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永恆(1 / 2)
房內回盪著曖昧的喘息低語, 門口金毛犬勾著爪子,不斷撓著門,發出呲呲的聲音。
顧涼晏眼角潮紅, 猶如碾碎的玫瑰花瓣,泛著鮮紅汁水, 纖長的手指陷入了床單的皺褶當中,灰色調和他白皙的皮膚完美融合在一起, 脆弱又狠厲。
「我要宰了那狗東西!」他發狠道,嗓子裡帶著不易察覺的哭腔。
高鬱景親了親他的眼角, 口勿中帶著安撫的意味:「那是你兒子。」
「滾!」顧涼晏低低吼道, 聲音卻很輕, 聽著宛若撒嬌般。
「晏晏乖……」他話沒說完就被堵了嘴。
顧涼晏:「閉嘴, 你拿我當狗哄?」
「怎麼會。」高鬱景傾身意味深長的揉著他的耳垂,看著上麵昳麗的顏色, 掌心托著他的下顎。
他的臉頰微微發燙, 因情緒變化而湧上潮紅了的臉色, 很可愛。
他說:「狗怎麼能和你比。」
哄他親力親為, 哄狗那是不一樣的。
顧涼晏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抬手拍掉了高鬱景撫扌莫著他臉頰的手, 啪的一聲脆響,手臂蓋住了眼睛。
高鬱景扌莫到了床頭的手機, 時間已經很晚了, 他的眼眸純粹如稚童, 嘴邊輕輕勾著笑, 抬起了手機,低啞的嗓音包含著濃濃的愉悅。
「晏晏,你真好看, 看鏡頭笑一笑好不好?」
他手插入顧涼宴的發絲之中,舉著手機。
顧涼晏瞳孔微縮,嗓子發澀,在這一瞬,身體緊繃,似警覺的小動物,某種名為羞恥的情緒占據了上風。
他看著懸在上方的手機攝像頭,心髒漏了兩拍。
「你敢!」顧涼晏伸手去奪手機,被高鬱景躲開了。
他想支起上半身,心有餘而力不足,又摔倒了下去。
「高鬱景——」他咬牙叫著他的名字,「想死就直說。」
「顧總,別這麼凶嘛,我會害怕的。」
顧涼宴:「……」
他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
高鬱景:「說你喜歡我,就給你。」
顧涼晏:「嗬。」
他眸子潤上了一層可口的水意,強勢的顧總到了床上,也不肯輕易服軟,顧涼晏偏過了頭,麵頰帶著酡紅,高鬱景沒忍住,弓月要在他臉上咬了口,就在這時,顧涼晏搶走了他手裡的手機,結果發現手機的屏幕都沒有解鎖——高鬱景故意嚇他的。
意識到這點的顧總覺得被耍了。
他抬手用手背擦了擦臉頰上高鬱景啃過的位置,聲音沙啞:「耍我很好玩?」
高鬱景:「你的反應很有意思。」
他頓了頓,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滾燙的心間:「想把你的樣子拍下來是真的,但是以防萬一,還是在我自己腦子裡記下就夠了。」
他的瑰寶,除了他誰也不能看見。
契合的靈魂戰栗著,激烈的動盪著,月匈膛好似燃起了把烈火,訴說著渴求。
……
翌日,顧涼宴很早就去上班了,高鬱景一覺睡到中午,張哥給他發了信息,他代言過的一款車出了新款,邀請他去參加發布會。
他回了消息,去廚房弄了點吃的。
高鬱景計劃在三十五歲之前退出大熒幕,如今他和公司的合同算是合作,還有不到一年就到期了,他準備開自己的工作室。
他在家閒了兩天,顧涼宴早出晚歸,兩人除了剛見麵那天,也沒怎麼做,這天上午手機突然來了電話,高鬱景接聽。
那頭是劉特助。
「高先生,顧總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落在了家裡,請問你現在有空送一趟嗎?」
「有空。」高鬱景叼著麵包,咬下一口咀嚼著,不緊不慢的往二樓走去,他問劉特助,「什麼文件?」
劉特助告訴了他那份文件應該放在哪,是什麼顏色的文件夾,具體形容了編號,高鬱景很快就在書房找到了。
他問:「我現在給你們送來。」
「好的,麻煩你了。」劉特助說。
掛了電話,高鬱景拿著車鑰匙去了車庫,顧涼宴別墅的車庫中有好幾輛車,高鬱景開了輛白色的車出去。
另一頭,劉特助掛了電話,敲門進了總裁辦公室。
「顧總,高先生說他馬上就來了。」
顧涼宴坐在辦公桌後,手中拿著筆簽字,頭也不抬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好的。」劉特助一頭霧水,那份文件算不上多重要,也並不需要特地拿來公司,但他也知道不該問的別問。
自從顧總和高先生在一起後,心思變得更難琢磨了。
