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搬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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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內,張叔今天沒有外出。陳樂道將昨天那年輕人的事告知了張叔一家,張叔言那年輕人應是其前任老板的兒子。

那人是個紈絝子弟,現在找上門來隻怕不是什麼好事。張叔一家心裡都有點憂慮。

雖如此,但想著那人或許今天還會來,張叔並沒出門。占著人家房子,總不能避而不見。若真要收回房子,那他們也隻能搬家了。

劉嬸和張小妹心憂此事,本想和張叔一般留在家中。但留下亦無什麼幫助,張叔讓兩人去做各自之事,隻有他一人在家中等待。

想到那人行事說話驕狂,張叔一個老實麵對那人不定會吃虧,陳樂道也乾脆留在家中,左右去了警務處也無什麼事可做。

張叔心情憂慮,搬一張小凳靠著立柱坐下,嘴裡吧嗒吧嗒抽著旱煙。緊眉皺臉,心中想著心事。一茬接一茬的壞事發生在自家身上,讓他顯得比以前疲憊了許多。

陳樂道坐在另一邊,手中拿著張申報瞅著。他不像張叔這麼憂心,這事對他來說不算難事。即使那人真要將房收回,他大可以帶著張叔一家去那棟別墅居住。

別墅空曠,一個人住著還真不是那麼回事。張叔一家都是良善之人,對他也不錯。一起住正好。

「劉嬸以前就是乾保姆的,住在那裡正好,我也不用找其他人了。至於張叔,我倒是可以配一輛車,讓他當司機。」這都是陳樂道躺在床上想好的,這件事對他和張叔一家都是好事。

張叔一家沒工作,他到時候若是住進別墅也需找人平日清掃打理著,這是兩全其美的事。

百無聊賴之際,外麵響起咚咚敲門聲,兩人朝門方向看去,都知應是那人來了。陳樂道安坐不動,張叔開門去了。

想到自己昨天都掏槍了,這人今天居然還敢上門,陳樂道也有點佩服那人的膽氣。

這要把他換成個窮凶極惡之人,那這年輕人今天說不定就得人為「房」死。這次沒想到還遇到個不怕死之人。

張叔帶頭走進來,在他身後,跟著一個穿中山裝的人,約莫三四十歲。麵容無甚出眾,隻是濃眉大眼。

陳樂道仔細打量這人,隻覺這人目光銳利,麵容堅毅,邁步心中間氣勢自顯,不落俗流,讓人一看便知這人和他身後的年輕人是完全不同的人物。

陳樂道不知這人是誰,隻當是年輕人叫來壯膽的幫手,推己及人,若是自己手無縛雞之力,被人用槍頂在腦門上,必然也是會害怕的。

陳樂道看著那人時,那人也在看著陳樂道,雖然並不期待,但他還希望這人能是紅黨之人。若如此,那立功的機會就在眼前。

密查組內競爭激烈,核心成員多為黃埔前幾期學員,深受校長看重與信任,隻有他是黃埔六期的小學弟。與諸位學長相比,他沒有優勢,要想脫穎而出被校長看重,隻能抓住每一個機會。

這次雖然是為幫助這蠢貨收回房子,但內心未嘗沒有其他的期待。先是看了看屋內布局,又仔細打量坐在椅子上的陳樂道。他知道自己這次是鬼迷心竅了,竟會對那個蠢貨的言論有所期待。

「劉少爺,老板還好吧,」隻聽張叔對那年輕人問道。年輕瞟了他一眼,「我爹已經死了,我這次是來收回房子的。」

劉少爺言語絲毫不客氣,話語中對那他亡父亦沒有多少敬意,對他而言,或許老爸死了,正好能讓他繼承家產。免得夜長夢多,說不定哪天他爸就練出來個小號跟他爭奪家產。

此等良心淺薄之人,很少有人喜歡,就連跟他同來的那個中年人都是蹙了蹙眉,應當是對他的表現不滿。

張叔驟聞老板去世,麵容悲戚。他是個念舊情之人,當初老板對他們一家很不錯,他亦心懷感恩,卻是不想,老板就這麼去世。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看著旁邊表情囂張,言語輕佻的劉少爺,張叔腦中某一剎那閃過這樣一句俗語。

若能用這蠢兒子的命,去換其父劉老板多活幾年,想必是極好的。

「這房子我爸讓你們住了一年多,沒收取你們一文錢,以經該滿足了。我爸現在死了,這棟房子歸我,我要把她收回。」劉少爺直言說道,沒有與張叔客氣的打算。

高高在上久了,這劉少爺眼睛隻會往上看,處在下麵的人,他是看不見也不在乎的。

張叔還在為劉老板去世感到悲戚,神遊天外,沒聽清劉少爺說什麼。陳樂道見張叔的樣子,接言道。

「這房子是你家的,要收回自然可以。房子的事我替張叔答應了。三天後,三天後你來接收房子。」陳樂道對那劉少爺道。

「什麼三天後,就今天,今天晚上我就要住進來。還有你,你是誰,誰讓你住進這房子的。」

對劉少爺而言,房子要收回,他在陳樂道這裡丟的麵子也得找回。有那中年人撐月要,他現在也不怕陳樂道掏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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