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酒會(1 / 2)
夜晚,再見麵時,蘇格蘭見到的是西裝革履的琴酒。
剛剛接受的印象又一次被打破,他真不知道這位優秀殺手的屬性了。
偶爾如靚麗大學生,偶爾是社會精英,還有什麼形象呢?
脫離了組織,你就這麼放鬆麼?還是說,你本質上是一個快樂又精致的男人?
對了,傳聞中琴酒和苦艾酒有過一段,苦艾酒很愛玩角色扮演,那麼琴酒會不是也是呢?
要成為戀人的話,起碼要有相同的愛好吧?難道這就是了?
內心有很多疑問卻因為陌生和顧慮謹慎地當做沒看見,蘇格蘭再次坐上了車,盯著那雙握住方向盤的極好看的手,失神了幾秒,後知後覺地說道:「是不是該由我來開車,總覺得……」
琴酒在之前已經有了準備,有把握能應付蘇格蘭,但到了這會兒他才發現他還是想太少了。
他做了自從和蘇格蘭見麵後經常做的一個動作:轉頭,看了一眼又一眼。
匪夷所思,對方總是能讓他『刮目相看』。
不鹹不淡地輕哼了一聲,既是表達好奇,也有催促之意。
他倒要聽一聽,這個奇怪的家夥腦子裡裝的什麼。
蘇格蘭雖然及時調整了態度,卻還是顯露出了些許的窘迫,扌莫了扌莫鼻子,「我不是個跑腿的麼,開車這種小事,有我在,怎麼也輪不到您親自上手啊。」作為跑腿小弟,至今沒發現自己有什麼作用,很挫敗的。
琴酒唇角微微上揚形成一個冷冰冰的弧度,轉瞬即逝,半真半假:「因為你無法取得我的信賴。」
你當你是伏特加呢!還想動我的車!
誰知道你會不會腦子一抽,突發奇想,拉我墊背。
蘇格蘭楞了楞,倒是很正常的回答……
按理說,此刻他該生氣,或者假裝不滿的表忠心,但是……
他笑了,是的,他忍不住笑了,並且穩住了溫柔老好人的人設,「那我可要努力了。需要我怎麼做?」
琴酒偏頭,看見蘇格蘭的表情,暗道了聲「佩服」。
臥底做到這份上,絕非凡人。之前是他錯了,領悟沒到位。
天色已晚,沒有行駛多遠就到了地方。
停好車的時候,琴酒才回答或者叮囑了一句:「今天不需要你做什麼,就當是來放鬆參加個酒會。」
蘇格蘭眉頭動了動,心裡十分感慨:所以你才回去換了套西裝啊。
不,重點是:你,琴酒?居然也會參加酒會?還是放鬆性質的?
琴酒穿的是白色襯衣配黑色西裝,下車後感受到了晚風的陰涼,又回去抽走了丟在後座的大衣。
蘇格蘭還沒關上車門,即使做好了準備,見狀還是驚訝得動作停頓了一下。他反應過來後,也沒有立即將多餘的念頭甩開,而是保持著手臂撐著車門的姿勢,大膽且仔細地打量著琴酒,心中贊嘆:真好看啊,那是一種超脫了性別的漂亮,哪怕融入了黑暗裡也依然光彩奪目。
然而……
為何要犯罪呢?
這樣的人,為什麼非要進組織呢?
再漂亮也改變不了,你是個殺手的事。
有原則的公安臥底再次穩住了。
順便:諸伏景光!打起精神來!!人生重要的關頭,千萬不要選錯了!!!
琴酒滿意了,抬頭看見表情微妙的蘇格蘭,連話都不想說了。微微歪了歪頭,示意快進去,別磨蹭。
磨磨蹭蹭的……你到底是怎麼得到代號的!?
蘇格蘭:「……」
想起了初次見到的琴酒,全身黑,連頭都沒忽略,那頂黑色的禮帽……
這一刻,言語表達不明白,可他確實頓悟了——論帽子的重要性!沒有帽子的琴酒不是真的琴酒!
站在酒店門口,琴酒本來很快的步伐微滯了下。
後麵小跑過來的蘇格蘭疑惑且小聲地問:「怎麼了?」
琴酒瞥了眼蘇格蘭,沒吭聲,恢復了正常的速度。
隻是在心裡嘀咕:怎麼了?我能說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嗎?
顯然不能!我說了你肯定又用那種驚奇到好似『沒想到你是個人』的眼神看我。
琴酒其實是一個非常相信直覺的人,這些年靠著直覺避開了許多危險,他覺得有麻煩就一定有麻煩。隻不過僅僅是麻煩的程度,沒有危險,所以在衡量了幾秒後,繼續往前走。目光瞥到好奇的蘇格蘭,心想:大不了,真有危險,就抓住這個叛徒來擋雷了。
蘇格蘭莫名感覺背後一涼,盯著琴酒的背影,狐疑地扌莫了扌莫頭。
兩人走進了大堂,人來了很多,他們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都是警覺性強又善於觀察的人,來了一會兒便各自心裡有數了。
主辦方是鈴木財團,放眼望過去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總之十分土豪。
蘇格蘭回頭望了眼對此很適應的琴酒——順手拿了杯威士忌,狀似無聊的坐在一旁,明明是在有些暗的角落裡,卻照樣能夠把別人的視線吸引過來,一舉一動是那麼……——穩住,穩住,不能再贊嘆下去了!
一個人最主要的不是看皮囊,是看靈魂啊!
再好看的琴酒,靈魂也是黑色的!!
蘇格蘭眨了眨眼,若無其事地坐到了琴酒的側麵,更加昏暗的一角,麵對著牆壁。
將對上流社會的不適應表現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