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翁婿合心,其利斷根! 他就路過一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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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變態連自保的動作都遲緩了, 沒有拳腳往身上落後,他吭吭唧唧呻』吟著轉身想往灌木叢裡繼續鑽,身體卻時不時因為太過疼痛而蜷縮顫抖, 動物格外緩慢。

沈墨深吸兩口氣,站直身體甩了甩手,呸一聲朝變態吐一口口水,才後退兩步, 轉身攏住了華婕。

「你沒事吧?」反倒是華婕先擔憂的開口。

少年沒吭聲, 摟著少女往十幾米外飯店的大瓦房方向走。

靠近大瓦房後,能聽到裡麵吵吵嚷嚷猜拳喝酒的聲音,室內暖光打在兩人臉上,沈墨才舒口氣,一下一下拍撫起少女的背。

「我沒事兒, 剛才有點嚇到, 這會兒已經不害怕了。」華婕笑著仰頭,反過來安撫沈墨, 然後伸手向後, 拉過他手, 攥在掌中擦了擦他手背,這才鬆口氣。

血被抹掉了,他骨節隻是紅腫,並沒有破皮。

「我沒有受傷。」沈墨開口,聲音格外低啞, 他不得不清了清嗓子, 咳嗽兩聲。

「嗯。」華婕點了點頭,盯著他臉有些心疼,「誰說沒受傷, 你臉都被木枝劃破了。」

沈墨不在意的抹把臉,「過兩天就好了。」

兩個人進門後,一塊兒洗了下手。

沈墨衣袖上蹭了點血,沾水一抹就掉了。

繞過一桌猜拳喝酒特別吵鬧的大漢後,兩人回到座位。

雖然兩人沒準備驚擾華父華母,但瞧見沈墨麵色陰沉未褪,頰邊還有劃痕的華父還是看出些不對勁。

被問了幾句,沈墨終於還是說道:

「華婕在廁所外麵遇到個變態,不穿衣服,被我揍了一頓。」

哪知沈墨話音剛落,華父就霍地站了起來。

等其他幾人反應過來,華父已經沖出了飯店。

「!」

沈墨完全沒見過華父這個模樣,整個人呆住。

剛才發生了啥?

華叔叔咋眨眼就不見了?

還是華母最先反應過來,她老公打小就生的一副火爆脾氣,打架鬥毆從來第一個往上沖,不怕死一樣,那時候都說華兆元夠義氣,也是這麼來的。

這些年上年紀了,養家糊口壓力大,慢慢才顯得淡然平和不少,但那可不代表他骨子裡的沖動完全消失不見。

這老家夥揍起人來不知輕重,她隻怕出事,起身就往外跑。

華婕沈墨這才反應過來,忙放下筷子追出去。

大院十幾米外,廁所外隻有一盞昏黃的掛在外牆上的小燈。

變態男才緩過一點勁兒來,身上疼痛幾次差點令他昏厥。

可想著如果昏過去,可能凍死在外麵,他不得不咬著牙維持意誌,半爬起來匍匐著想要鑽過灌木叢逃走。

哪知道他上半身才鑽進去,腳上忽然被人攥緊,一股大力襲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爬行全白費——

