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今晚,又是詩織醬的大勝利!(感謝【柳下翩若驚鴻】的盟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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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食堂裡出來,院子裡空盪盪的,學生們都跑到外麵吹海風去了。

棲川唯回到房間,拿上浴巾和浴衣,穿過回廊來到澡堂。

道場裡有男女分開的浴室,浴池裡引用的是山上的溫泉水。

走進澡堂的更衣室,門口的竹筐裡擺放著訓練服、還有月要上的束帶,都是學生換下來集中送洗的。

希望她們都洗完了,讓我享受一個人泡澡的時光吧

棲川唯心情愉快地拿出發帶,手腕一轉,靈活地把一頭金發紮成可愛的丸子頭,脫去身上的衣服,裹上浴巾,赤著腳來到浴池。

昏暗的騰騰熱氣中,隱約看到兩句白花花的朦朧肉體。

棲川唯皺了皺眉,心想怎麼這兩人也在。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的身材對她們,尤其是栗山櫻良來說是屬於降維打擊,剛覺得被打攪了的心情瞬間又活躍了起來。

「咳~」

她輕咳了聲,在栗山櫻良和二宮詩織轉頭看過來後,拿開身上的浴巾。

修長性感的雙腿、曲線優美的小腹、飽滿的月匈部、雪白的肌膚,逐一映入她們的眼簾,棲川唯得意地挑了下眉。

在栗山櫻良冰冷的視線中,她還故意昂首挺月匈,以勝利者的姿態赤腳走下浴池。

燈光透過氤氳的霧氣,照亮美少女們潔白細膩的肌膚。

水靈靈的,高貴而又誘人,多麼艷麗的人間圖景啊。

就是氣氛有些沉默。

二宮詩織舀了瓢熱水,輕輕澆在身上。

看了看左邊棲川同學的大波浪,又看了看右邊栗山同學的小水滴。

小可愛眨了眨眼睛。

緊接著她可可愛愛地笑著,嘴裡蹦出一句:「我們要不要把kiki也叫進來一起泡?他一定和很喜歡這樣的場麵。」

兩位第一美少女頭上亮起問號的同時,在心裡感慨地想到,這單純的鄉下女孩說不定被多崎司賣去歌舞伎町坐台了,都還會興高采烈地幫他數錢。

栗山櫻良縮到水麵下,隻露出小腦袋看著北海道少女:「詩織呀,清醒一點吧!那家夥滿嘴花言巧語,你可別隻被他有趣的一麵騙了。」

「已經被騙啦~」二宮詩織嘻嘻笑著,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在熱氣的熏陶下,那可愛的小臉蛋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線條鮮明的雙眼皮襯托下的兩隻圓圓的大眼睛,活靈活現地轉動著,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充滿生機與活力。

「詩織喜歡他什麼?」棲川唯問。

栗山櫻良的視線在她高聳鼓脹的月匈脯上掃過,冷笑一聲:「他最了解的人是你,隻可惜你卻一點都不了解他。」

「嗯。」棲川唯坦然地點頭。

下一秒,金發少女嘴角扯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反諷道:「那反過來說,你是最了解他的人,隻可惜他最了解的卻是我!栗山同學,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栗山櫻良活動了下脖子,淡淡地看著她:「三年,不,隻需要一年。隻需要完整一個學期,他最了解的人必然是我。」

「那又怎樣?」

棲川唯挺月匈抬頭,冷笑著繼續說:「你永遠都隻能止步於密友的關係,我又何必介意你?」

栗山櫻良剛想說話,就被她打斷。

「被忘了你和星野花見的關係。對她來說,真正可怕和悲傷的,是被親近的人、抱著完全的信賴、壓根兒不會想到會被背叛的人背叛。你這麼聰明,該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對不?他同樣也很聰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四周寂靜,霧氣在燈光下蒸騰打轉。

