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砰砰(1 / 2)
「什麼嘛!」就不能好好說話,非要動手動腳的!真是的!
被推到了前麵,還被按住頭部不讓動,工藤新一拳頭都硬了,卻隻在心裡抱怨。
縱使琴酒的做法十分粗暴,就好像一個一意孤行的『暴君』,但他不能不承認……
這家夥說的有道理啊,福爾摩斯遇到了困難怎麼會躲避,名偵探當然要迎難而上啦!!
咳咳……我、我作為福爾摩斯的弟子,怎麼能輕易認慫,丟了老師的臉?
琴酒下意識地想用力,但他並不太喜歡捏碎的感覺,更喜歡子/彈穿過物體,打碎的那種感覺。
所以,為了不造成奇怪的慘劇,手下的力道收了收,從用力碾壓變成了輕輕揉了揉。手掌離開小偵探的腦袋後,猶覺得不夠。想了想,後退了點,兩手比出了舉槍的動作,頂在對方的後腦勺,「砰!砰!」模擬了下開槍的聲音,腦海中有了非常清晰的畫麵,讓他本來陰沉的心情轉晴。
工藤新一無語地回頭,看見了認真比劃出開槍動作的琴酒,吐槽:「……你好幼稚。」
不過有一說一,這姿勢真的很專業啊!
你果然是……!!
「哼。」琴酒略帶愉快的冷笑,心說:小鬼就是小鬼,什麼都不懂。
在我眼裡,你已經死了。
還是很淒慘的,頭部中彈,趴在地上一抽一抽的。
啊,正好跟被毒/死的那個作伴。
「石山先生,您能再說的詳細些嗎?」工藤新一定了定神,還是專心破案,不要離奇奇怪怪的校長,「比如……呃……冒昧問一下,被害者的姓名?能夠將案發的情況說一說嗎?」
石山佑紀眼角抽了抽,視線先飄到了在後麵的琴酒身上,耍了下帥後又變回了一臉冷酷的樣子。
真是讓人搞不懂,這兩人到底是乾什麼的?真的不是來玩的嗎?
不過,這情形,他看明白了。
今天要是不順了對方的意,恐怕會不好收場,他可不想無緣無故得罪個奇怪的、危險的人。
反正遲早要說,跟誰說不是說呢?
死者叫田中久司,男,28歲,與另外三人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他是一個非常有上進心的人,對工作負責,與同事間相處融洽,也對我有頗多照顧。」石山看了眼剩下的兩個朋友,「我和玉川、田中,我們三個人是同時進的公司,所以經常聚在一起。宮下比較晚,是半年前才到公司的……」
宮下擦了擦眼淚,她本人長相甜美,較小可人,與玉川相比更是兩種不同的類型。
玉川一米七的樣子,踩著一雙恨天高,滿臉是對剛才琴酒說的話的介懷。
「我和久司在同一所大學,隻是他比我高兩屆。他是個很有魅力的人,在學校裡很有人氣,我對他一直有耳聞卻沒有見過。沒想到會在同一家公司遇到……緣分就是這麼奇怪,沒多久,我們倆就熟悉了起來,接著順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她又難過得哭了,「怎麼會這樣?我們本來說好了要結婚的……」
工藤新一表示同情,「請節哀。」
說完以後,他還回頭看了眼琴酒,由衷地希望那麼大個人能看著點氣氛,不要胡口亂言。
琴酒壓根沒理他,正在低頭玩手機……
工藤新一:這個無情的男人!!
琴酒還真不是故意的,而是聽到了聲音,發現來了短信,那看一眼是必然的嘛。
他收到了今天約的人說,路上有點堵車,讓他再等一等。
於是回消息。
【不用來了。】
【你生氣了?抱歉……】
【不是。你來了也見不到我。】
【??】
【有人被殺了。】
【???】
【毒/殺,當場死亡。】
【……不愧是你。】
【跟我沒關係。】
琴酒蹙了蹙眉,盯著對方回過來的笑臉表情,很是不滿。
跟我有關係嗎?我沒遇到過這種事啊!!
