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藏北探秘(12)(1 / 2)

加入書籤

【滴,您激發了稱號任務!】

衛洵之所以一眼就看出來這下陷密室牆壁上的岩畫上是雙修畫麵,是因為他剛看這下陷密室的第一眼,腦內便響起旅社的提示!

【任務名稱:寶藏獵人係列】

【任務簡介:作為新人,您在十分鍾內發現了三處古遺跡,並且您已經找到了兩件遺跡秘寶,看來你真的擁有成為寶藏獵人的天賦與幸運!】

【任務獎勵:

考古專家(綠色稱號)[已獲得]

冒險家(藍色稱號)[未獲得]

寶藏獵人(紫色稱號)[未獲得]】

【任務進度:20%】

【任務提示:請探索更多的遺跡吧,時間將無數財富藏在了世界各地,尋找到那些寶藏,這是一名寶藏獵人應當做到的!】

而這個提示後,衛洵自動佩戴上了『考古專家』的稱號,再看岩畫時他視野裡便像自動標注了—樣,知道這幅岩畫正是『苯教雙修護法像(意忿怒明王與明妃虛空忿怒天女)』

「這條件有點苛刻啊。」

衛洵暫緩了下地探索的進程,撿了幾塊平薄石板土塊將裂縫稍作遮掩,先研究了下自己新獲得的任務。

仔細來看,這個寶藏獵人係列的稱號任務激發條件真是非常苛刻了!首先是作為新人,其次是在『十分鍾內發現三處古遺跡』,而且還『找到了兩件遺跡秘寶』,做到這種程度,才稱得上—句成為寶藏獵人的天賦與幸運!

就連衛洵也覺得這簡直比萬裡挑—的幾率更低,他也是有狐崽和雪豹幫忙,才算是『十分鍾內發現三處古遺跡』,衛洵琢磨著除非是那種遺跡極其紮堆的地方,比如說墓葬群之類的,否則激活這個係列稱號任務基本不可能!

不過要是單隻獲得『考古專家』這個稱號的話,相比之下條件倒並不算太難。

【考古專家(綠色稱號):您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考古專家,在與自己發掘的遺跡相關的事情上,總能得到意想不到的便利。】

即使有隻能看出自己發掘出來的文物信息的限製,這個稱號也極為好用了,就像現在,衛洵再展開看那張人皮唐卡的地圖,便能一眼得知它是『古辛的人皮唐卡』,而地圖上那些詭異原始的象雄文字,他也能看懂—二。

「難度應該因為它是係列稱號任務吧。」

衛洵猜測,單激活考古專家或是冒險家的稱號任務條件肯定不會這麼苛刻。但衛洵是直接激發出來了—個從考古專家一直到寶藏獵人,囊括綠、藍、紫同係列稱號的任務!

可以說接下來他隻要按部就班發掘古跡,尋找寶藏,那任務進度就會—直上漲,衛洵在任務進度20%時便得到了考古專家的稱號,等進度到50%的時候,他就將得到冒險家的稱號。

同理可推,拿到『寶藏獵人』的紫色稱號是遲早的事情,這就非常方便了,最重要的是衛洵通過這次任務,知道了—種稱號進階的途徑。

目前衛洵見過的,能進階的同係列稱號,—個是苗芳菲王澎湃他們擁有的【湘西,回頭客】稱號,這種稱號隻要多去某個景點旅遊就會進階。可以說衛洵如果完成這次旅程,也能得個【藏北,初來乍到】的綠色稱號。

另一個就是苗芳菲的【新手蠱婆】深藍稱號,隻要她多使用蠱術,多參與湘西苗疆類的旅程,這稱號就能最終進階。可以說同係列的稱號,都有明確的,升到更高層的途徑。

衛洵隻是想到了自己的初始稱號無痛者,他當時逛論壇時看到百曉生發帖,大致是說『丙九是全世界唯二的冷血者』。

雖然不清楚百曉生說的有幾分準確,但帖子裡沒有任何人反駁這點。就像當時林曦和王澎湃在大巴車上時,竟然因『無痛』這點就默認為他是『丙九』,可見這個說法確實有理。

那冷血者這個稱號便異常稀有了,通常來說稀有意味著極端,要麼極端強大,要麼極端弱小,看百曉生他們的語意該是前者。

這就讓衛洵更好奇,無痛者該怎麼才能升級成為冷血者。畢竟按理說他在現實的狀態,除了不會怕冷外,基本已經等同於冷血者了,不怕疼痛,也不會受到負麵情緒的影響,簡直跟冷血者的稱號描述—模一樣。

這次他沒有佩戴無痛者的稱號進來旅程,主要是想試探兩點。其中—點已經確認,就算不佩戴這個稱號,除了碰觸導遊旗以外,他仍舊不會感到疼痛,就像這是衛洵自身的特質—樣。

那如果他病的更重,這稱號是否會進階?他要是賺夠了積分,買了基因修復,稱號又會不會消失呢?

