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第一百七十章 回答(1 / 2)
天剛蒙蒙亮, 街道依然很冷清,但不似剛才, 一望整天街沒個人影。
三三兩兩的人出動著,開始一天辛勤的工作。
連搶/劫都得趕早。
望著新上任的巡查積極地追擊,殺手情不自禁地發出感慨:我還是太懶惰了。
在這個似乎每行每業都人才輩出、積極向上的世界裡,他竟然隻滿足於現實,止步to killer,從未想過要上進。
難道就是因為這樣,看不下去的先生才會安排諸多困難,迫使他不斷往前嗎?
那真是謝謝了。
如先生所願, 他現在特別想上進——
從to killer到組織老大, 是不是很勵誌?
琴酒掃了一眼被搶劫的人, 一個微胖的中年女性、氣喘籲籲的,沒有明顯的受傷痕跡, 證明這隻是一個普通的搶/劫/案。
好歹是公安部的精英臥底,要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其他的人別去想了。
對於既定的結果, 琴酒沒有興趣,更不想在街上狂奔,隻為抓一個小角色。
被有預謀的誤會是別人的事,他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角色定位,絕對不會做出改變。
殺手去追劫/匪, 半個同行互相傷害,著實沒有意義啊。
並不想做便宜警方的事。
他靠在一旁的牆壁上, 雙手環月匈,開始思考該怎樣向波本開口,才能夠問出想知道的東西。
那家夥不太好對付, 看似柔弱好說話,實際上比誰都難搞,畢竟是把國家當成戀人的。
除非能找到一個刺激的點,讓他失控,哪怕是一秒,隻要抓住了,便有可能順勢獲得有價值的信息。
說起來,朗姆應該很快會回日本吧?
那麼,波本呢?
要不要試探一下……
不一會兒——
勇敢而努力的巡查回來了,還押著垂頭喪氣的劫/匪。
警察押送罪犯的畫麵……被製服住的犯人、趾高氣揚的警察……
琴酒親眼目睹了這一幕,那瞬間的感覺並不是很美好。
小心做一個聯想——
將陌生劫/匪替換成自己,很難控製想要毀滅一切的沖動啊!!
尤其是想象中押送他的人還是蘇格蘭!汰!那還不如跟赤井秀一同歸於盡呢!
話說回來,最近遇到的小案件,次次勝利的都是紅方……之前沒什麼感覺,但是現在超級不爽啊!
所謂的「正義」,是不可以戰勝的嗎?
不,絕無可能。
我一定要走出一條與眾不同的路!
黑方絕對不會輸!
我要戰鬥到最後一秒,讓你們認清楚我的厲害!
黑才是萬能的,所有的一切都將被染黑。
內心激情宣誓,他瞄了眼長相不太友善的劫/匪,暗暗下了結論:會被抓住,說明你不夠聰明。
如我這般聰明的人,絕對不會落入如此地步。
劫/匪注意到他的目光,下意識抬頭看過來,凶狠還在臉上殘留,結果被一個更狠的瞪眼給嚇了回去。
可怕,可怕,似乎多看一眼就會被挖走眼珠子。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跟旁邊超能跑的巡查舉報:餵,你別抓我啊,快去查查他,說不定有很大的收獲呢!
琴酒不屑地轉開眼,一秒都不想多看。
廢物沒有存在的價值!
