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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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隨著席韞的漸漸長大,蘇眷愈發覺得,要給席韞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原因很簡單,席韞這個小家夥居然出奇的喜歡小孩子。

一周歲時的席韞已經能夠走路了,他還算是走路比較早說話也比較早的小孩子,用席家人的話說就是聰明。

聰明的小席韞最能做的事情就是討家裡人開心,他的一舉一動幾乎就是席家人上下的焦點。

這個焦點人物對玩具不敏感,對於同齡的小朋友倒是非常敏感。

一周歲的席韞無論是見到比自己大的還是小的孩子,總是表現出非常一般的激動。

他非常喜歡和小孩子。

剛好侯燦燦的兒子長得又帥又酷,他和席韞恰恰相反,不喜歡小孩子。

小家夥寧願自己一個人玩玩具,也不願意和席韞一起玩。

日子久了,蘇眷便愈發覺得,要跟席新霽再生個孩子。

如今蘇眷生活自在,無憂無慮,加上本身又有條件和經濟基礎,再生一個孩子的確沒有太大問題。

但問題是,席新霽舍不得蘇眷受苦。

一年前蘇眷生完孩子那段時間有多痛苦蘇眷自己倒是忘了,但席新霽卻還記得清清楚楚。

席新霽是真的怕,怕蘇眷再承受那麼多的苦難。

蘇眷自己卻一點不在意,對席新霽說:「聽說二胎都會比較好生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彼端席新霽正在書桌前對著電腦一頓劈裡啪啦,聞言停下手頭上的工作,反問蘇眷:「你生過二胎?」

蘇眷氣得想打人,狠狠瞪了席新霽一眼:「反正我不管,我打算生!」

席新霽乾脆起身走到蘇眷身邊坐下,他輕輕抱著她,哄著說:「我記得你之前說再也不生了的。」

「那是之前。」

蘇眷表示自己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想給韞兒生個弟弟或者妹妹,這樣他以後肯定會非常開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韞兒那麼喜歡小孩子。」

席新霽扶了扶額,「不是還有其他小朋友嗎,韞兒可以跟別的小朋友一起玩。」

蘇眷皺眉:「別的小朋友雖然好,但到底不是親弟弟或者妹妹呀,感情上是不一樣的。」

「怎麼不一樣了?」

席新霽表示不理解。

席新霽幼時和付和煦一起成長,幾乎把付和煦當成最好的兄弟,並沒有覺得什麼不親。

但蘇眷則不同,她有同一血脈的弟弟周淅陸,所以就覺得還是要親的比較好。

夫妻二人在這件事上產生了分歧,難得的,蘇眷和席新霽還紅了臉。

「你就一定要這麼固執嗎?」

蘇眷嘗試和席新霽講道理,「咱們多一個孩子也好呀,家裡多熱鬧,就席韞一個人太孤單了。」

席新霽卻不為所動,甚至還反問蘇眷:「你就是因為怕韞兒孤單所以才想再生一個?」

蘇眷一臉茫然:「也可以這麼說吧。」

席新霽一臉冷漠:「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

你為什麼不同意!」

席新霽說:「如果你怕韞兒覺得孤單,我們可以去領養一個孩子。」

「領養孩子?」

蘇眷心裡有那麼一刻鬆動,但很快反應過來堅決搖頭,「我自己能生孩子為什麼要領養?

我要自己生。」

席新霽難得有些怒意,反問蘇眷:「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固執嗎?」

「我固執?」

蘇眷覺得自己的心都涼了一大半,「你居然說我固執?」

席新霽:「難道不是嗎?」

蘇眷跳起離開:「席新霽,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說起來,席新霽對蘇眷的包容程度幾乎到了非人類,自從和蘇眷確定關係之後,他在蘇眷麵前從來都是順從。

可這一次,席新霽說什麼都不肯。

席新霽:「好,不想看到我就不看。」

蘇眷氣得肝疼,房門一關把席新霽隔在外麵:「席新霽,我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誰知席新霽嘆一口氣,還真的掉頭往書房走了去。

夫妻二人的吵架來得莫名其妙,蘇眷一個人待在房間裡越想越覺得委屈。

她不過是想生個二胎,為什麼就不能生呢?

