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把人趕走了(1 / 2)
聽到吳芳菲一直喊他姐夫,陸伯舟的大腦快速轉運了一下。
他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
怎麼沖上來就喊他姐夫?
「你是何人?」陸伯舟皺眉看了一眼吳芳菲,蹲下身幫周進收拾考籃。
聽到這句你是誰,吳芳菲噎了一下,垂頭咬唇:「我姓吳,李秀才是我姑夫。」
陸伯舟把關係理清楚了。
原來是李菁嵐的表妹。
陸伯舟站起來行了個禮,很是客氣的問:「是什麼人追你?要不要報官?」
「不用不用,我看他們已經走遠了。」吳芳菲說到這裡,抽噎了一下,「隻是,我怎麼回家呀。」
你回家不回家關我什麼事?
陸伯舟滯了幾息,才問她:「你是怎麼來的?」
「我租馬車來的。」吳芳菲回答。
陸伯舟又問:「你身邊的人呢?」
吳芳菲紅了臉:「我是一個人來的。」
聽到這句話,陸伯舟臉色微微一變。
將手搭在陸仲玉肩膀上,聲音也冷清了許多。
「對麵有家茶樓,姑娘可以先去茶樓那邊歇息,一會我幫姑娘租輛馬車,不知道姑娘是準備在京城繼續遊玩還是回南離縣?我也好和車夫交待。」
吳芳菲懵了。
怎麼跟想象的不一樣?
難道不應該把她帶回住的地方,然後再問她要去哪嗎?
她還在迷糊中,陸安說話了:「我帶姑娘去對麵的茶樓。」
迷迷糊糊的,吳芳菲跟著陸安往茶樓方向走。
一邊走一邊回頭。
哪裡出了問題?
陸伯舟怎麼就和正常男人的反應不一樣?
陸伯舟連看都沒看她,隻是向周進道歉:「實在是抱歉,考籃還有衣服都由我賠償。不知兄台貴姓,住在哪裡?」
周進嘆了口氣,「我這晦氣勁……」
進考場衣服被扯了,出考場衣服被踩了。
想給主考官留下個詩詞歌賦什麼都懂的好印象,結果留個壞印象。
「考籃就不必了,衣服是必須得賠的,我就這一件。」周進撣了撣襴衫上的灰塵。
「兄台留個姓名和地址,一會我去送。」陸伯舟說道。
周進留了城隍廟的地址:「我寄住在後院,報童生周進的名字就可以。」又有些不好意思,「我實在是隻有這一件襴衫,不是故意訛你的。」
分別後,陸伯舟回到了王家在京城的小院。
至於那個什麼表妹,早就被他拋到腦後。
拿了一件他從來沒穿過的新襴衫,和王永卿一起去城隍廟。
周進是京城本地人士,父母亡故後家產被族裡奪走。
一個遠房親戚在城隍廟裡做廟祝,他在城隍廟寄住好幾年了。
平日裡就靠著替人寫信為生。
陸伯舟和周進聊了一會後,同病相憐了。
如果不是李菁嵐把他救出來,他過得還不如周進。
周進的族人隻要錢。
他的族人不僅要錢還想要他的命。
聽完陸伯舟的遭遇,周進也是惺惺相惜,「都是天涯淪落人啊,同樣的命苦。」
舉起碗與陸伯舟和王永卿碰了碰。
三人一起舉碗,把白開水喝下。
這一談,竟是相談甚歡。
陸安跑去城隍廟外麵買了吃食,又買了兩支蠟燭。
三人談到兩支蠟燭熄滅。
繼續在黑夜裡就著星光高談闊論。
貧寒破舊的小屋裡時不時響起擊節驚嘆聲:「妙啊!」
「這觀點,甚妙!」
陸安踡在牆角,時不時被拍桌子的聲音驚醒。
天亮,陸安跑去買了早點。
三人有吃有喝,考試完了又沒什麼事做。
竟又是從早談到晚。
直到困的實在抗不住了,三人才躺下,呼呼大睡。
醒來時。
天又亮了。
「爽快啊!」
陸伯舟還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和人一談就是一天一夜。
有點激動。
他和王永卿雖然交好,但王永卿的觀點和他還是有點不相符的。
兩人偶爾會有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