反正,我絕對不會被抓住。
諸伏景光不是沒看到琴酒,隻是介於內心此時復雜的感受,他不自在。
先跟被搶/劫的人核對了數量,確認無誤後,才按照規定,要求對方到警署錄一份口供。
這事很簡單,就是送回去有點麻煩,他需要直接將人扭送回警署。
那麼,焦灼內心的疑問,還不能得到回答,他感覺有點累。
但仍然嘗試著用平常的口口勿對待,麵向琴酒,輕聲說:「我要押他回去……你跟我一起,還是先回家?」
明知故問,他知道琴酒不願意出現在警署。
此時他非常矛盾,一方麵是很想繼續談,一方麵又懦弱想要繼續逃避,所以將決定權交給琴酒。
那樣的問題,你要是不想回答,咱倆也可以緩緩。
不過,為了有一個了斷,不會因此而導致慘烈的結果,逃避也不能太久。
隻要一點點時間,讓他獨自一個人好好想想,或許才可以假裝無事發生地問出口吧。
真是……
喜歡的人喜歡我的好朋友,我不知道,還一直追求。
萬一人家互相喜歡,那我豈不是……
太打擊人了。
緩不過來。
不想麵對。
好難過啊……
那麼,一直以來,我算什麼呢?
琴酒確實不想在警署出現,猶豫了下,選擇先回家。
被激勵了,該回東京努力乾活了,有夢想的殺手不可懶惰啊。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空出一隻手拿出鑰匙遞過去,下意識地關切詢問,「路線你還記得嗎?」
「……你把我當笨蛋嗎?」
最討厭別人懷疑我了!
什麼路線我記不住啊,你別瞎說!
我從來沒有失誤過!
就算不依靠地圖,我也可以回去!
「沒有,隻是關心你。」
「不需要。」
「……」啊,或許今天之後,我再沒有立場去關心你了。
明知道對方有喜歡的人,還時刻表現出非同尋常的關心,那種疑似撬牆角的事,他做不出來。
(偏偏是零……要是萊伊,我就可以毫不猶豫……!)
琴酒剛要接過鑰匙,忽然覺得這舉動有點奇怪,便遵從直覺收回手,高傲地表示,「不用鑰匙,我能進去。」
對啊,哪裡需要鑰匙,誰還不是個撬鎖高手了!
諸伏景光立刻想起了被琴酒撬掉門鎖,受到感情的那種傷害剎那間被甩在很後麵,一臉嚴肅,「不,聽我的,拿著!」
並不想家裡的鎖被撬開啊!哪怕沒有痕跡也不行!
何況,琴酒的技術不太好,他可不想多花出一筆意外的開支來。
「我有辦法進去。」琴酒以為他不明白,便暗示:我有□□,相信我。
「……拜托了,請用正常的方式進去。」
劫/匪忍不住插嘴,「你們一個是警察,一個是……」
驚疑不定,看不太出來,金發男人是乾什麼的。
但不妨礙他聰明地下結論——
「警/匪同流合汙嗎?」
嘿——!
心中的小人猙獰一笑:我要舉報你們!
「……誰是「匪」?」暴躁殺手不痛快了,頂級殺手和無名之匪放在一塊比較,你是有多看不起我!
下意識用點力讓劫/匪閉嘴,諸伏景光剛要說話,就被琴酒給驚(也沒那麼驚)了。
「我跟你可不是一路人。」
金發男人微微昂起臉,眼神輕蔑,這是一種來自地位上的高傲……他更願意稱之為「自信」。
聽聽,這話是不是特別耳熟,當初剛認識不久,琴酒也這麼對他和萊伊說過!
來了、又來了,琴酒專用的、擾亂人心的模棱兩可的話!
劫/匪很想說話,然而被壓製住了,低下頭,滿眼陰鬱。
真沒想到,看起來瘦弱的人會這麼大的力氣——難道這就是警察嗎?
諸伏景光很想就著這話題繼續聊下去,但場合不對,隻能遺憾地放棄,說:「何必跟他計較。」
「你不是我,你當然可以不計較,這關乎著我的名譽!」
「……」我就不問「你的名譽」是指什麼了。
看著很生氣的琴酒,剛受過感情傷害的青年麵色猶豫,還是遵從本心地安撫了下,「反正他都被抓起來了。」
並沒有被安撫到,反而更加不爽了。
殺手冷言冷語,「全靠你啊,一出門抓了個搶/劫/犯。」
恭喜,是不是可以升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