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秉燭入夜（1 / 2）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秦江月也跟著張牧休等人巡邏了幾次，也沒再碰見那兩個人。
無論是百兵影衛，還是影帥，還是奇怪的古木，許江南都沒再多說什麼，隻是說有機會了會帶他去見一個人。
一個能解答他關於古木疑問的人。
這天，三位女生出門去了，劉玄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隻有秦江月、張牧休和許江南留在客廳中。
許江南把秦江月的事和張牧休講了。此時，張牧休雙手撐在鼻下，雙目盯著秦江月，「這麼說……你小子還真是不一般……」
「趙匡誠確實有眼光，一眼就把你提溜了出來。」許江南雙手抱著後腦勺靠在沙發上，「不過我之前隻以為你有什麼天賦，可沒想到你小子給我這麼大個『驚喜』。」
「這事……需不需要向上報備一下？」張牧休轉頭問許江南。
「趙匡誠都不報備，咱們為什麼要報備？」許江南噗嗤一笑。接著神神秘秘地湊到張牧休耳旁，「我懷疑趙匡誠『別有二心』，想借他力『鏟除異己』。」
張牧休瞳孔地震。許江南趕緊解釋，「哎不是那樣。你沒發現一個問題麼？對抗陰影和四合的阻力越來越大，潛入城市的四合越來越多……」
張牧休恍然大悟。「所以……？」
許江南重新靠回沙發上，「也許，擱置了多少年的『麒麟閣』，要啟用了。」
秦江月看著這倆人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在乾好事。「你們兩個密謀什麼呢？」
「沒什麼沒什麼。」張牧休笑笑把頭轉回來，「既然你都夢到此等異象，許江南也說了這異象與趙匡誠不惜用百兵影衛來換你成為秉燭人有關係，現在這身製服也已經穿在你身上了，你最終的決定是什麼？」
秦江月沉默了。但這次的沉默與以往都不相同。
該如何選擇？
「我願意。」
「願意什麼？」
「秉燭入夜。」
「歡迎你的加入，秦江月。」張牧休伸出了手。秦江月看著張牧休伸出的手，「怎麼，加入秉燭人不是需要宣誓麼？」
「你不是已經宣過了麼？」張牧休麵不改色。秦江月思索了一陣，「可你還沒有告訴我第五條誓詞是什麼。」
張牧休與許江南相視一笑，「沒有第五條誓詞。也許，將來的你會創造出第五條來。」
「好啊你張牧休，居然誆我。」秦江月笑了，惡狠狠地拍了張牧休的手。
「其實，你早就知道沒有第五條，不是麼？」張牧休隻是微微笑著，收回了手。
這話倒是沒錯，秦江月壓根就沒覺得會有第五條誓詞。但親耳聽到這個消息還是不那麼舒坦。
「罷了罷了，沒有就沒有吧。」秦江月伸了個懶月要，「所以……我這就算是秉燭人了？」
「材料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簽字了。」許江南一臉得意，「燭燈都給你備好了，字一簽，手印一按，直接就能上崗。」
「準備的倒是夠充分的，我都怕你們給我賣了。」秦江月看著張牧休起身拿來的幾張紙，笑著說。
「有個問題還是得問問你，秦江月。」張牧休坐下後表情又嚴肅起來，「你是為了什麼加入秉燭人？」
「有的人為了錢，有的人為了名，有什麼高尚目標的基本沒有。」許江南說。
「那……如果說我是為了斬夜呢？」秦江月嘴角勾起。
張牧休和許江南都愣住了。許江南坐起身，「你……確定？」
「當然。」
明明是最符合期望的回答，張牧休和許江南反倒不知所措。他們不明白，一個這麼有高尚目標的人，為什麼會一再拒絕邀請呢？
「這陰影長夜，該結束了。」秦江月喃喃說。「之前我想的是能保住自己就可以了，後來我發現，有些人為了自己可以多麼沒有下限。我不知道我的加入能改變多少，但看到小露以後，我覺得，至少，我的加入會為改變增加一絲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