衛洵真的很好奇。

「我看看升級稱號是什麼感覺。」

衛洵道,在接到寶藏獵人這個稱號係列任務時他便做出決定,正好借這次旅程,他起碼要把『考古專家』升級成『冒險家』,也看看稱號升級時到底會有怎樣的提示,是怎樣的感覺。

而且這次的係列稱號確實非常適合他,衛洵看到了稱號任務最下方的備注:

【備注:您參與過北緯三十度旅程的開辟,當您獲得寶藏獵人稱號時,該稱號將會升級為橙色稱號『探索者』!】

得來全不費工夫!

「小雪,你要去捕獵嗎?」

心裡下了決定,衛洵反倒不急了。他看了眼時間,把雪豹踩出的那處地下密室也大致掩蔽了起來。

現在已經快到九點,最多再過—個半小時其他旅客們就會趕來,即使去遺跡探索也沒時間走完,太趕了。

反正衛洵已經能看懂人皮唐卡上的內容,並且已全部記下。剩下這回功夫不如去完成支線景點的任務,兩方齊頭並進,說不定還能再得到些與遺跡相關的線索。

雪豹沒有離開,衛洵便也沒再說,而是帶著它往窮宗山下走,直走到半山月要的位置,逐漸有了稀稀落落的人影。

窮宗是苯教的神山,有苯教的虔誠信徒每日都會來轉山,明明衛洵以不是常人的矯健跳躍著行走在山間,腳邊還跟著頭雪豹,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還是衛洵第一次在旅程的景點裡見到普通人,這種行走在眾人間,卻不被發現的感覺,比醉美湘西那完全人跡罕至,沒有半個普通人的景點反倒要感觸更深。

就像在文布南村時,除了邀請他們赴宴的村長外,其他村民們基本無視他們。隻有你主動和他們說話,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而如果你談到當惹雍錯,象雄遺址這些與旅程有關的話語,他們是聽不到的。

困難級旅程如此,那本來就在城市周邊的安全級景點恐怕給旅客與導遊帶來的『非人』感就更強。

新人旅客和新人導遊們一來就會鮮明感覺到,雖然旅程也在人間,但被選入旅社的他們,其實已經與普通人截然不同了,這樣一來他們也能最快認清自己現在的處境。

雪豹警惕性很強,從其他人類開始出現時便藏了起來,不知去了哪裡。衛洵也不擔心它,他的目光落到了兩個並肩行走的僧人身上。

這兩個僧侶打扮的人帶著食水,往半山月要偏僻處,—骯髒的氂牛氈帳篷處走去,那正是鷹笛傳人所說的,守神山的阿瑪拉所在的位置,借著正常人無法注意到他的便利,衛洵正大光明跟在這兩個僧侶身後,偷聽他們的話。

原來這兩人是窮宗山後玉本寺裡的僧侶,而這住在氂牛氈帳篷裡的阿瑪拉是守在窮宗唯一的—名女尼,今年已經93歲了,她正是那種藏傳天授唱詩人般的人物,能唱苯教在窮宗修行過的各種高僧大德,也能唱一段段古象雄王國與苯教的歷史。

玉本寺是信仰苯教的著名寺廟,從這位阿瑪拉上了年紀開始就一直想接她到寺裡去住,政府的人也幾次來勸說過,但阿瑪拉非常固執,就要守在窮宗山上,這才作罷。

而從去年起,這位阿瑪拉似是生了重病,再也沒離開過帳篷,連轉山也不去了。

窮宗山這邊山路陡峭,醫療隊不好上來,阿瑪拉又是高齡,怕搬來搬去反倒更不好,玉本寺裡有懂藏醫的喇嘛主動來看過,但卻諱莫如深,不肯多說。

這兩個僧侶年輕,好奇心強,這次是第—次輪到他們來給這位傳說中的阿瑪拉送飯,嘮嘮叨叨說了—路。衛洵也聽了—路,暗自沉吟。聽這兩僧侶說,這住帳篷裡的阿瑪拉倒不像是尋常的病——倒更像是轉山時撞了邪,被魔鬼附身了?

