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京郊殯宮(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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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團, 你好厲害!」

巨蟒靈死的太快,快到絕大多數旅客們都還沒反應過來。雲良翰驚駭瞪大了眼,奧萊恩嘴角抿緊, 最先動的卻是白小天。

一直以來都木訥寡言的少年道士第一次做出了符合自己年齡的舉動,他拋下出殯隊一口氣跑到了半命道人的麵前,震驚崇拜的仰著頭, 手孺慕的牽住半命道人的袖子, 實則卻撐住了半命道人的身體。

天問金色光斑散去, 猶在失神的半命道人被白小天這一聲喚回神來,身體卻是晃了晃, 差點倒下。

還好有周希陽按著他的肩膀,有白小天撐在他右側,半命道人穩住了。

「那當然, 我半命道人可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半命道人臉色更蒼白了, 精氣神卻很好, 他嘴角忍不住往上翹,卻是佯作雲淡風輕:「不過兩句話而已, 小小蟒靈, 不足為懼。」

「想當年我縱橫北緯三十度旅程的時候,哪怕是天階怪物也頂多被我說上幾十句話, 就會當場暴斃而亡。」

半命道人傲然道:

「還記得那日我與安雪鋒友好切磋的時候,若不是那廝狡猾,先對付小喻, 勝負還未可知——」

「行了行了, 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歷了。」

周希陽無語掐了下半命道人肩膀:「當年我們才是真的剛進旅社好吧,究竟是誰以大欺小啊?」

「哈哈哈,當時年少輕狂嘛。」

半命道人笑道, 高興拍了拍周希陽肩膀,低聲問道:「怎麼樣,能撐住?」

「沒問題。」

和半命道人相比,周希陽的情況倒還算好。他的橙色稱號『日落虞淵』很強,但正因為強所以才會失控。這是個偏向邪惡的稱號,用多了甚至會扭曲人原本的性格。

即使有聯結導遊,這種對性格方麵的影響也是致命的。當初周希陽身上甚至發生過極嚴重糟糕的事情,沒有解決的辦法,不希望自己變得麵目全非,因此周希陽很少用這稱號,基本隻用配套紫色稱號『夕陽』。

因此他實力雖強,卻無法完美配合稱號,發揮不出完全的實力。

但不動用稱號,隻是單純將力量傳遞給半命道人,卻不發生以上的問題

找到解決辦法,周希陽心裡也是高興,麵上卻也不動聲色,輕描淡寫道:「夠你口嗨個幾十來句吧。」

你不是說幾十句話能說死天階怪物嘛,那我能支撐你說幾十來句,說明這天階怪物也不是我的對手!

「真的嗎?你要這麼說我可就真信了啊。」

半命道人倒是笑的高興,借著白小天的手吞了幾粒藥,雖然仍是一副病歪歪的模樣,但他平時就是這樣。

「翠導,你說我快不快?」

半命道人甚至還回頭沖衛洵招手,一句:「玄學考慮一下」還沒說出口,就被覺察到他意圖的周希陽壓著脖子,皮笑肉不笑的拐走了。

出殯隊繼續前行,這蟒山上也就隻有蟒靈一處危險。除了它後旅隊前行速度很快,預計不用到中午十二點,頂多再走一個小時就能到十三陵水庫。

「天問這個稱號,你知道多少?」

衛洵指尖是躍動的火焰,從半命道人開口時它們罕見的自己出來了,並且直到現在都格外活躍。它們好像在天問時吸收到了什麼,但衛洵仔細感應,卻覺得除了火焰更活躍外,它們也沒有什麼額外的變化。

『半命道人說的不是天問原句,是他依照稱號和專屬武器,以『天』的身份直接發問。』

涉及到別人稱號這事,鬱和慧沒有出聲,和衛洵密聊。隻不過過去是他們兩人密聊的,這次『密聊群』裡多了個佟和歌。

隻要衛洵允許,他們就能互相聽到彼此的話,互相討論。

『天問原句那才叫厲害,不過半命道人恐怕用不出來了。」

佟和歌感嘆道:『那才是恐怖,隻要他質問一句:『遂古之初,誰傳道之?』,那麼除非你把自己稱號的來龍去脈,典故經歷全都從頭到尾說上一遍,否則你這稱號就會被『禁』個五分鍾。』

