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續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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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獎國際最佳男演員頒獎典禮現場, 記者在台下端著相機,閃光燈對準台上的男人——高鬱景,這兩年來圍繞著他的熱度和話題流量, 就如猶如雨後春筍,異軍突起。

台上男人穿著黑色西裝, 栗色頭發一絲不苟的梳著,露出那張俊美的臉, 原本白皙的皮膚為了拍上一部戲,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 更襯得他陽光健氣的氣質。

他精致的五官在鏡頭下, 也沒有半點缺陷, 很能抗打, 垂眸時又乖又奶,抬眸野性畢露, 引得直播觀看的觀眾們連聲在公屏上打出大片的「啊啊啊」。

高鬱景在台上說著感謝詞, 聲音富有磁性, 好聽得仿佛低沉的大提琴, 麵上帶著得體的微笑, 聲音從一至終的平穩, 仿佛這個獎項就該是他的,不聽內容還以為是在說著演講稿。

張狂, 又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感謝詞結束, 高鬱景對著台下鞠躬, 台下掌聲雷動, 片刻後,主持人開始進行下一輪的工作。

高鬱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麵上依舊帶著認真的神情聽著, 這裡的每一處都有鏡頭,說不準下一刻鏡頭就轉到了他臉上。

他的經紀人張哥彎月要穿過人群中的位置,來到他身邊,低聲在他耳邊道:「鬱景,顧總那邊的助理一直在打電話過來,你出去接一下吧。」

高鬱景不動如山,臉上笑容弧度都沒有絲毫變化,仿佛這個表情長在了上麵一般,他說:「不用。」

張哥等著下文,結果高鬱景半響都沒有再開口,張哥一言難盡的看著他。

作為高鬱景的經紀人,他也知道些內情,這顧總好歹是他的金主,他就這麼晾著?

就在這時,張哥手上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這動靜引得高鬱景鳳眼朝那瞥了下,對上張哥期待的目光,他道:「你去接吧,我等結束再走。」

張哥:「……好吧。」

他走開了,高鬱景一向不受他的掌控,很少會聽他的話。

「你好。」張哥走到人少的角落。

那邊是顧涼宴身邊特助的聲音,「張先生?」

「是我是我,劉特助你好。」

「你好,請問高先生在嗎?」那頭問。

張哥隔著人群往坐在觀眾席前邊的男人看了眼,隻看到了個後腦勺,他道:「劉特助,我們在金花獎頒獎現場。」

「高先生能接一下電話嗎?」

「……抱歉,他現在不太方便。」

那邊頓了頓,說:「那麻煩你幫忙轉達一下高先生,顧總在停車場等他。」

張哥呼吸一滯:「在哪個停車場?」

那邊說了個酒店名,正是他給高鬱景定的那個酒店。

時間慢慢流逝,到了散場的時候,人群湧出,張哥把那件事和高鬱景說了,高鬱景態度卻像是不當一回事,還要和劇組的人去聚餐。

張哥心中隱隱不安:「你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高鬱景回問。

他的長相十分具有欺騙性,眼尾下垂,斂眼神態顯得很無辜。

高鬱景第一部獲獎的電影,是他在其中扮演一個精神病,一麵如普通人活著,一麵是變態連環冷血殺手,正是這部電影,讓他闖入了大眾的視線之內,被評價為天生的演員。

張哥一看到他這種神情,背脊就發涼,「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但是你總得讓我有個準備,顧總在圈裡的影響力不可小覷,即便你現在功成名就,他也能讓你一朝跌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高鬱景笑得純良,點頭道:「明白……許導在叫我了,先過去吧。」

張哥:「……」

他覺得高鬱景根本不明白,這兩年來,次次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是他愁掉頭發,這位還穩坐釣魚台,悠閒不已,絲毫不把自己的演藝生涯當回事。

