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發現了什麼(1 / 2)
私人VI病房內,隻有兩個一動不動的身影。
顏知許到的時候情況很嚴重,傷口碰到鐵鏽導致破傷風,整個人直接高燒三十九攝氏度,躲在易知野懷裡整個人顫抖得不行。
齊醫生很快給她打了一針破傷風,再打了一些阻隔劑,情況才好一些。
躺在病床上的顏知許閉著雙眼,呼吸很淡,靜靜地在床上沉眠。
易知野坐在旁邊看著她的側臉,橘黃色的燈光將她的側臉打得暖洋洋的,他細細地勾勒著鼻梁的弧度,最後停在那張發白的嘴唇上。
顏知許睡得迷迷糊糊,時不時做夢,害怕時扌莫索著抓住了他的手,嘴裡嘟嚷著些什麼,手很冰冷,於是易知野握得更緊了。
這是他們最近的一次,無論是心還是別的。
易知野有些貪婪,他想一輩子都這樣,一輩子讓顏知許與自己在一起。
這樣想著,他握著顏知許的手又緊了一分。
賀蕭那邊發來信息。
[野哥,查到了,上次你打錢過去的那些賬戶,有一個最有嫌疑。]
易知野幾乎是舍不得的將視線從顏知許臉上移到手機上,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險,回道。
[誰。]
[喬冰。]
[誰?]
賀蕭會直接說出這個人的名字,說明他認為易知野是認識的。
可易知野真的對這個名字沒有一點印象。
那邊沉默了一會,回復道。
[我們班班長!]
易知野視線微微抬起,似乎是在思考。
班長?
他對班長的連一點印象都沒有,唯一幾個有關班長的記憶就是,他來收作業,但易知野從來不寫作業,有過幾次後班長就再也不問他要作業了。
所以這件事情到底和班長有什麼關係?
班長既與自己不熟,也不可能與顏知許有仇。
顏知許指尖微微顫動,她的呼吸重了一分。
易知野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起身離開。
……
顏知許醒來時發現自己不處於灰蒙蒙的房間,而是在一個極其豪華的房間,房間的燈調成了舒服的暖光,就連身下的床都十分柔軟。
簡直就像一個巨大的棉花把她陷在裡麵,她就想這麼躺著一直不起來,也許起來,美夢就破了,她就回到了以前那個小小的破舊的出租屋,在沒有遇到白晚舟,和那些朋友之前。
昏迷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夢,夢到她從來就沒有遇到過白晚舟,她的資助人是一個老男人,男人騷擾她,她想醒過來,卻怎麼也掙紮不起來。
還好,她現在醒,也遇見了白晚舟。
她呆呆地看了一會天花板,這才後知後覺她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一開始她以為是在醫院,可醫院卻沒有刺鼻的消毒水味,也不是長滿黃色汙漬的天花板。
她起身,打量著周圍,遠處坐著一個很帥的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戴著銀絲邊框眼鏡,低著頭寫著寫什麼。
自己的書包和手機靜靜的躺在旁邊,甚至手機還充滿了電。
聽見旁邊起身的聲音,男人朝顏知許這邊看了一眼,與顏知許對視上,儒雅的笑笑。
見顏知許還是沒清醒的模樣,他起身走過來:「我是齊淮序,醫生,你好點了嗎?」
顏知許點點頭。
「一會兒我再幫你量個體溫。」
「醫生。」顏知許輕輕開口:「這是醫院嗎?」
齊醫生垂眸,一直是溫文爾雅的模樣:「當然。」
「是……」顏知許想問是不是VI病房,但忽然有些尷尬,又不說話了。
齊醫生看穿了她的想法:「放心,不用你交錢,已經有人付過了。」
「那不用麻煩了,我現在身體沒問題,一會我就走。」
「行,沒問題。」齊醫生抽出床前的姓名牌:「那我就走了。」
易知野之前和他囑咐過,如果顏知許醒來想要走,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不用強留,她想走就讓她走。
齊醫生轉身,掀起一陣很好聞的薄荷沐浴露的香氣。
顏知許突然抬頭,叫住齊醫生:「醫生。」
齊醫生沒有回頭,隻是停下了腳步。
「是易知野帶我來的嗎?」
她在圖書室迷迷糊糊的時候,隻看見了一個高挑的身形,她看見那個身影,腦海裡隻想到了一個人。
齊醫生低頭,不被察覺的笑了笑:「你自己去問吧。」
齊醫生說完,直接走了。
顏知許坐了一會,起身,把被子整理的整整齊齊,看了一眼自己包紮起來的手掌,手掌已經沒有痛了。
出去時她還有些局促,手忙腳亂按電梯,第一次來大醫院,不知道他們的一層到底是「1」還是「-1」,猶豫了很久才按下「1」。
順利出醫院大門,一輛黑車緩緩駛向顏知許,顏知許沒有發現,還沿著馬路慢慢走,最後黑車停在她旁邊,「滴」了一聲。
顏知許看過去,後座的車窗慢慢降下,露出裡麵一個成熟男人的側臉。
顏知許微微睜大眼睛,下意識後退半步。
因為裡麵坐著易鬆青。
易鬆青尖銳的側臉非常冰冷,朝顏知許看過去的時候眼神也十分冰冷。
但隻是冰冷了一瞬,與顏知許對視後,漸漸沒那麼冷,但也許也隻是顏知許的錯覺。
「好久不見。」易鬆青說。
顏知許眨了眨眼:「您認識我?」
她有些緊張,怕易鬆青知道她和白晚舟的關係。
「麻辣燙。」
「哦!」顏知許用力點頭:「好久不見。」
易鬆青扭開頭,又隻剩下一個側臉:「我送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易鬆青很快說:「這裡離市區四十公裡,如果你怕我,可以拍下我的車牌,發給你信任的人。」
顏知許:「……」
她不敢反駁,甚至就連和易鬆青說話都有些害怕。
抱著書包上車,她怕自己弄髒易鬆青的車,僵硬著月要,堪堪地坐在後座的另一邊。
易鬆青今天坐的是一輛很普通的商務車,後座不大,但顏知許還是與他隔了十萬八千裡。
顏知許從上車開始就不敢說話,一直漫無目的的看著窗外,時不時偷看易鬆青一眼,又飛快移開視線。
易鬆青忽然問道:「實驗的?」
顏知許嚇了一跳,下意識想問他怎麼知道,又猛的低頭,看見自己穿著實驗的製服,上麵還有不少灰:「對的。」
「不用緊張。」易鬆青慢條斯理說,他垂眸敲打著筆記本電腦,說話時手也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