五分鍾,高手之間的戰鬥早就能鎖定勝局了。

尤其是團戰時更致命,半命道人隻要在後方冷不丁旁邊傳來一句陰慘慘的『遂古之初,誰傳道之?』能直接讓人直接心態崩了。

『你這火焰……說不定想聽的是《天問》原句。』

鬱和慧卻是沉思道:『文明的誕生和『傳道』,有些殊途同歸的感覺。』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天問》總共一百七十多問,這是第一問。從古至今無數文章,第一句歷來都很重要,會給全文奠定基調。

『但天問隻問不答,也不一定會有用。』

問是問了,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但卻沒有任何答案,能讓興致勃勃的火焰當場萎靡。

聽了,又沒聽。

佟和歌嘆了口氣:『要是你聽《山鬼》有用就好了,這我倒是能念給你聽。』

『半命道人會的不隻是《天問》』

鬱和慧想的更多:『實際上整本《楚辭》他都有涉獵』

『怎麼說?』

衛洵問道,談話間他時刻感應自己的情緒。發現對民俗文化感興趣的,那些求知欲並沒有喪失。

對未知的好奇,對過去的探索,這些事不需要一定有個結果,也不一定會覺得爽,但隻是探索的過程就足能讓人感到驚嘆與滿足。

爽的失去沒影響到這點,但和之前衛洵會主動問相比,鬱和慧說到這份上他才真正提起興趣,看來是失去了一些主動性。

以及可能並不是某種正麵情緒完全消失,隻是『閾值』提高了。

為了試探更多,衛洵繼續追問。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還涉及到不少往事』

感到衛洵情緒終於被調動起來,鬱和慧也想說更多。最好說一個小時,到十三陵水庫時都能讓衛洵保持這種好狀態。於是鬱和慧絞盡腦汁,把十年前的老黃歷都翻出來了。

『剛才半命道人說他與安隊那一戰,起碼有十年了』

鬱和慧講道:『當年安雪鋒剛進旅社不久就闖下了赫赫威名,得了個人專屬武器歸途刀。而且安隊第一旅程的得分壓過了半命道人,成了第一新星旅客。也不知怎麼傳的,他這刀便成了『旅社第一刀』。』

『結梁子了?』

涉及到安雪鋒的往事,衛洵倒是更有興趣了。十年能改變人很多,安雪鋒剛進旅社時也像現在這麼沉穩克製嗎?

『沒有』

佟和歌補充道:『當時玄學可是排名第一的大旅隊,不會因為這個找新人麻煩的,隻會想招攬他』

安雪鋒記掛被他影響帶進旅社的朋友,沒有加入老牌旅社,而是組了個新旅隊,這是衛洵之前聽過的。

『岑琴他先進了旅社兩年,是當時公認的新一代最強旅客。』

鬱和慧略提了提:『旅社頒給最強旅客和導遊的稱號,其實每十年都是不同的,跟這個十年中的領袖人物息息相關的。通常在下個十年到來前的一兩年,這種極其優秀的人物就會井噴般被選入旅社中,然後再優中選優』

『我們都管這個叫『旅選之子』』

佟和歌笑道,笑聲中有一分譏諷。

旅社這就是養蠱,但想要活下去,隻能成為『蠱』中最強的那隻。

『當初東西方最強的旅客基本都確定了,西區的簡,東區的岑琴,誰都沒想到安隊會異軍突起。』

鬱和慧語氣中有說不出的贊嘆與欽佩:『個人實力強的旅客很多,這不算罕見。但安雪鋒能把一整個旅隊從新人帶起來,他真的很有魄力。』

當年的安隊可以算是『草根崛起』,而岑琴一進旅社就被玄學看中,吸納進老牌旅隊,算是出身『名門大宗』。

『當時第一旅隊是玄學,上一輪頒給最強旅客的稱號是『劍出寒山』,得到這稱號的旅客是玄學老隊長陳誠。』

『不過現在應該沒什麼人記得這個稱號了』

鬱和慧嘆了口氣,客觀道:『每十年就是一個周期,一次『輪回』,而且當時陳老隊長的統治力不如安隊,『劍出寒山』的稱號他和當時西區第一的魔劍士差不多是輪流獲得,十年中的年末慶典差不多有六年是他得了這稱號』

