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第一百八十一章 勝利（1 / 2）
少年偵探復抬頭時, 目光清明。
徐著眼，不客氣地小聲抱怨，「凶手、我當然會去找, 但案件可不是用來做賭注的, 能不能給死者一點尊重？」
「嗯嗯, 尊重。」琴酒敷衍地回應, 順便找專業的詢問，「凶手是不是一號？我覺得很像, 他身上有一種殺過人的氣息。」
「別隨便給嫌疑人編號啊！」工藤新一齜了齜牙, 要是連環犯罪, 你是不是還要給死者編號？
萊伊忍不住哈哈：「難道你要靠鼻子判斷誰是凶手嗎？」
琴酒橫了一眼, 麵上譏諷，「你那麼能乾, 快去找證據啊，胡亂猜測的人憑什麼說我。」
「別生氣嘛。」萊伊舉手投降，好話張口既來, 「我再能乾也不比不過你。」
難怪工藤新一認不出他來, 實在是物是人非。
幾年前的赤井秀一可不是這樣的性格，沉默寡言, 笑都不笑。
琴酒可不吃這套，無視嘴裡沒句實話的fbi，無聲地向小偵探示意：快點乾活, 不要輸。
工藤新一輕輕吐出口氣，很無奈地照辦了，「我剛才問了法醫叔叔，死者是因為遭受到劇烈的撞擊、頭骨破裂而死。」
「也就是說，在車撞到玻璃牆之前, 他還活著。」萊伊一本正經地分析，餘光瞧見大哥的嘲笑，便麵露沮喪和無奈，「我最初的推理錯了呢。」
如果能讓你高興，我稍微退一步又有什麼關係。
話說…竟然這麼簡單就能高興起來，何嘗不是一種可愛啊。
琴酒可不領情，無情地說：「別聽他的，說下去。」
「還有一些，不知道跟案情有沒有關係……」自己推理容易，但在證據不夠齊全、沒頭緒前，要跟別人解釋還是很難的。
專業的偵探少年為難地說：「要不然，我們先聽聽那幾位先生怎麼說？」
屏蔽了一切無關的事情，警方積極地尋找線索，由目暮警部調配各種，每個人都動起來了。
堵上警視廳的榮譽，今天決不能輸！
琴酒小隊向警方靠攏了，然後發現那邊也是一樣的想法，彼此對視一眼後立即轉開目光，以示自己的絕對把握和對對方的不屑。
目暮警部：「……」
白鳥警官：「……」
頭大！為什麼感覺滿世界遍地都是偵探？
警方已經弄清楚三個嫌疑人確實跟死者有不同程度的矛盾，但要說因此而殺人、似乎太看輕生命的價值了。
被琴酒指認的嫌疑人一號，姓木村，跟死者是大學同學，因失業的緣故借住。
「橋本他幫了我很多，我感謝他還來不及，怎麼會殺他呢！」木村抱著頭為自己辯冤，「警官先生，你們好好想想啊！」
警官們眉頭一皺：你在教我做事？
目暮警部說：「好了，隻要你沒做，我們不會冤枉你的。」
警察辦案是最講究證據的，如果你是凶手，一定會找出讓你跪下哭泣、辯無可辯的實證。
殺手的墨綠色眼眸微轉，充滿魄力的一眼，希望能夠穿透表麵看清楚內在：就算你表現得再可憐、再無辜，我也認定了你是。
「會因為一點口角而恩將仇報的人可不少。」琴酒頭往旁邊一靠，不怎麼小聲地跟fbi交流得。
萊伊視線在他身上，看著向自己靠近的琴酒，發尾隨著肢體的擺動而向旁滑動，不自覺想象了下頭發紮成馬尾時會不會掃到他的臉。
雖然他不是一個特別在意外表的人，但承認琴酒比他高出很多確實是一件不那麼甘的事。
「你對這個很有經驗嘛。」他以略驚奇的目光打量琴酒，聲音小了很多，「其實我剛才就想問了，你的「經驗」是哪裡來的？」
以他的洞察力不難發現，其實琴酒對於刑事案件並不是很有掌握，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就算是這樣，誰也無法否認琴酒的臥底的能力。
琴酒無言以對，總不能說，他不僅親身經歷過，還每天晚上都在圍觀吧？
既然無法回答，那隻好嫌棄地瞥了眼萊伊，微傾的身體板正了，目光對上因為聽見他的話而朝他憤怒瞪視的一號。
他微微眯起眼，不客氣地回以殺氣騰騰的危險目光。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沒有人能在to killer的殺意中撐過三秒。
所有人在他突如其來的殺意中、嚇得緊繃了身體，唯有朗姆與眾不同。他狠狠地鬆了口氣，這樣的琴酒才正常，是他熟悉的那個冷血殺手了。
警方通過一係列簡單的盤問，得知信息如下：
死者和受害者均住在附近，有店員曾經看到四個人一同前來用餐，橋本（死者）和高尾激烈爭吵過……
高尾委屈地給出了理由：「他搶了我的女朋友！而且沒多久就甩了她，這種人渣……我承認我很生氣，但絕對不會因此殺人！」