他又被拽出去了。

迎接他的,是第二輪拳打腳踢。

疼痛和恐懼讓他直接尿在了自己軍大衣上。

華母沖過來,揪住丈夫手臂,轉頭又喊沈墨。

見那變態眼睛被打充血,嘴巴裡也全是血,倒在地上掙紮求饒的力氣似乎都沒了。

華母嚇一跳,忙跟沈墨合力拽住丈夫手臂。

即便如此,華父還在掙紮,差點一肘撞在沈墨下巴上,幸虧少年反應夠快,不然就要被自己人誤傷掛彩了。

華母和沈墨將華父拽的後退了兩步,轉頭看一眼蜷縮在地的變態,想到方才對方對自己女兒的猥褻行為,也覺得後怕又憤怒,跨過去給了對方一腳,這才返回丈夫身邊。

又是一通勸架後拉,華母和沈墨終於將暴躁中年華兆元拽住,一路連安撫帶強拽,拉回飯店。

即便是自己同桌和爸爸揍別人,沒怎麼經歷過這種超級動怒的暴揍乾架,她還是有點心驚肉跳。

再看自己親爹,忽然想起後世網上的一句流行語——

大哥算了,算了算了。

擦一把汗,這麼一通鬧劇過後,她之前被變態嚇到的情緒都被沖淡了。

四人連拉帶扯進了飯店,正巧一個客人要出去上廁所,恰巧與他們擦肩而過。

見華父被倆人攙扶著,還以為華父喝高了在耍酒瘋,隻看了兩眼便走了,並沒當回事。

今晚月色很暗,大院子裡黑黢黢的。

這位客人深吸一口室外寒冷的空氣,覺得自己醉意少了許多。

他走到廁所外,才要拐進男廁,忽然瞧見灌木叢邊上躺著個人,蜷著身體嗚嗚的哭。

他彎月要剛想問問是不是喝醉摔倒了,對方就忽然掙紮著爬起來,納頭便拜。

跪著梆梆磕頭,嘴裡含糊的哭喊:

「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客人嚇一跳,忙退後避讓。

這人神經病嗎?

沒少喝吧……

他就路過一下,何必行此大禮?

客人忍著尿意,歪頭定睛一看,才發現對方軍大衣裡麵啥也沒穿,忽然意識到對方可能是個變態。

再一看,喲,被打的渾身是血,這是碰上硬茬了啊。

這位住在附近常來此間鐵鍋燉飯店吃飯的客人,又打量了半天這光不出溜變態的衣著、體貌,便認出對方是常在附近出現的一個撿破爛的變態。

之前他也瞧見過這個變態,不過那會兒幾個男的想捉,讓對方給跑了。

這下可算逮住了。

他轉身跑回店裡,喊了哥們兒們便出來捉人。

好市民要行俠仗義了,他們準備直接將這變態按住了,扇幾巴掌押送警局。

快過年了,強盜小賊們不安生也就罷了,這變態居然也出來嚇唬人!

「這個逼賴賴的還能走不?踹他兩腳,讓他自己爬起來,別在那兒裝死。」

「哼唧啥呢?給老子起來!」

「等下,我媳婦之前在這附近也被他嚇到過,讓我先扇他兩巴掌。」

「臭變態,讓你嚇唬婦女!讓你不要臉!」

朗朗乾坤,月雖不明,正義卻布靈布靈閃爍。

幾個大漢連推帶踹,將一瘸一拐連滾帶爬的變態扭送出門,直奔派出所。

鐵鍋燉大院兒飯店內,華父才被華母按著肩膀安撫坐下。

華婕拉著父親的手,反復證明自己沒有被嚇著,沒有被欺負,讓爸爸不要擔心不要生氣。

沈墨揉了揉拳頭,扭了扭腳腕,口乾舌燥的送了一口梨汁,才忽然想起,方才他之所以及時趕到,是因為自己跟在華婕後腳出去要上廁所。

這麼一通折騰下來,他還沒噓噓呢……

……

……

出了事兒,大家的吃興大減,好在已經吃飽喝足,也不算太遺憾。

華母起身去結賬,華父扌莫了扌莫女兒的頭,到飯店門外抽煙去了。

華婕舒口氣,轉頭看了眼沈墨。

見他右手垂在桌下,她又有點擔心,伸手撈過他手腕,按在麵前桌上仔細打量了下,發現指節處仍腫著,有幾個地方估計是砸在變態的骨骼上,都青了,瞧著還挺嚇人的。

原本有點偏白秀氣的修長大手,腫的變了形,顏色也五彩斑斕的,令人心疼。

她用紙巾沾水又輕輕擦了擦,柔聲問:

