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醉美湘西(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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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飛虎還是第一次看到簡介如此奇特的道具,不由得愣了下,很快他就明白這繩子能用來做什麼,眼裡劃過一抹喜色。

「這繩子食人魚可咬不斷,放心吧。」

見侯飛虎將繩子栓到了船尾,趙宏圖眸中閃過一抹狐疑,他板著臉上前,手指一扣,尖銳指甲彈出,碰在了黑金繩索上。

「鏗!」

如兵器相擊的聲音響起,利爪與繩索間幾乎碰撞出了火花。但它卻沒有半個缺口,真堅韌無比。

「等你跟飛虎兩人劃船過去,就用繩索把船收回來。」

「這能收的回來?」

「都是成年男人,誰還沒有一把子力氣。」

王澎湃大大咧咧拍了拍腿,笑眯眯招呼道:「老鬱,來,牛皮還你。」

「哎,哎好。」

鬱和安應聲過去,手卻被身邊人拉住。

「哥。」

「慧慧,我待在這邊。」

鬱和安低聲道:「你得過去才行,好嗎。」

鬱和慧搖了搖頭:「哥,你過去,我留在這。」

但一向沒什麼自己主見的鬱和安這次卻搖頭,堅定攥了攥鬱和慧的手,再鬆開:「不,你先過去。」

「你先過去吧,哥哥會去找你的,啊。」

「哥哥會找到你的。」

鬱和慧張了張口,到喉邊的話卻在看到鬱和安眼中希冀的光後哽住。他的大哥看起來老了許多,笑的少了,臉上愁苦多了,但還是和之前一樣。

一樣什麼好事都會最先想到他身上,想讓他去更安全的地方。

這讓鬱和慧無法繼續說,最後隻低頭抱緊懷中鬼嬰:「好。」

「行了行了,都快上船吧,磨磨唧唧時間都快過了。」

王澎湃吆喝道,先推侯飛虎上了船。鬱和慧隨後沉默登船。此刻的殷紅小船比最開始單薄了些,船頭船身全都是利齒刨出的木屑痕跡,船裡被水浸濕,木頭顯得越發紅,像是刷過血似的。

搖晃的小船上就連侯飛虎也得想辦法才能坐穩,見鬱和慧上船,侯飛虎本能伸手想去拉他。但鬱和慧的身體卻格外輕盈,就像一條靈活的狐狸般上了船,不懼任何搖晃。看到這一幕,侯飛虎挑眉收回手。鬱和慧也看到他的動作,目光一掃,他沒有多說,隻是在侯飛虎的肩膀上拍了下。

侯飛虎看不到怨念凝成的狐狸被收回,隻感到肩膀一陣輕鬆。他稍微活動了一下,左手攥著右臂一拉一懟,就熟練把脫臼的手臂接好了。

略微活動了下,沒感到異樣,侯飛虎拿起竹竿撐船。黑水漾起波紋,小船駛離岸邊。從上船到現在,除了在侯飛虎肩膀拍了一下外,鬱和慧沒有其他動作,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岸邊的哥哥身上,久久不動。

鬱和安也在看他,焦慮又擔憂,但和鬱和慧對上目光時,仍給了他個『放心』的憨厚笑容。那張老牛皮臨行前被塞到了鬱和慧的手裡。無論他變成什麼,是什麼樣子,他們永遠是血脈相連的兄弟,鬱和安永遠關心他,擔心他的安全。

「哥哥接著!」

忽然間,鬱和慧扯下自己一直掛在月匈前的相機,將它扔向鬱和安。看鬱和安手忙腳亂接住相機,鬱和慧短暫笑了笑,隨後又收斂笑容,麵無表情,就像一尊美好卻無生機的石塑。

「你——」

侯飛虎看到這一幕,猶疑開口,鬱和慧卻背過身去,不聲不響張開牛皮,裹住自己。他縮在寬大厚實的牛皮裡,靜靜閉上雙眼,宛如沉睡。侯飛虎甚至感受不到他的呼吸。

或者說,鬱和慧一直都沒有呼吸。

心裡嘆了口氣,侯飛虎不再言語,專心撐船。背簍裡的鬼嬰十分乖巧,不哭不鬧,好奇打量水麵。不知是不是還未到河中心的緣故,那許晨形容中非常危險的魚群並未出現,小船也沒有半點搖晃。天昏沉沉的,沒有下雨,卻起了濃霧,波濤洶湧的河麵被霧氣籠罩,看不清前方。