不像安雪鋒,十年全是他。

『東西區得到這稱號還會有不同的翻譯』

佟和歌補充道:『我進旅社那年是魔劍士得了這稱號,那便是『凜冬之劍』』

『是的,那年陳老隊長受了重傷,實力衰減的厲害。』

鬱和慧道:『他想把隊長之位交給岑琴,一直隱隱給他造勢鋪路。當時無論是玄學嶗山,都對岑琴極其信服崇拜』

所以聽到安雪鋒的歸途刀被稱為『旅社第一刀』,又有人吹安雪鋒才是新人旅客第一人,有人就不高興了,想給岑琴找回場子來。

『當初嶗山旅團有個新人叫喻向陽,差不多和安隊是同時進旅隊,是一進來就有紫色稱號【不化骨】的』

不化骨是僵屍的一種高級形態,它會有一塊骨頭色黑如磐石,極其堅硬,刀槍不入。不化骨再往上便是旱魃。

『當時喻向陽就找上安隊了,說是要試試他的刀。』

究竟是旅社第一的歸途刀更鋒利,還是他的不化骨更堅硬?

『當年喻向陽也是個暴脾氣,惹得安隊沒法,就答應『比劃比劃』』

結果這一比劃,差點把喻向陽給比劃沒了。

『安隊很少出刀,當時他控製力不是很好,不太能控製的住歸途刀』

鬱和慧委婉道:『要是現在的安隊,是絕對不會出刀的。但當時……』

當時的安隊脾氣也不怎麼好,幾次勸說喻向陽不聽,他乾脆就出了刀。

第一刀下去喻向陽還能撐,第二刀下去他的不化骨就斷了,安雪鋒本想收刀,但歸途刀渴望見血,竟是失控要劈下去第三刀。

『然後呢?』

這件事就連後加入歸途的佟和歌也不知道,興致勃勃追問。

『當時情況很險,安隊都打算硬收刀了,但這樣一來他本身就會遭到反噬,而再過一周就是新旅程的時間。』

鬱和慧覺得有點頭疼,天狐甩了甩尾巴,便長話短說:『還好岑琴偷偷在旁邊看,見勢不妙跳出來直接問了句『主欲收刀,刀豈叛主乎?』

主人想收刀了,你這刀還不照做,難道是想背叛主人嗎?

『專屬武器當然是不可能叛主的,他這一句話直接把歸途刀給弄萎了』

鬱和慧道,怕衛洵誤會半命道人當時圍觀是在看戲,又多說了幾句幫忙解釋。

當初岑琴也沒想到喻向陽會這麼虎直接找上安雪鋒,他從別人那裡知道時已經晚了,趕過去時兩人都交上手了。

其實岑琴也好奇安雪鋒到底有多強,偷偷看了兩眼沒直接製止,結果差點壞了事。後來岑琴沒忍住,又和安雪鋒過了兩招,但安隊早知道跟這人打要先把他嘴封住了。

於是最後安雪鋒獲勝,玄學倒像是這裡麵的反派一樣。

『原來是這麼回事』

佟和歌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時都在傳玄學要滅了雄鷹隊。』

『雄鷹隊?』

衛洵忍不住問道,隨後就聽鬱和慧和佟和歌噤了聲,彌漫著淡淡的,說漏嘴的尷尬。

原來歸途之前叫雄鷹隊啊。

這,這還真是……

衛洵神情莫測,臉色從外看起來很是嚴肅,嚴肅的讓魔鬼商人都猶豫著不敢再找他搭話。

『後來那次汨羅江景點,是玄學主動跟歸途合作。陳老隊長休整,岑琴帶的隊。』

鬱和慧輕咳一聲,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楚辭》其實是岑琴的機緣,能在汨羅江激活事件化異化景點,主要是靠他。但他卻將這個機會分享給了歸途。」

