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關於浪漫以及爭鋒相對(2 / 2)
穀歏
「還要這種好事?」多崎司馬上伸出腳,「請用力,不要憐惜我!」
隔壁,棲川唯略略皺眉,輕嘲一句:「變態!」
多崎司立馬回頭,反問她:「小唯用腳踩我臉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評價自己變態?」
「……?」棲川唯臉色一紅,別開視線:「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
「在大間町、在京都、在你港區的別墅……」
「夠了,你閉嘴啊!」
「你們老說我是可都忽略了一個事實,」多崎司聳聳肩,陳述事實似的說道,「其實吧,要不是你們都是s,我哪會成為」
「我沒有!」
兩位少女異口同聲地否認,默契得一批。
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這樣玩的嘛……小林醫生一邊彈著鋼琴,一邊感慨自己果然是在療養院呆久了,已經和外邊的世界脫節了。
……
離開教堂,已經差不多中午十二點了。
多崎司領頭,三人一起來到療養院裡唯一的一家餐館,吃午飯。
餐館很小,座位隻有二三十個,其中一半還被屏風隔開不開放。午餐提供的食品很很少,隻有雞蛋、烤魚、燉肉和馬鈴薯、青菜色拉幾樣。
「這裡是鼓勵病人自己做飯的,所以餐館很少現成的食物。」多崎司解釋道,「你們先坐著,我去點餐。」
他大步流星地朝著點餐窗口走去,棲川唯和栗山櫻良麵對麵坐在老舊的木餐桌上。
兩人沉默了一陣子。
「你能走出去不?」棲川唯忽然問。
栗山櫻良雙手搭在桌麵:「為什麼這樣問?」
「早上你的樣子有些嚇人……」
「正常的事。」
「我覺得蠻奇怪的,」棲川唯輕輕嘆了口氣,「還記得在大間町時,我說過很羨慕你不?」
栗山櫻良回憶片刻,點點頭:「當時你說羨慕我的生活,羨慕我可以自由快樂來著。」
「是啊,倒也沒想到背後的代價這麼大……」
「其實吧,不是那樣的。我談不上什麼自由快樂……」栗山櫻良聲音清淡地說,「小時候怎麼都沒有自信心,總是戰戰兢兢的,那時候的感覺還留在自己心中,做夢也常夢見。」
「可以克服嗎?」棲川唯有些緊張。
「一點一點的,」栗山櫻良說道,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她雙指一合打了個響,說道:「我比你想象當中要努力來著,可以一點一點地把那感覺克服掉,就像森林裡的伐木工。」
棲川唯有疑惑地問:「伐木工?」
「嗯,一個人孜孜不倦地伐木。」栗山櫻良愉快地笑了下。
這樣的比喻是多崎司第一次去她家的時候說過的,當時她還覺得多崎司腦子有坑,現在想起來,才覺得那樣的比喻無比恰當。
「我覺得能做到這一點是很了不起的。」棲川唯表情佩服。
「指努力?」
「指夠努力。」
栗山櫻良一聲不響地微笑著。
「唉,」多崎司從點餐窗口回頭問,「你們兩個要喝什麼飲料?有桔汁和蘋果汁,沒咖啡,但是有奶茶。」
「桔汁。」
「奶茶。」
「好嘞~兩位大小姐請稍等!」
等多崎司轉過身,棲川唯忽然想起了什麼,從桌子上探過半邊身子,「你和多崎有沒有那個?」
「嗯?」栗山櫻良迷惑地眨眨眼。
「唉,」棲川唯略一思考,感慨地搖搖頭:「這麼多天的親密相處,莫非第一次還沒給出來?」
「……?」栗山櫻良臉頰頓時紅了,咬著小虎牙:「有問題?」
「瞧你,別緊張,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哪有不好意思了!」