小可愛縮了下脖子,嘴巴埋到水麵下咕嚕咕嚕吐著氣泡。

眼神不時瞟向臉色陰沉的栗山櫻良,隱隱覺得她現在應該已經失去了反駁的力氣。

「呼~」

棲川唯緩緩吐了一口氣,乘勝追擊似的繼續道:「我和二宮,最起碼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競爭,敗了就敗了,起碼努力爭取過。而你,卻連上賽道的機會都沒有!」

栗山櫻良沉默下來。

靜靜地低頭看著水麵,氤氳的霧氣遮掩下,那眼神像是凍僵了一般,瞳孔失去光澤。

棲川唯頭枕著浴池邊緣,心情暢快地攤開手臂。

前些日子被嘲諷敗犬帶來的陰翳一掃而空,大仇得報的感覺真令人覺得愉悅。

「好啦好啦~說這些話乾嘛。」

二宮詩織用手掬起一捧水,笑嘻嘻地澆在棲川唯的鎖骨上,「你剛才不是問我喜歡kiki哪裡嗎,還想不想聽了?」

「想。」棲川唯點頭。

「很帥氣~」二宮詩織用食指抵住下巴,沉吟著說:「關鍵是說話的方式很有趣,有一股子灰色幽默的味兒。而且他明明超級厲害的,卻從來都不會像別人一樣炫耀自己,你們不覺得這點很可貴嗎?」

「我也從不炫耀自己。」棲川唯手輕輕撥了撥,把眼前白色的霧氣撥散開。

「還有kiki真的很難接近呢。」二宮詩織看著她的側臉,眼裡有揶揄的笑意:「我親眼看到我們劍道部有人和他表白,被拒絕後直接哭了,kiki也隻是翻了個白眼。可如果能得到他認同的話,他就會對你展現出不可抗的溫柔來,這超棒的你覺得呢?」

「那家夥」

棲川唯想起自己被粗暴地銬著雙手雙腳的經歷,不滿地嘟囔:「他對我一點都不溫柔。」

「可他對詩織醬超級溫柔的呀。」

小可愛天真地笑著,似乎是一點都不刻意地說出這句刻意的話。

棲川唯氣得月匈口一疼。

到這時候,她才發現這所謂的單純鄉下少女,壞心思多著呢。

「這一點我有發言權。」

另一邊,部長大人重新活了過來,她抬起頭,淡然地注視著棲川唯:「明明可以完全不聽我的話,但他卻願意任憑我差遣,甚至連謊言都不對我說。這一點,你永遠也體會不到!」

「停停停!」二宮詩織趕緊張開雙手,掌心分別按著兩人的肩膀:「好好說話,別又吵起來,不然我真的要把kiki帶進來勸你們了。」

兩位天才少女同時哼了一聲,齊齊扭過頭去。

小可愛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挪了挪身體,靠著栗山櫻良的肩膀問:「栗山同學,你也說說你對kiki的看法吧,畢竟你那麼聰明,肯定有和我們不一樣的觀點。」

棲川唯還背著身,耳朵卻不由地高高豎起。

「那家夥呀孤獨的傲慢者!」

小可愛微微皺眉:「孤獨的傲慢者?」

「嗯,他身上有一股孤獨的氣質,像是與生俱來的。」

栗山櫻良半眯著眼,回憶似的解釋道:「不等同於說這是不幸,隻是說這種孤獨不會影響到他的心情。不管臉上表現出怎樣的表情,他內心深處始終有一塊不會對外人敞開的世界,難以捕捉。」

「好像懂了」

二宮詩織歪著頭,敲敲自己小腦袋,嘿嘿笑道:「但又沒完全懂。」

「這種沒必要弄懂。」栗山櫻良輕笑著,撩了下馬尾:「他給人的感覺總是像晴空那樣澄澈,做什麼事都心無旁騖的樣子。打個簡單的比方,在閱讀的時候,他就會給人一種已經融進了書裡的世界中,與現實完全隔絕的感覺。」

