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公立醫院(1 / 2)
白晚舟將外套遞給易鬆青,他現在身上都濕透了,白T恤變得半透,裡麵的皮膚都能看見。
易鬆青接過外套,扭頭去旁邊換衣服。
「我已經報警了。」白晚舟抬頭回應女人。
女人還是下來了,她在溺水男人旁邊蹲下:「我會急救,我先給他清理一下。」
「好,謝謝你。」
女人掰開溺水男人的嘴,想要清理口腔中的異物,發現幾乎沒有異物,愣了一下,又去掰開男人的眼皮,用手機手電筒的光照了一下,最後象征性地做了幾個心肺復蘇。
女人:「……」
她回頭去看後麵兩位,男人換完衣服後黑著臉站在一邊,剛才與她搭話的女人手扣著嘴唇,眼神四處飄忽。
怎麼看怎麼可疑吧?
女人現在忽然有種要打110的沖動,而不是120。
眼睛往旁邊一看,嚇得驚呼一聲。
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隻狗,似乎並不是忽然出現,因為狗身上是濕的,那這隻大狗剛剛就一直隱匿在旁邊,悄悄觀察著她。
女人覺得自己以後不要再這麼好心了,這要是真是什麼犯罪團夥,那自己死定了。
沒多久後,120來了,他們將男人帶上車,夜跑的女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女人心有餘悸回頭看了一眼,白晚舟他們還剛從岸上下來,女人眨了眨眼,飛快跑走了。
白晚舟剛想和易鬆青道別,一抬眼,看見易鬆青剛穿上的外套手臂處有一處暗紅,仔細一看,居然是血跡!
她下意識就抓住了易鬆青的手臂:「你手怎麼了?」
易鬆青一頓,看向白晚舟抓著自己的手。
白晚舟這段時間過得渾渾噩噩,現在才想起來,在老宅那會兒,易鬆青為了保護自己,滾下山的時候。那時手就受傷了。
自己會不會太沒有良心了一點。
白晚舟自己沒察覺到,易鬆青感覺到手臂上的那隻手越來越用力。
「我看一下。」白晚舟快速將他的衣袖撩起,那條傷口簡直觸目驚心。
上次看還沒有那麼嚴重,可能是剛才救人拉傷了,傷口整個破開。
一救護員拿著記錄本朝他們走來:「你們就是打電話的人?」
「是的。」
白晚舟還拎著易鬆青的手,救護員一抬眼,就看見了滿是血的手臂:「你這……」
「沒事。」易鬆青抽出手。
「不行啊,你下了水吧?水裡有細菌,碰到傷口很大概率會感染的。」救護員說:「而且你這傷口看著不小。」
「上車吧,一起拉醫院去。」救護員說完,扭頭看見旁邊的狗,打量了一下,又說道:「工作犬?」
白晚舟點了點頭:「有退役證。」
「行,上車吧,狗坐前座去。」救護員說完,扭頭就走。
白晚舟看了易鬆青一眼,怕他反悔,急忙拉著他上救護車,暴暴被另外的救護員牽到前麵,它老老實實的趴在座位底下休息。
救護員要求他們出示身份證,他看了一眼易鬆青的身份證,露出一絲不明察覺的表情,然後轉頭去打電話。
在車上進行了簡單的消毒和包紮,車子一路駛向第一人民醫院。
下車時,白晚舟隱約感覺到有點不對,直到後車門打開,一個麵帶笑意的大叔,穿著白大褂站在後車門,白晚舟看見他的名牌上寫著[院長何軍],白晚舟才終於知道這氛圍不對在哪了。
「歡迎易氏集團易總光臨我們第一人民醫院!」院長何軍亢奮的說道。
溺水男人模模糊糊醒了,仰著腦袋看向車外:「?」
「易總能來我們醫院,真是蓬蓽生輝,可為什麼會選擇我們醫院呢,一定是我們醫院有著高超的醫療技術,貼心的服務態度,為人民群眾服務是我們醫院的宗哲。」何軍洋洋灑灑的說著,旁邊還有個人拿著相機一頓拍照。
「醫者人心,向來是我們最遵守的東西,怎麼多年來,我們醫院從不亂收費……」何軍話沒說完,隻感覺身邊掀起一陣風。
易鬆青麵無表情的與他擦肩而過,白晚舟跟在旁邊,絲毫沒有聽何軍剛剛說了什麼,還一個勁地盯著易鬆青手:「現在還好嗎?疼不疼?」
易鬆青僵著臉,憋了半天,憋出一個字:「痛。」
「真的嗎?我看看呢?」
「……」何軍尷尬地站在原地。
沒關係,強者總是孤獨的。
何軍看了旁邊錄像的同事一眼,暗示他這一段記得剪掉。
私人醫生齊醫生接到易鬆青的電話趕到時,正好撞見何軍院長的激情演講,他憋了一會沒憋住,扭開頭笑了一聲,肩膀都隨著聳動。
隨後他問來了出入證,跟著護士進入第一人民醫院。
人民醫院沒有vi病房,於是院長找了一間沒有人的病房,臨時當成vi病房。
就是那種普通病房,裡麵有四張床,把四張床的欄杆拆掉,拚在一起,就成了一張大床。
院長剛想展示一下高超的醫療技術,就被一起進來的齊醫生給了一個疏離的眼神。
何軍尷尬地笑了笑,退了一步:「我就看看,看看齊醫生的技術,學習學習。」
齊醫生手裡拿著一個袋子,裡麵放著給易鬆青換洗的乾衣服,回頭瞥了何軍一眼:「易總要換衣服,無關人士請回避。」
何軍心裡憋屈得很,但隻能慢吞吞走出去:「拽個屁啊,不過就是個小毛孩,真把自己當什麼醫療界大神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去看看《高級醫學xxx》。」
「這本書是我創編的,謝謝您的認可。」何軍口中的小毛孩的聲音突然從後麵響起,他嚇了一跳,回頭看去,齊醫生禮貌的點了一下頭,對於剛才何軍說的話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何軍尷尬得不行,默默離齊醫生更遠了一些。
白晚舟也想要出去,易鬆青卻叫住了她:「留下來吧,你出去的話外麵的人會嚼舌根的。」
「哦。」白晚舟應了一聲,跟個電線杆似的杵在那,然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不對啊,他們都離婚了,避嫌不是應該的嗎?有什麼好嚼舌根的?
雖然這麼想著,但白晚舟還是一動不動,低著腦袋滿臉費解。
易鬆青拿著換洗的衣服走到衛生間,站在門口站了一會,看見裡麵伸不開手腳的大小,還有沒有打掃乾淨的垃圾桶,他沉默了一會兒,又回到了床邊。
看見易鬆青脫上衣,白晚舟臉一紅,急忙轉過身:「你,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就脫衣服!」
易鬆青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