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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某還有事，兩位好生歇著。」常勝笑了一聲，抽身去了後邊。
賈軻靠在柱子上，歪頭瞧著旁邊的黑衣女子，瞅著她一臉吃了死蒼蠅的表情，覺著好笑。
「看什麼看，流氓！」
黑衣女子一肚子火氣，一股腦全灑在賈軻身上：「姑奶奶闖盪江湖，沒想今個在陰溝裡翻了船。還有你，非得追著我不放，姑奶奶就那麼勾你的魂！現在好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滿意啦？」
她說什麼賈軻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毫不在意，反正臉上戴的是葉瀾的麵皮，與自己無關，倒是覺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挺可愛的。
黑衣女子說了半天不見賈軻有動靜，抬眼看去正迎上賈軻的目光，四目相對。
「還看！」黑衣女子張了張嘴，露出一對小虎牙。
「姑娘，你誰呀？」
「我……」黑衣女子頓時語塞，惡狠狠瞪了賈軻一眼：「姓葉的，你追殺我那麼長時間不會連姑奶奶是誰都不知道吧，行，你聽好。姑奶奶姓徐，徐小娘！」
徐小娘，這名字從哪聽過，仔細一想記起來了，在百味齋聽那名叫張奉的弟子說過，好像是脂評第二，替換了慕容小姐的那個。
「你……脂評第二？」
徐小娘仰起精致下巴哼了一聲，臉上滿是傲嬌。
賈軻從新打量她，從腳尖到頭頂，這可是天下第二的美人，得多看兩眼。同時他也奇怪徐小娘為什麼出現在流州，因為那把半仙兵？
徐小娘白了賈軻一眼，毫不掩飾眼神中的鄙夷，天下男人都一個臭德行。
「餵，你不是去東嶽參與什麼論劍了嗎，來流州作甚？」徐小娘率先發問。
「黑風寨的那把半仙兵。」賈軻也不隱瞞。
徐小娘點點頭，接著問：「就你一個人還是有蜀山的劍仙暗中護送？」
賈軻眼皮一翻：「妖精，你是不是傻。有人護送我還能捆在這跟你說話？」
「對哦。」徐小娘臉上露出認同的表情，有些憨。
不過，到底有沒有人護送？賈軻心裡泛起嘀咕，當初與葉瀾一同上山的還有一位葉劍仙，在烏龍湖的時候卻未現身，是先行回山了，還是一直藏在暗處沒有露麵？
前者還好，若是後者……
賈軻望了眼桌上的金仙，神情復雜。
「你呢？」
聽賈軻問到自己，徐小娘撇撇嘴，突然就沉默了。
見她不說話，賈軻就自顧自說：「出手這麼狠辣，哪宗的？話說，當初我為何追殺你？」
「魔門，」對於自己的出身門派，沒有隱瞞的必要，徐小娘回答：「鬼知道你為什麼追殺我，不過殺了幾個貪官汙吏就成了你們名門正派口中的草菅人命，嗬，笑話。」
這次輪到賈軻沉默了。
這些年在山上對山下的事多多少少聽到過一些，以魔門為首的一眾魔道門派風評極差，宛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那些魔修則是名門正派口中的殺人狂魔，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人人殺之而夠快。
拋開正邪兩道的偏見，試問，魔道中人就一定是大奸大惡之人麼，不見得吧。
見他一直不說話，徐小娘有些急：「呆子，發什麼愣？趕緊想想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