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平定大陸，晉身天帝（1 / 2）
紫光仙庭附近的山峰甚多，萬林隨便就挑了一處居住而下。
在這個距離，如果那大掌櫃找上門來，他可以一個呼息間，就回到山門。
所以並不顧忌安全的問題。
靜下心來，萬林開始琢磨沖擊『虛境』的事情。
之前收獲的五千年修為獎勵，他還剩下一千九百年。
但是因為他已經伸手觸及到「虛境」的門檻，處於「瓶頸期」，所以一直沒有使用。
畢竟轉化也是沒法提高修為，反而浪費掉資源。
萬林盤膝而座，內視體內那條滔天「洪流」。
按照之前的了解，沖擊虛境，是利用神格傳送到「虛無之河」。
在「虛無之河」之上，查探尋找「時間經」。
若是取得『回到過去』，則是陰虛境；如果是取到『回到未來』，則是陽虛境。
其中，還有一個『凝滯時間』經。
隻是它幾乎沒有人成功過，所以變成什麼境，並沒信息。
之前萬林曾幻想，看能不能取回「凝滯時間」之經，打破歷史。
畢竟困難度越高，恐怕會有特殊的際遇。
不過一直以來，他的神格「消失不見」，所以也隻能幻想。
「我要怎麼做，才能透過這條河流前往『虛無之河』？」
可以說，他絕對踏入沖階的邊緣，而今神格尋獲，怎麼才利用它找到『虛無之河』？
他沒有老師，也沒有人有過具體的指點，一直以來倚靠自己的扌莫索，遂陷入迷局。當然，依他體內古怪的「神格」，也沒有人能給他經驗上的指點。
「要不沿著河流往上，追塑源點，看能不能找到盡頭。或許路徑就在那源頭的盡至。」
一念及此，萬林摒除雜念，化身真形，沒著河流的上方，極力加速。
然而連續十多天，一路急進，前頭茫茫，始終沒法尋得河流的源頭。
這讓萬林非常奇怪。
按他所知來說，這河流是自己的神格，自己可以知道它所發生的任何事情。
憑一個意念，則能知道它任何一個地點正在發生的事。
詭異的是，自己連這條河流的盡頭都不知，更談不上什麼了解。
這似乎前後矛盾，不合情理。
「這條河流如果不是我的神格，它又如何在我的身體深處出現？我又如何透過它，走了漫長的旅程？」
他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是我的修為不夠？」
萬林一念及此，想著體內還有一千九百年的儲存。
當即盤座，即刻轉化。
他本身在「虛境」之邊緣，無盡靠近。情理上說，不太可能是這個原因，但是現今的他，如同黑暗裡的溺水者，胡亂的揮手，有一根稻草也得牢牢抓住。
在某個地方，黑暗如墨。
「「化碟」肯定出世了！樹魔，你我聯手如何？一聯手，我們勝機大增！」
「哦？你練的「地獄勾鐮」大成了？能感應到它的氣息？！」那被稱為樹魔，一身冽冽綠衣，生著一雙長耳，麵目均顯得很長的高個中年漢子淡淡道。
他並沒有回應對方的邀請，從另一個角度解讀，就是婉拒了。
「虛無之河消失，這就是征兆。隻有『化碟』出來，「虛無之河」才會從這個世界消失。」
那黑色鬥篷披蒙著全身的男人的聲音很冷漠，帶著一縷的邪異。
「樹魔，你真不想合作？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化碟』隻有一個，怎麼合作？你不要，讓給我？」
「我們可以到最後再決定嘛。前期競爭對手那麼多，把他們乾倒了，我們再公平競爭。」
「嗬嗬。老夫還是覺得自食其力最實際，我實力雖不怵你，但沒你的手段。到了最後，老夫鬥你不過。」樹魔並沒有諱言，熬魘是個奸人，冷血無情，各種陰險狡詐的手段層出不窮。跟此人合作，不啻於與虎謀皮。
「樹魔你太客套，我這些雕蟲小技，怎麼是你的對手。」
就在此時，兩人不約而同臉色一變。
「怎麼回事？」
兩人身置的地方，是在一個地底深層。
頭頂的岩石乃是奇異所成，形同一塊透明的巨大天窗，能夠觀察外麵浩翰的星空。
此時本是正值黑夜，但見此時，天空盡皆瞬間轉成極端的光亮。
比白晝還白晝！
就如同天空出現十隻太陽似的。
而在形同白晝的刺眼光亮之下，一條蒼涼的黃色巨河懸掛穿梭於天際。
一頭在天邊的一頭，一頭在另一頭。
「虛無之河！」
