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爺(1 / 2)
被稱為二爺的那人長相很是俊美,白晚舟越看越覺得眼熟。
他有著和易鬆青一樣隻屬於上位者的沉穩高貴,宛如一頭獨領的狼。
一山不容二虎,狼也一樣。
在一個有條不緊的狼族團隊內,往往隻能有一隻首領狼,首領狼掌控著全局,是一個團隊內最有威嚴的存在。
曾經有一篇報道分析過狼族團隊的構造,一般一個團隊內,老狼在最前頭開路領路,這其中包含了首領狼,剩下需要有強壯而年輕的狼分別分布在尾部和中部,尾部和中部保護著中間的母狼和小狼。
如果不能當首領狼,那就隻能當尾部的保鏢狼。
而現在同時出現了兩隻首領狼,那戰況將會異常的猛烈。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白晚舟坐在輪椅上,一直鎖定在二爺身上的視線慢慢的放在一旁沒有看二爺的易鬆青身上。
她好像知道二爺是誰了。
盡管對於這個二爺的描述非常之少,但有些人一見到,就能知道與描述一模一樣。
所有人就如同易鬆青出場時那樣,慢慢圍上了二爺,與二爺問候的聲音此起彼伏。
白晚舟喪失的記憶終於回來,原書中,作者僅用幾句話,就描寫了易鬆青最大的對手,二爺,易俞景,易鬆青的親哥哥。
[易俞景排行老二,人稱二爺,與易鬆青有著同樣的地位,他僅需略施小計,便可讓易鬆青大半成果功虧一簣,相反,易鬆青也可以,兩人一火一冰,占據了大片商界江山。]
那兩張極其相似的臉,總算是把白晚舟的記憶給拉了回來。
也難怪看見二爺會覺得眼熟,他和易鬆青長得還真是像,尤其是那看人的眼神,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白晚舟問道:「怎麼以前沒見過?」
「聽說二爺前幾天才回國,他成年之後就一直待在國外了,這好像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回國。」
易氏集團專門培養狼族首領,為了防止他們打架,便將各個小狼分布在世界各地,在世界各地擔任狼族首領,他們之間能不碰麵就盡量不碰麵。
白晚舟胡思亂想的時候,二爺的目光遠遠從人群中傳來,與她目光對上。
白晚舟愣住了,因為二爺的目光始終沒有移開,牢牢地與她的目光交織。
隨後視線緩緩下移,看見了她包裹了繃帶的腳。
白晚舟有些難堪地縮了縮腳,在一旁的賀蕭注意到,以為她的腿傷口復發:「怎麼了?」
白晚舟愣愣地搖了搖頭,再看過去的時候,二爺的目光早已移走。
他乾嘛看自己?
原書中沒說原主和二爺認識啊。
大概是自己的錯覺吧,一個剛回國的人怎麼會認識自己。
有千金大膽上前搭話。
白晚舟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千金來這裡。
據說二爺至今未娶,甚至有傳言說他不喜歡女的。
剛才還在與賀蕭聊天的服飾千金上前與二爺寒暄,那宛如天仙的美貌二爺是連看都沒看一下,平視視線無視了千金。
他徑直走向了易鬆青,易鬆青也終於在這時淡淡的看他,兩人對視的目光裡似乎有萬馬千軍在爭鬥。
兩人之間寒暄了什麼沒人聽得清楚,隻是兩人的表情始終是冷漠的,仿佛站在麵前的不是自己的兄弟,而是陌生人。
親兄弟也能鬧得如此之僵,原來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
千金被無視,氣得跺了下腳,灰溜溜地離開。
唯一讓白晚舟感覺到高興的,就是易鬆青和二爺站在一起,簡直就像在拍畫報。
兩位都是白晚舟非常喜歡的長相,西裝下包裹著的腿非常顯眼,一舉一動都像是定格拍照,別提有多養眼了。
因為二爺的到來,宴會變得熱鬧非凡,大家雖不敢上前搭話,但大多都是在旁邊議論紛紛,易鬆青和二爺也是好心態,在那麼多炙熱的眼神下也能淡定的聊天。
白晚舟待了一會,覺得無聊,賀蕭站了沒一會兒又去和千金說話,留下白晚舟一個人在飲水區。
她叫小侍把自己推去後花園吹吹風。
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酒店都有後花園,宴會又無聊又熱,後花園是最完美的吹風聖地。
小侍把她推到種滿荷花的池邊,白晚舟擺了擺手,意思讓她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看著滿池的荷花發呆,白晚舟思緒飄到九霄雲外。
雖然說最近與易鬆青關係緩和了些,但二爺這次回國,必然會對他的生意造成很大的威脅,易鬆青怕又是要幾乎看不見人,住在公司。
白晚舟莫名地覺得有些惋惜。
在意識到自己突然有這莫名其妙的感情時,白晚舟連忙甩了甩頭,想要把這個想法甩出腦子。
大家都在宴會廳裡,花園沒有一個人,隻有白晚舟一個人獨自坐在荷花池旁。
黑夜就像一張鐵籠,死死地壓蓋下來,將人們關在裡麵,城裡麵的夜空沒有星星,一望無際的黑籠罩在上麵。
背後的宴會廳悠揚的鋼琴聲傳出,時不時會聽見距離後花園較近的賓客的笑聲。
坐著坐著,天空突然一聲悶響。
天空煞時間一白,又是一聲悶響。
響聲並不大,宴會廳裡的人被音樂聲遮蓋住,並不知道外麵即將要下雨。
幾乎是霎時間,豆大的雨點便滴落下來,還未反應過來,直接變成了瓢潑大雨。
荷花在雨點的沖刷下左右搖擺,唯有荷葉替荷花抵擋了一些攻擊。
白晚舟一驚,一隻手抬起抵住額頭,另一隻手試圖轉動輪椅。
可她對輪椅實在不熟練,並不知道小侍把她推到這邊來的時候,怕輪子打滑將輪椅的輪子上了鎖。
推動了好幾下都毫無動作後,白晚舟決定丟棄輪椅。
可這一套下來,雨早就將她身上打濕,純白的禮服貼在身上,寒冷得刺骨。
她單腳站起,準備蹦躂回去,可荷花池邊有濕泥,一隻腳把握不了平衡,再加上穿了高跟鞋,腳下打滑,直直地就往荷花池邊摔去。
霎時間,白晚舟感覺到一隻有力的手扶上了自己的月要間,與此同時,雨停了。
白晚舟低聲驚呼,心有餘悸的抬頭看去,發現並不是雨停了,而是她的頭頂停著一把黑色的傘。
傘麵上印著酒店的LOGO,大概是來人隨手問小侍借的。
白晚舟站定後,回頭看去,身後的男人有著和易鬆青極其相似的臉,肩頭被雨水打濕。
二爺。
二爺的手還停留在白晚舟月要間,白晚舟就呆愣愣地站著,一隻腳滑稽地翹著。
二爺目光淡淡,低聲說道:「還要站著淋雨?」
白晚舟不動聲色地咽了一口唾沫,在二爺的攙扶下走到最近的廳內,輪椅還孤零零的在荷花池旁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