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小富婆華婕 富雲大廈新開了家具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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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儒的車越駛越遠, 房同林攏了下軍大衣:

「我們再回去坐會兒吧?」

「……嗯。」喬百萬點頭微笑,很好說話的樣子。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陽光房,他們又起了一壺茶。

茶煙裊裊, 空氣中除了茶香外,好像還有顏料的味道。

房同林看一眼自己買的兩幅畫,裱上立即就能掛起來。

再看看喬百萬的畫,忍不住皺起眉, 開口道:

「沈老師是畫油畫的, 你怎麼買了幅水彩畫呢?這些學生裡,最能傳其衣缽的,怎麼也輪不到畫水彩那個吧?

「而且喬老板可能不知道,其他三個學生都是跟著老師學了一年左右,就這個畫水彩的小姑娘, 才學了幾個月, 好像半年都不到。」

「畫這種東西,就圖個合心意, 其他這些也沒什麼所謂啦。」喬百萬渾不在意道, 完全是人傻錢多還不計較的調調。

「你之前說10買一幅, 我還以為你是表達想買的意願而已,真沒想到你真出10。」房同林嘆口氣:

「這麼多錢,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得是近五六年的收入。其實沈老師開的5都覺得有點高了,我之所以買吧, 一則是給後續能買到沈老師的畫做個鋪墊嘛, 再則四個學生押兩個,一半的贏率,總能壓中一個大幅增值的對不對, 而且我押的可是兩個畫油畫的,畫風也都是大眾會喜愛的型。

「喬老板咋還買個水彩畫呢?我想攔你來著,都沒來得及。」

「後來你不是也想買華婕的水粉速寫嗎?」喬百萬捏著茶杯,轉眸看向自己買下的《純色雪原》。

「我看你那麼喜歡,真以為那小姑娘挺厲害的嘛,而且那幾幅挺現代的,我覺得挺適合我山莊氣質的。

「剛才我又琢磨了下,你這也愛屋及烏吧?」

喬百萬哈哈笑了笑,「一幅畫的價值,全在心。你在欣賞它時,享受到了,那就值。不然哪怕花再少錢,也是白扔。」

他見房同林還要說話,輕輕搖了搖頭,拍拍對方肩膀,阻止對方的套話行為,直白點評:

「你啊,對這幅畫,一無所知。」

「……啊。」房同林轉頭看看那幅寡淡的水彩,微微眯眼細看,有些迷茫。

難道這幅畫真的有獨特的價值,自己沒看出來,錯過了沈老師增值潛力最高的學生作品?

……

……

錢沖從畫畫至今16年,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

今天是第一次。

他從小就在繪畫方麵展現出了天賦,家裡有錢,一直支持他學畫,在任何一個美術班裡,任何一次比賽中,他都是最優秀的。

仿佛全世界的人都認可他是個繪畫天才,所有人都不如他。

直到他被送到沈佳儒門下,遇到方少珺和陸雲飛。

但即便如此,他仍保留了過往的驕縱和自負,從沒覺得自己會輸。

然後,他又遇到了華婕。

今天,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個至暗時刻,他連發脾氣的力氣也沒有了。

也是第一次的,他懷疑自己的風格。

繪畫對他來說,從來不止是為了將來謀生,或者為了夢想,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發泄心底裡的所有情緒。

他在七歲的時候便被診斷為躁鬱症,有自殘傾向,發病時倒在地上拿頭撞牆,摔東西罵人,無法控製自己。

畫畫能幫助他靜下來,能幫助他發泄,對他的精神狀況穩定有很大好處。

隨著年齡的增長,和畫畫越來越沉浸,他已經很久沒有發病了。

即便是最無法控製自己的時候,所呈現出的症狀,也較之兒時好很多。

所以,畫畫是他跟這個世界和平共處的橋梁,也是他自救的手段。

它更像是他的日記,像是他的樹洞。

所以他喜歡勾勒陰影,喜歡一切灰暗的東西,每當畫這些隱藏在暗影裡的一切時,他都像是將真實的自己藏起來一般,有非常強烈的安全感。

慢慢的,畫畫也成了他的夢想,他執拗的要當第一。

「……」

也許當不了第一,但也不該是最後一名。

他坐在車後排,窗外的白日風景逐漸暗淡,太陽落山,才遠遠瞧見城市的朦朧燈火。

也許,他的風格一輩子都賣不出畫。

沉著臉孔望著窗外,他久久的與窗子上迎著的自己對視。

「今天怎麼這麼安靜?」開車的父親轉頭問他。

「累了。」錢沖道。

「明天我又要回一趟北京,估計要出差一個月。」父親又道。

「嗯。」錢沖懨懨的應。

「一會兒我先送你回家,然後還要去見個人。」

「好。」

天徹底黑下來時,錢沖回到家跟母親一道吃飯。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父親回來了,喝的醉醺醺。

沒過多久,房間裡拿著繪圖本用彩鉛畫記日記的錢沖便聽到了爭執聲:

「連吃的也沒有?我辛辛苦苦賺錢,過的就是這種日子?餓著肚子,看著你的這張臭臉?」

「你放開!放開——」

「手伸出來!伸出來!」

隨即是一聲巨大的『啪』。

「啊——」母親的聲音。

「這是懲罰!社會就是這樣,你無法好好完成你該做的工作,就要受懲罰!」錢父的聲音帶著酒後特有的含糊,卻仍洪亮。

話音才落,便又是一聲「啪」,和母親的哭叫。

錢沖抬起頭,盯著麵前的牆,又1分鍾後,屋外傳來撞擊聲、撕扯聲,摻雜著父親的叱罵。

母親的哭叫逐漸變成低求和抽泣。

錢沖忽然站起身,桌椅劇烈的碰撞。

當他沖出房間時,錢父和錢母已經被他的行為嚇的齊齊怔住。

當錢沖如莽牛般撞進廚房,抽出菜刀拐回客廳,大喊著:「喜歡打老婆?敢不敢同歸於盡?」

錢父呆在原地,酒後的大腦反應遲鈍,隻一動不動的看著兒子,和兒子手裡的刀。

錢母嚇的哆嗦,從丈夫手中拽出手臂,顧不上被抓亂的卷發和狼狽,小心翼翼走向兒子,輕柔抽泣道:

「乾什麼啊?快把刀放下……」

窗外城市的月光很亮,透過窗照進黑漆漆的廚房,在與室內更亮的燈光交匯時,被完全吞沒。

錢家寬敞且裝修奢華的大房子裡,隻幾間房亮著燈。

燈光照在刀麵上,反射光打在牆上,化成一束抖顫不休的亮點。

……

……

周日下午,華父聽從女兒的勸諫,為了長遠考慮,將做家具的速度慢了下來。

每天最多隻做6個小時,還要每1個小時之後休息休息,不能連續工作。

休息時,他坐在電視前,跟周末休息的媳婦看婆婆媽媽劇,偶爾閒聊兩句。

「咱做家具一共賣了多少錢了?」華父忽然想起來這茬,好奇問道。

「一萬四千零九百。」華母記的牢牢的,想都沒想便開口作答。

「……哇……」華父像做了個sa一樣幸福的嘆息,愉悅的抖起腿。

簡直不敢想,怎麼就能賺這麼多錢?

他華兆元可真能乾,「哎,今年過年,給你買件貂吧,穿著回家,讓你兄弟姐妹見識見識。」

「你是稍微有點錢就翹尾巴了,狗肚子裡存不了二兩包子。」華母一手按著遙控器,大權在握讓她有點狂,發言都犀利了起來。

華父好脾氣的嗬嗬笑,又長長嘆一口氣:「閨女長大了,說起來,這些家具全靠她設計。畫畫沒白學,知識就是力量,技術就是金錢啊。」

「美術還教這個?」華母問。

「畫畫和設計都是一體的。」華父說罷,院門忽然響了起來。

華父去開門,來的是姚楠母親帶著姚楠。

小狗歡歡在華父身後探頭探腦躍躍欲試想叫兩聲,見是來過不止一次的姚楠母子,這才熄了火,小尾巴搖起來。

姚楠媽是來送錢的,姚楠就是為了拉近關係的一個工具,可惜華婕還沒從集訓的雪原山莊回來,姚楠一點作用發揮不上。

她根據華父製作的家具,做了幾批沒有精雕、沒有鏤刻,木料等各方麵都差許多的低端仿品,一個多月共賣了三萬多,要分給華父的抽成是3500元。

雖然刨去成本後淨利潤隻有不到兩萬,但對於姚楠家來說,已經是全年最賺錢的幾批貨。一個多月的收益,比今年的整半年利潤還高。

而且在跟臨街幾家家具鋪子的競爭中,富運家具靠著這一個多月的經營,無論是在客源還是在口碑,亦或者銷量,全部大差距勝出,算是絕處逢生。

這一切,都要感謝華父的家具,一套一套的全打在市場需求的月要眼上,救了命了啊。

所以姚楠媽不僅帶來了一紙包錢,還帶來了禮品。

兩隻這個年代送禮最流行的野山雞,一條三五煙,一瓶茅台酒,以及送給華婕的一隻包金尖兒的英雄鋼筆。

姚楠將東西一樣一樣遞給華父華母,幫他媽拎東西當小工,他還是稱職的。

客廳裡坐了一會兒,姚楠媽了解到華父正在做一套新中式家具,非常富貴奢華,還引用了不少《紅樓夢》裡見得到的大觀園中家具的元素,擺在家裡,一看就是有文化底蘊,絕對派頭十足。

姚楠媽激動萬分,微笑著期待華父早日竣工。

半個小時後,姚楠媽帶著兒子離開。

看著院子裡放著的兩隻野山雞,華母抬頭看丈夫,問道:

「留一隻過年的時候送我爸媽,另一隻咱們今天晚上燉了吧?」

華父點頭表示贊同。

於是,傍晚趙孝磊開著車將華婕送到家時,華父將沈墨也喊下了車,說是晚上乾活讓少年搭把手。

但沈墨立馬意識到今晚恐怕有口福,果然,一踏進院子,他就嗅到了香味。

漫山遍野跑的野雞,有種家養雞所沒有的鮮味,中午才吃了一大桌子美食的沈墨又開始瘋狂分泌唾液。

好吃的還是得華母做,香味都更濃鬱,吃起來不知道得多好吃啊。

……

……

飯前華婕悄悄藏了1抽屜裡,當做自己的私房錢。

剩下的錢放在書包裡,到底沒好意思當著沈墨的麵跟父母炫耀,怪羞恥的。

野雞燉粉條,搭幾個小菜,一桌人吃的爭先恐後。

兩個雞腿,華婕一個,沈墨一個,啃完了肉,兩根骨頭都是狗子歡歡的,抱著啃,眼睛都眯起來,全身心投入,咬的嘎嘣嘎嘣響。

肉足湯飽,飯桌被收拾乾淨,水果、瓜子、榛子上桌,悠閒的喝著白開水,休息閒聊兩句。

「今天你那個叫姚楠的同學和他媽媽過來了。」華父吃飯時已經問過了集訓狀況,了解到一切順利便放了心。

沈墨豎起耳朵,一邊靠著椅子挺著圓肚皮嗑瓜子,一邊伸長了腿,拿腳尖逗弄歡歡毛茸茸的狗尾巴。

「過來催新家具嗎?」華婕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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