半命道人之前就能用楚辭中的各種名篇,就像他阻止安雪鋒時用的《天問》,像衛洵從尋火、盜火、滅火中選取一個偏向一樣,半命道人也是完成了所有的前置任務,到了選擇偏向的時候。

他最終選擇了《天問》,獲得了與它相關的一係列稱號。而當時剛加入歸途的佟和歌與這個景點有緣,獲得了《山鬼》的稱號任務。

這件事過後,整個歸途都對岑琴大為改觀,歸途與玄學的關係也越發緊密起來。

『岑琴本來應該是這一個十年的玄學隊長,可惜……』

鬱和慧皺著眉頭:『可惜……我不記得了』

反正最後,重病中的陳誠選了最是低調的萬安貧做了隊長。而萬安貧果然在戰場上保留住了玄學和嶗山的絕大部分人。

隨著衛洵實力增長,鬱和慧原本封印的記憶也有部分無關緊要的解封了,就像今日說的趣聞。但涉及到更多核心的秘密,當年的往事,卻仍在記憶封鎖中。

衛洵沒有勉強他,聽了一耳朵往事,他也差不多能確認自身的狀態。

他對未知,對那些強者的過去,仍保有充足的興趣。甚至聽到『安雪鋒獨霸稱號十年』,『安雪鋒失控』之類的詞句時,脊梁如有電流經過,竟是戰栗了一瞬,興致昂然。

這是爽感,刺激感嗎?

雖然隻是短短一瞬,但衛洵心中已經有了把握。

他的爽並不是完全消失了,隻是閾值到了非常高的點。隻有突破閾值,才能讓他再找回爽感來。

他不確定末日懲罰中,正麵情緒消失的速度有多快,今天淩晨他不會再爽,說不定明天,或者後天,他就不會再感到快樂或是不會再覺得滿足。

必須盡快確定他的想法到底對不對,是不是閾值的問題。

衛洵想到。

今晚就是個好時機。

「前麵就是十三陵水庫了!」

中午十一點,出殯隊一行人翻過蟒山,到達了十三陵水庫。走出山林,眼前一片豁然開朗,水麵碧波萬頃,倒映著群山,今天上午無風也無雨,顯得幽靜極了。

「08年奧運的時候,鐵人三項就在這裡比的。」

說完這句話後半命道人就一皺眉,手指掐算:「糟糕,小鬼走了,我看陰兵們恐怕馬上就要追來。我們先過大壩!」

十三陵水庫大壩連接著蟒山和對麵的包頭山,包頭山也被稱為小蟒山,都屬於蟒山山脈。德陵就在這蟒山山脈中。

可以說除了蟒靈後,從十三陵水庫到德陵這段路,出殯隊應該是暢通無阻才對。但還沒等走上大壩,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

出殯紙人們竟然畏縮不前,瑟瑟發抖,一張簡陋紙臉上竟顯出十分的惶恐與畏懼。

淡淡霧氣自紙人身周彌漫開來,魔鬼商人一看便道不妙。

「那些陰魂全都出來了!」

幾天前出擂鼓胡同時,每個紙人體內都塞滿了陰魂。雖然在後續失去了不少,但餘下紙人體內或多或少還是有陰魂的。

這些陰魂能在陰差陰兵勾魂時暫時阻擋,但眼下陰魂卻都跟逃難似的,全都離開了紙人體內!一時間白霧重重,陰氣大漲,天空頓時陰沉下來,冷風乍起,水麵上起了波濤。水浪聲中竟然隱隱能聽到如怪物喘息般的嘶聲。

「呼——」

「呼——」

雲良翰起了一頭的白毛汗,所有旅客中他在出殯隊中的位置最靠後,也能清晰聽到這呼吸聲正是從身後傳來。不,這不是一個人的呼吸聲,而是成千上萬陰軍鬼氣共鳴,產生的氣音。

陰差陰軍們正以飛快的速度追來,雲良翰寒毛直豎,忍不住想往前走,但前路卻被僵立不動的紙人們擋住!