「晴空那樣澄澈」棲川唯背對著兩人復讀了遍,說道:「意思是說很美好,但無法觸及。」

栗山櫻良輕點了下頭:「這樣的人隻適合出現在夢中,他可以帶你體驗最美好的風花雪月。如果是在活生生的現實中遇到的話,這無異於一場災難。用太宰治的話來說就是:他自人山人海之中走來,隻為給你帶來一場空歡喜。」

空歡喜

小可愛雙手在水下抱起膝蓋,反復咀嚼這其中苦澀的味道。

「傲慢呢?」棲川唯轉過身,看著栗山櫻良淡淡地問:「以對他的觀察來看,他算不上一個懂禮貌的人,但也絕不是個傲慢的人。」

「特立獨行,就是最大的傲慢。」栗山櫻良回憶這與多崎司相處的時間,慢慢整理文字:「不特立獨行,選擇多數人通行的道路,持續前進,這聰明的活法。隻有很少的人可以一直行為端正、抱持堅定信念,不顧旁人看笨蛋的目光,在一片非議聲中活出自我。」

棲川唯若有所思地點頭:「和你倒也蠻像的。」

「或許吧。」栗山櫻良笑著說,「以前我迷茫的時候,總認為自己是個軟弱、容易孤獨的可憐女孩。現在再回想,其實從那時開始,我就已經是個任性、孤高、覺得世上到處都是蠢蛋的傲慢女孩了。」

說完,部長大人從浴池裡出來,朝更衣室走去。

曼妙的少女身軀,不斷有水珠滑落。

小可愛也從浴池裡爬起,迷迷糊糊地換衣服,迷迷糊糊地回到合宿的寢室。

室內開著燈,幾個同學都縮在被窩了玩手機。

冷氣開得也很足,也許是剛從熱水中出來的緣故,吹了一會,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二宮詩織會穿上鞋子,往門外走去,打算到門口的自動販賣機買瓶水。

入夜了的集訓地非常安靜,月光猶如雪花般灑落在地上,照得柏油路麵一片瑩白,與路邊草坪上螢火蟲閃爍的光點相互輝映。

走了幾分鍾,飛蛾環繞的自動販機出現在眼前。

小可愛停下腳步,怔怔地看著借著燈光在那看書的多崎司。

四周黑暗一片,僅有這台自動販賣機散發著孤獨的燈光,青白淡漠的冷光投射到杳無人息的世界裡,少年被勾勒出來的身體輪廓,散發著一股令人癡迷陶醉、不可自拔孤獨氣質。

空歡喜嗎?

二宮詩織抱著雙臂,沒敢再邁出腳步。

覺得有些鬱悶,也毫無辦法。如同吹過身邊的風一般,沒有輪廓沒有重量,無法對它做出什麼有效的舉動。

四周一片寂靜,月色流淌,大海的波濤聲夾雜著夏蟲啁啾的鳴叫,似乎還能聽到蛙鳴。

一隻螢火蟲被風吹著飛離草坪,在北海道少女眼前漂浮。

與北海道的螢火蟲相比,這裡的螢火蟲在夏夜中放出的亮光更為鮮明,小可愛幾次伸出手去抓,那抹小小的亮光就在她指尖閃爍流動,但卻怎麼也碰不到。

【誠實的生活方式其實是按照自己身體的意願行事,餓的時候才吃飯,愛的時候不必撒謊。】

燈光映照著潔白的紙張,多崎司反復盯著這段話看了許久,合上書揉了揉眼眶。

書是加西亞·馬爾克斯的《霍亂時期的愛情》,很好看,講述了一個跨越半個多世紀的愛情故事,以及戰爭和霍亂陰霾之下的一段哥倫比亞歷史。

多崎司打算回頭推薦給小可愛讀一下。

畢竟,相比加西亞的另一部巨作《百年重名》,一個沒有門檻、人人可讀的愛情故事顯然更適合青春活潑的少女體驗。

四周傳來蟲鳴,星空在頭頂閃爍。

他站起來,伸了個懶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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