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鬧伴娘(1 / 2)
從顧羊倌家回來,趙奇非拉著我吃飯,理由是我過生日。
兩個大男人自然不會搞什麼形式化的東西,一瓶白的半打啤的,喝得五迷三道了賬。
回到家,沖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就開始犯迷糊。
手機震動,勉強拿起來一看,是筱雨發來的微信,問我今天怎麼了,是不是不開心。
「我開心,開心的不得了。」我對著手機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發沒發出去,就這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被手機震動聲吵醒。
「媽的,今天是周末,老子休息!」
我裹著被子重重翻了個身,抓起手機一看,馬上清醒過來。
「餵,段前輩。」
電話裡傳來段乘風沉穩的聲音:「徐禍,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忙說:「您請說。」
聽段乘風說完,我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洗漱完,就想先出門去吃早點。
不經意間發現外屋的桌上居然有一個色彩油亮的麵包,拿起來一看,居然還是肉鬆的。
怎麼會有個麵包的?
我努力回想著,最後得出結論——肯定是昨晚喝斷片的時候自己買來當早點的。
我倒了杯水,剛想吃麵包,桌子底下忽然鑽出個毛茸茸的腦袋。
我冷不丁嚇了一跳,看仔細了才反應過來,居然是我從董家莊帶回來的那條土狗。
昨天喝多了把它給忘了,沒想到這小家夥居然知道跟我回家。
這狗最多也就兩三個月大,倒不是什麼串兒,而是標準的中華田園犬,俗稱……土狗。
我掰了半塊麵包給它,見它的黃毛蓬蓬鬆鬆和肉鬆差不多,扌莫著狗頭笑道:
「你以後就叫肉鬆了,我是單身你是狗,咱倆加起來就是名副其實的單身狗。」
我吃完麵包,帶著肉鬆下了樓,上車先打了個電話,然後按照電話裡給的地址趕了過去。
到了地方,就見一群人站的遠遠的對一棟三層小樓指指點點的議論著什麼。
樓下院門外也有七八個人,都顯得局促不安。
我把肉鬆留在車上,背著包走到樓外,看了一眼大門上鮮紅的雙喜字,轉過頭看看門口那幾個人,問:「誰是尤孔明?」
「是我。」一個五十上下的男人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你是誰啊?」
「徐禍。」
「你就是段大師介紹來的陰陽先生?」尤孔明有點懷疑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段前輩說這邊事態緊急,讓我過來看看。」
段乘風不止一次幫我,這個人情是無論如何都要還的。
一聽我真是段乘風介紹來的,尤孔明立馬拉住我,頓足捶月匈的說:
「我兒子昨天辦喜事,兒媳婦和那個伴娘怎麼就撞邪了呢!倆人又是撓又是咬,把兩個伴郎咬的跟血葫蘆似的,就連我兒子也……」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旁邊的一個男人。
這人二十多歲,身上還穿著西裝,月匈口別著新郎的月匈花。兩邊的臉都有好幾道血道子,就跟個大花貓似的,脖子裡也裹了紗布。
再看旁邊幾個伴郎模樣的人,也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
「報警了嗎?」我問。
新郎官搖頭:「傷得都是我朋友,報什麼警啊。」
一個公鴨似的聲音咋咋呼呼的傳來:「大寶哥,就是這兒,我哥們兒就是被這家撞沖的媳婦兒咬傷的……」
轉頭一看,就見竇大寶挎著個大帆布包正往這邊走。
他身邊跟著的一個滿嘴噴唾沫星子的家夥,居然是上次桑嵐她們租房子的李癩子。
「徐禍!你也來了!」竇大寶看見我,興奮的跑了過來。
「大寶,你怎麼來了?」
我邊說邊往李癩子身上看了一眼,見他乾癟的身上套著一身皺巴巴的西裝,臉上也有幾道血道子,頓時明白了幾分。出事的這個鎮緊挨著蓮塘鎮,估扌莫著李癩子昨天也參加了婚禮。
竇大寶說:「我師父聽說這裡有人撞邪,讓我過來看看。」
「你師父?」
「嘿嘿,我已經拜師做了陰陽先生了。」
「我……」
我一陣無語,這家夥指不定是又讓誰給騙了呢。
我讓他先待在一邊,轉過頭沉著臉問尤孔明:「到底是撞邪還是鬧得過分了?」
尤孔明和新郎對視一眼,支支吾吾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