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三個女高中生沒一個是省油的燈(8K,求訂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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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空氣沉寂得很,除了蟲鳴別無它響。

栗山櫻良掃了多崎司一眼,隨即目光落在地板上,視線空洞而冷漠。吊燈在她頭上泛出暖黃的的光,窗外的小飛蛾如紙屑扇著翅膀圍著光源飛舞。

多崎司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輕描淡寫地說:「果真什麼都瞞不過你,剛才確實有人進來過。」

「誰,從哪裡勾引來的女孩?」

栗山櫻良深深嘆了口氣,補充道:「又或者是阿姨?」

「豈敢在部長大人麵前造次」多崎司喀喀地搖晃幾下脖子,賠著笑臉:「就是二宮嘛,她今天很開心的樣子,睡不著就來我和聊了一會。」

栗山櫻良看白癡一樣盯著他看了30秒,用兩隻手指從桌麵拿起一跟金色的發絲:「這是什麼?」

「……嗬嗬。」

多崎司乾笑一聲,望向窗外呢喃:「看來棲川同學的壓力很大嘛,年紀輕輕就有脫發危機了。」

隨著夜色加深,山腳下的鐮倉街道燈火已經逐漸暗淡下來,隻剩下路燈和霓虹燈依舊在閃爍,海麵上的汽笛挾帶著習習的海風由遠而近。

挺好的。

這個夏夜真是充滿了情趣和驚喜。

如果部長大人發飆的話,那麼他現在就要考慮連夜扛著電車跑回東京跟姐姐大人謝罪了。

栗山櫻良靠在椅背上,慢慢抱著雙臂。

眼神有些呆滯,清麗的小臉略顯嬌弱,這幅模樣漂亮得讓人忍不住在心裡罵人:到底是哪個混蛋舍得把她惹生氣的?

她像是在沉思什麼,而沉思起來又很花時間。呆滯的眼神不久又恢復了幾分清冷,她站起來往門口走了幾步。

多崎司自然是有點怕生氣的自己,但絕對不會怕到不敢開門的地步,在自己敲門的時間裡,他絕對是在處理一些棘手的事。

而這裡又進過兩個人

即將走到門口時,栗山櫻良忽然瞥了眼屋子裡唯一能藏人的衣櫃,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重新折回來,整個人蜷縮到椅子上,雙手抱腿下巴擱在膝蓋上盯著他看。

多崎司向她投以微笑。

栗山栗山的臉色不大好,咬著下唇的小虎牙在燈光下微微泛白。

「我不會原諒你的。」她聲音沙啞地說。

多崎司看向她那清冷的瞳孔,從那最深處明滅不定的亮光中看到有個表情細致入微的小櫻良,正在妙趣橫生地吶喊:聽到了我有多生氣沒,還不趕緊來哄我!

瞧,部長大人她就是這麼可愛。

她是高冷的,是高高在上的。但她真正有心事想要傾訴的時候,她會巧妙地讓自己在不卸掉高冷麵具的前提下表達出來,好讓多崎司識趣一點。

夏夜啊~

能把人的心月匈都染成柔和的黛藍色的夏夜!

多崎司緩緩吸了口氣,起身來到她椅子旁邊的地板盤腿坐下。

燈光模糊地投影出兩人的輪廓,像是要貼到一起那般的近,窗外是鐮倉純情的月光、海浪、涼風。

「小公主~」

「栗山同學~」

「正宮娘娘~」

麵對多崎司賠笑的臉,栗山櫻良毫無反應,她隻是曲著腿,兩手抱膝,不聲不響地注視著他。

帶有固執意味的小巧下巴長時間保持同一個角度,甚至會讓人搞不清她到底有聽沒聽到少年說的話。

多崎司機智地轉移話題:「你喜歡什麼貓呀?」

g點被觸碰到,栗山櫻良瞬間有了反應。

看向多崎司的瞳孔變得清亮照人,如倒影著漫天星光的海麵。

「世界上大部分的貓我都喜歡」她沉靜地說著,抿起嘴唇笑了笑:「其中最喜歡的是長毛貓,特別是躺在照滿陽光的走廊午睡的長毛貓。」

多崎司看著她的腿問:「吸滿了太陽光的溫暖的貓毛?」

部長大人的腳趾微微蜷縮,將超薄的黑色絲襪撐得隱約可見裡麵淡粉色的腳趾甲,感官上特別的誘人。

「對啊,那味道很好聞。」

栗山櫻良當沒注意到他的目光,自顧自地說:「我喜歡在貓貓身邊躺著。然後閉上眼睛,聞著那味道,感覺就好像自己也成為貓貓的一部份那奇妙。」

「這是什麼奇怪的感覺?」多崎司問

她搖搖頭:「十分特殊的感覺。」

「精神感應?」多崎司本想說想說靈感,但又覺得不同於靈感,怎麼表達好呢文學少女的奇妙感想有時候真令人哭笑不得。

「對,就那種東西。」栗山櫻良靜靜地說,「很難將這種感覺準確地表達出來。我所感到的隻是虛無縹緲的類似異世界一般的東西,裡麵所有的生物都是貓貓。首相啦、醫生啦、等等都是貓貓。」