對岸,鬱和安癡癡看著船離去的方向,一直到小船的影子被霧氣吞沒才終於戀戀不舍收回目光,怔愣看向鬱和慧扔給他的相機。

「這個拍立得,是慧慧上大學時,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鬱和安自言自語,他話聲響起,吸引了王澎湃趙宏圖他們所有人的目光。在隊友們的注視下,鬱和安狠狠抹了把臉,嘴角咧開,神情卻愁苦的很,不知是笑還是哭。

「慧慧他稀罕拍照,但他不能拍照。被大仙選中的人,是不能拍照的。」

「還有這個說法啊。」

趙宏圖嘀咕,實在是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什麼才好。手裡拿著黑金繩,向放風箏一樣放船的王澎湃挑了挑眉,意有所指:「所以你發現了?」

「嗯。」

鬱和安捂住臉,沉悶聲音從指縫裡泄露出來。中年漢子蹲了下來,像頭被暴雨淋濕的大熊,整個人跟垮掉一樣

「發現什麼了?」

趙宏圖反應慢了一拍,許晨看了看蜷縮起來的鬱和安,又看看被他緊握在手的相機,明白過來:

「鬱和慧不能被拍照。」

許晨低聲提醒:「小龍義莊的時候——」

「合影!」

趙宏圖恍然大悟,小龍義莊為了把丙九請過去驅逐怨念,苗芳菲用了拍合影留念的借口,當時拍照的正是鬱和慧!他還記得這小矮子設好的拍攝時間後,跑到他哥身邊,和旅社裡的人一起拍了合影。

鬱和安就是那時意識到不對的,明明鬱和慧不能被拍照,他卻主動這樣做。

這說明,鬱和慧肯定不對勁。

「你都知道怎麼不說!」

趙宏圖憤怒撲到鬱和安身邊,想到自己之前還猶豫要不要告訴他這件事,頓時惱羞成怒,原來自始至終鬱和安都知道一切,從來沒有被蒙在鼓裡過!

想到這,再想到剛才侯飛虎肩膀脫臼,趙宏圖怒不可遏:「你是不是想害死大家,啊?是不是!」

鬱和安在他的推搡下一動不動,捂著臉的粗糙大手下似乎傳來哽咽的悶哼聲。趙宏圖氣的圍著他轉圈,『你你你』了半天,怒極了卻說不出話來。

「鬱和安,這是給團隊帶來非常大危險的事情。」

許晨聲音也冷了下來:「假使我們沒發現鬱和慧的異狀,一直對他沒有防備,萬一出事完全沒人能反應過來。」

「如果你也不知道,那就罷了。但你明明發現問題,卻不說,鬱和安,你這樣做,是至整個團隊於危險中!」

「我沒有。」

鬱和安沙啞著聲音給自己辯解:「我發現第一時間,就想告訴大家。但是,但是我說不出口。」

「哈。」

趙宏圖陰陽怪氣:「是啊,畢竟鬱和慧是你弟,你當然說不出口了。」

「不,不是,是,是那種——」

鬱和安嘴笨舌拙,『是』了半天都說不出來,急的不行。

「是不是你想說,卻說不出來,話到嘴邊又忘了要說什麼?」

「對,對對,是這樣!」

鬱和安眼睛一亮,急急道:「就是丙導說的這樣,不隻是說,就連寫也不行,我,我一開始就沒想要瞞著的,但就是說不出來。」

當然說不出來了。

衛洵回頭看了眼切壁村上空飄著的萍萍,發現困住她的怨念鎖鏈顏色越發深了,由紅轉黑,透出股極端不詳的氣息。

萍萍得『保密』嘛。

仔細想想,如果鬱和慧真是別的旅程線上的怪物,萍萍把他請來,恐怕是瞞著旅社的。這要讓旅客們發現可了不得。就連衛洵發現也是機緣巧合——其實他如果經驗豐富,一眼就能看出鬱和慧的不尋常,說不準還可以向旅社舉報這不正當的交易行為,再得份獎勵呢。

可惜了——不,也不是很可惜,想想旅社一貫的吝嗇勁,簡直跟打發叫花子似的,說不定就隻給他一百兩百的積分。

衛洵臉耷拉了下來,心裡嘖了聲。現在想想,他意識到旅社裡多了一個人,到苗芳菲他們也意識到旅社裡多了人,都是在第一景點結束後,來到第二景點的時候。

一件秘密的事,為何不需要保密了?