「為什麼還沒?」棲川唯刨根問底地追問。
「是因為……」
「都進展到這個程度了,是多崎那混蛋沒主動?」
「是的,」栗山櫻良長長吐一口氣,語氣稍稍恢復冷靜,「他自然是有的那想法的,但不知道怎麼也……哎,這種事我說不明白。」
「嘖嘖,蠻憐惜你的嘛。」
棲川唯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羨慕?」栗山櫻良手指摩挲著木製餐桌的紋路。
「怎麼說呢,有一丟丟吧,」棲川唯說道,「畢竟那家夥對我的時候好像不怎麼溫柔,又是用手銬又是用『成為陌生人』的話來威脅我,而且還是時常要我扮什麼被囚禁的公主,怪變態的。」
「真虧你能忍受她。」栗山櫻良嘆口氣,「他要是敢對我那樣,保準叫他去北海道挖幾年土豆謝罪。」
「其實吧,還蠻有趣的。」
「欸?」
「那些事在做的時候,會覺得好羞恥,好想馬上就死去。但事後回想起來的話,又會覺得有點刺激呢,隱隱還期待下一次……」
「噫——」
栗山櫻良超級嫌棄地看著她:「難怪可以走到一起,原來兩個都是變態!」
「或許吧,反正是一邊覺得羞恥一邊快樂著。」棲川唯用平淡,不值一提的語氣說道。
「你被他帶壞了啊!」栗山櫻良惋惜地搖搖頭。
那麼驕傲的完美少女,居然真的成了墮落的聖女,便宜了多崎司那混蛋,這樣的結果讓部長大人覺得好可惜。
「不說那家夥了,」棲川唯聳聳肩,雙手疊交撐起下巴,隔著餐桌看栗山櫻良,「加油哦,早點回到學校去。世上有的事隻能一個人做,有的事隻能兩個人做,像你不能一個人留在療養院一樣,對我而言,棲川家也不能沒有多崎司。」
順著這個話題,栗山櫻良反問:「這種話你不會對他說出來的吧?」
棲川唯點點頭。
用小手指搔耳邊的發絲,她沒好氣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又多可惡,我要是在他麵前說了這樣的話,豈不是等於在舉白旗投降?到時候指不定還會被他怎麼欺負……」
「噯,棲川同學。」栗山櫻良以鄭重的語聲喊她。
「嗯?」
「你好菜啊。」
「我菜?」
「不僅菜,癮還大,活該被吃得死死的!」
「說的好像你有能耐一樣,怎麼不見你治一治他啊!」
「我怎麼治不了他?」
「昨晚是誰被抱著走上樓梯,乖巧得跟個童養媳似的?」
「好意思說我,是誰大半夜不睡覺,cos聖女在ins上學貓叫的?」
「……」
「瞧你這模樣,真遜!」
「……你又好到哪去?在自己生日宴會,在自己的家,被他抱在身體上腳不沾地地跳舞,丟不丟人!」
「……」
「還部長大人呢,全日本有你這麼丟臉的部長大人麼,整天被屬下各種占便宜,有能耐怎麼不見你開了他?」
「我想開隨時都能開了他!倒是你,你有辦法把他趕出棲川家麼?」
「……」
「嗬嗬,身為繼承人,被一個外姓的小子拿捏得死死的,你這繼承人怕是棲川家有史以來最差勁的那位!」
「哼!就算被拿捏,好歹他身上也有一半流著棲川家的血,而你栗山大臣家呢?栗山大臣的獨生女,才真正的叫『被一個外姓小子』拿捏得死死的,以後偌大的家業都要白白送人的那種!」
兩人爭鋒相對,互相揭老底,你一言我一語是吵得很熱鬧。
多崎司捧著餐盤,在她們身後忍笑,忍得很痛苦。
等到兩位第一美少女發現他回來後,又一致調轉槍口,把他送頭到腳損了一遍,直接把他損成了地球之癌,全身沒有一處是有益的。
聽著她們花樣百出的罵聲,多崎司一聲不吭隻顧乾飯,原本普普通通的午餐,吃起來都覺得滋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