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大結局(下)(1 / 2)
聽到傅野的話,晏姝果真老老實實閉著眼一動不動,等著挨親。
「這麼聽話,」她聽到上方的人的笑聲。
她睜眼,看到他正低頭注視著她。
然後輕輕在她唇角口勿了下。
然後他翻身重新和她並躺著。
這樣輕易的放過,很不像他。
晏姝睜著眼看著白色的房頂,在思忖自己在之前吃了什麼?
他是不喜歡嗎?
傅野轉過頭看她:「高估了自己,傷口在疼。我怕再昏過去,就見不到你。」
「出血了嗎?」晏姝一下子坐起來,伸手就去掀他的衣服。
那一圈白色紗布好像有血在朝外滲。
「我去叫醫生來!」
「不用,叫來也沒用,」傅野伸手拉住她:「想和你單獨待一會。」
「哦,那不舒服告訴我,」晏姝坐在床邊,先是仔細地看了看他新添的傷口,然後趴下去去看他留的疤。
她毛茸茸的腦袋湊在他的左腹附近,離他的皮膚不過幾公分距離。
能忍住不是人!
沒一會。
「晏姝,我還是想親你。」
「……」
哪有人這樣子直白地說話!
還是在醫院這種公共場合!
小淳隨時可能進來看她!
晏姝臉紅了,小聲說:「不行,你受傷了。」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唇,然後說:「那該怎麼辦?」
怎麼辦
晏姝餘光注意到他灼熱的視線,她小聲重復:「那該怎麼辦……」
怎麼暗示這麼久,她都不明白。
他笑了笑:「感覺你業務沒有以前熟練了。」
「……」
挺好看的人,怎麼就長了嘴。
下一秒,他說不出話了。
晏姝上了道,猛地從床上站起來,把他按在床上親。
也不知道多久,門口傳來異響。
晏姝嚇得趕緊站起來,朝門外開卻沒有人。
她立在床前,臉頰殷紅一片。
好像有點荒唐。
在醫院這種地方,自己竟然在對病人做這樣的事。
真是喪心病狂,趁人之危。
傅野的臉色還是不大好,卻因為剛剛的事添了些血色。
唇色也變得殷紅。
她紅著臉,不敢去瞧他。
每次都會上這個家夥的道。
傅野卻沒有放過她。
「珠珠,當時我計劃發的微博內容打算改一下。」
「什麼,哪一條?」她轉回頭。
「本打算你跑路後發的那條,某集團總裁被小明星……」
「啊呀,你不要說了!」晏姝把耳朵堵上。
他輕輕笑了一聲。
晏姝耐不住好奇,把手放下。
神神秘秘問他:「所以,你現在是想發什麼呀?」
那他們現在都在一起了,肯定是一些甜甜蜜蜜的話。
晏姝這樣想著,期待地看著他。
「哦,我打算發,」傅野頓了頓:「某身負婚約小女霸總,潛規則,男助理。」
「……」
「你!」晏姝左右張望,這不是在家,沒有抱枕可以扔他。
她站起來,不怎麼用力的捶了下他的月匈口。
伸出去的手被攥住,她掙紮兩下卻抽不回來。
「餵,我是病人。」他帶著笑說。
「一點都看不出來,你剛剛還暈過去!」晏姝站在他的床邊咕噥。
「餵!」
他的手隻是輕輕用力,她就被拖到他的身上。
晏姝隻顧著,避開他的傷口。
卻被床上的病人得逞。
脖頸被攬上一隻手,重重地將她的頭向下壓。
「再親親。」他說。
晏姝長這麼大,從來都是被人嗬護著的,也沒有怎麼照顧過人。
在那些天卻用盡全力去照顧傅野。
她甚至差小淳買了許多書,還專門谘詢營養師。
在晏姝的精心嗬護下,傅野的傷口愈合得極快。
沒幾天,不僅腹部的傷口,連帶骨折的大拇指都已好得差不多。
他們便出了院。
出院那天是個好日子。
天空晴朗,萬裡無雲。
那一天,是拿起震驚陸城的槍擊案開庭的日子。
事實證明,傅野的律師確實十分出色。
律師通過梳理卷宗發現,這起用手槍故意傷害他人的實踐,那個私生子並不是初犯。
