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彈幕(1 / 2)
互相傷害過後,稀薄的幾乎能忽略不計的友情立即破碎,兩看兩相厭。
琴酒剛有退出聊天的意思,多弗朗明哥笑了,仿佛想到了看到或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算了,你說得對。就結果而言,我確實輸給了草帽小子,一個都可以當我兒子的家夥。」
「……」
按照程序,接下來該琴酒表態了,然而他不樂意說,打從心底否認。
就算占便宜,他也不願意多一個像工藤新一那樣的兒子。
「我給你個情報,就當還你人情。」多弗朗明哥一副很隨意的樣子笑道:「你知道吧,你的一舉一動會被很多個世界的人看見。哦,除了非常隱秘的時刻,比如洗澡之類的,所以這點你放心。」
琴酒蹙了蹙眉,聽著好像話裡有話。其實之前一直沒問,是因為他個人並沒有特別在意。
雖然沒有裸/奔的習慣,可隻要想到尷尬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後就好了。
所以現在他隻是用不正經語氣調笑回去,「這樣啊,也好啊。至少不用擔心哪天豐富的夜/生活會影響到其他人的身心健康。」
作為一個成年男性,他有正常的需求,卻沒有當眾表演的癖好。這點節操,在知道觀看直播的人群裡還有未成年的小孩後,他就十分謹慎地撿起來了。當然也不希望下一次跟誰的連線會被吐槽那方麵的事。
「……嗯,你這麼一說,是好事。」對誰都好。
成年人也不想光明正大地看一場不可描述的表演,看有什麼意思,還是自己親自上陣比較好。
多弗朗明哥思緒被帶偏,好在很快轉回來,隻是臉色沒那麼好看,態度是肉眼可見的敷衍,「不過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你知道什麼是『彈幕』嗎?」
琴酒的表情一眼看穿:不知道,聽都沒聽過。
「呋呋。」多弗朗明哥不意外,真要有,他相信即使是琴酒也不能如此淡定。
「就是很多人會在屏幕的上方留下觀後感。」
他說著視線往上看,在他麵前的畫麵不僅僅是琴酒,還有密密麻麻的字,五顏六色存在感極強,單獨的一塊不會影響觀看。
「啊,需要我給你念念嗎?順便我看到疑似草帽小子的話了,不讓我好過嗎?一如既往的討厭呢。」
琴酒喝了口溫水,稍微忍耐了下略神經質的海賊,體貼地表示理解。
被關久了放出來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出現神經不太正常的現象。
不太正常的海賊視線垂下,對著琴酒宛如機器人一般沒有感情地念:「「啊,琴酒,你好美,我愛你」、「琴爺看我看我」、「三觀跟著五官跑,我沒了」、「琴爺排麵」、「琴爺是我的」……」
滿臉寫著『別看我,被迫營業』,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的前七武海之一,多弗朗明哥的接受和適應能力是霸王級別的。有了第一句,後麵的自然而然順了,甚至念著念著口口勿變得飽含情感——笑容中嘲弄的意味更加濃厚,帶著同歸於盡般的猙獰決心,他變著調用古怪的語氣念:
「「我老公好帥!」、「摩多摩多,衣服好他媽礙事!」、「在?夜/生活可以開始了嗎?我已經躺平了」、「這男人該死的迷人!」……」念了好幾句,笑容頓收,唇邊的弧度拉成一條線,波動的情緒再次像一潭死水無風無浪,「你看,你在別人眼裡還挺受歡迎的,哦,還有「酒廠勞模」、「一己之力扛起了組織」…你努力的樣子得到了最多的認可,有沒有很感動?」
琴酒麵無表情,仿佛被說的人不是自己,隻是忍不住反駁最後一句:「別太小看我的組織了。我一個人可抗不起來。」好歹是跨世紀組織,能不能對它尊重點!整天說說說,組織有多厲害你們真的了解了嗎?
多弗朗明哥抬頭看了一眼,無所謂地笑了笑。被多日的彈幕沖擊,他心態平穩到簡直不像他自己了。
他看著畫麵裡的琴酒,還十分有閒心地想:你還是太天真,組織行不行誰在意,人關心的是你行不行。
「我很好奇,究竟是多大的利益,竟然會連你這樣的人都願意妥協。」琴酒問道。
怎麼看對麵的海賊都不是多事的人,卻偏偏給他念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話。
這裡有一個新的情報:除了他以外的世界,其他人可以通過大屏幕發言。
內容肯定不止被念出來的那麼點兒。
對於通訊發達的地方用處不大,可對於一些比較遠古的世界卻有著非常大的意義。
不過,依然與他琴酒沒什麼關係,畢竟他也看不到,而被轉述的信息可信度也不強。
一個疑心病很重的男人,即使是親眼所見,依然會在心底留下懷疑。
「說妥協太嚴肅了,我隻是順口念念。」多弗朗明哥的回答明顯有避重就輕的意思。
「按照你的說法,你們這些人很無聊,整天沒什麼事?」琴酒冷哼了聲,心想:要真這麼算,那我的確是個勞模。過往不提,就是現在,也在休假期間搶過了貝爾摩德的事,而且還是無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