她又是為誰生?

還是不是為了他席新霽。

可這個臭男人居然一點也不領情!

夜裡十二點,蘇眷數著時間等著席新霽過來道歉,可愣是等了又等,卻沒有等到席新霽回房間。

蘇眷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兒子在保姆那裡,她一個人望著空落落的臥室發呆。

想著想著還有點想哭,情緒來得十分洶湧不受控製,她告訴自己別為了這個臭男人傷心難過,卻忍不住抱著枕頭用力拍打,一邊打還一邊說:「席新霽,我給你三分鍾的時間,你要是再不來道歉,我真的不理你了!」

三分鍾時間過得很快,蘇眷心裡漸漸生出絕望:「席新霽,你以後沒有老婆了。

我要是理你,我就是大豬頭!」

話雖如此,但蘇眷還是默默地在心裡又給席新霽一次機會:「再給你三分鍾。」

三分鍾又三分鍾,蘇眷又氣又惱,最後還是閉上眼睡了過去。

第二天蘇眷是被孩子的哭啼聲吵醒的。

她有些恍惚,眼睛都還未睜開就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睜開眼,席新霽就在不遠處正抱著席韞輕哄。

天已經亮了,席新霽穿著居家服,抱著席韞的樣子又嫻熟又老練,整個人看起來也柔和了不少。

他這個人外表冷然,很多時候總給人難以接近的感覺,倒是抱著兒子時的樣子讓人覺得有親近感。

看得出來席韞很不開心,蘇眷連忙下床,問席新霽:「韞兒怎麼了?」

「發燒了。」

席新霽道。

蘇眷從席新霽懷裡接過席韞。

不過才一周歲的席韞,體重已經達到了三十斤。

平日裡因為家裡有保姆的原因,蘇眷抱孩子不多,所以每次抱時總感覺到十分吃力。

但說來奇怪,即便蘇眷抱席韞不多,但席韞卻最黏她。

肉嘟嘟的席韞幾乎是一到蘇眷的懷裡就不哭了。

蘇眷心疼得不行,用臉頰貼了貼小家夥的臉,果然是燙燙的。

這幾乎是席韞第一次發燒,之前小感冒流鼻涕的時候倒是有過,但都不嚴重。

發燒這件事本身在蘇眷眼中就十分嚴重,她突然想起爸爸那幾年生病的時候也總是愛發燒,都是因為體內癌細胞作祟。

「怎麼就發燒了呢,什麼時候發燒的?

現在要送醫院去嗎?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蘇眷一臉著急,說話也語無倫次。

席新霽輕輕拍了拍蘇眷的肩膀,回答道:「昨晚半夜發燒的,吃過藥,現在隻是在低燒。」

「半夜?」

蘇眷更顯慌張,「幾點鍾?