多崎司笑著點頭:「很有趣。」

栗山櫻良聳聳肩,眼神恢復清冷:「算了,又不想和你說話了。」

「純粹出於好奇心向你提一個問題。」多崎司看著她的眼睛問,「中午就問過了,但你沒答我。你說在你留在鐮倉也沒什麼可乾,乾嘛不回東京?」

片刻的沉默,懸在半空般的沉默。

栗山櫻良悄悄瞥了眼衣櫃的方向,然後低頭俯視著他的臉,嘴角漾出可人的微笑:「和你玩。」

「妙!」

多崎司一點都不驚訝這個答案。

坐在少女的椅子邊上,他心情舒暢地開口:「和我一起玩,像在伊甸園裡一樣。你我二人摘著五顏六色的鬱金香,為貓貓梳理柔軟的毛,肚子餓了就爬上樹偷摘神明的蘋果,邊吃邊在森林的河流裡劃船戲水,悠哉悠哉地打發我們還不需要為社會負責的時光。美妙至極,別無挑剔的浪漫時光!」

【kiki為什麼不對我說這樣的話~!二宮詩織股指數下挫10點,當前股價:280】

【雙標,你就是雙標~!棲川唯股指數下挫10點,當前股價:23】

多崎司:「……」

光顧著哄正宮了。

一時間沒顧得上小老婆和前任的情緒。

瞧著他忽然堅硬的臉色,栗山櫻良眼角的笑意一閃而過,隨後她又垂下眼瞼,語氣低沉地說:「可我心裡過意不去,總覺得自己是在胡攪蠻纏,在打擾你,給你添麻煩。所以,要是你……」

多崎司硬著頭皮問:「要是我什麼?」

栗山櫻良抿嘴看著他:「要不我讓我爸給點錢你吧,就當是花錢雇你陪我散心。」

「這是什麼狗屁話!」

「那樣至少我心裡安然一些。」

多崎司低聲吼道:「你給我閉嘴!」

「你不樂意從我爸手裡拿錢的心情我很理解。」栗山櫻良害怕地縮著身體,語氣柔弱道:可你別一副我要去你乾什麼低俗猥瑣事的憤怒模樣。」

「我必須要跟你強調清楚一點!」

多崎司深吸一口氣,略帶著憤怒說:「在任何情況下我都沒想過因為錢來和你交往,一直都是把你當成私人朋友來看待。或許十年,或許二十年,總之我們會很長時間裡都有來往。我可不願意在你的婚禮上被司儀介紹說什麼『這位是新娘15歲時她爸給她雇傭的職業男乳娘』。那一來,賓客就會紛紛嘲笑我。相比之下,我更想被司儀介紹為『這位是新娘15歲時就認識的朋友』。」

「傻氣!」

栗山櫻良瞪著他,臉頰一陣發燙:「我才不要舉行什麼婚禮。」

「那好!我也不願意出現在婚禮這種,除非是我但新郎,否則純屬浪費時間。不過我這也就是打個比方,要表達的是:朋友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栗山櫻良沉思片刻,意味深長地笑著:「你這話,說給敗犬聽很合適。」

多崎司心頭一跳。

他的確也是想是說給衣櫃裡的敗犬聽的,正宮娘娘為什麼會突然提這一嘴?

難道她發現什麼了嗎?

應該沒吧,衣櫃裡什麼動靜都沒有,也許隻是無意間提及的

多崎司內心安慰自己即便,隨即清了清嗓子,冷靜道:「和你說些正經話吧,我是想和你來往才和你來往,你想要我陪著,我也樂意陪著,怎麼都無所謂。但有一點需要明確強調:我是我,不受製於任何人。」

栗山櫻良白了他一眼:「想讓我不以『和花見姐告狀』這個理由來威脅你就對不?直接說嘛,發表這些這麼中二的發言真傻氣。」

「小公主真聰明!」

多崎司笑了起來,和栗山櫻良這人聊天總是這麼有趣。

栗山櫻良沒好氣地命令道:「不要叫我小公主。」

「為什麼?」

「聽著很猥瑣,好像你是什麼怪蜀黍一樣。」

「我覺得蠻親切的。」

「反正你以後都不許再叫!」栗山櫻良看著自己的腳趾甲說,「家裡那個媽媽總是這麼叫,聽得人煩死了,可她本人一點都覺悟都沒,真是蠢到百分之百無可救藥的無聊女人。」

多崎司剛要問話,她豎起食指貼在唇邊,用眼神傳遞出「不許追問」的信號。於是他便扯開話題:「無趣的正人君子到處都是,像我這樣訓練有素的流氓萬中無一。」

栗山櫻良沉默了10分鍾。

燈光悄然地覆蓋著她小小的身體,雪白的肌膚瑩瑩發亮,給人一種近乎透明的美,似乎明天就要消失的極其微妙的美。

空氣中飄盪著某種不安的情感,多崎司心想,她真的很特別,一個清冷孤高的漂亮女孩,總能很清楚地看透事務的本質,可以發現許多別人看不到的敏感問題。

但她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政治世家這個光環下長大下的她,與家人、同齡人之間似乎永遠都不會達成和解,這本身就天大的問題。

