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腎氣虧空(1 / 2)
「張大夫,我兒這是怎麼了?」
看著正在為李卿澤把脈的張大夫,李洪一臉擔憂的出聲詢問。
張大夫聞言收回了手,然後起身朝著李洪作揖道:「縣令大人,公子的脈象細弱虛浮、沉遲無力,如此這般應是腎氣虧空所致。」
「什麼!腎氣虧空?」
李洪與李若汐很是難以置信的齊聲詫異道。
「這不可能啊,我兒從不去勾欄瓦舍、青樓教坊,怎麼可能會腎氣虧空呢?」
「對啊張大夫,您是不是瞧錯了?」
麵對李洪父女的質疑,張大夫搖了搖頭輕嘆道:「唉,這恐怕就是問題所在啊。」
「此話怎講?」李洪雲裡霧裡的很是不解。
張大夫反問,「縣令大人,公子今年貴庚幾何?」
李若汐搶答:「我哥剛過弱冠之年。」
「可有婚配?」
「尚未婚配。」
問完後張大夫便解惑道:「弱冠之年正值生精藏氣之際,可公子卻即無婚配又不近女色,如此這般容易導致精氣外溢、相火妄動,一旦染上手藝便會情難自禁,長此以往腎氣自然就虧空了。」
「染上手藝?什麼手藝啊?」李若汐秀眉微顰麵露不解之色。
「這不是女孩子家該問的事,少打聽。」李洪尷尬的敷衍了一句,然後朝著張大夫請教道:「張大夫,那我兒該如何是好啊?」
張大夫道:「我開些藥將公子虧空的腎氣補回來就無礙了,病好之後還是盡快給公子找個良配成親吧。」
「好,那就麻煩你了張大夫,若汐你跟著張大夫去取藥。」
李若汐跟著張大夫走出了房門,而李洪則在李卿澤的床邊坐了下來,「行了,你妹妹都走了,別裝睡了。」
聞言,李卿澤這才一臉羞恥的睜開了眼睛,此時的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還沒等李卿澤說著什麼,李洪便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卿澤啊,男人染上手藝很正常,但你也要懂得節製啊;實在不行花些銀子去教坊司見見世麵也好啊,總比躺在床上看病吃藥強吧?」
李卿澤聞言頓時老臉一紅,想要反駁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金手指的事李卿澤並不打算向外透露,以免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無奈之下李卿澤隻好背下了「手藝人」的名號。
「爹我錯了,等我好了就去教坊司見見世麵。」
教坊司隸屬禮部,是設立在褚京城中的官家妓院,其中的官妓大多是罪臣女眷或是從敵國擄掠來的女子,如若有機會李卿澤倒還真想去見識一番。
「你這臭小子,我就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是吧?罷了罷了,等你病好了想去就去吧,但一定要懂得節製啊!」
聽到李洪這話李卿澤頗為意外,他剛剛說的不過是緩和尷尬的玩笑話而已,沒想到李洪竟然一本正經的應允了下來。
自己此刻都已經臥病在床了,可李洪不僅對三天後的衙役大比隻字不提,反倒還讓自己去教坊司鬼混,這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難不成……李洪根本就不在乎三天後衙役大比的結果!
想到這李卿澤的眼中隨即閃過一抹精光,隨即一臉嚴肅的出聲詢問道:
「爹,三天後的衙役大比如若我未能拔得頭籌,聖上真的會治您欺君之罪嗎?」
李洪聞言不禁微微一愣,他顯然沒料到李卿澤竟然會冷不丁問起這個問題,看來自己的兒子是意識到了什麼。
「聖上金口玉言,自然會治罪於我。」李洪回過神來淡淡應道。
李洪的愣神讓李卿澤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想,於是便繼續追問道:「那您真的會被依罪論處嗎?」
看著李卿澤那銳利的目光,李洪不禁輕笑道:「怎麼,你小子盼著我死啊?」
李洪這話等於變相承認了皇上並不會對他依罪論處,既無性命之憂自然也就不用在意衙役大比的結果,自己的猜想果然是對的!
「爹,你隻是一個小小縣令,皇上為何要刻意治罪於你卻又不對你依罪論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