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

席新霽:「三點多的時候發燒的,你那時候正睡得香,反正有我在,把你叫醒了也是乾著急。」

聽席新霽這樣說,蘇眷的心裡更加自責,她抱著席韞在懷裡,用臉輕輕貼了貼他。

席新霽又說:「扁桃體發炎,醫生已經看過了。

在炎症消下去之前會反反復復發燒,這都是比較正常的現象。」

蘇眷隻覺得很自責。

因為發燒的原因,席韞食欲不佳。

平時能吃一大碗輔食的他,今天居然碰都不碰,倒是纏著蘇眷喝了好幾次奶。

現在的席韞基本上都是母乳和輔食搭配在餵養,他食欲好並且食量大,每次吃放的樣子都很討人喜歡。

現在突然對吃的不感興趣,倒是讓一家上下都跟著著急。

經過席韞這一鬧騰,蘇眷基本上忘記了自己還在跟席新霽在置氣的事情。

她不但不生氣,還十分依賴席新霽。

作為席韞的爸爸,蘇眷的老公,席新霽無論是在外還是在家處理事情總是十分冷靜果斷。

在了解過席韞身邊的原因以及向醫生了解過後續該處理的事宜後,他一麵要安撫蘇眷的擔心,一麵要觀察席韞時刻的情況。

席韞這場病總共耗時七十二個小時,中間發燒四次,並且每次發燒都在半夜淩晨。

席新霽總是第一時間觀察到席韞的病情變化,並且按照醫生的囑咐給席韞降溫以及用藥。

孩子生病,最遭罪的莫過於大人。

但因為有席新霽在,蘇眷也變得冷靜不少。

等到席韞的體溫終於穩定不再發燒,疲憊的席新霽坐在沙發上靠著就睡著了。

兒子席韞讓蘇眷心疼,丈夫席新霽也讓蘇眷心疼。

把孩子交給保姆後,蘇眷去拿了條毯子過來輕輕蓋在席新霽的身上。

動靜再輕席新霽還是有些醒了,蘇眷趁機道:「到床上去睡會兒吧。」

席新霽伸手看了眼腕上的表,搖頭:「還要去趟公司。」

「哦。」

席新霽勾了勾唇,輕輕捏了捏蘇眷的臉頰,問她:「還在鬧小別扭嗎?」

蘇眷白了他一眼。

「乖,別生氣了,我錯了。」

席新霽主動道歉,「生孩子的事情,再等一年,等你身體恢復得足夠好了,咱們再計劃。」

蘇眷哪裡還有什麼氣,麵子上卻過不去,趕著席新霽:「你快去上你的班啦。」

席新霽也明白過來蘇眷已經不再生氣,起身,順便逗她一句:「雖然不生孩子,但夫妻兩人之間該有的某些計劃還是不能少,等我晚上回來。」

蘇眷就差拿起手頭上的抱枕來砸席新霽:「你還不快走!對了!這幾天為了韞兒生病的事情忙了一圈,你還有精力嗎?」

席新霽危險靠近,笑著對蘇眷說:「咱們晚上走著瞧。」

生病這種事情,來得毫無預兆,而且一來還是一家三口人接連生病的感覺,誰家裡攤上誰知道有多受罪。

起先席韞已經讓蘇眷和席新霽精疲力盡,雖然家裡有傭人和長輩,但作為新手爸媽,他們凡事親力親為,難免會覺得力不從心。

不過好在席韞的身體素質不錯,幾天之後身體恢復健康,現在已然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

