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吃醋(1 / 2)
易鬆青拉著白晚舟往外麵走,路上通知了秘書把後麵的行程全部取消。
白晚舟手腕上戴著一個手表,被易鬆青抓住的時候,硌著手疼,她在後麵弱弱地喊了一句:「疼。」
易鬆青沒有停下腳步,隻是鬆了手上的力度,轉而變為拉著她的手。
易鬆青的腿很長,每走一步白晚舟都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似乎心情很不好,周身的氣壓都變得寒冷。
他把白晚舟一路拉出酒店,直走向停在外麵的車,每輛車都有駐守的小侍,見易鬆青來,小侍直接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易鬆青幾乎是將白晚舟甩進車內,怕她受傷稍微收了一點力。
白晚舟撞上柔軟的座椅,悶哼一聲,易鬆青隨即坐進來。
小侍關上車門後很有眼色地離開。
易鬆青上了車,上半身筆直,甚至連西裝都沒有褶皺一絲,就那麼嚴肅地坐在那,司機識相地下了車。
白晚舟幾乎要吶喊,司機走了,這個空間就隻剩自己和易鬆青,照他現在這個心情不好的樣,估計得被剝層皮。
這些人都是在哪培訓的?一個個眼力見這麼好。
司機走後,車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白晚舟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她有些尷尬,往旁邊挪了一點。
白晚舟不知為何感覺自己像個被審視的犯人。
她感覺有些口乾舌燥,也許是因為剛剛用「氧氣」的身份接受采訪,有種背叛易鬆青的感覺,心裡感覺有些心虛。
「怎麼穿著這種衣服?」易鬆青冷冷的問道。
「這身衣服方便,舒服。」白晚舟訕訕回答。
「哦。」
易鬆青的表情看起來並不相信。
沉默了一會,易鬆青接著問:「宴會結束了怎麼不走?」
白晚舟就像一個開關,按一下回答一句,不主動按,就絕不主動說,按了,也就堅決隻回答問的問題,其餘的一個字都不多說:「等朋友。」
片刻後,易鬆青淡淡斜了她一眼:「朋友。」
一字一頓說的,簡直是疑問的不能再疑問的問句。
「我也有朋友的好不好。」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需要換常服,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等待的朋友?」
白晚舟這才想起來口罩還搭在自己下巴上。
她想摘下來,手伸了一半又定住,反而有點欲蓋彌彰。
「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得好不好。」白晚舟嘟嚷一句,噘著嘴不說話了。
易鬆青側目過去,深邃的眼睛看著麵前這個穿著常服清純得像大學生一樣的女人,唇微閉。
他有時覺得白晚舟似乎變得幼稚了,喜怒哀樂會表現在臉上,而自己有種養女兒的感覺。
白晚舟忽然靈機一動,眼睛亮閃閃地轉過頭,看向易鬆青,語氣裡帶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你不會吃醋了吧?」
易鬆青臉一僵,別扭地扭開頭。
「而且我叫你老公的時候你明顯愣住了。」白晚舟得意洋洋地說。
「我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易鬆青漫不經心地答道:「不可思議你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下……」
「大庭廣眾下什麼?」
「不知廉恥。」
「你明明暗喜了吧!」
「我怎麼沒發現你膽子變得這麼大?」
「你明明就很高興。」白晚舟得寸進尺,像是抓住了易鬆青的把柄似的指著他的嘴角慢慢靠近:「你嘴角都上揚了。」
易鬆青僵著臉後側身子,誰知白晚舟變本加厲,探著上半身過來,眼看都要撲倒他身上。
易鬆青側頭去看外麵,沒有人在附近。
他眼底一暗,抓住了白晚舟的手腕,聲音沙啞克製:「夠了。」
冷靜的兩個字,把不冷靜的白晚舟拉回了現實,反而顯得她格外不冷靜。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她居然撲倒了易鬆青身上。
易鬆青的身上淡淡的檀木香,他基本不抽煙,身上沒有難聞的煙味,隻要衣服的洗滌劑味和香水味,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鼻尖,兩人呼吸交融,才發現靠得很近。
清醒的狀態下,靠這麼近還是第一次,白晚舟的臉瞬間紅透,想要後退,卻被易鬆青抓住手腕。
他的手掌力氣輕柔又克製,想要用力抓住她,又怕把她碰碎。
白晚舟從未在易鬆青的眼睛裡見到這種情緒。
像是要把她深深的印入瞳孔,連眨眼都不舍得,生怕一眨眼,眼前人就會消失,他的眼神經常犀利寒冷,卻難得露出一點溫度。
一陣天翻地覆後,兩人的位置調換了,白晚舟被壓在車窗,易鬆青抓著她的手腕壓在車座上,整個人壓迫性地壓在上麵,兩人中間隔了五厘米。
白晚舟嚇了一跳,驚呼一聲,睜大眼睛看著逐漸逼近的易鬆青。
易鬆青最終停在了五厘米處,沒有再前進一步,呼吸有些淩亂。
易鬆青目光在白晚舟小巧的鼻子,精致的嘴巴上遊走,最後停在嘴唇上。
白晚舟的嘴唇塗了唇釉,微微泛光,她的唇並不薄,很有肉感,屬於很好親的類型,她因為驚嚇微微張著唇,愣愣地看著易鬆青。
他認真地看著,似乎在勾勒,又似乎在失神。
白晚舟小心翼翼地叫他:「易鬆青。」
這一聲把易鬆青拉回現實,他睫毛一顫,從白晚舟的嘴唇上移開視線。
易鬆青靜靜地看了一會,才說道:「以後別隨意撲過來。」
兩人離得很近,說話時,聲音和氣息就打在耳邊,有些癢癢的,白晚舟愣愣地點頭。
他還沒有離開的意思,視線慢慢地從嘴唇往下,沿著光滑的脖子,肩膀,月要,最後停在被他握著,按在座椅上的手上。
白晚舟的手腕上戴著手表,這個手表還是結婚時易鬆青出於禮貌買給她的,女士腕表的帶子比較細,受到外力的擠壓很容易就在手腕上留下印子。
易鬆青承認自己有些激動,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情。
在他看見白晚舟被別人抓住手腕,然後急匆匆跑過來,手上的印子依稀可見的時候,他莫名地就失去了理智,他故意緊拉白晚舟的手腕,想要用自己的痕跡蓋過別人的痕跡,卻不想讓白晚舟受到二次傷害。
白晚舟本來就白,留下的印子發紅,在皮膚上格外顯眼,在易鬆青眼裡格外刺眼。
他輕輕托起白晚舟的手,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他替她解開手表,指腹輕揉勒痕。
白晚舟有些不自在,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