張哥將這歸類為他一路順風順水,沒受過太多挫折,才會對他人可望不可求的成功滿不在乎。

高鬱景的身影遠去,張哥兜裡自己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到備注開始頭疼起來。

「劉特助。」張哥從出口處離開。

「你好,請問高先生在嗎?」劉特助頓了頓,說,「他的電話打不通,是手機沒電了嗎?」

張哥覺著自己要多備些降壓藥才好。

「應該是的,實在抱歉啊,劉特助,剛剛劇組那邊找鬱景去聚餐,他推不掉就隻能……」張哥苦口婆心的解釋著。

另一頭的酒店停車場,一輛黑色的卡宴內,劉特助坐在駕駛座,他從後視鏡中瞥了眼後座男人陰沉的臉色,捂著手機轉頭道:「顧總,高先生和劇組聚餐去了。」

男人有一張卓越的臉,即便是放在娛樂圈內,也能讓人為之癡迷,他的骨相很美,隻是身上的陰晦沖淡了這份美帶來的沖擊,氣質鋒利如同出鞘的劍,讓人不敢多看。

他拿著手機在玩著俄羅斯方塊的遊戲,聞言骨節分明的手一頓,方塊自由落下,位置錯了。

顧涼宴眸中帶著散不去的陰鷙,嗓音嘶啞:「在哪?」

簡短的兩個字仿佛黑夜中索命的厲鬼般可怖。

劉特助麵不改色,迅速問了一遍電話那頭的張哥,得到答案後告訴了顧涼宴,問:「顧總,我們現在要過去嗎?」

顧涼宴瞳孔幽深的盯著他看了會,吐出兩個字:「不去。」

「好的。」劉特助一字不會多問,後背出了層薄薄的汗水,隻希望高先生能早點回來,顧總身上的氣場慢慢變得可怕了——害怕嚶。

淩晨一點多,車內的燈開著,顧涼宴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戳動的頻率逐漸變快,透露著焦躁不耐。

停車場內開進來了一輛保姆車,劉特助時刻盯著外麵,看清車牌,眼睛一亮,道:「顧總,高先生回來了。」

顧涼宴像一個被戳破的氣球,內裡鼓滿的氣焰,因為這句話,情緒緩緩歸於平穩狀態。

保姆車停車入庫,這個時間點的停車場很安靜,高鬱景從裡麵打開車門下車,他喝了點酒,不過還是清醒狀態。

他走了兩步,對麵一輛車的大燈閃了閃,高鬱景抬手遮了下眼睛,接著便聽到了開車門的聲音。

他放下手,雙眼惺忪的看過去。

是顧涼宴身邊的助理。

「高先生。」劉特助走到他麵前,打了個招呼。

高鬱景臉上掛起和藹可親的微笑:「劉特助,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

劉特助一時扌莫不清他是明知故問,還是真忘了,他說:「高先生,顧總在車裡等你。」

高鬱景偏了偏頭,「找我有事?」

劉特助笑而不語。

高鬱景扯了扯嘴角,和他對視。

「景哥——」保姆車駕駛座窗口探出一個腦袋,他是高鬱景的生活助理,是近兩個月才來到高鬱景身邊的。

他見著這陣仗,不明所以。

高鬱景回過頭,溫聲道:「沒事,你先回去吧。」

他費了些時間,支走了助理,期間劉特助就一直在旁邊等著,等在場沒有第四人,高鬱景拉開了車子後座,坐了進去。

劉特助站在車頭前麵望風。

車內氣壓低到了極點,高鬱景一坐進去,就能感覺到男人的心情很差,好似隻是在野獸的外表上套上了精致漂亮的人皮,內裡暴戾發狂在蔓延,絲絲縷縷占據了狹小的空間,壓抑的氛圍在膨脹。

「顧總。」高鬱景沒有被影響到,有一下沒一下的活動著指關節。

顧涼宴沒有說話,手機被他隨意扔到了車內一角。

高鬱景打了個哈欠:「如果你沒有事的話,我先上去了。」

顧涼宴半磕著眼,唇線緊抿,他聲音平靜沙啞:「我還沒有吃飯。」

高鬱景愣了愣,而後抱怨般說:「劉特助怎麼辦事的?都這麼晚了——」

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眉宇間關心又有些心疼,在恰到好處的時候表演著屬於他的劇本。

「我餓了。」顧涼宴打斷他,「跟我去吃飯。」

「啊……」高鬱景麵露難色道,「抱歉,顧總,我們的包養合同在一周前就已經終止了。」

顧涼宴盯著他:「續約。」

高鬱景眸中柔和,俊美的五官透著暖意,聲音亦是溫柔:「我暫時沒有這個打算,顧總,我們上周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到此為止。」

兩年前,高鬱景是沒有名氣的十八線,還欠著一屁股債務,顧涼宴找到他,和他簽訂了協議,顧涼宴會捧紅他,而他隻需要乖乖在他身邊做個情人。

「沒說好。」顧涼宴說,「我不答應。」

高鬱景無奈嘆了口氣,可惜道:「可是我已經沒有需要你的地方了,續約對我而言並無好處。」

顧涼宴定定的看著他,說了一句題外話:「我等了你一晚上。」

高鬱景對上他的眸子,有一種拋棄奶狗的錯覺,顧涼宴不是奶狗,他是會咬人的狼,高鬱景親眼見證過他狠辣的手段。

高鬱景降下車窗,「劉特助,送你家顧總去吃飯。」

顧涼宴抓住了高鬱景的手腕,力道大的像是要將他的手腕捏碎,高鬱景沒有掙紮,偏頭似笑非笑的說:「那就麻煩你讓我蹭飯了。」

手上力道鬆了。

——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掠過,將近快淩晨兩點的時間,車上沒有太多的車,一路暢通無阻,黑色小車停在還在營業的五星級飯店門口。

高鬱景下了車,劉特助從車子後備箱中拿出輪椅,推到車門旁邊,顧涼宴看著高鬱景,高鬱景便一如既往,彎月要把人從車裡抱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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