小孩子的精力總是無限充沛,尤其病後仿佛一下子體會到健康的快樂,鬧騰起來更是收不住。

比起一般的小男孩,席韞是比較能在折騰的,同齡小男孩可能會安安靜靜坐著玩玩具,但他從來不會。

但凡是手腳能有用武之地,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閒著。

可即便是調皮搗蛋如席韞,但他的體重卻一直沒有下降過。

年紀輕輕不過一周歲,他的體重飆升到了30斤以上,讓同齡小男孩望塵莫及。

不過,看著調皮搗蛋的席韞,作為孩子的媽,蘇眷的心裡是最安慰的。

那幾日席韞因為生病變得病懨懨的,整個人缺少往日的活力,哭起來也是一家上下都哄不住,那樣子要多讓人心疼就有多讓人心疼。

所以現在席韞鬧騰歸鬧騰,蘇眷看著自家兒子的眼裡都是愛意。

小家夥胖是胖了點,但真的好可愛哦。

然而,就在席韞病好不久,緊接著的,席新霽居然毫無預兆地「倒下」了。

那是席韞病好的第三天,也是席新霽在照顧完席韞後到公司加班加點後的第三天。

這天席新霽下班回家,臉頰有點微紅,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也不似以往精神。

正在客廳裡陪席韞玩玩具的蘇眷看到老公的樣子,忍不住開玩笑問:「你喝醉酒啦?」

因為工作的原因,席新霽應酬是在所難免,但他這個人本身不喜歡應酬,加上心思都在家庭老婆孩子身上,應酬這種事情是能推就推的。

但凡真有必去不可的應酬,他要麼是非得拉上蘇眷一塊兒去,要麼是提前跟蘇眷報備一聲。

就在蘇眷說完那句玩笑話沒有一秒,就見席新霽坐在玄關處一時之間沒能站起來。

當下蘇眷立馬感覺到不對勁,連忙起身快步走到席新霽身邊。

「你怎麼了?」

蘇眷略有些緊張地問。

席新霽順勢把腦袋靠在蘇眷身上,虛虛地說:「頭疼。」

那邊席韞看到爸爸回來了,笑嘻嘻地也跑過來,後麵緊緊跟著的保姆深怕剛學會走路的小小人兒摔倒。

席新霽順勢一把將席韞抱起來在懷裡,前一秒在老婆蘇眷麵前還十分虛弱的模樣,到了兒子麵前就是一副能擋風遮雨的樣子。

蘇眷把手往席新霽的額上貼了貼,驚呼一聲:「怎麼那麼燙?」

剛照顧完生病的席韞,蘇眷幾乎立刻就能斷定席新霽是發燒了。

顯然席新霽自己也是清楚的,可他一直扛著。

他的身體素質一向還不錯,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什麼大的病痛。

一些傷風感冒,基本上也不怎麼會用藥。

所以這次頭痛欲裂,他以為自己扛扛就能挨過去。

不想這整整一天過去了,到了傍晚這個時候,整個人虛弱無力。

蘇眷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管身後的席韞,連忙攙著席新霽到沙發上坐下。

她一臉著急,沒有了剛才玩笑的態度,完全是發自內心的擔心。

「有吃藥,有讓醫生過來給你看嗎?」

蘇眷問。

席新霽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抱著兒字,麵朝老婆乖乖地搖頭。

蘇眷皺眉,緊接著就去找醫藥箱。

測體溫的工具蘇眷已經掌握得十分流暢,這幾天她也是有事沒事就要給席韞測測體溫,深怕小家夥又發燒。

這會兒對準席新霽的雙邊耳朵分別進行測量,從容不迫。

測量結果很快得出,發燒到了三十九攝氏度。

蘇眷看著電子體溫計裡的溫度,急得問:「怎麼回事啊?

怎麼突然就發那麼高的高燒?」

說著就從醫藥箱裡開始找退燒藥。

因為席韞生病,蘇眷對退燒藥也有不少理解。

家裡備著一些,她直接拿了一顆退燒藥遞給席新霽又去端水。

等席新霽吃退燒藥的功夫,蘇眷又去聯係他的私人醫生。

家裡保姆倒是十分有眼色,知道席新霽這會兒身體不舒服,又見蘇眷忙著在照顧,於是連忙把席韞抱到樓上去玩。

席韞也好像看得懂,不哭不鬧跟著保姆上了樓。

很快客廳裡就隻剩下蘇眷和席新霽兩個人,席新霽一改剛才「堅強」的樣子,這會兒又往蘇眷身上靠,乖順地像隻受傷的小狼狗。

「有點累,也有點困。」

席新霽說著順勢倒下來躺在沙發上,把腦袋放在蘇眷的大腿上。

蘇眷輕嘆一口氣,嫩嫩的小手輕輕給席新霽揉著太陽穴,一邊跟他說話:「去臥室睡嗎?」

席新霽翻個身抱著蘇眷的月要,悶悶地說:「懶得動。」

發燒後人總是要體感冷一些,蘇眷伸手夠了條毯子給席新霽輕輕蓋上。

已經聯係了醫生,估計半個小時之內就能到達。

接下去的時間就是等待。

蘇眷心疼地看著懷裡的人,想跟他說會兒話,又怕打擾到他休息。

席新霽卻好像能猜到蘇眷的心思,主動開口:「今天一天在家裡忙什麼呢?」

蘇眷回答說:「什麼都沒忙,幾乎睡了一天覺。」

「挺好,美容覺。」

席新霽說著還抬頭看了眼蘇眷,伸手扌莫扌莫她的臉頰。

她的皮膚一直很好,白白嫩嫩的,觸感細膩光滑,跟兒子席韞的皮膚甚至都有得一拚。

蘇眷卻突然沒好氣地一巴掌拍開席新霽的手,說:「好好睡你的。」

她想想心裡不是滋味,這幾天她在家裡倒是睡得暢快,可每天席新霽都是早出晚歸。

打從那天席韞生病到現在,他忙得像個陀螺似的,根本沒有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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