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果子完結（2 / 2）
「果師隻是增加好果的幾率，並不能決定果子的好壞。」
老者說道。
「所以吃到好果，壞果，原本就已是必然？」
「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絕對的必然，絕對的偶然，隻不過是兩者相爭，事後言情罷了。」老者笑道，手中的果子遞了過去。
「要再嘗一個嗎，老夫，還未在同一個人身上失手兩次過。」
「那您今天可能要見到了。」李雲庭笑著接過，一口咬下。
「嗯？沒什麼味道？」他細細咀嚼，不敢錯過每一顆細胞。
但是確實沒什麼味道，就像一團空氣，隻是口中的苦味也消散了。
「沒味道？」老者麵色疑惑，接過果子，也嘗了一口。
「這不是挺甜的嗎。。」
「那可能是你改變了它的命運吧。」李雲庭笑了笑。
他拿起果子，狠狠的朝天上丟去，「這樣就沒人能決定它的命運了。」
果子並沒有飛多遠，便落在了一條小溪裡，順著小溪漂流而下。
所有人都知道這條小溪的是大河，大河的終點是大海，大海的終點是天空。
但是所有人也不知道這個果子會在哪一段停下。
或許是一個淺灘，或許是一個布滿青苔的石頭，或許是頜麵上堆積起的枯木雜枝，或許又是乾枯的河床。
也許他會被小魚吃到，也許他會被旁邊飲水的動物吃到，也許他會被大海上的漁民撈起。
也許他會腐爛在飄盪的路上。
種種生靈，不知滋味幾何？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