「上大壩,陰軍們不可能追過大壩!」

周希陽當機立斷,半命道人揮動茅草,強逼著一紙人走上大壩。

「啊——!!」

但紙人剛踏上大壩卻被發出一聲淒厲尖叫,隨後它的身體立刻化為黑灰消散,仿佛被什麼無形的火焰燒成灰燼了似的。

衛洵此刻在出殯隊最前方打頭,他看到了紙人的慘狀,但融合火焰卻沒有半點動靜。不,燒掉紙人的不是火焰。

「是陽光。」

明明天色陰沉,濃雲密布,哪裡來的陽光?

可周希陽臉色凝重,再不猶豫,直接讓半命道人召出了那十幾個特殊『紙人』——當初在芷家大院時,旅客們做了兩批紙人。數量最多的那批紙人是柳木為骨紮就的,適合對付陰軍。周希陽排兵布陣般把它們排到了出殯隊的末尾。

「沒時間了,強過吧。」

周希陽果斷道:「我讓太陽『落山』,你趁機趕紙人過大壩。」

「不行啊!」

半命道人反駁,瞥眼望了眼身後:「那幾頭狼人就在後邊,這裡有『月亮』,狼人實力恐怕會增強,我要是他們就選這時候動手。」

剛想開口說導遊詞講典故,結果被搶話的魔鬼商人:……

他都覺得稀奇,這麼多東方典故,這些人是怎麼記得清楚的?他們就確定一定會來十三陵水庫嗎?

被旅客搶話實在有點怪沒麵子的,但導遊詞是不可能不講的。魔鬼商人板著臉裝作什麼也沒聽到,開口講到:「哈哈,旅客朋友們,十三陵水庫的景色是不是很美?」

「都說十三陵水庫有一大怪,怪就怪在同時能看到日月。但日月怎麼可能同時看到呢,有沒有旅客朋友們知道——」

「知道知道,是柴王爺把日月扔在這了。」

半命道人不耐煩道:「安靜別吵!」

魔鬼商人:……

「傳說中魯班修了趙州的大石橋,名氣很大。有人不信,想看看這大石橋是不是真的有這麼穩。」

和魔鬼商人的境地不同,妖獸陣營那邊的旅客完全沒人敢打斷丙二五零說話,便在這陰風陣陣,鬼氣森森的環境下聽丙二五零講什麼張果老騎驢,馱了太陽月亮,柴王爺推車,載了五嶽名山。

結果張果老先過橋,橋連晃都沒晃一下。他不甘心,就把日月也丟給了柴王爺。柴王爺把日月和五嶽名山都裝在車中,推車上了大石橋。結果魯班在橋下撐著,柴王爺走過去了,這石橋還是安然無恙。

結果鬥法輸了,張果老覺得丟臉,雲遊天下去了。卻把這一日一月都留給了柴王爺,柴王爺發愁,不知該怎麼處理這一日一月和五座大山,是柴王奶奶出了主意,他們老兩口一路往北走,過了苦海幽州,到了這片地界,覺得這裡安放大山正合適。

「『柴王爺往東南一比劃,說:『讓龍兒在這兒趴著』,往西北一指,說:『讓虎兒這兒蹲著。』」

衛洵通過導遊麥說道:「柴王爺覺得這山還是不夠,就把日月也變成了山,擱在了北邊。」

北邊正是旅隊要前進的地方,也就是說傳說裡的日月這兩座山頭,正擋在他們的麵前!有『太陽』照耀,陰魂無處遁形,紙人也隻能畏縮在後,停步不前!

「果然有月亮,我早就感覺到了!」

一路上都很沉默的奧古斯都一聽月亮就來了勁,他瞟了眼旁邊的陰軍——他們妖獸陣營這一行人在後邊跟著,而那成千上萬的陰軍已經趕上來了,速度快的很,正在超越他們。

「我的狼爪想撕裂人的喉嚨,浸泡熱血了。」

奧古斯都故意大聲挑釁:「這一路的好運氣到頭了,我看在這裡絕對會死人。」

「你這話說錯了吧,是該死狼吧。」

黑貓塌著月要在樹皮上磨爪子,毫不留情嘲諷道:「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覺得你行了?」

奧古斯都這一路上安靜的過分,顯然是昨晚刺激受大了,陷入了罕見的迷茫中。

奧雷恩竟然是銀月殺手?

十月十日竟然能追著吞噬者(魔鬼商人體內)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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