「疼嗎?」

「我不疼,疼的是那個變態。」他沒有收回手,任她攥著手腕輕輕擦濕吹涼幫他降溫。

「一會兒回去路上不知道還有沒有藥店,你家有碘酒之類的嗎?」她關切問道。

「打架而已,又沒受什麼傷,明天早上就能消腫,哪兒那麼嬌氣。」他這才收回手,拍了拍她背,有些懊惱問:

「你今晚要做噩夢了吧?」

「我決定今晚讓我爹睡我屋,我跟媽媽睡,這樣就不會害怕了。」她笑著道。

方才明明受了驚嚇,這會兒卻一直在關心別人,安慰別人。

沈墨抿了抿唇,心裡更加柔軟,總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這家夥,又有點難受。

「好了,我媽結完賬了,我們走吧。」華婕站起身,拎上沒吃完打包的食材,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怎麼覺得他好像比她還柔弱,還難過呢?

沈墨這才站起身,板著麵孔接過她手裡的袋子,兀自邁步走到了她前麵。

可才走兩步,他又停下,轉頭等她到身邊,這才放慢腳步跟她並行,一副擔心一個瞧不見她、她就又要出事兒的護崽模樣。

華婕被他暖的忍不住回以一個微笑,方才被嚇被惡心的情緒也得到了更好的紓解。

低頭瞧見他拎著袋子的手,忽然想起方才自己借著查看他傷口,對他的手腕和手手又是扌莫又是吹吹的,忍不住竊笑。

扌莫到帥弟弟涼冰冰的小手手了呢。

兩人走出飯店,跟華母和華父匯合,一道走向停在一邊的新車。

上車前,華婕不自覺朝著廁所方向望去,心裡雖然緊繃著,好在那個方向已經沒有變態的身影。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上車係好安全帶,發現媽媽正有些擔心的看自己,她忙回以微笑,表示自己沒事兒。

回程路上所有的小藥店小雜貨鋪都關門了,華父將沈墨送到家門口,華婕叮囑少年記得自己上點碘酒,不然明天會酸痛的。

少年朝著他擺擺手,跟華父華母打過招呼後,便頭也不回進了小區,步法大大的,走的很瀟灑。

華父盯一眼沈墨背影,啟動汽車時忍不住感慨道:

「這孩子脾氣也夠爆的,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就覺得有點孤僻,嘖嘖,沒想到揍起人來也不留手。

「跟我年輕時候似的。」

「你那什麼驕傲自豪的口氣?會打架還得意呢?挺大歲數了,以後辦事兒冷靜點吧,都什麼年代了,還武力解決問題?」華母拍了丈夫一下,又忍不住念叨:

「你也千萬別在沈墨麵前不教好,人家要好好學習呢,可不能胡亂打架鬥毆。」

「女人就知道瞎緊張,我們男人心裡都有數。」華父雖然嘴上不服,但語氣已經柔和了許多。

從後視鏡看一眼女兒,見臉色還行,他心裡才安穩一些。

以後這麼大晚上的在外麵吃飯,他還是得多留神。

姑娘長大了,可得保護好。

當晚,華婕抱了被子跟親爹換床睡覺,關燈後,她仍有點不安心,手鑽過被子拉住媽媽的手,才覺得溫暖舒緩下來。

當夜卻還是做了噩夢。

……

這一天忙忙活活發生了太多事兒,華父倒在床上準備睡覺了,才忽然一陣肉疼。

22民幣,這在以前看來,真是要賺一輩子的巨大數字。

怎麼一天就給花光了呢?

他今天怎麼這麼鬼迷心竅,把兩個60多平小樓房的錢給花了,結果就買一輛車……

越想越覺得不安心。

忽然拿到這麼多錢,又忽然花出去,對於上半年還因為買現在住的這套兩萬三的小平房而欠債的人來說……心裡簡直燒的慌。

一夜翻騰,做夢都在丟錢的華兆元,隔日一早嘴角就起了仨口瘡。

原本手裡有存款,這些日子都老開心了。

那種不會欠債,不會想買個房、吃頓肉、給閨女買輛自行車……都天天焦心怎麼賺錢的痛苦,再也不會有了,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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