兩人都見過「虛無之河」，所以很快就辨認出來。
「但它不是消失了嗎？怎麼會出現在天邊？而且是以這樣的前所未有方式出現？」
那條黃色巨河看似就在頭頂之上，但是實際的距離，那是無邊無際，在那星河的遙遙外圍。
這不是人力能夠到達的。
「發生什麼特殊的情況了嗎？」熬魘驚魂不定，以他大成的「地獄勾鐮」感應，不可能有錯。
而在此時，整個修煉界皆大為震撼。
各個宗門看著耀目的天空，以及那條氣息古老的洪流，都不知怎麼的回事。
宗門間紛紛的通氣，想查清情況。
在「紫光仙庭」，紫玉殿的數個長老出到殿外，盯著上空。
「聽外麵的消息，這條洪流似乎是『虛無之河』。是通往虛境的的考驗。」
「布曼長老，難道又有新的虛境誕生？」
「這個我不知道。」布曼長老搖頭，畢竟他離那個傳說的境界，還有一段距離。
海棠雨道：「以前我聽姥姥說過，虛境強者是會前去『虛無之河』取時間經。隻是以往，虛無之河都是在秘地，由它主動溝通『沖階者』的神格。如此光明正大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恐怕不是有人沖階，而是出了變故。」
諸人在不斷揣測之時，有弟子急步而來：「稟宗主，兩位老祖出關了。」
「兩位老祖？太上長老？！」
不僅是海棠雨，全部長老的注意全都轉移過來。
「這是大喜事吶！兩位老祖已經一千多年沒出來了！」
長老們紛紛激動，這是他們宗門唯一兩位虛境，是中土大陸最頂天的人！
他們出來，不說實際影響，僅是那種仰望者的情緒，就讓他們激動難耐。
尤其其中趙老祖，當年顯赫無比，乃是擠身進虛境前五的強者。
「我們快前去迎接老祖！」
「一千多年沒見了，還以為得幾千年後才能出關！」
一行人匆匆向著側峰掠去。
「兩位老祖不約而同出關，是不是發生大事？」有長老嘀咕道。
「難道是和天上這洪流有關？」
一行人很快到達偏閣，從閣後幽長的通道，來到一處安謐的洞府。
當到達的時候，兩位老祖已經在亭內品著茶。
「紫光仙庭第七十三任宗主海棠雨見過兩位老祖。」
其它長老也是紛紛的行禮。
在宗內，他們是一等一的頂層人物。
但是兩位老祖皆超然人物，宗內的論資排輩，還在宗主之上。
宗主還是得先一步行禮。
兩個老祖瞟一眼海棠雨，淡淡地嗯一聲，隻道：「已經七十三任，這個位置換得可真勤。」
那個稍矮的小老頭道：「你和血燕那個小女娃是什麼關係？」
「血長老乃是我的直接老師。」
「原來如此。難怪你身上有她的氣息。」
兩人問一些近年來的情況，由於這批核心人物皆是新任。兩位老祖當年輝煌時，他們要麼是邊緣人物，要麼還不是弟子。和兩人都沒有打過交道。對方所給的無形壓力，令到他們幾乎是本能的低順。
「師祖，上麵這是什麼？」有長老指著上麵的洪流問道。
進來前，他們就看到兩人在打量著頭頂的長河。
兩位老祖都是接近萬年前的人物，見多識廣，應知道具體的情況。
「虛無之河。」
聽到解答的肯定，諸多長老好奇之心更強。
「虛無之河是沖擊虛境的玄秘之地，怎麼會出現在天上呢？」
「出現了變故。」
布曼長老等人一聽，很想再深入地詢問，但從那趙老祖的語氣中看出不耐煩，隻能忍耐住好奇心。
「……當今之世，以後可能再無『新虛境』。」那王老祖見他們的表情，嘆了口氣，倒是解釋道。
「什麼？再無新虛境！」
虛境是修煉界的頂層，一直以來，是修煉者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沖到虛境者，那是難之又難，鳳毛鱗角。
但勿論怎麼困難，始終還有一條通往的路徑。
眼下老祖竟說，再無新「虛境」？
「老夫也隻是推測。有人對虛無之河動手了。」
就在此時，隻聽一聲低呼：「那河流上麵有一條細小的黑影。」
抬首仰望而去。
但見那巨大洪流上麵，一個如同針眼般的小黑點在飛地移動。
不僅是他們，各個地方，那些修煉者都發現上麵的黑點。
紛紛地作出各種的猜測。
與此同時，正在閉息的萬林陷入一種肉體和思想全麵寂靜的狀態。
數天過後，但見他麵目整個煥發一層淡淡金霞。
如同一位沐浴洗禮的聖佛般。
又隔數天，他整個人一隱一現，一閃一晃，身形越來越薄。