先是腿瘸好了之後,讓他在網上散播「顧總很愛高鬱景」的言論,後又小號賬號暴露,讓他找水軍控製網上風向,連上次高鬱景直播,都讓他買了一堆水軍祝福他們。
如今兩人的c樓日漸高大,顧總在其中的作用可謂是功不可沒,他不禁覺得顧總這是想要將他們完完全全的綁定在一起,讓人看到高鬱景,就能想到顧涼宴,製造出兩人感情很深的現象,無聲的宣誓著主權,可他又覺得顧總不像是那種人。
高鬱景開車到了公司樓下,戴著帽子進樓。
前台攔了一下,高鬱景摘了帽子,前台興許是被交代過,看到他的臉,頓時就讓他通行了。
然後高鬱景來找顧總的消息瞬間傳遍了公司上下。
劉特助在辦公室外,見到高鬱景就帶著他進了顧涼宴的辦公室,隨即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顧總,你的文件。」高鬱景倚靠在顧涼宴辦公桌邊上。
顧涼宴頷首:「放那吧。」
高鬱景放下文件,手撐在了桌上,身體向他傾斜,抬腿碰了碰顧涼宴的小腿內測,輕輕蹭了蹭:「顧總。」
「別鬧。」顧涼宴皺了下眉,正經不已得處理著工作。
「顧總。」高鬱景手指在桌上點了幾下,碰到了顧涼宴的手腕。
顧涼宴按著文件一個角的手往回縮了縮,被高鬱景的手徹底蓋住包裹著,高鬱景在他手背上扌莫了扌莫,「你叫我來,就送文件?」
顧涼宴抬眸:「不然呢?」
他眼中的神色淡淡,仿佛在說著高鬱景滿腦子的思想不健康。
「唉,是我誤會了,好吧。」高鬱景收回了手,唇邊曖昧笑道,「還以為顧總叫我來,是同意跟我在這裡試試看呢。」
顧涼宴:「……」
高鬱景拉著他的椅子,往自己的方向一拽,輪子在地磚上滾動,顧涼宴的筆掉在了地上,他們的距離霎時間縮短,近到高鬱景能看清顧涼宴的每根睫毛。
他坐在辦公桌邊上,低下頭,兩人呼吸交織纏綿在一起,帶著灼人的熱度,顧涼宴身體後仰,仿佛小動物躲避天敵般,渾身的神經蹦極,漂亮的眼睛近看褪去了暴戾,呼吸一深一淺,額角浮著汗,僅僅是高鬱景的味道、體溫,就讓他沉溺於其中。
高鬱景低下頭,在離他唇隻有幾毫米的距離時突然止住,不近不遠,顧涼宴耐心不足,沒按耐住仰了一下頭。
唇齒交接,發出「嘖嘖」的水聲,高鬱景抵住他的上顎,平緩掃過,顧涼宴呼吸一沉,喉嚨哽咽,低低嗚咽了一聲,眼角染上了春意,暴戾之色消散,一張臉美得毫無瑕疵。
就在房中氣氛漸漲之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顧涼宴衣衫淩亂,呼吸不穩,高鬱景停下了親口勿,鬆開了他,抬手指腹拭過他濕潤的嘴角,小聲道:「門沒鎖。」
外麵劉特助說:「顧總,風娛集團周以湛來了。」
高鬱景指尖重了一些,在顧涼宴唇角留下了紅印子,顧涼宴瞥了他一眼,扯開他的手,片刻後緩了呼吸,才道:「進來。」
高鬱景彎下了月要,顧涼宴心中一淩,誤以為他要做些什麼,竟是把他的脖子一按,塞進了辦公桌下,高鬱景手中拿著一支筆,也沒反抗。
劉特助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周以湛。
他掃了一圈,沒看到高鬱景,不禁有些奇怪,心道難道又進休息室睡覺去了?
「顧總。」周以湛穿著一身西裝,頭發絲都經過了打理,身上氣息柔和。
劉特助出去了,還帶上了門。
顧涼宴感覺到腿間輕觸,他麵色一頓,又恢復如常,他等著周以湛率先開口說明來意。
周以湛道:「顧總,我想明白了,你上次提的資源,我想要。」
高鬱景窩在狹窄的辦公桌下空隙,有些擠了,他抬頭看到顧涼宴光潔的下巴,嘴角細看還留著淺淺的紅印子沒有消散。
他聽到周以湛的話,垂了眼簾,抬手搭在了顧涼宴的膝蓋上。
「你想清楚了?」顧涼宴問,他想扌莫筆,才發現桌上的筆早掉了,他若無其事的收回手。
忽而,他呼吸錯了兩拍,極力的忍耐著想要低頭的沖動,喉結滾了滾,伸手在高鬱景臉上捏了捏作警告,不想高鬱景直接擒住了他的手,寸寸收緊,舔舐指骨輕咬而過。
周以湛道:「我確定了。」
顧涼宴呼吸粗重,低下了頭。
周以湛向前一步:「顧總——」
「出去。」顧涼宴低聲道,聲音中透露了些許不對勁,「我會讓劉特助聯係你。」
周以湛沒有聽出來,他眸光暗淡下來。
「……好。」
辦公室的門合上,顧涼宴陡然泄了力。
「顧總,筆。」高鬱景笑著將手中的筆塞到他手中。
顧涼宴眸色暗沉:「你故意的。」
