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滴血薄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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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碧影笑了聲,道:廖師叔,咱們別杞人憂天,想這麼多啦,或許隻是巧合而已。三岔集酒店老掌櫃所說的鹿地崗這地名,遠在六七十年前使用的,說不定《菩提夢幻錄》秘笈上所載的鹿地崗,早就已錯了方向,跟現在的赤尼堡,根本毫無一點關係!

再說地名使用堡、寨的很多,不能說一定是江湖人物所居的地方,或許現在的赤尼堡,是個土財主的大莊院,生恐盜匪襲擊,才壘起四周高牆。

吳碧影有條不紊地說出這些話,廖清聽來果有幾分道理,應聲道:影兒說得甚是,咱們不能杯弓蛇影,老是想到這些地方去!

彭宗銘悄悄向二人道:廖師叔,影姊,你們聽,前麵山路轉角處,好像有說話聲。

廖清凝神注意聽時,似乎發現這陣聲音漸漸向前麵遠離而去!

吳碧影不耐煩道:銘弟,別是疑神疑鬼的,烏鼠嶺這條山路,咱們能走,難道別人就不能走,聽到一點聲音,就大驚小怪起來

說罷,雙足疾點,嬌軀微晃,像隻花蝴蝶直撲山路轉角處!

忽然,她驚呼一聲,掉身從山角處飛回,臉色蒼白,囁嚅地道:那邊有一口棺材。

廖清聽了這話笑了聲道:影兒,虧你是一代武林前輩蒼鬆睡客羅奇衣缽傳人,咱們行道江湖,刀劍染血,不知要殺掉多少壞人,看到棺材就嚇成這份模樣!

吳碧影被她師叔說得臉一紅,纖手指了山路轉角處,分辯地向廖清道:廖叔父!棺材裡還流出血來!

說著,三人已走近山路轉角處。

廖清老氣橫秋地向吳碧影道:傻孩子,壞人死在刀劍上,當然會有血,再把他裝進棺材裡,自然會從棺材裡流出,這有什麼稀奇!

梁上客抬頭朝山路轉角處一看,果見一口棺材,鮮血汩汩不止的從棺材縫裡流出來!

彭宗銘朝這口棺材注意地看了眼,發現係用薄板釘成,乃是貧困人家喪事所用。

廖清亦感到這口棺材有點蹊蹺,難道棺材裡藏了一頭剛殺好的肥豬,要不然即使壞人斬掉一個腦袋,亦不會從薄板縫裡流出這麼些血來?

他說這話時,旁邊的吳碧影方才一陣驚悸不安之色,已完全消失,恢復了英武剛毅之態。纖手指著棺木道:廖師叔」何不把這棺木打開一看,就知道其中內委了!

吳碧影說罷。隻見廖清辟拍!兩掌,已把棺蓋打開!

廖清很快掀起棺蓋,抬頭朝裡看去!不看則罷,這一看,使他身形跌退,用袖掩目,口中驚駭地道:啊唷!我的媽!早知道有這麼慘,砍掉咱腦袋,咱也不掀開棺蓋來看了!

廖清這一聲嚷叫,彭宗銘和吳碧影已明知棺木裡是極其駭人的恐怖事情,可還是禁不住內心的激奇,驚疑,探頭朝棺材看去!

吳碧影看了,粉臉紙白,嬌軀偎在彭宗銘身邊不止的發抖,顫聲地道:銘弟,多怕人,怎地把個人斬成幾塊,藏進棺材裡?

彭宗銘內心還是鎮靜的,他一手輕摟了吳碧影纖月要,一邊朝棺材裡慘不忍睹的塊屍看去。隻聽他悲憤激怒地道:塊肉分屍!天下恁有這等毒辣手段!

他說到這,向身後的廖清道:廖叔父,你來看,這駭人聽聞的慘劇,不知害的是何等樣人?

廖清顯得極不願意似的,緩步上前,道:小娃兒,少見多怪,這無頭分屍案,又何必大驚小怪呢?咱們還有要辦的事呢?走吧!

彭宗銘正義激昂地道:廖叔你,我們身懷武藝,盪魔除奸,解人於危,救人於難,乃是份內之事,此番目睹這塊肉分屍的慘案,豈能袖手不理?

彭宗銘說出這幾句浩氣磅礴,俠義門中的話,廖清聽了深感內心有愧,臉微微一紅,卻仍是分辯道:小娃兒,這無頭公案,既沒有苦主叫冤,又找不著行凶的凶手,咱們如何處理呢?

旁邊的吳碧影顯然給彭宗銘方才幾句話說得芳心激動。聽她師叔說出這話,嘴唇一嘟,恨恨地道:廖師叔,您怎麼這麼說話?如果有苦主、凶手,人證物證俱在,早有官家辦理啦,還用得著咱們來插手!