「但是……」大概是為了減少嫌疑，木村積極地爆料，「沒多久，他的女朋友自殺了。」論嫌疑，還是兄弟你大啊。
「那我也不會殺人！還有你，我聽到過，你跟他借錢失敗了，我記得那時你滿目猙獰，說過要殺了他吧！」高尾不甘示弱，不是好兄弟也要整整齊齊，反駁完一個，又正義地指出了另一個的嫌疑，「還有你，本田！你和橋本原本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因為他的陷害，你被迫離職了吧！」
本田暗恨不已，從來沒想到酒/肉/兄弟之情如此脆弱，「的確我懷疑過是橋本搞的鬼，但我沒想過殺人啊！再說我今天本來沒想來，是橋本發信息說有事商量，我才來的！」
「他給你發信息了嗎？」白鳥警官找準機會詢問。
「是的。」
「他也給我發了。」木村和高尾二重奏。
然後當麵拿出了手機，將短信展現給警方看，都是在案發前半個小時收到的。
白鳥靈魂質問：「既然跟死者認識，為什麼剛才不站出來？」
要不是我們黑澤警官慧眼如炬，你們說不定就跑了！
正常的態，看見有危險發生，在確認沒那麼大危險後，大部分人會湊上去看熱鬧。
尤其是住在附近，起碼會想看看是不是認識的人，何況——
「我們調查過，被撞毀的車是橋本經常開的。你們既然是朋友，不可能認不出來吧？」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派出積極的木村為代表、支支吾吾地說：「就是怕現在這種情況發生，而且一想到…很害怕，不敢靠近……」
白鳥警官：「……」
行叭，沒啥，除了再次證明朋友很表麵外，並沒有旁的證據。
琴酒聽到一圈都不耐煩了，「……你快點。」他低頭催促小偵探，順便橫了眼fbi。
以前合作不是很能麼，怎麼在這裡就不會說話了？
工藤新一不是很理解他的急躁，但其實人物關係發揮的作用沒那麼大（至少在這裡），不如問點更有價值的內容。
比如：案發前，有誰跟死者見過麵？案發前後時間，三個人都在乾什麼……
這些警方已經問出來了，隻不過當時他們還在分隊或小組內討論，此時聽到他問，白鳥警官翻開了本子，知無不言。
「……」琴酒已經習慣了這場麵，但還是覺得有一點點慢。
再看朗姆和波本，已經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這邊似乎隻有小偵探一個人在努力……
「所以，你沒什麼可說的？」他問有著迫切地想要辦案的fbi。
除掉朗姆和鬆田，你們未來合作的次數可不少，該不會認真辦案的隻有他們倆，而你是個湊人頭的吧？
萊伊唇角微微上揚，「那你呢？」
「他。」高傲的殺手基本上認準了就不會改答案。
總之，買定一號不變。
別問——
「為什麼？」萊伊還是問了。
殺手隻好獰笑著回答：「直覺。我的鼻子——」
萊伊正聽著呢，忽然見他停下了，很不解，「嗯？」
「……很靈。」
「……」這麼自誇好嗎？
「特別是對叛徒的氣息很敏感。」琴酒堅強地把話說完了。
完全沒必要介懷，聞不出叛徒氣息、翻車了的又不是他！
萊伊楞了下，隨即笑了下，「這樣啊……」
「可是這跟案件有什麼關係？」我們可不是來談論叛徒的，而且你一點都不自覺啊，你個幾乎能說是最大叛徒的家夥。
琴酒哼了聲，手指在口袋裡微動，到底放棄了抽煙的想法，故作深沉，「我聞得到，那家夥身上有血腥味。」
「……」萊伊下意識地皺了皺鼻子，差點就想去聞了。
向來講究邏輯、證據的探員遇到隻憑直覺的，多少也有點無力。
「雖然跟搶了女朋友、被搞離職了相比，借不到錢算不上事，但別忘了他們住在一起。」琴酒也是有邏輯的，「最容易出問題了。」
萊伊撇了撇嘴，忍不住提醒：「我也跟你住在一起啊。」
「……那你小點了。」艸，今天晚上突襲他！
「可怕。」萊伊沒放在上，突發奇想，問：「那對於你來說，這三種，你最討厭…最可能產生恨意的是哪一種？」
琴酒嘖了聲，一絲掩飾都沒有：「你好無聊啊。」
「好奇嘛。」萊伊想了想，「我的答案應該是，被撤了職吧。」
畢竟工作最重要。
琴酒抬起眼，看渣渣的嫌疑，「這話真該讓那個白癡女人聽一聽。」
「…………」啊，糟糕，忘了。女朋友是不能得罪的。
萊伊尷尬了一瞬，雙眼盯著琴酒，緊追不舍：「你的話，應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