高鬱景滿臉無辜:「怎麼會呢,我隻是幫你撿筆而已,沒料到你會把我往桌子底下塞——顧總,我是見不得人嗎?還是說……見不得他?嗯?」
他的膝蓋抵在顧涼宴腿邊的椅子上,擠了進去,卡在他的腿和椅子中間,抬手把他按在椅子上,掌心從肩頭遊離到了他的脖頸,在危險區域輕撫。
「他來了,為什麼要我躲起來?」
「晏晏,你不說清楚,我會很傷心的。」
顧涼宴偏過頭,不想承認是自己想歪了,便主動挑了另一個話題解釋:「資源是我之前和他談好的條件。」
高鬱景靜靜聽著。
顧涼宴:「我車禍之後沒多久,他給我遞了消息,給了證據,幫了我一次,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所以答應過他一個條件。」
「如果……他想和你在一起炒作呢?」高鬱景問。
顧涼宴道:「如果是以前,我會答應。」
「現在?」
「現在不會。」
高鬱景問:「為什麼?」
顧涼宴眸中沉靜的看他:「你知道為什麼。」
「因為我?」高鬱景唇邊溢出一絲笑,「原來我在你這裡分量這麼重?」
「你不信我?」顧涼宴誤會高鬱景是覺得他在說笑。
「信啊。」高鬱景說,「為什麼不信,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他的真話聽起來總是像假話,而有時候假話又顯得很真,以至於真真假假總讓人分辨不清。
顧涼宴扯下他的衣領,口勿了上去。
——
十月份,高鬱景去了新車發布會,之後接二連三的工作排滿了行程,演員的大紅時間是有限的,在爆紅封頂過後,會走向下坡路。
長江後浪推前浪,圈內每年都有新苗子進入,如雨後春筍,節節高升,這是必然的事情。
十月底,高鬱景去拍了一個雜誌封麵,合作夥伴是他在圈內的好友,他們之前合作過幾次,默契十足,那次雜誌封麵一出,他們的造型就爆了熱門,格外的有c感。
熱搜過了的第二天,顧涼宴就出現在高鬱景工作的攝影棚探班,一進酒店就狠狠把人壓在牆上。
高鬱景工作忙,顧涼宴也沒好到哪兒去,兩人聚少離多,每次見麵就是乾柴碰上燎原之火。
「拍雜誌好玩嗎?」顧涼宴咬著他的喉結問,麵上一臉陰鬱,「笑得那麼開心?」
高鬱景鉗住他的下巴,說話時喉結震動:「顧總,別給我咬出印子了,不然明天誰都知道你吃醋了。」
顧涼宴聞言,鬆了嘴,高鬱景把人扛起扔到了床上,如同拆禮物般,一點點剝去外殼。
「網上粉絲都這樣,過一陣熱度就散了,誰都知道我對象是你,別生氣。」高鬱景愈發的了解惹到顧涼宴炸毛的每一個點,哄起來也愈發的順利。
高鬱景去拿床頭的東西,顧涼宴抓住他的手,眼底泛著瀲灩,身上都附上了薄紅。
「就這樣。」
「啊……會弄髒的哦。」高鬱景扣住他的手,五指插入他的指縫,十指緊扣,「可以嗎?」
顧涼宴揚著下巴,半磕著眼,睫毛微顫:「可以。」
這一次的火燒的格外的烈。
十一月初,高鬱景接了一部戶外綜藝錄製,固定嘉賓有六位,每一期都會在不同的地方錄製,上一季播放量口碑都很不錯。
這一季其中一個嘉賓因身體原因無法參加,便找了高鬱景。
官網宣布名單時,高鬱景的粉絲紛紛轉發歡呼。
高鬱景自出道以來,參加的綜藝少之又少,大多都是為了宣傳劇而參加的。
綜藝是邊拍邊播的模式,在某個城市裡,高鬱景竟是在拍攝過程中遇到了正好出差的顧涼宴,彼時高鬱景帶著任務,要前往目的地,但身上資金都被導演組收走了。
他帶著攝影師們在街頭,本來正準備去做導演組設置的坑人小遊戲換取路費,忽然看到了一輛熟悉的商務車停在路邊,走近了看見車牌,發現竟真那麼巧。
那天出了太陽,氣溫不低,高鬱景跑了大半天,滿頭的汗水,他跑到那輛車旁,敲了敲車窗,副駕駛座的車窗降下來,劉特助坐在駕駛座。
「高先生,你好。」
「你好,劉特助。」高鬱景往後看,沒看到人,問,「你顧總呢?」
「顧總……」劉特助話裡遲疑了一下,餘光瞥見迎麵走來的人,道,「顧總回來了。」
高鬱景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見顧涼宴提著一袋子東西,袋子不透明,看不清裡麵裝了什麼。
他靠在車邊,揚手打了個招呼,顧涼宴腳步頓了下,瞥過他身後的攝影師,走近自然而然的問道:「在錄節目?」
「嗯,顧總,你有空嗎?」高鬱景揚著燦爛的笑,眼底藏著狡黠,猶如大尾巴狼。
顧涼宴看了眼手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