。羅斯已經與瑞典合並,他們的實力已經取代了曾經最野蠻的丹麥。如果我不是得到了北方大主教的信,對這一切也都不了解。」

哈特加想到這裡就愈發覺得事態的詭譎:「也許我們搞錯了一些事。北方大主教埃斯基爾說羅斯人中已經存在著一些正道信徒,他們崇敬天主。羅斯王一反丹麥貴族的作為,並沒有針對這些人野蠻迫害。說不定我們可以和羅斯貴族們好好聊聊。我不相信一個能以拉丁語寫信的人善於扯謊、無禮且無法交流。」

「您……態度已經變了麼?」艾伯哈特頗為訝異。

「可以適當得談判,不過……談判的基礎是在戰場上重創他們,為我們爭取有利條件。」哈特加想到一點,他炯炯有神地看著艾伯哈特的臉:「我們有著充分的人力優勢,隻要繼續招募民兵,依靠絕對的兵力即可壓垮敵人。隻要所有的諾曼人選擇駐守一地,我們就沒必要追著他們船隻的尾巴疲於奔命。我們勝利的機會來了。」

法蘭克步兵的水平一直非常糟糕,整個部落可以崛起為一個大帝國,幾乎就樣仗著騎兵。這場自838年就正式開始的內戰,貴族紛爭斷斷續續至今戰鬥無數,貴族們互相內耗著自己的實力,裝備精良的重騎兵互相耗損後,新組建的騎兵就隻是烏合之眾了。

最後,貴族內戰不絕,交戰各方投入了太多,在如此巨大的沉沒成本下誰都輸不起了。

戰爭逼得彼此陷入窮困,步兵間的混戰又成了常態。

法蘭克人的戰爭藝術正向四百年前滑落。

如此局麵下艾伯哈特就隻能依靠海量的武裝民兵繼續戰爭。

不過在無奈之中盧森堡軍隊逢遇某種轉機。

敵人逃之夭夭卻留下了很多長船,狹窄的阿爾澤特河迫使船隻無法快速撤離從而被完好繳獲。

這是最令哈特加驚喜的。「諾曼人最引以為傲的長船,居然歸入我們手裡?!沒了船隻他們就隻能固守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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