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糊塗了【倒v結束】(1 / 2)
冷不防撞見墨燃,薛蒙愣了一下,這還是墨燃被關押之後兩人第一次照麵。
想起在眾人麵前薛蒙對自己的回護,墨燃不禁朝他露出了一個笑臉,可薛蒙卻足足被這笑臉嚇了一大跳,露出了嫌惡的表情,牙酸道:「你乾什麼?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我和你打招呼啊。」
「惡心!」
墨燃:「……」
他這一來,打斷了墨燃的話頭,師昧若有所思地沉吟一會兒,卻也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笑著朝薛蒙道:「少主,又是誰惹你了?」
「還能有誰?還能有誰!!臭不要臉!恬不知恥!猥瑣卑鄙,下流無恥!」
墨燃嘆道:「不夠押韻。」
「你管我!有本事你來!」
「沒本事沒本事,不是文化人。」墨燃笑道,「說吧,誰惹了你啊?」
師昧微笑道:「我猜又是大師兄。」
「什麼狗屁大師兄!禽獸!登徒子!他這麼隨便,怎麼就沒染上花柳病?!我他媽願意花十年壽命祝他頭頂生瘡,腳下流膿,爛鼻子爛眼睛我看誰還瞧得上他,這個卑鄙無恥,臭不要臉,猥瑣下流……」
墨燃:「…………」
眼見著薛蒙要陷入滔滔不絕的死循環,師昧忙打住他,指著後麵喊了一聲:「噓,快看,喜愛大師兄的那些女修們來了——」
「嚇!」薛蒙一驚,素來驕奢的麵容居然出現了一絲惶然,他低聲罵了句「□□骯髒」,竟就夾著尾巴頭也不回地遁走了,當真急如喪家之犬,末了還頗要麵子地喊了句:「我想起另有要事要做,先行一步!」
墨燃看著他一溜煙跑沒了影,怔道:「哇,可以啊這個大師兄,居然能讓他怕成這個樣子。」
師昧忍笑道:「從他前天無意中在酒樓撞見人家,起了些沖突,回來就這樣了,算是遇到了克星。」
「佩服佩服,有機會必須得見識一下。」嘴上雖這樣說著,但墨燃心裡卻大概有了些數賬,能讓薛蒙躲成這個樣子的,想必這個「大師兄」就是他猜的那個人沒錯了。
但此時卻不是看薛蒙熱鬧的時候,飲露閣裡,薛正雍和璿璣已經到了,正與桃花源的主人,羽民的上仙緩聲論討著十八被殺一案。
羽民上仙近乎仙軀,周身環繞著瑩瑩靈光,她雖看上去是個豆蔻年華的少女,但天知道她究竟有多大歲數了。
她正緩緩同薛正雍講著事情的原委,外頭走進來一名近侍,低聲道:「上仙,人帶來了。」
「請他進來吧。」
墨燃跟著師昧進了暖閣,環顧一圈,瞧見了薛正雍搖著那把聞名遐邇的文人扇,與人相談,立刻喊道:「伯父!」
「孩子,孩子。」薛正雍聞聲扭頭,眼睛一亮,忙招呼他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來,在伯父身邊坐下……」
「人不是我殺的……」
「當然不會是你,當然不會是你。」薛正雍連連嘆息,「也不知怎樣生出的誤會,剛剛上仙都與我說了。我這次來,便是要想法子證你清白,唉,天見可憐,瞧瞧你灰頭土臉的樣子。」
他拉著墨燃,羽民上仙也並未阻攔,隻淡淡瞧著兩人。
墨燃同璿璣長老也打了招呼,隨即坐在薛正雍旁邊。但讓墨燃覺得奇怪的是,璿璣並沒有立即注意到自己的徒弟夏司逆不在,隻自然而然地和墨燃點了點頭。
反倒是羽民上仙問了一句:「咦?另一個孩子呢?那個姓夏的。」
「啊,是啊。」璿璣這才回過神來,「……我的徒兒呢?」
墨燃見他對夏司逆並不上心,有些不滿,說道:「我師弟還在天牢,他讓我代他向你問好。」
「這樣。」璿璣點了點頭,「他怎的不來?」
墨燃沒好氣道:「做飯。」
「……」
薛正雍愣了一下,哈哈笑了:「做飯比澄清自己重要?」
璿璣也莞爾道:「當真是任性胡鬧,待散會之後,我去瞧瞧他。」
「不用了,散了之後我們還要吃飯。」墨燃說,「你們想怎麼審,趕緊地審了吧。」
薛正雍便道:「上仙,我們接著方才的話說,你看這樣,本門另有一長老善煉丹藥,來此地前,我特地請他煉了數枚赤子丸。」
「赤子丸?」上仙聞言微微一怔,施染著豆蔻丹霞的手指輕點唇邊,「就是那個可令凡人開口吐真言的丹丸?」
「正是如此。」
上仙略有驚訝:「此丹所需材料復雜且極為難煉,就是在我桃花源中,要製成此丹也需要不下半月,想不到仙君門下竟有如此藥宗能人,怎地不帶他一同前來?」
「他性子偏孤,不愛與人同行。」薛正雍道,「丹藥已經在煉了,十日之內便可飛鴿送至桃花源。到時候請上仙驗明丹藥效用,給小徒們服下,真相便可大白。」
「……」上仙思忖片刻,頷首道,「此法可行。」
薛正雍鬆了口氣,笑道:「那既然這樣,我這就去牢洞接另一個門徒出來。」
「慢著。」
「怎麼了?」
上仙道:「事情未曾辨明之前,墨微雨和夏司逆尚有嫌疑。縱使有尊主擔保,本座也不能放他二人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