直到平空消失。
當他出現，整個人發生一種古怪的變化。
五官還是原先的五官，人還是原先的人，然而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怎麼回事？」
他撓了撓腦袋：「我好像是把整條『虛無之河』煉化了。」
到了後麵，他是終於弄清楚，體內的那條洪流，有一小部份是自己的神格，但是大部份主體是真正的「虛無之河」。
「我究竟取的是什麼經？是回到過去，還是回到未來，還是稀少的凝滯時間？」
「我把虛無之河煉化了，那以後那些修煉者怎麼辦？難道要到我的神格裡沖階？那豈不是所有的頂尖修煉者受我所管，我給他們機會，他們才能沖階？」
「那我成了什麼？修煉者的管理者？生產者？」
發生了這亙古未遇的事情，他實在無法理清其中的關係。
受到『虛無之河』的召喚，本以為隻想嘗試一下，沒有想到在「簽到係統」幻變下，真的輕易把這傳說之物煉化了。
現今他的體內，儲存一百萬年的修為。
至於境界，他也說不明白是什麼。
至少不是「虛境」。
而是往虛境再往上的境界。
把「虛無之河」煉化，不僅讓他穿破「虛境」，甚至不用把那剩餘的一千九百年修為轉化，而是再沖至一個往上的境界。
「虛無之河」和「簽到係統」，似乎關係匪淺，存在著極深的淵源。
因為他發現了一件事，之前那些簽到獎勵，數十數百年的修煉，就是來自「虛無之河」。
「簽到係統」，不過是借花敬佛，把「虛無之河」的寶物，轉賜於他。
就如他將「虛無之河」煉化之後，體內得到差不多一百萬年的修為，以及大量的秘寶。「簽到係統」卻幻化了模樣。
因為他的境界到了極限，這一百萬年的修為，並沒法再轉化。
此時的「簽到係統」化成真形，體態如一隻碟子，在他的體內深處悠悠而轉。
「虛無之河」嵌在碟子的體表，安詳地襯托著它的聖潔。
「化碟？」萬林看著底部鑲嵌著的兩個古樸字體。
碟身還有兩行謁語：度天地間之劫化，擎歲月江山為碟。
「莫非是簽到係統的本體名字？」
這一切的際遇，何其突然。
萬林恍惚如隔世，實在想不到，在無意之間，破解了這不世之秘。
「煉化了『虛無之河』，這天地萬物似是被我所掌握。」
他輕闔上眼，不論是中土大陸，還是故鄉南陲……一下子就把所處的星球每一個角落探得一清二楚。
每個修煉者，每處的宗門，不論他們采用何種的掩藏措施，都躲不過他的神識。
此時的他，仿佛分裂成萬萬億個身體，每個身體都有自己的腦子和視線感官，可以盯著世間每一個人、每一隻動物。
神識飆出，一縷縷一簇簇，飛出天地盡頭。
當即發現「紫光仙庭」的兩位虛境，隻不過此時的虛境，已經無法發現他的痕跡。
「曾經高高在上的虛境，感覺就像小孩子。」萬林確信，隻要自己伸手一攥，這些虛境就會一命嗚呼。
甚至他能輕鬆地發現在數萬裡之外，正在商事的樹魔和大掌櫃。
「這位行藏遮掩，不敢見人，竟然躲在地底的第三空間？即使如此，仍全身蒙臉，神秘兮兮。」
萬林吃了這個魔頭不少苦頭，意念一閃，真身出現在那第三空間。
此時的他，隻覺得天上地下，不論前去哪個地方，都隻是一個意念的事兒。
「這究竟是什麼境界？我難道成了這顆的星球的主宰？還是這星球成為我神格的一部份了？！」
由於「虛無之河」消失，那大掌櫃和樹魔本來正在商議著其中的原因。
但見麵前黑影一晃，竟然多了一個人，不由大吃一驚。
「你是誰？！」
這裡是絕密的第三空間，不僅地點隱蔽，更有重重防禦。此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修為可想而知。
兩位皆是當世最強高手，能夠在他們麵前到達這個地步，當世幾乎沒人能辦到。
兩人心中升起強烈的危機與警兆。
「——此人是大敵！」
萬林微笑地凝著對方，視線停落到熬魘的身上：「大掌櫃，怎麼？不認識我了？」
「萬林！」
熬魔其實之前已經認出他來，但是對於這位的實力，他一直是鄙夷有加，所以在狐疑不定。
不敢肯定，對方就是之前所見的萬林。
現今聽到他這一說，當即肯定了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