梁上客廖清給眼前這對小兒女說得滿臉不自然,點頭輕了聲。

梁上客廖清細看棺木裡塊塊分屍,敢情他這時亦感到有點毛骨悚然,喃喃地道:像屠宰場裡塊塊肥豬肉似的,多怕人……

旁邊的吳碧影不樂意地輕了聲,向梁上客廖清揶揄地道:廖師叔,咱們行闖江湖,不知有多少剪徑擄掠的敗類,喪命在咱們刀劍下,區區這麼一具屍體就會把您嚇得這份模樣!

梁上客廖清旋首瞪了她一眼。

他把手伸進棺材裡,捧起遭塊肉分屍斬下的腦袋,全神貫注地看過半晌。

或許這具屍體遭害不久,淋淋的鮮血,染滿了梁上客廖清的手。他一邊看,一邊喃喃自語著。

旁邊彭宗銘問道:廖師叔,您認識他?

梁上客廖清他一聲,恨恨地道:小娃兒說話不知輕重,你廖師叔會跟這塊肉分屍體攀親搭眷嗎?

吳碧影見梁上客廖清責備彭宗銘,感到不平接上道:廖師叔!銘弟隻問你是不是認識這具屍體,可沒講攀親搭眷的話,您乾嘛發這麼大的脾氣嘛!

梁上客用手抹去這顆腦袋上的血漬,十分注意地認著,嘴上卻不肯吃虧地喃喃道:媳婦兒還沒有過門,就幫了漢子說話,多丟人!

梁上客說得很輕,吳碧影和彭宗銘卻都聽到,這對小兒女的兩張臉,驟然都羞得緋紅。

梁上客廖清可沒有留意他們的動靜,全神貫注地想從這顆塊肉分屍的腦袋上,找出蛛絲馬跡來。

經有盞茶時間,梁上客了聲,又道:這顆腦袋上頭發灰白,算來年紀該在五六十歲以上,粗眉大眼,鼻梁挺直,看來為人正直,不像是邪惡之流。

梁上客在自顧喃喃自語,彭宗銘倏地低頭朝棺木裡看去,拖出半截浸染血水的衣衫,驚愕地道:廖叔父!您看這是武生穿的疾服勁裝!

梁上客廖清旋首朝彭宗銘手握的那件血衣看了一眼,把手捧的腦顱放進棺木裡,搖頭嘆息地道:又是江湖上慘無人道的仇殺案!

彭宗銘將半截血衣扔進棺材裡,不勝驚奇地道:廖師叔!您看這遭害的是何等樣人?

梁上客廖清皺眉沉思片刻後緩緩道:照眼前情形看來,遇難的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年武生。這屍體鮮血未凝,且尚有一絲餘溫,可能行凶地點就離此不遠。

彭宗銘轉頭朝鮮血溢流的薄板棺木看了一眼,悲憤地道:縱便有血海深仇,亦不過一刀之罪,行凶之人,忒是毒辣陰險,不僅將其塊肉分屍,還暴屍山野。

說到這裡,他又向梁上客道:廖師父,我們行俠武林,救人於危,伸雪不白之冤,乃是份內之事,咱們雖有要事在身,也不能撇下這樁血海沉冤,袖手不理。

梁上客廖清大聲道:行啦!行啦,別咬文嚼字,冠冕堂皇地說出這麼一大篇道理。照你這麼講來,你廖師叔難道也成了菩提門中人物啦?

梁上客低頭沉思半晌,才喃喃道:咱們管倒是管定了,可是棺材裡這具屍體又不會講話,這麼一件無頭血案,咱們到哪兒去找蛛絲馬跡呢?

吳碧影聽她廖師叔說這話,想笑不敢笑,隻有秀眸斜睇看他。

這時彭宗銘接上道:廖師叔咱們先把這具棺材移放到一個妥善的隱僻處,再來往這烏鼠嶺附近的村落、集鎮偵訪一番,或許會找著一點頭緒。

梁上客廖清點頭道:好吧,就照你說的做吧。

三人把棺木關上,移放在離方才停棺處數十丈遠的一塊錯岩起落隱僻處,才向東南方向走下烏鼠嶺。

剛才一幕,雖然跟他們三人並沒有切膚之痛,可是因為這件血淋淋的慘劇始終壓在心頭,使他們俠義門中人物感到無比的沉痛和窒息。

下山的路上,彭宗銘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廖師叔,咱們既然偵訪無頭血案的蛛絲馬跡,現在不一定往東南方向鹿地崗去,咱們就在這座烏鼠嶺附近村落、集鎮巡訪一番吧。

梁上客頷首道:小娃兒說得對!

旁邊吳碧影輕了聲,纖手指了山坡落處不遠一座人煙稠密的集鎮,向二人道:廖師叔,銘弟,你們看山腳麓有處集鎮,咱們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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