那就是秘密本身已經無意義了。

如果說衛洵之前隻是推測,他現在基本已經能確定有一醉美湘西的旅程和他們同時進行,而且鬱和慧很有可能在第一景點擔任boss。

並且已經被對方旅隊殺死了。

現在的鬱和慧可能隻是一縷憑借萍萍力量的殘魂,不管怎麼樣,都該是快不行了。鬱和安還想著鬱和慧能到那邊去,兄弟可以相遇。

這不過是天真的妄想。說不定鬱和慧根本無法站到那邊的土地。

那邊鬱和安頂著趙宏圖他們將信將疑的目光,已經解釋了起來:

「慧慧是在十年前失蹤的。」

鬱和安苦笑,他望向被濃霧籠罩的河麵,似乎想透過濃霧,再看眼鬱和慧的背影。

「他十八歲上大學的那年,我送他到車站。本來打算送他到大學裡麵,但家裡有事,實在是離不開。」

鬱和安喃喃,陷入回憶中:「然後慧慧就失蹤了,再沒有消息傳來。我去他學校那邊,學校老師說他沒去上學,這不可能。那可是首都的大學啊,慧慧好不容易考上的,家裡一直反對他去外麵上學,學費都是我打零工給他湊齊的。慧慧很乖,他一直跟我說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好不容易有機會,他不可能逃學的,絕對不可能。」

「我一直找他,一直在找,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怎麼找都找不到。」

鬱和安語氣不穩,幾乎又哽咽起來,他的痛苦與絕望太深太重,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那哽咽讓趙宏圖都收斂了譏諷憤怒的目光,變得沉默起來。

「我一直找,一直都找不到。」

鬱和安仍在自言自語:「後來我報了警,但警察也找不到慧慧,好久了,到後來警察也不找了,他們給慧慧報了失蹤,隻有個大隊長跟我一直有聯係,他也沒放棄過找慧慧。」

「這警察大隊長很厲害的,有他在,我一直沒放棄希望,但後來他也失蹤了。」

鬱和安痛苦錘著頭,悲慟道:「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上什麼大學,要是慧慧不去上大學就好了,就算一直呆在家裡,也好過——」

他最後哽咽道說不出話來。而衛洵聽了他的話,心裡『咦』了聲。

刑警大隊長?首都的?失蹤了?

這似乎,有點,巧合?

他沒出聲,望了眼王澎湃。見王澎湃扌莫著下巴,似乎是在沉思,心裡有了數。

沒想到這還能扯到關係。

「好了鬱老哥,你和慧慧能再見麵也是緣分了。」

正想事的王澎湃一個激靈,發覺現在出神不太妙,出言安慰鬱和安:「隻是你怎麼也來這旅程裡了?」

「慧慧最想去旅遊。」

鬱和安緊緊抱著相機,語無論次:「他,他失蹤以後,我就一直在找,然後打零工,掙的錢去旅遊。慧慧一直想去看懸棺,我去看了好多次,就想著,想著……」

想著會不會在這個景點偶遇到失蹤的鬱和慧,即使這看起來再渺茫,但沒有其他辦法了。

「然後,有一次我去旅遊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一輛旅遊大巴上。」

鬱和安被驚悚全球旅社選中了。進了旅社裡,發現旅社有各種神奇的稱號與道具,他又燃起了尋找弟弟的心,可誰曾想……

嗯?

聽了他這話,衛洵眸光閃了閃,若有所思。他發現自己對旅客的選拔標準存在誤區。

由於衛洵是瀕死時被選進來的,人總是先入為主,再加上衛洵身份特殊,無法以其他旅客為參考,便下意識認為其他旅客也是這麼被選進來。

但現在看來不是這樣,起碼鬱和安不是。他是因為尋找弟弟的強烈願望被選進來的嗎?

衛洵想起自己是x類特殊旅客,那必然有其他類型的旅客。x類特殊旅客激活身份後是導遊預備役,也就是說,能成為導遊的,隻有x類旅客?

這樣看來,導遊群體與旅客群體有本質不同,瀕死的,有死亡倒計時的,是能成為導遊的x類旅客,其他類別的旅客不是瀕死進來的?他們是另一類別?

他們有死亡倒計時嗎?

衛洵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導遊有死亡倒計時無時不刻的催促,迫使他們去不擇手段獲取積分。如果大家都是瀕死之人,那自然沒問題。

但如果旅客沒有死亡倒計時,他們一個個都是健康人。看似強勢的導遊,其實是最急切,最容易死的。再加上導遊與旅客們獲得積分的極不平等性,導遊看到這樣的旅客,會不會覺得不甘,不公,甚至是嫉妒嫉恨?

導遊與旅客之間的對立,或許早就因不同的選拔標準埋下地雷了,隻等引爆的一刻。

這麼看來,旅社似乎本來就在暗中推動導遊與旅客間的對立,它究竟想做什麼?