除了我自己動的手。
別人動手跟自己動手,被迫留在案發現場和主動回去,那是有區別的。
「昨晚公司舉行慶祝會,恭喜我們的設計拿到了獎。臨兩點散場,因為宮下不舒服,而我和田中也喝醉了,所以就在這裡住一晚。一個小時前,田中說幫我們請好了假,剛好肚子餓了,就像用完午餐再回去。」石山繼續說道,「如果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工藤新一再次看向了桌麵,圓形桌上從盤子裡剩下的食物還能判斷中點的東西。
拉麵、粥、壽司、飯團,以及各一份味增湯、一個雞蛋(隻剩下蛋殼)、一杯茶。
「我記得你當時坐在這個位置。」他一一指向,「玉川小姐在這裡,宮下小姐在這裡…有換過嗎?」
落座的順序分別是死者、宮下、石山、玉川。
圓形桌,從他和琴酒那桌的視角,玉川和死者是正麵對著的,而石山和宮下正好背對著。
「沒有啊,坐下後就沒換過。」石山很肯定地回答。
「那個……」在一旁的侍者忽然開口,「在這之前,您幾位原本是在7號桌,這位小姐和那位先生發生了小小的沖突後才換到了現在的16號桌。」他指的是玉川和左前的情侶那一桌中的男性。
看起來年齡不大的男人瞳孔微縮,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
他的女朋友先是一楞,然後不爽地說:「你什麼意思?懷疑我家親愛的殺了那個大叔嗎?」
「我沒有,我隻是實話實說……」侍者很尷尬地說著,邊用手帕擦了擦汗。
「對啊!」玉川可就沒那麼好脾氣了,聞言猛然想起來了,伸手指著那位男性,「那個時候分明是你不小心打碎了碗把湯蹭到我衣服上的,結果卻要賴我,我氣不過卻聽田中的勸說,沒有跟你計較,你卻不依不饒,還叫囂著要給我們一個教訓……會不會是你?是你下的毒!」
男人很緊張,卻硬是挺起了月匈膛,「你不要瞎說!我根本沒有做過!」
「但是玉川小姐,你身上並沒有被潑到的痕跡。」工藤新一沒有妄下定論。
「我換掉了啊。」玉川頓了頓,似乎意識到這樣一來自己會有嫌疑,急忙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拿出了卷成一團的薄外套,「看吧,是這件,就是這個位置。」她指了指被沾上汙跡的衣服,「我去衛生間洗過了,可誰願意穿著髒了的衣服啊!正好室內的溫度足夠高,我就把它收起來了啊。」
工藤新一接過衣服嗅了嗅,痕跡很淡,味道也很淡。
就算被潑到的痕跡上有/毒,隻要死者沒有接觸過,也不會中/毒。
而且情侶那一桌的位置,進裡麵的人都要經過,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碰到桌子,可隻有一個人出事了。
「我可以證明,田中沒有碰過這件事,當時給幫忙的是宮下,我記得你好像拍了幾下?」石山說道。
宮下點了點頭,「對,不過我是帕子擦的。」她指了指帕子,「我放在桌子上了。」
「餵!你們什麼意思啊?搞得好像我真的下/毒了一樣!隻是為了口舌之爭,我至於嗎我?」那個男人忍無可忍,這說來說去,簡直就像要把罪名安在他的頭上似的。「是我先來的,我怎麼知道會遇到你們?」
「是啊,是啊,誰會沒準備的藏著毒/藥!」他的女朋友也說道。
「可能他想殺的人是你。」琴酒突然開口,瞬間冷場。他也不以為然,「誤殺不是經常有嗎?」
經常有……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不對勁?
那女孩子年齡不大,嚇得臉色蒼白,下意識地離遠了男友,口中卻反駁:「不,不會的……」
「肯定不會!你到底信不信我!!」男人看起來也要崩潰了。
工藤新一無語,但他看出來了,琴酒越來越不耐煩。
一時間竟然有些自責,都是他太慢了,如果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