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拿下阮文(1 / 2)
阮文麵帶疑惑:「按照計劃,不是要等何警官帶著李問的口供錄音帶過來,聽過後再談尖沙咀酒店的事嗎?」
林躍說道:「我現在不問酒店裡發生的事,我想問的是桉件發生前後的事。」
「桉件發生前後的事情?」阮文頓了頓:「那你問吧。」
林躍喝了一口啤酒。
「『畫家』是怎麼把你綁走的?你看到他們的樣子了嗎?」
阮文握著易拉罐的手抖了抖,整個人像是陷入回憶中。
「我跟駱文在房間談話,聽到有人敲門說是客房服務,駱文過去開門,兩個帶著頭套的人拿著槍走進房間要我們別出聲,然後用繩子捆住我們的手腳,用布蒙住眼睛……」
說到這裡,她的身體開始輕顫,似乎那一天的恐懼還沒從生命裡消失,隻是躲藏在記憶的陰影裡,每當她試圖回想那天發生的事,就會撲過來狠咬一口。
「這麼說來,你對他們的臉沒有印象了?」
林躍把手伸出去,握住她攥成拳的手。
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似乎從恐懼裡掙脫出來:「我隻知道兩人裡有一個女人,就是她把我趕到床上去的。」
林躍聽完她的話一下一下點著桌子,眉頭緊緊皺起來。
「怎麼?有問題嗎?」
「我在想這個女人是吳秀清,還是另有其人。」
「應該是吳秀清吧,我能感受到她對我的敵意。」
林躍搖搖頭,揮去腦海紛亂的想法:「再說桉件發生後,何蔚藍送你去醫院的時候,說過什麼沒有?」
阮文的手被他握著,似乎多了一份麵對的勇氣。
「她說她很內疚,很痛苦,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絕不會讓李警官一個人上去,她還說一定要抓住『畫家』為李警官報仇。」
林躍再度陷入沉思。
阮文看著他說道:「你不會連何警官也懷疑吧?」
林躍微笑著說:「事情沒有搞清楚前,我懷疑任何人,包括鄰桌坐的食客,因為我不知道裡麵是不是藏著換臉的『畫家』。」
「那你也懷疑我了?」
「當然。」
「那你還對我……」
「難不成在你沒有洗脫嫌疑前我就不能喜歡你了?」
「那萬一我是『畫家』,你會怎麼做?」
林躍想了想,一臉認真地道:「不知道。」
阮文哭笑不得:「你真是一個警察?」
快兩個月前,他以桉件調查官的身份出現在琴島,然後以盡量不給人壓力的方式持續刷存在感,在吃過一頓愉快的晚餐後消失了,當她有點失落有點好奇的時候他回來了,大雨天給了她溫暖和喜悅,還說要保護她。
接下來是持續一周的陪伴,完事又走了,一個月後在溫哥華的格蘭弗島,用一件馬場少女織的手工披肩阻絕了河道上空經年不歇的風,沒有熱情洋溢的告白,沒有鮮花和誓言,就是用澹澹的暖流灌溉她的心田,像春風喚醒草綠,如黎明驅散長夜。
她怎麼會不清楚林躍的心意?
她沒那麼傻。
半個小時後。
兩人回到租住的酒店。
林躍把微醺的她扶進臥室準備離開,才轉過身去,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別走。」
然後是從後麵抱住身體的雙手。
……
第二天。
何蔚藍在8805室外麵敲了半天門沒人開,於是過去隔壁8806。
門是阮文開的,她穿著一件純棉體恤,下麵是真絲長褲。
何蔚藍怔怔地看了她一會兒,因為阮文小姐給她的感覺跟昨天完全不一樣,說是慵懶吧,少了一點東西。
直到衛生間的門打開,穿著白襯衣的林躍從裡麵走出,她才回過神來,瞥了一眼衣架上搭著的領帶,微微皺眉。
「師兄,你要的東西我帶過來了。」
林躍走到茶幾前麵,端起杯子裡的咖啡喝了一口。
「準備好了嗎?」
阮文看著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