隻是被人或找了替罪羊、或想辦法保了下來。
其中有一樁,手段惡劣、受害人很慘。
有時候,外表儒雅的人也許隻是披了羊皮。
陳年的舊案被翻出。
故意傷害、非法攜帶槍支、彈藥、尋釁滋事,以及偷稅、漏稅,數罪並罰。
傅冶一審被判無期徒刑。
傅野早就說過,他的律師錙銖必較。
公平正義比太陽還要有光輝。
遲來的公平到了。
他的太陽也願意永遠為他照耀。
走出醫院的那天,還是晏姝開車。
她不舍得讓他再住酒店,硬拉著他到自己家休養。
但是晏姝和媽媽關係再好,也不敢在媽媽眼皮底下在家裡養個男人。
自然,是她自己一個人的房子,麗水灣。
傅野看著車子駛向麗水灣的時候,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
在池澤的時候,他就總是帶著晏姝回自己家。
現在忽然生出種被金屋藏嬌的感覺。
還有些不習慣。
車輛飛掣,能看到陸城地標性建築——摩天輪。
傅野想起那天未能完成的承諾。
他說六一兒童節那天,帶她去遊樂場。
他看著窗外,有些歉意地說:「抱歉,前幾天沒能帶你去遊樂場。」
遊樂場這個詞,就像一根刺紮在晏姝的心裡。
她分神了一下,又趕緊把住方向盤。
車子顛簸。
傅野笑了下:「你就這麼想去遊樂場啊?」
不是自己想去。
是那個八歲的孩子沒能去成。
可晏姝笑了笑,說:「是啊,好幾年沒有去,一直很懷念。」
「我也許多年沒去了,」他看著窗外說。
「我有個很棒的禮物送給你!」晏姝彎著唇說。
她偷偷為他投資了一座遊樂場,就在她的家——麗水灣後麵。
等以後,他可以天天去遊樂園遛彎!
「什麼禮物,為我買了座遊樂園?」
「你怎麼知道!」晏姝咬唇。
她已經藏得很好很好了,他怎麼會發現。
「你家賬上那點財務,不都是我經手的。我還想著,怎麼突發奇想你要蓋個這個,原來要送我?」他笑笑:「還把企劃書藏得那樣嚴。」
是啊。
她把企劃書藏得非常小心,鎖在公司辦公室裡間休息室的桌子的抽屜裡。
可是企劃書是藏起了。
公司流水,他都能看見。
晏姝抽出一隻手,拍了下腦袋。
怎麼沒有藏得更好一點。
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車子穩穩停在麗水灣。
傅野沒下車,偏頭問她:「不過,你怎麼突然想起送我這個東西。倒還挺有趣。」
晏姝不敢提及那本《音樂聖經》裡的故事。
她抽出瓶水抿了口,敷衍地說:「……不是送你的!」
「那送誰的?」他笑:「送我孩子的?」
「我又沒說要和你生小孩!」晏姝把頭轉回來,朝他月匈口砸了一下。
不疼。
但是,調情意味極強。
他箍住她的手笑:「我也沒說誰和我生小孩。」
「……」
麗水灣的住戶並不多。
別墅區裡安安靜靜,不時傳來蟬鳴。
在這樣的區間裡,一丁點聲音都能被聽到。
於是,晏姝聽到了座椅安全帶解開的聲音。
但不是她的。
她被禁錮在座椅上動彈不得。
下意識閉上眼,隻能聞到他身上薄荷氣和著些許消毒水的味。
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不是在醫院,是私人領域。
他的動作變得大膽起來。
頭腦昏昏沉沉的缺氧,這口勿比在醫院的那些都要來得親密。
偶爾,會有人從他們旁邊走過。
晏姝緊張地攥緊裙邊。
生怕他們停下來,來探尋這車窗裡的秘密。
可這樣的禁忌,卻讓觸覺更加敏銳。
又或許,這次,確實距離上次實在太過久遠。
他確實有些放肆和無禮。
在一切全都亂套之前,晏姝推了推他:「我害怕,在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