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曲幻千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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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離亂彈奏間,塞上已是血流千裡河,枯骨萬丈高。

楚夕城外,白箬身著一襲濺了血的七重紗衣,左手攜琴,右手持劍,策馬朝著大開的城門方向疾馳而去。

殘陽如血,映著白箬那張略顯蒼白的麵龐,反倒將白箬的美襯托得驚心動魄。

煙籠寒水風拂裙,城上旌旗獵獵,淬火礪劍,戰鼓雷鳴,似在吶喊著對白箬的無邊敵意。

許是因心事繁雜,讓白箬在緩緩邁步間無意碰觸了琴弦。

幾聲蕭瑟的琴音沾染著肅殺之氣,就這般如劍飛出,肆虐入楚夕城,聽得城上將士毛骨悚然……

戊晉末年,三國鼎力。

為助白秦帝君齊浩箋統一天下,白箬率領大軍,先行滅了自己的母國幽國,爾後又一路沖殺南下,攻破北巍一座座城池。

眼看已到了北巍國都楚夕,要將北巍覆滅。

北巍使臣卻在這個時候,趾高氣昂的送來了一封齊浩箋的親筆信。

信中大致寫著,北巍使用卑劣手段,將齊浩箋攔截於前往戰場看望白箬的路上,並輾轉將其帶入楚夕城內囚禁。白箬若想救人,便僅能孤身一人入城,與北巍君王商談放人的條件。

知得信中內容後,諸多追隨白箬多年的將領、參謀紛紛諫言,勸阻白箬前往。

明眼人皆看得出,這信必然是北巍君王墨楚涵給白箬挖的陷阱。

縱使白箬彈奏的琴音可滅千軍,但孤身前去,終是難擋楚夕城內的二十萬精兵。

齊浩箋是白秦帝君不假,但白秦離了齊浩箋,卻不會有半點影響。

回看往昔,若不是有白箬一路輔佐齊浩箋,以齊浩箋那般才略,又哪能讓白秦在亂世裡存活到今日。

白秦,與其說是齊浩箋的天下,倒不如說盡在白箬的掌控裡。

齊浩箋暫無子嗣,其若死,按照白秦的律法,白箬將成為白秦新的帝君!

這在追隨白箬多年的眾將士看來,未必是件壞事。

奈何白箬情至深處,又怎能忍心眼睜睜地看著齊浩箋身陷囫圇,受人拿捏?

齊浩箋,這個刻入白箬骨髓的男人,在當初齊浩箋救下白箬的那一刻起,就已然成了白箬活著的全部信仰!

眾人皆醒,唯一人獨醉,說的大抵就是白箬現在的樣子。

齊浩箋昏庸無道,絕非治國之才,白箬如何能看不出?

隻是因心底的那份愛慕,讓白箬心甘情願為齊浩箋打江山,安百姓。

而今齊浩箋身處險境,白箬又怎做得到袖手旁觀?

與齊浩箋在一起後,白箬自知自己每一刻都過著飲鴆如飴的日子。

可既是愛他如命,她便已做好了拿命為他千千萬萬次冒死的準備。

因此,在接到那封信後,白箬甚至連自己那身帶血的戰衣都來不及換下,便匆匆策馬朝著楚夕城趕去。

殷紅的夕陽灑落在白箬如雪肌膚上,綻放著嗜血的餘暉。

雨過初晴的地麵,昔日的血腥被沖淡了不少,而增添了幾分芳草的清香。

廣袤的原野間,白箬的身影顯得格外渺小,卻隻隔著遠遠的距離,就給楚夕城上的守軍帶去了無限的震撼與驚懼!

誰能想到,這看似嬌弱的人兒,曾在三國的土地上,製造過諸多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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