栗山櫻良背靠著窗台,海風吹入,掀起她的頭發。

「欸,多崎司。」她視線抬高,盯著衣櫃問:「像我這種古怪又傲慢的女孩,你的耐心可以持續多久?」

「可以很久的啊。」多崎司開玩笑似的說,「我是個腿控嘛。隻要你的腿一直好看,我就一直有耐心。你什麼都不用做,每天隻要早睡早起,漂漂亮亮地活著就行。」

「為什麼這麼親切的話」

栗山櫻良頭疼似的捏著鼻梁:「你總要以那麼不正經的方式說出來?」

「不是不正經。」多崎司解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人,覺得有興趣的事一旦開始了,我就不會中途撒手不管。」

「這算不算是在給你添麻煩?」栗山櫻良冷靜地問。

她靜靜地注視多崎司,對於他的回答沒有任何意外,所以聲音非常輕鬆,甚至還帶著一絲得意。

多崎司想了想,回答道:「也算是麻煩吧,不過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歸根結底,我也是喜歡和你相處的感覺,才會一直留在atf部的,並非是出於目的或者義務。至於我為什麼喜歡和你相處呢嗯,我曾不止一次想過,如果我是個普通的十五歲少年的話,肯定會不由分說地喜歡上你,很瘋狂的那種,懂了吧?」

栗山櫻良搖頭:「不想懂。」

懂了。

但不想懂。

「你的感覺也差不多吧。」多崎司說,「和你呆在一起時,那種少年獨有的朦朧感情會偶爾重新冒出來。雨的聲音、風的氣味都會連帶著變得妙不可言。」

「你所講的東西,我現在也心領神會。」

「真的?」

栗山櫻良哼了聲,接著冷冷道:「假的!」

心照不宣的傲嬌!

多崎司把視線從她的腿移到她的臉上,臉上盛開著燦爛的笑容:「我們兩人的關係真奇怪,好像比任何人都要融洽一樣。也許長大後說不定會悄悄見麵,去不可能有人認出的溫泉旅館睡覺。雙方都輕鬆愉快,心靈自然相通。準確點說來,這是比戀人更有樂趣的交往。」

栗山櫻良緩慢地眯細眼睛,伸出手心輕輕觸扌莫他的臉頰。

指尖劃過他的耳垂,又軟又滑。

緊接著,她放下腿,像是要記住什麼味道一樣彎月要湊到多崎司脖子上,用鼻子「嘶」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明明做好了覺悟……

但仍感覺到眼角微微發熱,感覺就像被一擊貫穿痛處那樣。

鬆開手,直起月要,栗山櫻良靠回椅背,像是從幾公裡開外那樣遙遙注視著多崎司:「除了你和花間姐,我沒有談得來的人。」

多崎司一點也不開心地回她:「很榮幸。」

「不騙你,所以不和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我幾乎跟誰都說不過三句話。」

說完這句,栗山櫻良忽然很敲破地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可惜啊,你這人太傻氣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蛋。」

傻氣

算是她表達親切的形容詞嗎?

多崎司沒再說什麼。

部長大人隻有部長大人的處境,有她自己的感情。

他不可能完插進去。

見他沒有說話,栗山櫻良敲了敲桌麵:「不給我倒杯酒?」

多崎司隻好爬起來,給她斟了小半杯葡萄酒。

栗山櫻良端著酒杯,輕輕一笑:「喝醉了怎麼辦?」

「那就睡這裡好啦。」

「好主意。」

多崎司心想,你最好就睡這裡,把和島本老師共處一室的機會讓給我。

栗山櫻良喝完杯裡的酒,又倒了一杯喝下去。

像是打算真的喝醉那樣。

月夜已深,窗外櫸樹隨著海風搖曳,高大的樹冠讓人感到其深邃的漆黑會一直伸向到遠方的海邊。

衣櫃裡。

小可愛氣鼓鼓地透過縫隙往外看,表情非常委屈。

才剛剛答應和自己談戀愛,轉頭就和另一個女生在這聊得那麼火熱。

東京人真的壞透了!

棲川唯眼神斜著看了她一眼,輕輕開口說:「二宮同學,這家夥的人品不太靠得住,你要遠離他才行。」

「遠離他」二宮詩織爭鋒相對地問,「好把位置讓給你是吧?」

「……」棲川唯咬了咬牙,「他本來就是我的!」

「現在不是!」

「噓,別那麼大聲!」

「對哦,我們要盯著栗山同學,不讓她有機可乘!」

衣櫃重新安靜下來,兩雙眼睛緊緊盯著外麵,視線異常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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