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第一百六十八章 姓氏(1 / 2)
這是非同尋常的一個擁抱, 從各種意義上都是。
旁邊的圍觀群眾直接被震撼到了。
事實上,她不是很能理解, 但隱約又有些理解了。
將心比心,若是換成她,買藥回去後,也想得到一個愛的抱抱。
就是沒想到原來兩個人是一對。
本來還以為未穿警/服的那位是巡警先生的同事,沒想到會是家屬,一定是不放心巡警先生一個人出來吧。
真是……好溫柔啊。
乍眼一看特別不好惹,實際上卻是麵冷心熱的那種類型嗎?
她的想法並不重要,最要緊的是激動上手、雨水一拍、陡然冷靜下來的諸伏景光。
第一反應是:天吶, 我做了什麼?我我我、我抱上了?
簡直不敢相信……
第二個想法是:他沒有拒絕!
雖然說著很生氣的話, 可卻沒有推開的動作。
這是否可以證明, 在這件事上,琴酒跟他一樣並不排斥。
接下來是:哦, 琴酒個走腎派確實不在意……
但是,還是好驚喜啊,居然沒有被拒絕!
有些事可以慢慢來嘛, 這次是抱抱,下次是親親,下下次再有更深入的了解,也算是沒有違背規則了吧?
不過,抱是抱了, 要怎麼鬆手不挨揍是另一回事。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抱住,以琴酒的性格很可能會惱羞成怒, 然後當場給他點教訓。
雖然他本人不在意,可畢竟身穿警/服,對兩人的影響都不太好, 鬧起來就更不好看了。
他尚且還有心思想些有的沒的,琴酒卻沒耐心陪他玩雨中浪漫的遊戲,說不聽隻好推了。
威脅的話說過一回,再來一次不僅沒效果,反而會顯得很……無能狂怒的樣子。
諸伏景光暗自鬆了口氣,貼心地順著力道往後退,解開了難題。
然後被憤怒地瞪了,但他一點都不生氣,而是回以羞澀的笑容,隻裡有藏不住的開心。
「……」琴酒想打人。
把我頭發弄濕後,你居然還有臉開心?
是真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啊,我的手都癢了,不把你揍個半死,我……
「抱歉,情難自禁。」
「……」
諸伏景光深情且寬容,「你會理解的,對不對?」
想要抱住你,非常想,控製不住。
在知道你不是敵人,在期盼我的愛情還有一線可能時,我真的很難做到無動於衷。
琴酒的理解則更加簡單粗暴,那個意思很明顯是:對你窺視已久,再也不想忍耐下去了。
雖然他不覺得蘇格蘭有很忍耐的地方,畢竟嘴上說的是暗戀,實際上該說的、不該說的一個沒剩下。
就是臥底嘴裡沒實話,費盡口舌、用盡辦法,至今沒有得到他的信任罷了。
「你本來可以不忍。」他有理有據地反駁,「今晚你要是不出來……」
諸伏景光聽著很不對勁,餘光一掃發現別人的眼神也怪怪的,立馬打斷,「事不宜遲,快把西本小姐送回家吧!」
徹底淪為聽眾的小姐姐:「……」
何必掩飾,我已經懂了啊。
琴酒撇了撇嘴,剛好那邊的車響了兩聲,催促之意很明顯,他隻好暫時放過蘇格蘭,去把雨傘撿回來。
這破事一了,他要立刻回家洗頭發!
諸伏景光鬆了口氣,回頭溫和地說道:「那,我……」
腳受傷了,肯定要幫把手的,區別於怎麼幫忙。
「沒關係,我可以。」小姐姐堅強地站了起來,「隻是幾步的路程……」
「……我扶著你吧。」大半夜的,淋雨並不太好。
小姐姐很心動,但在瞄了眼前麵的撐傘的男人後,即使看不見臉色,還是果斷拒絕了。
直覺超級危險啊,她不敢動。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很古怪,仿佛篤定她做過什麼事一樣。
諸伏景光不好強求,隻好冒雨撐著傘把人送到了車上。
琴酒早在車裡坐著了,如此熱於助人的巡查並沒有讓他高興,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說明隻要在崗位一天,蘇格蘭就會盡到自己的責任。
本在預料之中,按理說,他不該有多餘的感覺……
請來的醫生兼司機長嘆了聲,回頭勸解不開心的客人,「想開點。」
其實他不太明白,因為客人說的是,途中遇到個女人摔了一跤,行動不便,才會幫忙來買藥的。
感冒藥是幫女人的男朋友的買的,所以現在扶著女人的人肯定不是所謂的男朋友……
關係有點復雜啊。
「……」想不開。
沒有理由啊。
不,也不是沒有。
耗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還是沒有把人徹底拐過來,會失落和憤怒是難免的。
這是普通的對敵人的不爽麼?
不是——
這是對他工作能力的嘲諷!
想起了貝爾摩德曾經不客氣地說過一句話:是你隻適合行動組。
諷刺他不會收買人心,根本不懂人類的感情。
當時沒覺得有啥不好,畢竟殺手不需要感情。
年少輕狂,不認為有收買人心的必要,他能有如今的成就靠得可不是與誰交好,而是一步步靠實力走上來的。
誰知道多年後想要嘗試,竟會在出師不利,敗在了第一個測試的人。
如果現在說「找錯了對象」的話,會有為自己開脫的嫌疑。他隻能咬著牙認了下來:這方麵,他能力確實不行。
將女士安排在副駕駛,巡查打開後座的門,迅速把雨衣脫下來,問過車主後放在了指定的位置。
醫生看了看他的製服,似乎又點明白了……
既然是巡警,那麼他剛才腦補的多角愛情關係肯定是錯誤的,想想熱心的金發客人,最好的解釋就是:
兩個熱愛工作的警察,半夜下大雨仍然堅守崗位,給需要的人提供幫助。
問清楚了目的地,在距離不是很遠的地方,一棟居民樓上。
因為電梯在運行,幾個人的負擔小了點,很快到了家門口。
西本小姐沒有心情招待客人,拖著受傷的腿領著醫生到了臥室。
私/密空間,閒雜人不太方便進去。
諸伏景光識趣地在門口停住,見琴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伸手拉住,小聲說:「我們在客廳等就好了。」
琴酒隻不過是想確認下,屋子裡的人有沒有被殺,從聽到的細碎咳嗽聲來判斷,大概率是沒出事。
果然,醫生看過後說問題不大。
「你怎麼……」感覺到琴酒的情緒不是很好,諸伏景光不明白,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在想什麼呢?」
琴酒收回目光,盯著麵前的警/服男,沒兩秒便挪開。
心情不好,不想回答。
諸伏景光滿頭問號,尋思著這短暫的時間裡,他沒做會得罪人的事情吧?
沒關係,我是個大方的人,不會小心眼的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