衛洵想到了***,又想到了安雪鋒。

他想做什麼。

「我一直在過旅程,但我太弱,就憑『老黃牛』的稱號一次次撐下來。我攢夠了五萬積分,去找旅社買情報,問慧慧到底在哪裡,情報上說『醉美湘西』。」

鬱和安還在絮絮叨叨,他的話讓趙宏圖和許晨的都動

容,兩人對視一眼,無法言語。旅社情報全都貴的很,鬱和安竟能硬生生攢夠五萬積分。這是多困難的事,要知道旅客雖然一次旅程下來掙得多,但每次被導遊剝削的更多。

每次要是能留下點積分來,幾乎都是回虛擬大廳就立刻花了,強化自己,購買道具,反正積分留著也會被導遊剝削走,乾脆加強到自己身上。鬱和安的稱號能自動生成老黃牛的眼淚,這可是特殊物品,穩賺不賠的,按理說他經歷過那麼多的旅程,不該是現在這個階位實力。

到頭來他竟然把絕大多數積分全都攢了下來,趙宏圖捫心自問,自己都做不到鬱和安如此堅持。他當初進旅社時心底的願望,到現在都很少記起來了。

殘酷的旅程與神奇的稱號道具,讓人忍不住想要一直變強變強,想要獲得更多積分,實現願望,就必須變強。想要變得更強,就要消耗更多積分。

這是個死的循環,就像沒有剎車的賽車。

許晨想的更多,甚至毛骨悚然。

多少人會迷失在這永無止境的追逐中。

鬱和安能始終堅定最初的願望,從這種角度來說,他意誌非常強大。

「我以為,慧慧會跟我在旅程裡相遇。」

鬱和安情緒不穩,又用手捂住了眼,臉上似乎有淚痕。

「我沒想到,我沒想到……」

他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和鬱和慧相見。

鬱和安抖著手打開拍立得相機,裡麵隻有他們那張合影。合影裡鬱和安在笑,他手虛浮著,似乎搭在身旁某人的肩膀上。

但他的身邊卻空空如也。

生前沒有照片留世,死後無法被拍攝在照片上。

他和鬱和慧,永遠沒有一張合影。

「說不定這隻是幻象而已,真正的鬱和慧還活著。」

許晨道,語氣和緩起來。鬱和安卻搖頭苦笑,幾乎說不出話來:「這就是慧慧,我知道,我直到他,這就是慧慧。」

「鬱老哥啊,你別難過了。」

王澎湃嘆息搖頭:「能見一麵已經很好了,你來這個旅程裡很好了。」

鬱和安笑容慘淡,身體搖晃,幾乎站不穩。趙宏圖看了也心覺不忍。他覺得還不如讓鬱和安有個念想呢,起碼能僥幸認為鬱和慧還活著,不如現在這般直麵殘酷現實。

不過再想想自己,趙宏圖又覺得矛盾。如果他有失蹤的親人,究竟是一直都不知道親人下落,永遠在尋找要好,還是直接直麵殘酷真相要更好。前者是無窮無盡,永遠無法停息的痛苦。後者隨是一時的劇痛,但起碼畫上了終止鍵。

不再追尋過去,人才能繼續向前走。

王澎湃的話裡有深意,趙宏圖許晨他們都沒聽出來,衛洵到聽出了一二。他原本就推測有兩個並行的醉美湘西旅程,鬱和慧說不準是另一個旅程裡的boss,現在看來,王澎湃也知道這種事。

衛洵不由得心癢,想把王澎湃關起來,逼他吐露出旅社的各種機密信息,就像很多律師在熟讀法律後,才會更能鑽法律的空子。但衛洵卻又覺得自己解密更有意思。

像這次萍萍的事,鬱和慧的事,還有安雪鋒,和——

「丙,丙導。」

王澎湃原本正安慰鬱和安,不動聲色從他嘴裡挖出更多鬱和慧有關的信息,冷不丁一陣寒意靠近。他背後發毛,心裡提防,王澎湃樂嗬嗬轉過臉來,正對上丙九的青銅鬼麵具。

這丙九想乾什麼?

王澎湃佯作被嚇了一跳,心裡打鼓。青銅麵具遮住了丙九的上半張臉,隻露出他藍色的眼睛……藍色?原來丙九眼珠是藍色的嗎?不對啊,他之前麵具好像也不是青色的……

「你這繩子不錯啊。」

丙九的話打斷了王澎湃混亂思緒:「讓我看看。」

「丙導,九哥,不要啊,丙導不要——」

在王澎湃容易被人誤解的叫嚷聲中,衛洵把那捆黑金繩從他手裡奪了過來。仗著王澎湃也在隱藏身份,不敢阻止他,隻敢弱弱的叫『丙導不要』,衛洵大惡人做的正大光明。

【名稱:***的登山繩】

【品質:未知】

【功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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