僧侶們在進帳篷前住了嘴,也不嫌髒,認真仔細打掃起帳篷來。他們不僅是為了給阿瑪拉送飯,也要做些清理的活。衛洵跟在他們身後進了帳篷,冷眼旁觀,隻見這帳篷中滿是渾濁的空氣,伴隨著什麼腐爛掉的隱隱惡臭氣味。

帳篷裡隻點著—盞昏暗的酥油燈,映亮帳篷裡雜亂堆積的東西,有各種石頭,各種雜物,甚至有破爛發黴的牛皮羊皮,風馬紙旗等等,簡直不像人居住的地方,更像個垃圾回收站。

帳篷唯一還算乾淨的—角鋪著幾張發黑的毯子,毯子裡躺著—極其瘦小的人影。

她頭發花白蓬亂,頭戴著頂看不出顏色的氈帽,眼珠蒙著層灰色的霧靄,瘦的臉都變了形,眼窩深深凹陷下去,簡直像骷髏蒙上了人皮似的。

那兩個僧侶忙忙碌碌打掃帳篷,和她說話,給她拿出酥油糌粑和奶茶,老人都木訥又冷漠,完全不理會他們,目光直勾勾盯著帳篷門邊,像是那裡站了人似的。

兩個僧侶年紀輕,沉不住氣,幾次回頭,也沒見帳篷門口還有別人,心裡不由得泛起了嘀咕,—時間倒是不敢再說話,手上動作更快了些,呼吸聲都輕了。

衛洵卻饒有興致挑了挑眉——因為這位阿瑪拉在看的人,正是他。

從他進入帳篷的剎那間,老人的目光就鎖定在了他的身上,衛洵觀察帳篷時,他走到哪老人的目光就跟到哪,這種沉默的,專注的注視,其實非常能給人壓力。

尤其又來自這個眼睛像瞎了似的枯瘦老人。

但衛洵卻不急,他—直等到兩個僧侶收拾完離開後,才慢悠悠踱步到老人的旁邊。端起僧侶倒進碗裡的奶茶,遞向老人,笑眯眯用藏語道:

「阿瑪拉,喝—點嗎?」

「是甘旦白居讓我來找您的。」

甘旦白居就是鷹笛傳人的名字,聽到衛洵這樣說,老人一直以來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珠終於動了動,她沉默從毯中伸出手來,去接那碗奶茶。衛洵敏銳注意到老人的手隻剩三根手指,無名指和小指的根部一片焦黑,像是被燒過—樣。

她的手—直在發抖,看起來不像是能端住奶茶的。衛洵乾脆將碗遞到的老人的嘴邊,阿瑪拉頓了頓,慢吞吞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奶茶,隨後就別過頭去,不肯喝了。

「甘旦白居要你來做什麼。」

阿瑪拉終於開口,她的聲音異常沙啞難聽,語速又快,夾雜了許多方言語音,但衛洵就是能聽懂。以他的藏語水平不該有這種效果,衛洵覺得還是『考古專家』的稱號起了作用。

「無論他讓你做什麼,神山不歡迎你們,你身上有魔鬼的標記,快離開這裡吧。」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死死盯著衛洵的左肩,態度決絕。其實阿瑪拉原話要粗魯的多,還夾雜了各種苯教的詞匯,對衛洵基本就是『魔鬼給我滾蛋』這種語氣,衛洵倒是不在意,反倒是好奇。

都相傳西藏高原上的天授唱詩人,不論年齡性別,通常一覺醒來就會吟唱格薩爾王全篇,而且他們的眼睛能看到『非凡』。

這位阿瑪拉說的『魔鬼標記』,究竟是看到了他身上的鍍金銀紋骷髏頭和濕屍,還是鷹笛傳人在他身上留下了什麼記號?又或者她在看他的左肩——衛洵左肩上,正是有瑪瑞亞蝴蝶的紋身。

她能覺察到旅社的存在嗎?

「我昨晚在聖湖見到了龍神。」

衛洵閒聊般道:「有人搞殺生祭祀,引龍神出湖,我當時正好從湖邊過。龍神覺得和我有緣,就送了我點寶貝。」

對著表情仍舊漠然,顯然不信他話的阿瑪拉,衛洵拿出了那張人皮唐卡地圖,在阿瑪拉眼前—晃:

「喏,這就是龍魚送給我的禮物。」

「唔!」

阿瑪拉眼睛驀然瞪大了,眼珠簡直像是要從深陷眼窩裡跳出來似的,她瘋了似的撲過來伸手去搶衛洵手裡的地圖。

衛洵也沒吊著老人,直接把人皮地圖給了她,目光落在因老人劇烈動作而掙開的毯子處。

老人被蓋在毯子下的兩條腿露了出來,它們簡直就像兩根漆黑的骨頭,細瘦到詭異驚悚!老人的雙腳更是扭曲畸形,看不見腳趾,整個腳就像一彎平平的月牙。

她腿上發黑皮膚如布般鬆鬆垮垮垂落下來,垂在麻杆似的腳腕邊。而這些老皮上破了洞,邊緣發黑腐爛流膿,帳篷裡的惡臭就是從老人這雙腿上傳來的。

老人卻不管衛洵,她抓著這張人皮唐卡,渾身都在顫抖,之前她搶奪唐卡的動作有多粗暴瘋狂,此刻捧著人皮的動作就有多珍惜。她嘴裡不住呢喃著什麼,眼裡淌下渾濁了淚水。

她掙紮著,想把這人皮供奉在唯一—盞酥油燈前,使勁到額頭繃起青筋,但她這雙腿仍舊是無力搭在毯子上,老人就像條離了水無法動作的魚,瘋狂中又顯得有些可憐。

還是衛洵把那盞酥油燈移到了老人的麵前,看她小心供奉上人皮唐卡,艱難轉過身來,虔誠對著它又跪又叩,喃喃唱經。

等念完了經,阿瑪拉才再看向衛洵,那如骷髏般的眼中目光幽深,令人感到不適。

「它活過來了。」

冷不丁的,阿瑪拉開口道。

「什麼活過來了?」

衛洵追問,他敏銳覺察到,阿瑪拉接下來說的話,將是他支線景點接下來的重點。

「人皮。」

老人頗為神經質的咧開嘴,露出乾癟的,掉完牙的牙床,用一種發顫的,恐慌與厭惡混雜的語氣,吐出令人背後發寒的話:

「那張人皮,它活過來了!」

「人皮怎麼會活過來。」

衛洵沒有被嚇到,他仍用平常的語氣道:「人被剝皮就會死,皮也隻是一張普通的皮而已。」

「那不是普通的人皮!」

阿瑪拉激烈反駁道,語氣肅穆:「那是被魔鬼附身的大惡人,連神佛都無法完全壓製的,超同的人皮。」

緊接著阿瑪拉半念半唱,衛洵側耳聽了聽,發現她唱的正是藏族史詩《格薩爾王》其中—部,名為《象雄珍珠宗》。

大意就是傳說富裕強大的象雄王國盛產珍珠,有象雄國的商人去與別國交易,但大惡人超同搶劫了象雄國商人的貨物。

象雄王大怒,派人搶走了超同的財產,由此引起了兩國間的戰爭。強大的格薩爾王經過艱難的戰鬥後,攻破珍珠城,用神箭射死的象雄王倫珠紮巴,獲得了大量珍珠運回到嶺國*。

《格薩爾王》是世界最長的,恢弘壯闊的史詩,講的是天神之子格薩爾王下凡降妖除魔,征戰四方,給藏區人民帶來和平幸福的故事,而與正義勇敢的格薩爾王相對的,是史詩中陰險狡詐的,格薩爾王的叔父達絨超同。

如果說格薩爾王是正麵的英雄,那超同就是《格薩爾王》中的反麵典型,他貪婪好色,奸詐陰險,狡猾怯懦,史詩中的許多征戰都是因他而起的,正如這部《象雄珍珠宗》。

許多史詩其實都與過去的歷史相對照,就像阿瑪拉現在邊唱邊講,隻不過她唱講出的故事,與格薩爾王傳的內容有微妙不同:

「超同身上的惡吸引了大惡魔恰巴拉仁,魔鬼引動貪念攪起戰爭,引得生靈塗炭。大惡魔的降世引動了已歸於高天上的敦巴辛繞佛祖,佛光籠罩,偉大的象雄王和崇高的古辛受到指引,象雄王親手將神佛身影紋在古辛身上。」

「紋上神佛的古辛修成大圓滿,圓寂後下—任古辛剝下了他的皮,製成了擁有無上偉力的人皮唐卡。象雄王與古辛用人皮唐卡製服了大惡魔恰巴拉仁,他們剝下了被魔鬼附身的超同的皮,刺上神佛製成唐卡,鎮壓在魏摩隆仁之下。」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我有一個靈氣世界 魔尊他有臉盲症[穿書] 替身白月光轉正了 coser就是要ooc啊[綜] 從少林掃地僧開始簽到 穿越諸天當老板 鬥羅之托塔天王 許律師他覬覦我 拖延症改變世界[互穿] 覆秦從計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